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百三十二章 媒体

法院和政fu机构未对周总的出狱作任何解释，所有媒体报纸也都未能得到一丁点的确切消息。仿佛是政fu有意为之，一切真相像是被谁深深的埋葬起来，等待他日适当的时候，再来开棺验尸。所以现大家只能靠猜，猜测这是否只是一次政治上的搏弈，如果是的话，那显然周恒远所的阵营胜利了。

媒体们的头脑是很厉害的，不亚于政界和商界的人。若是可以把这件事换个角去考虑，这么想：恒远的挫败对谁有利？是人都想得到这个答案：国营的山峰地产。党内斗争一直从未断过，虽然闻从不提哪个书记背后诋毁哪个书记、哪个秘书背后捅哪个秘书刀子了，但这些人人心里都明白却都不说的事实，也不是一天两天存了。

不用太聪明的人都可以推测出一个假设性的事实：某庙堂高官a想扳倒一个对手b，而他的对手b也想扳倒这个高官a。之前也许他们已经斗了十几年或者二十几年了。斗争需要武器，换种说法，就是棋子。那么，山峰和恒远都是两个官员手的一枚棋子。a官员和山峰b官员和恒远。战斗开始！

以结果来看，b官员胜利了。所以就连带着周总和恒远地产也一并胜利，顺利逃出生天。

以上的推测很多人的脑海进行着，但真正的事实是什么，外界无从知晓。媒体焦头烂额的集资料、捕捉信息，却只得无功而返。连习惯用的‘本报昨日得到重要消息’都没办法用标题上，因为捕风捉影至少得有风和影，可周总这件事根本连风和影都没得捉。

恒远这方面已经开始了大屠杀。

所谓大屠杀并不是真的满世界杀到血流成河、消灭所有那些叛离恒远的墙头草，而是杀人诛心，毁灭这些人一个个原本风光无限的人生。不可避免的，有些真的需要取下项上人头的人，秘书部也不会含糊。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这就是商场，不管多严密的法治社会也存着杀人的事情。所以秘书部近来很忙，众位美女们有时候忙的晚上都不回家，通宵达旦的做事。忙的当然要属秘书部部长杨牧了。台上台下、光明黑暗的，统统都要她拿定主意。周总偶尔会来看看工作进，也不表自己的意见，似乎打定主意放任杨牧去做任何事。

其实这不是个好现象，如果杨牧此时有那么一丁点异心，一旦付诸行动，恒远就会遭受前所未有的灾难。因为日防夜防，家贼才是难防的，任何企业的崩溃，错误的内因都占据着主要责任。周总的心思一如他的过往一样，无人知晓，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透着股深不可测的意味其。

而和杨牧关系近的陈决，却这种时候没有挺身而出，甚至自从大会议之后就再没去过总部，销售部和市施工现场穿梭，一门心思策划销售方案。袖手旁观的典型。连苏许也看不下去，问他为什么不去总部帮忙？陈决则回答说那是总部的事，我们销售部干好销售部的事就行了。苏许很无语，但又不好再往深处说什么，只得作罢，自己隔一天就打个电话给杨牧，问她累不累。电话里杨牧的听不出一丁点疲惫，反而似乎精神状态很不错。难道是杀红了眼？苏许不禁给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女孩家的，怎么可以这么想。

财务部近也很忙，很多账目需要弄。由于高层部分人员的变动，导致外账、内帐、坏账……各种账务都需要财务部去搞，李良作为财务部高长官，义不容辞的也是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

有天，他正财务部的经理办公室埋头狠忙，陈决推门而入，像个大爷一样敲着二郎腿坐椅子上抽烟。李良疑惑的问陈决有什么事，陈决说没事，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偷懒，顺便看看你们这的美女。李良放下手头的活，点上根烟，羡慕道你们销售部可真闲，还看看我有没有偷懒，谁不知道七大部门你是偷懒的。你还能来串门就是个例子。闲聊了一会儿，陈决转上正题，提出想销售部加一栋高楼作为预备高层人员的办公室。李良恍然大悟，说原来你是要钱来着，怪不得来我这串门，这事你跟我说没用，你又不是不知道，得总部批我才能拨钱给你。陈决一脸苦逼的表情，说这事要是报上总部，八成通不过，你就先拨给我，不就几千万的事吗，大不了从我的奖金和提成里面扣就是了。李良哈哈大笑，说你那点钱顶多够盖一个楼层，扣个屁。

陈决苦逼了，给李良递根烟顺手点着，然后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沉默不语。

李良看了看陈决，忽然想起来某事，郑重其事的问陈决是不是和杨牧闹矛盾了？陈决摇头，不禁笑道当然没有，怎么这么问？李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说没闹矛盾你怎么不去总部帮忙，小杨那么现估计忙的连屁都没时间放，你不心疼她吗？

陈决大笑，笑了一会后叹口气道，我很心疼，可我不能插手。你也知道的，总部有很多事我们七大部门不能越权去插手，凭我和小杨的关系我帮她是没有问题，但从规定上来说不合适。周总也许不会说什么，但我不能真这么做，我得避嫌。不过重要的一点，是因为我相信小杨的能力，不需要我她也可以把事情都做的很好。她进到总部时间不长，如果这一大堆事做好了，总部的威望也可以提高一个档次，我插手的话，功劳就都成我的了。

李良静静听完他的话，想了半分钟，点头说有道理，以小杨对你的感情，只要你沾手了，她肯定把一切功劳都推你身上，自己做个成功男人身后默默付出的女人…哎，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这狗样到底哪里值得小杨那么痴情的付出？你俩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鲜花插牛粪上，可惜啊可惜。

两个男人相视大笑，笑声直穿过办公室的大门，飞到外面的财务部层的耳朵里。这些平时很少能看见陈经理的财务部层们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听说陈经理是恒远行事飘逸的高管，也听说陈经理是懂驭人之术的高管，听的多的则是说陈经理是恒远年轻一辈有女人缘的高管…但闻不如一见，虽然大家方才只从电梯口走到经理办公室的这短短路程里，见了一回传说的陈经理，但这短短时间内，他们已经深刻的感觉到陈经理身上的那种飘逸气质和深不可测的气息。

办公室里面是苦逼的陈决，可外面的人却都想，果然是高人啊。这是典型的，我们只能看到成功者人前的辉煌，却看不到人后的苦楚。

从财务部离开，陈决还是没能劝得李良拨款给销售部建楼，陈决也不意外，毕竟是接近一亿的款项，而且还是违反公司规定的行为。倒不是李良怕担责任，而是他本身就是个很遵循公司制的人，要他破坏规矩还是得花点时间的。陈决决定过几天再来找他谈一次，还不答应的话就把他的桌子给掀了，然后立刻开溜。嗯，这事儿想想就觉得很有意思啊。

第二个目的地是陈决很少去的工程部。

自从王天宇坐上工程部第一把交椅后，陈决只部门经理会议，不得不去的时候才会去，平时根本就不去，就算有事非得去他也是让杨牧去。今天第一次登门造访，甚至连门卫都不认识他，非要他出示证件才给进。无奈之下，陈决打通王天宇的手机，门卫这才放行。

正好今天王天宇没有去市，本部办公。见陈决来他面色如常，让自己的助理去沏茶。坐下后，陈决开门见山，说上次谢谢你送的烟，挺不错的。王天宇笑笑，说我还怕你抽着不习惯，不过那都是好烟，我一个外国朋友寄给我的，我自己抽着觉得挺好，就让他多买了几条，那天正好杨助理去，我就顺便让她带回来给你了。陈决点点头，接过那位武林世家出身的霸气助理递来的茶，浅浅喝一口道，杨牧现是可不再是杨助理了，她现是秘书部部长，职位比你我可都高啊。王天宇笑，颇具深意，岔开话头问道，你今天来找我恐怕不只是专程来谢我的？

“就是专程来谢你的又有何不可，非要有求于你？”陈决嘴角微扬，却没有一点傲慢，只有疑问。

王天宇不明白。

“问你个事。”陈决不想再继续纠结前面那个问题。

“你说。”王天宇。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要把我消灭掉，用什么办法好？”

如果？王天宇抽口烟，想了想答道：“武力解决，废你一条腿什么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