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

周斯也没回答，他那双眼眸隐隐倒映出她此刻的狼狈模样，可想到她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他就来气，这股气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也只能发泄在她身上。

“周斯也，说实话，我真看不起你，你的林如意生病了不能怀孕，你就找我，这么扯的理由，你以为我会相信？”

姜歧其实一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不敢确定，以前她还没跟周斯也闹掰那会，还真的挺喜欢他来着，他那会没钱，都是她拿自己的钱给他，说起来，她还变相养过他一段时间。

其实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可高傲了，被家里宠坏了，后来家里发生剧变，她才变成这副样子，谁洗被虐啊，谁又喜欢渣男。

她再怎么没骨气，也不会牺牲自己，成全他跟林如意。

姜歧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他，说:“周斯也，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我会给你生孩子？”

“你不喜欢喜欢我么，那就给我生。”

“那都是过去不懂事才喜欢你，现在我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吧，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求我的样子像一条狗。”

姜歧笑了，可越是这样，她越是骄傲，“那确实，没办法，我斗不过你，不是么？我要是斗得过你，我也不会变成这么狼狈。”

她已经放弃自己了，她斗不过他，不管再过几年，她都斗不过他。

“你在别的男人面前也是这样？这么浪贱？”

周斯也对她一点都不口下留情，直接进行各种谩骂，他骂的就是她。

可即便这样骂，他心里也不痛快，反而被什么狠狠一击，一瞬间的酸涩在心里蔓延开来，他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这会也没多好受，他要的惩罚已经给她了，她什么都没了，一无所有。

也是，她是个人，她怎么会不难过，她这会很难过。

姜歧眼眶都红了，她被他狠狠羞辱了一番，她不可能难受，她是人啊，她怎么可能不会痛的，周斯也对她的伤害，已经给她造成了实际的伤害。

她很想问他，很想很想。

“我怎么关你什么事？我就算跟别的男人上床，跟你有关系？”

周斯也呵了一声:“也就只有你这么下贱。”

“是啊，我下贱，你的如意呢？你会对她说这种话？”

“如意她不一样。”

林如意不一样？

她哪里不一样？

都是女人，只不过她生病了，楚楚可怜，他就把她当成一块宝一样对待，那她姜歧就不是了？她就该受他这么多痛苦？

姜歧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是真感觉到心累，她这会笑得不能自已，可笑着笑着，她就变成了哭，她仿佛喝多了一样，理智全无，哭着说:“你的林如意就不会做错事么？我当初做错了，我得到了惩罚，那林如意呢？她就没做错？”

“她没有，她很好。”周斯也不吝啬对林如意的夸奖，他心里有林如意，也喜欢她，所以他尽自己所能将她保护得好好的，一点点苦都不愿意让她吃苦。

姜歧不是嫉妒，她是不服气，她就不配吗？她就该受这些苦吗？凭什么？有这个必要吗？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就这么倒霉，被他选中了？

姜歧说:“很好？她真的有那么好吗？周斯也，你眼睛是被屎糊了吧？她好，我就不行了？你喜欢她，你心里有她，我就得挨这些苦？怎么，我长得像是冤大头吗？”

“那只能说你自己运气不好，是你自己倒霉。”

“倒霉？是啊，那就只能怪我倒霉，是我倒霉，摊上你，周斯也，我恨不得你去死，你就守着你的林如意就好了，你离我远一点！”姜歧跟疯了一样，开始咬他的手臂，她这会恨他恨到了入骨，她就没想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真的好恨他啊，真的。

周斯也任由她骂，下一秒，他就将她扣在怀里，二话不说就开始做他想做的，只要他愿意，什么时候都能继续，他也不会管她的感受。

姜歧也是服了他了，是彻彻底底服了，他是真厉害，心无旁骛，直接继续进行下去，而姜歧也只能被迫承受，她也没多余的力气，软绵绵的，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