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些缠绵缱绻，撩人心弦。

“孤想你了。”

九暮绝美的容颜上绽放了一抹笑颜，她慵懒抬眸看着身旁的他。

轻轻勾唇，看来是真的想她了。

她没有说话，任他抱着。

她喜欢极了邪夜温柔缱绻的声音，特别是那一声十一，简直酥到骨子里了。

许久之后，邪夜才松开手，微微低眸看着她，他的手碰上九暮的脸。

“十一，你累了。”

他自然也看出九暮脸上的憔悴之意，还带着些许疲倦。

看来当真是累极了。

“有一点，”九暮也并未反驳，漫不经心地说道。

她确实这些天太担忧邪夜了，弹了这么久的琴，手指也酸了。

看到邪夜皱眉，一直看着她的脸，她挑了挑眉，轻笑道。

“本殿的脸不好看了么？”

他清冷绝美的眸中有些笑意，“没有，你最好看。”

还是这般爱美，他都习惯了。

“当真？”

她有些怀疑地看着邪夜，不过她也知道她长得好看，绝美的脸上带着笑意。

“嗯。”

邪夜眸中尽是温柔宠溺，他倒也没骗她。

绝色倾城的脸，一点红朱砂妖娆惑人，桃花眸中尽是笑意，一袭潋滟红衣。

美人的美不在于皮囊，九暮的美还在于她一身的慵懒散漫，带着些许矜贵，万种风情，又绝代风华。

他不知为何九暮尤其钟爱美人，明明她自个揽镜自照，就是个绝美的女子。

却成天喊着美人。

至少他活了数万年都未曾见过比她还美的女子。

“阿邪，你也好看。”

九暮大抵是有些困了，靠在邪夜怀中，有些想睡，“阿邪，本殿看到父君了。”

“他还是那般温柔，”她有些累了，传音给邪夜神识，倒不是信不过南尘。

只是，她想与邪夜私聊。

毕竟，她喜欢邪夜。

邪夜静静地听着，他知道九暮是传音给他，绝美的脸上带着些喜悦，轻蔑地看了南尘一眼。

南尘妖治的眸中黯了黯，心中有些酸涩，却并未说些什么。

他转过头不去看他们二人。

在逃避着什么。

“后来天道把本殿传进一个地方，让本殿别爱上你，”九暮闭上了眼，迷迷糊糊地说道，“他还说你是不该爱之人。”

“阿邪，你是不是与天道有仇？”

邪夜听到这句话，敛了敛眸，沉声说道，“并没有。”

“十一，你与天道关系很好么？”

犹记初次见九暮，就因她身上有着浑厚的气运，受天道所庇护，才未杀了她。

如今想来，真的是幸好没有杀。

这是他的十一呐。

只是有些奇怪，天道可是向来不插手神，魔，妖三族的事，怎会庇护九暮。

毕竟天道向来公正无私，从不偏袒。

“还好。天道对本殿挺好的，感觉他有些熟悉……”

九暮像是很累了，就躺在邪夜怀中睡着了，睡得很是安心。

“是么？”

邪夜垂了垂眸，清冷如墨的眸中有着无尽的寒意，他怕，怕天道将他的身份告诉九暮。

天道掌管天地法则，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魔族少帝？

所以才会跟九暮说，他是不该爱之人。

他不惧天道。

唯独怕九暮厌恶于他，怕九暮疏离他。

正想着时，一道靡艳惑人的声音响起。

“邪夜，你有事瞒着小九，”南尘妖治的眸中很是笃定。

邪夜冷冷地瞥了南尘一眼，带着些许杀意，手中却轻柔地将九暮的位置调整好，让她能更好地睡。

他看着九暮安静绝美的容颜，她睡的时候眉头依旧紧皱。

他将手了放上去，似是想抚平她的不安。

“本皇与小九一同长大，自是了解她的性子，之前你们二人冷战时，她定是动怒了。”

南尘妖治的眸中有些黯然，他从寿宴上就知道，九暮一定会爱上邪夜的。

他认识的小九，从炘君死后性子就变得凉薄了。

与任何人都是一幅漫不经心的模样。

姿态散漫又矜贵。

连对若笙都是这般慵慵懒懒的。

对好友亲人都是三分好，永远不会过了这个界。

他一直以为，只要他一直等下去，九暮迟早有一天会看到他的，可是，在北凉寿宴上——

九暮对邪夜虽然是漫不经心的，但眼中的笑意是真实的，她与邪夜在一起，很愉悦。

他那个时候心中就有些感觉，他守了万年的小九，会爱上邪夜。

“本皇不知道你瞒了小九何事，但想来，应该挺重要的。”南尘妖治惑人的脸上有些惆怅，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小九连你是傀儡至尊都敢与你大婚，她又会怕什么？就算你命不久矣，她都不会抛弃你。”

邪夜清冷绝美的眸中有些不解地看着他，这货怎么会如此好心？

“你与孤说这些，是为何？”

不是巴不得他与九暮吵架的么？

南尘靡艳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苦涩，“小九与你吵架，她会很伤心。”

而南尘，最见不得的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小九伤心。

“千万别误会，本皇是永远不会放弃小九的。”

他想，就这些守着小九也好，都守了万年了，再守数十万年又能怎样？

就看着他的小九幸福，也好。

“真蠢，”邪夜嗤笑道，他完全不理解南尘这种想法，看着心爱之人与他人在一起。

大方成全。

当真是愚不可及。

他从不会放手，若是不爱，那便囚禁起来，

至少能在一起。

“邪夜，有些时候，爱是成全。”

南尘倒也没有不悦，心中有些苦涩就是了，心特别痛，但他妖治的脸上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笑意。

“爱到深处是执念，而小九，本皇会一直守着她，你若敢欺负他，本皇拼尽所有也会让你付出代价。”

“孤绝不会。”

邪夜冷冷地说道，他清冷绝美的眸中专注地看着怀中的绝色女子。

那年的惊鸿一瞥，便是一往情深了。

“其实，小九万年前并非如今这般模样的，那时，她很是傲娇，又带着些许与生俱来的矜贵。”

南尘说起九暮小时候，妖治的眸中有些笑意。

“经常坑人，九重天和长歌仙宗那时可是叫她小祖宗，小姑奶奶，所有人都知道长歌仙宗宗主的二弟子是个混世小魔王。”

邪夜微微抬眸，很是认真地听着。

“那时的小九，十分骄矜的，这个，你看看，”南尘想起他神识中有一幅画，拿出来给邪夜看。

邪夜看了过去，画中的九暮应是千岁，身后背景是缥缈虚幻的竹林。

一个眉眼中带着些许骄矜的小女孩，一袭嚣张红衣，还扯着一个极尽温柔的青衣男子的袖子。

两人皆是一双如紫罗兰般迷人的紫眸，五官也五分相似。

正是九暮和炘君。

“你画的？”邪夜有些怀疑，这幅画画得很是相像，也带着灵气，意境也极其美。

若要画上神的画像，必须得到上神的首肯。

怎么看，都不像是南尘这厮画的。

南尘抽了抽嘴角，没好气地说道，“不是本皇，是小九的妹妹若笙。”

邪夜清冷绝美的眸中有些了然，这意料之中的，南尘怎画得出这般好的丹青。

他将此画收入神识中。

南尘大惊，他的画，“邪夜，那是本皇的，你还回来。”

“不还。”

邪夜冷冷地说道，到了他手上的东西怎么会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