“你们俩今天都是怎么了？一个二个都这样子？”

今天一上班，张冬天从值班室赶到GS，就看到张申昀一个人仿佛失了魂一样，他手中捏着李翼俊的棒球，默默坐在那里，兀自思考着人生。

在她刚要问张申昀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李翼俊也走了进来，从张申昀手中抢过自己的棒球，把椅子连带着坐在椅子上的张申昀一把推了过去，自己拖了张椅子到张申昀刚刚那个位置坐下。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哎，同是天涯沦落人。

两个都没有明说的人，都得到了不同回应的拒绝。

每個人的哀伤不尽相同，两个人一反常态，让张冬天很是担心，可她问了，两个人却都是说。

“没事，放心吧。”

这话如果是从李翼俊口中说出来，张冬天还会觉得可能真的没事，但从不说这话的张申昀，他偏偏说了没事。

你们别吓我啊！

“确定没事？”

“真的没事！”

再次得到肯定回答，张冬天长叹一声，看来这俩人的心结就只能靠他们自己解决了。

...

“你怎么个事儿？”

“那你又怎么个事儿？”

被互相问沉默的两人坐在附楼咖啡厅的椅子上，抿着咖啡不知道这种事该不该向对方倾诉。

之前作为同一阵线的两人，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成为互相的慰藉。

李翼俊：“我被拒绝了。”

“我也差不多。”

同病相怜，医者不能自医。

李翼俊几周前送蔡颂华去束草温居的时候，向她咨询了一个问题。

“我也有个烦恼找你咨询，还剩五个小时。”

能看见沙滩的窗边，李翼俊站在窗台边向外看去。

“是朋友，认识很久的朋友。”

“但我却喜欢上了她，表白的话，感觉会有点尴尬。但如果这次，也不表白的话，又感觉会后悔一辈子，我该怎么办呢？”

整个房间充斥着无尽的沉默。

局促的蔡颂华其实已经猜到李翼俊这个朋友指的是谁，但她很不想破坏这份友情。

李翼俊知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也没奢求蔡颂华一下子就说出口。

“慢慢回答吧，我回来再听，走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问题，李翼俊昨天才等到自己的答案。

蔡颂华：“不要表白，既然是认识很久的朋友，跟她表白的话，一定会很尴尬。”

“‘我希望咱们继续像现在这样当最好的朋友’，她应该会这样回答你。”

李翼俊喉头抽动，绝望的点了点脑袋。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不会表白。”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可是为什么自己心里还是会这么难受。

李翼俊左右轻轻摇了摇椅子，装作自己并不在意的样子。

成年人的互相体面，不点破还是能互相作为朋友。

“那你呢？张医生，你不会也跟李知恩表白了吧。”

昨晚算表白吗？张申昀并不确定，一切的原因追根溯源还是在那个问题上。

“没表白，但是她那边也没苗头。”

张申昀把昨晚李知恩的犹豫讲给了面前的李翼俊。

哪知道，李翼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哎一西！她在犹豫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你难道也不知道？真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