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是玉山城的小姐，我季允的女儿，怎么能做妾？”季允忍不住道。自己这个女儿，他是极为疼爱的。

这十几年来锦衣玉食，在加上孩子的母亲早逝，他也就不得不好照顾孩子。

原本想着自己这个身份，只要给季水柔找一个以为有体面的人家，想来看在季允的身份上，也不敢多说季水柔半句话，这样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这般平平淡淡，无忧无虑的过上好日子的话，他也就这辈子都放心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女儿竟然还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到头来还是自己的吃亏。

季水柔说的道理南允又如何不知道，但是他就是不忍心自己的女儿成为妾，哪怕她的夫君是一国之君。

“父亲放心，以女儿的身份，那个皇贵妃一定会是女儿的，而那个夜倾城，也比不得女儿的身份，自然也不会成为皇贵妃。”季水柔连忙道，她知道季允动摇了。

尽管利用了季允，她的心中多有愧疚之外，她只想着只要她成为了南故的皇贵妃便一定会好好的不成季允，实现她说过的话。

“你还是要天真了。”南云叹气道：“便是你，也不可能成为南故的皇贵妃，因为南故绝对不会让自己失去夜倾城的？”

“为什么？！”季水柔想起了之前南故和夜倾城亲密的样子，心里一惊，难道南故就这么爱夜倾城吗？

“因为夜倾城这个女子不仅仅是夜战的嫡长女这么简单，若她真的只是一个大将的嫡长女的话，我又何尝不成全你？”

“那她是谁？”季水柔不服气的道，她自认为自己的美貌不输给任何人，才艺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夜倾城有什么好？拿什么跟她比？！

想到这里，季水柔的声音也就大了一些。

季允想来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只能解释道：“你最为遗憾的便是不能成为天机大师的弟子，是吧？”

“自然，天机大师举世闻名，若是能成为他的弟子，这辈子也是极为荣幸的事情你。”季水柔毫不犹豫的道：“可惜天机大师不收女徒弟，不然女儿自是要去闯一闯。”

说着说着，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你性子骄傲，我一直不愿意让你难过，故而隐瞒了一些事情，那便是天机大师，他其实有一个女弟子，也是唯一一个女弟子，便是夜倾城。”说到这里，季允忍不住感叹的道，这这世间，能成为天机大师的弟子的人，都是天之骄子，而能成为天机大师唯一的女弟子的，便是人中龙凤了，可见此女的传奇之处。

想到了之前在南故哪里看见了夜倾城一眼，的确是不同其他的女子。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父亲你一定在骗我，一定在骗我对不对？！”季水柔不可置信的看着季允：“天机大师，不是不收女弟子的吗？怎么会突然有了一个女弟子，还是夜倾城？！”

“我没有骗你，便是夜倾城，她是天机大师的唯一一个女弟子，而能成为天机大师弟子的人，个个都是不凡，故而南故若是能有夜倾城这样的女子作为皇贵妃，便是多了一个极好的人才。

南故不会放弃夜倾城，南朝的大臣也不会同意，便是先帝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南允解释，却偏过了头，不愿去看自己女儿失望的样子：“她后来在南故亲征的时候，随南故一起，自己带兵打仗，输少胜多，这样的女子，你比不过，你比不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季水柔，想起来夜倾城的样子，她的确长的不如自己，甚至也不如自己善解人意，可是她却有一种脱颖而出的气质！

和男子一般洒脱。

活成了所有女子都想要的样子。

“现在知道了吧，不是为父不愿意帮你，而是你若是真的想要成为南故的女人的话，便只能是一个妾！”

“不……”季水柔愣了一下到：“就算是妾，我也要博一博。”

“你疯了！”季允怒喝！

“你可是我看长大的，谁都知道城主的千金是城主的掌上明珠，可是你却要告诉我，你竟然要自甘堕落的去当妾？！”

“这不可能！”

季允没有想到季水柔竟然这么疯魔，为了一个男子自甘堕落！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不！父亲，女儿这一辈子都没求过你什么，但是现在就只求你一件事，让女儿自己做主这件事吧！”季水柔哭着道，眼睛红红。

一眼惊鸿，这便成为了她的执念，她相信，以自己的本事，一定可以代替夜倾城，可以代替安和公主，她可以成为皇后！只需要给她机会，一个试一试的机会。

……

“玉山城城主这是想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吗？”夜倾城不满的道，：“倒是大胆。”

“无碍，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若是无心，想来叫我们出去便是，但是他却没有，可见他是有心想要看看我们的诚意的。”

在私下夜倾城面前，南故从来都是用我而不是用朕，可见南故是真的喜欢夜倾城，不然也不急这般。

这几年来的沙场相伴，他们之间，渐渐的也就有了默契。

“臣又事耽搁，到底是让陛下久等了，还请陛下恕罪。”这个时候，季允终于来了，他的脸上挂着一个笑。

看不出是什么心思，可是便是那一双转悠这的眼睛，便知道他的心思绝对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夜倾城和南故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带着浓浓的警惕。

“无碍，不过是喝了一杯茶的时间，还是等得了的。”南故笑着道。倒是没有什么架子。

说起话来，也让南云认同他了一点。

想到这里，南允道：“不知陛下这一次来，可是有什么吩咐，若是有吩咐的话，只管叫下人便是，臣一定尽心竭力。”

叫下人而不是叫他，可见他指的事便是小事，而不是指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