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能说明问题。

萧牧之看了一眼陈雪:“我知道了，跟我走。”

两人急匆匆来到大树下，萧牧之温和的问道:“大爷，您对耿明跟兰芝的关系怎么看，他们夫妻关系好吗？”

“好个屁，凑合过呗！”

一个老汉冷声鄙夷:“这个耿明啊，早年有个老婆，脾气爆打跑了，这是一个半路夫妻。”

“哎呀，这个兰芝是个寡妇，男人在矿上被砸死了，所以当时赔了点钱，有钱加上脾气暴，两人三天一吵架，五天一骂的正常。”

另外一个老头笑呵呵；“后来兰芝开了小卖铺之后，不怎么回去睡的都，前几天还因为老刘这个事儿，两口子闹的差点动手。”

“就是，这个事儿我也知道。”

“后来呢？”

“后来，窗户都砸了，哎，说什么啊，没的说了。”

萧牧之迅速笃定，自己的推断没错的。

“还有，这个温忠书杀人，你们怎么看？”萧牧之看了一眼所有人，他们的表情有些奇怪。

“这个小温是好人，真的，我不是故意夸他啊。”

一个老头带着恼火:“勤劳肯干，就是爱喝酒，一喝就醉，醉了就傻笑，但是你说他杀人，我不信的，我见多了他喝醉了傻笑，根本不伤人。”

“对，我也证明，这个小温人很好的。”

“就是老刘，你找他就没错，我跟你说，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个东西，你找他，一定承认的。”

“对，这个老刘肯定……”

说话间，一个破落的大三轮车轰隆隆驶过，上面一个五大三粗的光头，穿着脏污的坎肩儿驶过，在旁边竟然坐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长得特别妖艳，看上去不像是村里能呆着的，倒像是娱乐城的陪酒女，带着墨镜叼着烟，看上去非常潇洒。

看到萧牧之后面两个警察，那光头眼神泛起一丝警惕，狐疑的看了一眼萧牧之。

“哎呀，这年头小哥哥都那么帅了吗？”

女人摘下眼镜对着萧牧之抛了个媚眼:“小哥哥，认识一下啊？”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大刘停下车下车，走过。

他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一种腐肉气味，这是长期养殖给狗做一些杂食养成的味道。

身后车中狗笼里有几十条狗，正呜呜叫着。

“你是大刘？”萧牧之反问了一句，仔细打量眼前的男人。

要说这个男人杀人，真的像是屠夫的模样，一米九的个头，二百多斤的模样，五大三粗。

古铜色皮肤，头上还有一道刀疤，一张嘴满嘴的黑气。

“哎呀，这些老东西又他妈说我的坏话了？”大刘表情狰狞的对着老人做了个鬼脸:“小心我放狗咬你。”

几个老人吓得连连躲闪。

“这是你妻子？”萧牧之指着女人问道，那女人鄙夷冷哼:“艹，谁他妈嫁给他？”

萧牧之明白过来，怕是找的女人，如果这样，大刘并没有什么嫌疑。

“咱是杀狗的，不杀人。”大刘摸着脑袋哈哈大笑:“不信你就搜。”

“没必要，走吧！”

萧牧之知道凶手肯定不是他，因为大刘非常坦然，并没有任何心虚的表情。

大刘露出笑容，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皱皱巴巴的烟抽出一根递给萧牧之:“抽烟，抽烟。”

“不抽！”萧牧之下意识的去挡，忽的楞了一下，因为这个烟盒特别奇怪，是外文，而且不是常见的牌子。

他下意识的接住点点头:“谢谢，走吧，你没有嫌疑。”

“我就知道，这些老东西净瞎说。”大刘还要说什么，女人鄙夷的烟头扔过:“走不走，不走加钱了啊。”

“哎，走！”

大刘笑呵呵上车摆摆手，开车呼啸而去。

这根烟让萧牧之微微皱眉，因为好奇怪。

上面有一个奇怪的标志，这种烟市场上见不到的，他下意识的凑到鼻子上一闻，瞬间浑身一颤。

熟悉的味道，这是那股熟悉的烟草味。

刘志死的时候，那个混蛋老大就是抽的这种烟，而在上次晚上会车的时候，也闻到了这股烟草的味道。

他怎么会有这种烟？

“您抽烟？”陈雪狐疑的看了一眼萧牧之，萧牧之微微摇头:“不抽！”

“哦，这种烟挺特别的，我也只是见过两三次而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瞬间萧牧之表情凝重起来:“你见过？”

“对，我曾经在东南亚见过一次，因为这个烟的盒子很漂亮，我就记住了，听说是一种特供的烟草，市面上没有出售过。”

陈雪想了想:“那是前年，我爸爸带我去东南亚旅游，当时入驻了一个金三角的宾馆，当时在等电梯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中年人就抽这种烟，他打扮像是个当兵的，正在打电话。”

“后来呢？”

“他用的是泰语，我提醒他把烟掐掉，他瞪了我一眼，差点把我吓死。”陈雪带着一丝得意:“我最后用泰语警告他，这是公共用地，不准吸烟，这才让他把烟掐掉。”

“哦，还有一次在哪里？”

“在国内，去年年底，就在东山，我去千佛湖游玩的时候，哪里有一个训练基地，是机动滑翔伞的，当时去玩的时候发现了他，他好像是那个户外营地的老板，还是抽这根烟，不过当时他没认出我。”

“后来，我一个朋友做烟草的告诉我，这种烟很贵的，独立包装的生产线，只会供应给特殊的人，这种人不好惹。”

陈雪满脸得意:“可是我的记忆力好啊，任何的得细节我才不会遗漏呢。”

“那你还记得当时在电梯口，他电话内容吗？”

萧牧之敏感的感觉到，这次很有可能是真正仇人的线索。

“金老板，每个月十五号凌晨，货会送到花山脚下十字路口，老虎的儿子会拿走……”陈雪摸着脑袋:“我也记不清太多，泰语应该是这么翻译，但是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萧牧之瞬间身体一震，金老板，金程文，花山在淄城，老虎是孙长虎，孙鹤……

那么几乎可以确定，这件事金程文是全程参与的。

一切几乎明朗了起来，线索再次接上了。

但是大刘怎么会有这种烟呢，如果是特制供应的，怎么到了一个养狗贩子手中的？

“你这个做烟草的朋友你可以跟他联络一下，问一下这些烟的情况吗？”

“当然没问题，我马上打电话。”

不过当务之急，萧牧之还是必须抓紧时间将自己获得的信息反馈回去，这是首要的。

“先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