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漪舔了舔嘴唇，有些不自在，说:“然后？”

“你帮你爸还了钱，以后呢？还是说，没想过跟我有什么以后。”边秦直截了当拆穿她内心的想法。

连漪没说话，因为这是默认的，她跟边秦哪里有什么以后，就是毫无感情的两个人凑到了一起过日子罢了。

而边秦并不想跟她过日子，而她更是得过且过的想法。

“没有想过。”她想过以后，但那是没有边秦的以后。

边秦倒是紧紧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又笑了，说:“你的脑子在想什么，我倒是好奇了。”

连漪没说话，她对上边秦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更不敢说话了。

而且，莫名有点底气不足。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边秦的态度有所不同，但她不敢往深了想，也许是她的错觉，是她理解错了。

而边秦一直盯着她看，把她的表情都收进了眼里，更是察觉到了她有一瞬间的躲闪，说:“连漪，你是在想怎么跑路？”

“……”

连漪现在说什么都仿佛没意义，边秦已经认定了，她迟疑了一阵，说:“边秦，我一直知道你不喜欢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潜台词就是她不会过界，不会干预他在外边的事，她很清醒，很明白，也很克制。

她是不会让自己喜欢上边秦的，就算真有一天克制不住，她也不会让边秦知道。

边秦不是那种好男人，也不是结婚的对象，她和他接触到那一刻，就知道了。

边秦倒是笑了，越是让连漪心里打起了鼓点，更加心虚。

边秦对她的态度，她就算再迟疑，也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谁跟你说我不喜欢你了？”边秦反问了一句，这句话，成功让连漪顿住了，她仿佛灵魂出窍了一样，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沉默了半晌，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她就当是没听见，也没说什么，默默喝了口水。

气氛也尴尬了起来。

边秦没跟女人表白过，更没说过什么喜欢之类的话，他就不是说这种话的人，所以他也沉默了，话说完，两个人都没话说。

这顿饭，他们俩都没胃口，坐了会就走了。

连漪要去买单，边秦跟了过去，抢过了单子，直接拿卡刷了，从头至尾，也没看她一眼。

连漪扣着手指头，默默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连漪想住处，他要回酒店的话，就是两个相反的方向，边秦没说话，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

走了一会，她跟边秦说:“你要回酒店吗？”

边秦嗯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回海城？我可能没时间送你去机场。”因为不确定他回去那天，她能不能走开。

边秦说:“用不着你送。”

“……”那她还能说什么，也没话说了。

连漪感觉得到他这会心情并不好，可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就安安静静的，过了会，她说:“那你回酒店，我先回去了。”

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

边秦倒是站定了，回头盯着她看了会，说:“我没让你走。”

“……”

边秦又抽起烟来，他这会表情没多好看，甚至可以说是又黑又沉，心情没见多好，“连漪，有件事我想你是忘记了，和我结婚，不是那么好结的，也不是你说算就算，就算真有一天真离婚了，那也是我开这个口。不是你。”

意思是，他不开这个口，她就别想离婚。

当时结婚的时候也说过了。

连漪记得，她没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