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心里一喜，知道夜战是有要听的意思了，不禁说了几件夜枫和夜幽兰的小事，果然看见夜战紧皱的眉头抚平了许多。

不禁觉得时机成熟了不少道：“说起来，我还是很担心枫儿啊，我听闻哥哥的嫡子和枫儿一个岁数，却都已经能背的《千字文》了。枫儿和那孩子站在一起，真是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我看那还是是个正直的，就带着枫儿和他玩耍，有这样一个爱学习的玩伴，相信枫儿也不会懈怠。”

夜战听见莫家之后脸色变了不少，可惜莫氏没有看见，还在继续说道：“我哥哥见了，夜同意两人多加来往，毕竟都是亲戚，还与我说，他十分想和您结交结交，一起喝个酒……”

“砰！”

香气扑鼻的鸡汤被打翻在地，跳在了莫氏的衣摆和绣鞋上。顿时只觉得火辣辣的痛！

“啊！”莫氏惊呼，不可置信的看着夜战，却不是夜战痛惜的问候，而是冷冷的目光。

“老爷……”

“莫氏，你嫁入夜家已经多久了？”夜战冷冷的问。

莫氏见夜战的眼神不对，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实话实说，道：“十年了……”

“那这十年我可亏待过你一分？”夜战继续问道。

莫氏害怕的回答：“老爷待我极好，不曾有半分亏待。”

她说的倒是实话，尽管夜战不是真心喜欢她的，但是自从娶她进门之后，夜战便待她极好，家中之事从来都不插手，在旁人面前也是给足了她面子。但是，除了爱她。

夜战不爱她。

她想说，可是她不敢。

因为她知道这已经是夜战的极限了，要是在期望更多的话，夜战可能会觉得她善妒。

“既然如此，那你也应该知道，嫁入夫家之后，便要事事为夫家着想？”

莫氏一惊，连忙跪下，泪如雨下一般的哭泣道：“老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可是夜家的主母，在夜家之中，我自是要事事为夜家着想！这些年来老爷也看见了，我一直兢兢业业，不曾半分怠慢，夜家后宅也从来没有出过什么毛病，更不曾给老爷带来了什么麻烦，老爷何出此言？”

“是吗？说来，倒是我错怪你了？”夜战的语气还是一样，一时间莫氏也拿不准夜战是什么意思，只能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老爷，我实在不知我何错之有啊！”

“何错之有？莫氏，你自己问问自己的心，你究竟是夜家的人还是莫家的人。”

“我……我……自是夜家的媳妇。”莫氏最后还是道。

“即使夜家的媳妇，就应该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前朝因为女子干政而灭国，如今就是连皇后娘娘皇太后都没有那个胆子，你倒好，小小一介妇人，却妄图干扰朝政，你说你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夜战听见莫氏的回答，看着莫氏的脸只觉得莫氏太过虚伪。

“老爷请慎言！我做过的我自是不会多说什么，但是现在老爷却无缘无故的给我按上这个罪名，我自是不认的！”莫氏心里虽是慌乱，但依旧面上淡定的道。

“好啊！好！”夜战真的觉得累了，前一个是自己的爹，后一个是自己的妻子，夜战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是众叛亲离的下场了。

“你敢说你不是听了你爹的话，要我站五皇子的阵营？”

莫氏心里“咔嚓”一声，暗道不好还想赖账，可是夜战却不给她这个机会道：“我只当你是孝敬自己的父亲，没想到你竟然帮着他去把夜家把我推入火坑！”夜战吼道。

“不！我不会！”莫氏觉得不会对夜战不利，因为她爱他，这么多年了她依旧那么爱他。

她怎么可能会把他推入火坑？

“不会？那你方才在做什么？说着夜家和莫家的事，是不是我不拦着，你已经说了五皇子了？莫氏，这夜府之中，我自认为我待你不薄，可你却这般做事，实在让我心寒！”

“老爷，你误会了！我没有！我没有啊！”莫氏哭着道。

“还想撒谎？莫宗柯站五皇子阵营的时候，你就无时无刻的说五皇子的好，现在我终于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了。”

“不，不，不是！”莫氏彻底乱了，是谁？是谁告诉了莫宗柯站五皇子阵营的事？明明一切都隐瞒很好，为什么夜战会知道？谁告诉他的？

府中没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就算是知道的，也都不敢说出来，现在夜战却突然知道了，难道……

“夜，夜倾城！一定是夜倾城！老爷，她见我做了当家主母故而嫉妒，所以才说这种事情的？我没有！我对夜家一直是任劳任怨，不可能会做出对不起夜家的事？”

“你够了！”夜战看着推卸责任的莫氏，好像第一次遇见这个人一般，冷冷的看过去，道“倾城才来帝都，她为什么要与我说？这件事我早就知道，就想给你一个教训，现在你最好看清楚自己到底是夜家还是莫家的人！”

“老爷！”

“滚！”

“我……”

“莫氏，夜家不欠你的，这些年来你帮着莫家的事我都知道，之所以不说，是觉得你是莫家的女儿，自是要为莫家做一些事情，可这并不代表，我就是你任意摆布的！”夜战想着之前夜天的样子，再看看现在莫氏的样子。

一个是妻子，一个是父亲。

这两人都背叛了他。

“是……”莫氏这才走了。

可一个转身，便眼色一冷，一定是夜倾城，要不是她，怎么可能夜战会知道这些？一定是她，那个女人的女儿，果然和她一样烦人！

如今她与莫家的事情夜战知道了，想来以后想要劝他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这样，那不如不要那夜倾城的命了。

只要莫氏告诉莫宗柯，夜倾城耽误了他们的大事。莫宗柯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那个夜倾城不死也得残！

至于夜战，只要多加哄哄不就好了吗？她和夜战可是十年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