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 作者:一只甜面包
- 类型:综合其他
- 更新时间:2024-05-13 14:35:22
- 章节字数:4542字
《把不要的夫君捡回来》全本免费阅读
卫怀虚一口茶水喷出来,呛得连连咳嗽,使劲揉搓两下耳朵:“我终于到了耳聋的年纪了?”
他半晌才平静下来,满脸不可置信:“小将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萧元野挑了下眉梢,“师父,没必要这么夸张吧?我打听到的消息应该没错,她现在也没有夫君啊。”
“你可得想清楚。”卫怀虚神色凝重,“你若是不喜欢她,就没必要为了道歉把自己搭进去。若是喜欢她,更不要用道歉的名义去求娶她。”
“我明白。”
“师父的意思其实是……你投资我们这间书肆就行。”卫怀虚叹气,“你若是一眼瞧见越丫头好看就想着娶她,师父可不同意。”
萧元野破天荒没吭声,慢慢敛下漂亮的眼睫。
回去依然要从忻嘉街走。越菱枝从布庄门前经过,忽然听见一道莺啼似的声音:“这两匹云锦包起来,我带走。”
一听就知道是谁。
她抬眸望去,果然是竹家的布庄。
那姑娘也忽然停住交谈,玫红身影疾步从铺子里跨出,蝴蝶般扑过来,当街抱住她:“阿枝!”
这是她从前的闺中密友,布商世家竹家的大姑娘竹兰声。
竹兰声见了她,当即好一顿揉捏,满脸心疼:“瘦了呀阿枝,快跟我进去坐。你们,去给越姑娘倒茶。”
等到了布庄后房,四下无人,竹兰声才敢挽着越菱枝的手,红了眼圈道:“怎么好几日没个口信,我都要担心死了!”
越菱枝努力弯起唇角,眼睛却也红了,哽咽靠在她肩上:“竹姐姐,我没事,如今好着呢。”
“你如今住哪?吃穿可还习惯?等会儿我让下人挑几匹好缎子,你拿着。”竹兰声缓过神,急着要去张罗,却被越菱枝攥住手,摇摇头。
“竹姐姐,不用了,我坐会儿就走。我如今名声不好,姐姐若跟我走得近,免不了被人说闲话。”
“管那些做什么,你又没做错。”竹兰声恨恨道,“都怪江薄那个杀千刀的,他再敢回循州,我定要找人围堵,暗地里揍他一顿!”
越菱枝点头,这才露出笑容。
尽管如此,她心里清楚。比起和离,休妻更狼狈,江家是算准了她身后无人帮衬。果然一出事,越家也不肯要她,可谓四面楚歌。
她与竹兰声一起长大,情分不算浅。可竹兰声的夫君是衙门司狱,与江薄长兄尚在同一个地方共事,品级还不如江薄的长兄。
若是当日去求竹兰声,收留她就是得罪江家,竹兰声在她和夫君仕途之间又该怎么选?
她不忍心为难姐妹,思来想去才找了怀虚。
“先不说这些,姐姐最近怎么样?”
“你还知道想着我。”竹兰声半是撒娇半是埋怨,“我这两日找你找得辛苦,去越家问,越家说你从没回来过,我还以为你要寻短见……也罢,总归找到你了。”
越菱枝眸色淡淡泛着凉意。
没回来过?越家还真是敢说。
“对了,你知不知道最近循州城有桩大事。”竹兰声压低声音,“那位陛下宠臣,萧小将军,最近到循州了。”
这件事越菱枝今早刚听两个小娘子讨论过,点头道:“我知道这事。”
“你不知道!”竹兰声见她反应平平,顿时急了,“那萧小将军姓甚名谁,你清楚吗?”
见越菱枝摇头,她脸上流露出“我早知如此”的表情:“他名唤萧元野!”
“哦。”越菱枝声音没有一点波澜,“与我有什么关系。”
“贵人多忘事啊你。”竹兰声简直恨铁不成钢,抬手锤了两下越菱枝的肩,“记不记得你当年嫁人前,除了江薄,还有谁前来求娶过?”
“萧……”越菱枝福至心灵,不可置信地念出那个名字,“萧元野?”
犹如一道闷雷劈下,她一个激灵,凉意蔓延向四肢百骸,终于彻底清醒。
眼前浮现出一双少年忍怒的眼,眼尾泛红,他定定看着她,嗓音沉冷:“越菱枝,你给我等着。”
当初她知道那人家境不好,才选的江薄。哪知道如今萧元野居然成了天子宠臣,荣归故里?
那少不得要来找她算账!
越菱枝坐在原地动弹不得,只怔怔地想,直到竹兰声抓着她肩膀使劲晃了晃:“阿枝,阿枝!”
越菱枝才惊魂未定地回过神。
她低声道:“姐姐,你切勿把今日见过我的事说出去。他不知道我住哪,万万不可能找到我的。”
这三年平淡如水的日子早磨去了她对萧元野的大部分记忆,恐怕萧元野也记不清她长什么模样了。只要不是找上门,必不会发现她。
竹兰声一口答应,随即忧心忡忡叮嘱:“如今街上多是风言风语,你不要放在心上,没有必要的话,尽量少出门。”
事实证明,即使待在宅院不出去,也没能挡住有人亲自登门。
金雀满心戒备,紧盯着这位不速之客,还没张嘴,就听面前满脸堆笑的老妇喜气洋洋道:“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亮堂堂的大嗓门,倒让越菱枝闻声走出来。她立在堂前,看着这一身艳丽花哨、披金戴银的陌生女客,神色疑惑,心跳如鼓。
她不明白这妇人找她做什么。
妇人却也不嫌冷场,笑得亲切,上前几步道:“想来越姑娘不认得。我老婆子是这附近的人,大家伙都唤一声王婆子,您这么称呼就成。”
越菱枝望着她,慢慢蹙了眉:“婆婆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哎,老身是从怀虚老人那儿问到的。”
越菱枝提起的心刚放下一半,王婆子已经喜气洋洋道:“姑娘万千之喜呀!有人托我过来做媒!”
竟是个媒婆。
越菱枝当下就是一愣,抿起唇,听那王婆子眉飞色舞,口若悬河,从对方的温文尔雅、体贴包容,赞美到清隽沉肃、君子之风,滔滔不绝讲到嘴唇发干,才堪堪住了嘴。
她将期待的目光往越菱枝面上一放,笑眯眯地问:“姑娘意下如何?”
不如何。
越菱枝摇头:“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