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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云安反击今儿咋样了?——云安开始反……

  • 作者:请君莫笑
  • 类型:悬疑推理
  • 更新时间:2021-08-11 17:47:42
  • 章节字数:13468字

淟州旧港云安是不敢去的, 那边是北海叛军的大营,即便目前正有一宁安王的腹在云宅“做客”云安不敢冒然提出借用旧港的事情。

在云安的里,宁安王已经和朝廷的人什么区别了, 甚至比朝廷里的那些人还要可怕。

宁安王的节度专权被朝廷收回,作为一二字王他的手里是不可能有这么多兵的, 无疑……这份兵来自于北海将军府, 试问能让这些士兵披麻戴孝与朝廷精锐作战的……能是谁呢?

但云安不认为朝廷的那些人愚蠢到了这种程度,周舒小郡主作为一远嫁入宫的王妃,非但对社稷无害, 还能成为朝廷挟令北海的筹码, 更何况周舒单纯善良又智有缺, 有比她更的人选了。

除非皇帝疯了才让周舒出事……

所以, 周舒到底是怎么死的?北海又是何得知此事的?朝廷又为何对这件事秘而不宣……失去了后的找补机?

云安抬袖擦了一把眼泪, 周舒的死就像压死骆驼的后一根稻草, 让云安对这时代彻底失望了。

来到新港, 云安是抱着赌一把的态, 她不知道这里有有朝廷的兵马驻守, 但云安想:既然叛军已经从旧港登陆,转海战为陆战……说不定丁观山采取了集中兵扼守陆路的方略呢?

想到真被云安给碰着了!来云安还想着:万一新港这边有朝廷的部队且发了自己的,那自己就说是来求救的……反正云宅外面暂住了那么多百姓。

……昔日繁盛的码头已经彻底凋敝了, 黑峻峻的,哪里像是有兵马把守的子?云安翻身下马朝港口走去。

关于丁观山放弃淟州新港的决策,云安只猜对了一部分。

倒不是丁观山不想绕到叛军的背后发动反击,而是他身不擅长海战,而且淟州港之前停泊的船只几乎被云安给炸废了,即便零星剩下几艘渔船勉强能用,可船只太小根承载不了多少人, 百八十人的部队登上去……开到旧港是送死。

重要的是:丁观山和他的部队实际上是一支护京勤王之师,淟州向北再无深港,就是说……陆路是叛军唯一能杀到京城的路,这是丁观山为何冒着淟州百姓成为战争牺牲品的风险,要锁死淟州城的原因!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特别是战『乱』之下,百姓的『性』命比蝼蚁还贱。

……

云安绕过废墟来到港口,海面上漂浮着大量碎木板随着海浪起伏,云安目之所及是自己的“手笔”,就连她自己不知道该用怎的情去面对这一幕。

……

云安打开藏在左眼中的设备,对焦搜索……在数丈之外的浅滩上发了一艘搁浅的船,这角度无判断船只内部的情况,但至少但外形这艘船是完的。

云安跳到废墟中,借此遮掩身形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上次的潜水设备。

云安跳下港口朝浅滩的方向游去,来到那艘船边,船身的下半部布满了几近干涸的藤壶,云安忍不住打了哆嗦。

云安绕着渔船走了一圈,船体完整,又爬上船检查了一下内部……云安的眼中划过失望之『色』,这艘船坏了。

这情况应该是一枚炮弹『射』到了船舱里,炸穿了几层船板,内部进水导致了搁浅。

不过相比于海上漂浮着的那些木板,这艘船已经很幸运了。

云安不了解船,不修船,不过在这淟州城里……从来不缺拥有这份手艺的人,云安决定找机带几人来瞧瞧,若是能修……自己就带着大家伙乘坐这艘船到海上去换大船!

云安打开地图在这艘船的位置上设一坐标,游了回去。

换衣裳,找回马儿,快马加鞭回云宅去了。

云安回来的时候,王氏兄弟还回来,百姓们快速围了上来,纷纷对云安表示问候时询问了内城的情况。

云安请大家坐下,自己席地而坐举着自制的喇叭,说道:“乡亲们,内城的战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蔓延到咱们这边来,四道城门全被锁死了,据说有一座城门已经沦陷,冒然靠近说不定被当成探子除掉……”

云安顿了顿,场中鸦雀无声。

云安继续说道:“咱们城内已经有粮食了,这么多天过去……听说有粮食运过来,估计一时半儿……吃不到粮食了,就怕过几日朝廷又要征粮,咱们拿什么给啊。”

听到云安的,百姓们愁容满面,虽然淟州的百姓世代靠海吃饭,骨子里比一般农户多了一份自,但依旧能逃脱这封建社的束缚,朝廷的命令比天大,要是朝廷再征粮……可怎么办呢?

“咱们家里的粮食,就够吃十几日了,到时候就算战火有烧到这边……咱们活不下去了。”

“这可怎么办呐!”

“要不……咱们去城门口碰碰运气?”

“还是找僻静的城墙挖地道跑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出起了主意。

云安简单听了一下,说道:“城门既然锁了就不可能给咱们开,在城墙边上挖地道万一被朝廷发……以通敌罪论处。挖野菜……只是扬汤止沸,不解决根问题。”

“那……云爷,还是你来说吧,你说要我们怎么办?”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

云安沉『吟』半响,说道:“实不相瞒,这件事我思考了很久……今淟州城已成困局,只要还被困在这城中一日,便犹困兽之斗……早晚有脱倒下的时候。依我之见……唯一的解脱之就是逃离此地。”

“云爷说的有道理,可是咱们这么多人,要何才能逃出去呢?”

“我刚才偷偷去了一趟码头,发新港那边有兵马把守,还在一处浅滩上发了一艘搁浅的船,船身是完整的……不过船舱被炸穿了,不知道诸位之中有有修补船只的?那艘船虽然不大,但若是修了,足够咱们这些人用了。诸位祖祖辈辈靠这片海吃饭,咱们有了船……难道还饿死吗?”

听到云安提起渔船,场中不少人明显提起了精神,他们之中有些人对船的感情就比农户对老耕牛的感情是一。

“云爷放,只要有足够的材料,别说是船舱被炸了洞,就是被炸成了两截咱们能修!”

“有!海上到处飘着木板,我有的乡亲们……像带着修船打渔的家伙,是不是?”

人群中传出一阵轻快的笑声,几人骄傲地说道:“这可是祖祖辈辈吃饭的家伙,怎么能丢了呢?”

闻言,不少人『露』出了的笑容。

这感觉是愉快的,背后是满天战火而这小小的云宅之前,却还残存着温情。

……

说干就干,云安让百姓们自推选,选出几名手艺和经验的人出来,有任何争议,四人脱颖而出。

光从他们的肤『色』以及眼周的红紫『色』就能判断出,这几位是常年在船上吃饭的家。

云安当机立断决定带着几人到新港那边去,白日的目标太大,无论是勘察还是修船……只能在夜间进,即便被人发了完全可以趁着夜『色』借着大海逃走。

云安让周六和孟广威照顾大家伙,带着四人出发了。

云宅有马,为了节省时间只能骑马。

虽然这四人不骑马,但胆量和气魄足够,云安教了四人不被摔下来的要领,虽然跌跌撞撞……马儿到底是跑起来了。

来到港口,夜已深沉。

四人着他们奋斗了半辈子的码头变成这副模,里很难受,互相说着安慰的跟着云安来到了港口,云安指了指搁浅船的方向,两人当场请缨背着麻绳跳下了海。

剩下两人拉着麻绳的一头,默契收放。

借助超清摄像头,云安能清二人的身影,两人水『性』了得,鱼儿般在大海里畅游,速度有比借助航器的自己慢多少。

很快,二人到了浅滩,放下麻绳找出榫子钉在石碓旁。

在岸上的两人拉了拉麻绳,对云安说道:“云爷,他们俩到了。”

云安点了点头,暗暗佩服起四人的默契来。

在等待的功夫,其中一人观察了一下海面上漂浮的木板和船只残骸,说道:“可不是么……这么多材料总有合适的,这得糟蹋了多少船啊……”听得云安阵阵虚。

又过了一儿,麻绳动了,岸上的二人提醒云安:“他们就要回来了。”

回到岸上后,那两人非常兴奋地对云安说:“云爷,那艘船能用,虽然船板被炸穿了,但船上其他重要部件事儿,连帆布是的。不过只有咱们四,人手可能不够……”

“回去以后咱们再商量一下吧,能赶在粮食吃完之前修船!”

……

回到云宅,在四人的建议下云安又邀请了十几名渔民进了云宅,云安命人给这些人沏了茶,他们粗犷了一辈子,何曾受过此等礼遇?在中对云安的评价更高了。

太专业的东西云安搭不上,但她听的很认真,表示自己可以尽大努提供一切他们需要的东西。

十几人研究了一夜,画图纸的,算材料的,出主意的……这些人所表出的专业素质令云安刮目相,原来书中说的:“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就是这意思……

天蒙蒙亮时,一套完整且详细的方案放到了云安的书案上,面前那四十多岁的粗犷汉子搓了搓手,有些不意思地说道:“云爷,小的念过几年书,使不了『毛』笔……只能用炭块写写画画,您别介意。”

云安扫了一眼,修船所需的工具被贴地圈了出来,云安毫不吝啬地赞道:“三百六十出状元,今儿我算是见识了,几位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

云安叫来荟兮,把所需的材料誊写出来让荟兮先去库房找,果有就带人出去找,明日天黑之前……自己要这些东西出在云宅。

荟兮领命去了,云安虽然下了死命令,但这些东西在淟州随处可见,随便敲开一家海有卖!

云安让众人去休息,叫来了周六:“坐。”

“谢谢爷。”

云安倒了一杯茶,推到周六面前,问道:“这段日子,累坏了吧?”

“这算什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危机的时刻……别说是几日不眠不休,就是为了爷拼命是小人应该做的。”

云安笑道:“我相信你的勇气,但还是希望你能保护自己,只有人活着……才能谈未来,谈以后。我这人朋友不多,我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活着,不管是在我身边,还是不在我身边的。”云安又想起了周舒,眼底一热。

“爷放!爷到哪儿,小的全家就在那儿,这辈子小的是跟定爷了。”

“谢谢。”云安轻声道。

周六憨笑了几声。

云安吩咐道:“再坚持坚持,我在浅滩上发了一艘搁浅的渔船,等船修了……咱们坐着出海,换上大船就安全了。”

“爷,您的意思是……要带上这群百姓?”

云安叹息道:“先逃出去再说吧,到时候我给他们选择的机,想走的就拿着盘缠走,不想走的就和我逃走,他们够可怜的。”

“是。”

“你一儿到厨房去一趟,让他们拿五十斤咸肉出来,切成厚片和笋丁一起炖了,再蒸两大桶白饭,二百馍馍,这几天,乡亲们天天吃稀粥酱菜,大家肚子里有油水。这顿饭争取明天中午能让大家伙儿吃上,明天晚上荟兮弄来工具,他们就要去修船了,这是气活,得吃了。”

云安出周六有些疼,说道:“等咱们上了船,这点儿粮食算什么?又带不走,不吃了。”

“是!”

……

当天下午,云宅的肉香飘出远,暂住在云宅院墙外的百姓们以家庭为单位坐成一圈,人人端着碗,碗里盛着冒尖儿的白米饭,中间的地上放着小盆或者大碗,里面满满的是炖肉。

云安又趁机说道:“乡亲们,咱们早点把船修了,早点逃出去……日子在后头等咱们呢!”

趁着夜『色』,二十多被选上的修船工背着工具,带着干粮和水往码头去了。

昨夜,经众人商议后决定:于云宅距离码头太远,这些负责修船的人直接在旧港住下,每隔一日有人给他们送水送饭,大家想早点把船修,逃离这地方。

……

转眼便过了七八日,云宅地窖,仓库里的粮食见底儿了,码头上终于传来了消息……船修了,他们已经用滚木把船拖回到海里试过了,不漏水,随时可以出发!

听到这消息,人人欢欣鼓舞,云安吩咐大家收拾囊,自己则回到宅子里,把所有值得带走的东西收到了自己的空间里,做完这些荟兮正来报:乡亲们已经收拾了,随时可以出发。

云安到伙房去取了火把,又拎了一桶油出来,她一出在云宅外,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云安深深地了匾额一眼,这里是自己和亦溪实质上的第一家,这云宅的匾额……还是她亲手写的,不过……

云安亲手把油洒到各处,在人们或劝解,或惊愕的声音中,亲手点燃了自己的家。

云安这么做,自然有她的考量,在燕国的历史上……就不应该有这座云宅,借着这把火云安算是和这地方做割舍,这该死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云安再不想待了。

“走吧,乡亲们。要是不能带大家逃出去,我就和你们一起受穷,挨饿!”

云安何尝不是斩断了这些人的后路?着眼前越烧越旺的大火,不少人的目光坚定起来,头不回地消失在了夜幕中。

众人走了近两时辰才到……

路上险些遭遇到一小股部队,在云安有超清摄像头的帮助,相隔老远就发了敌人,及时带着众人躲了起来。

闻到腥咸的海水味,众人皆有一种重获新生之感,云安制止了几发出“胜利欢呼”的人,叮嘱所有人快速上船。

船实载不了这么多人,在船舱是空的,虽然起来有些不堪重负,歹是开起来了。

云安打开定位告诉船长具体的位置,船上的百姓不知道这艘船的终点究竟是何处,船长想告诉云安:他指的那方向是深海,但见云安胸有成竹便有多言,反正在对方来往深海航一段再调转船头是一的。

“再往西一点儿……对,往西。”云安指挥道。

船长见云安不时过来纠正航向,就连自己偷偷偏航像知道似的,便问道:“云爷,您这是打算往哪儿去?”

“你就按照我说的走就了,有惊喜。”

“,那就听云爷的。”

很快,船长就迎来了云安口中的惊喜,云安花重金,耗时两年才建造的大船逐渐显出了轮廓……

跟云安的那艘船一比,这艘渔船起来更小了。

在一阵阵惊呼声中,云安才对大家坦白:“乡亲们,这艘船是我的……”

船员从护栏上探出头来,云安举起喇叭用流利的番邦说道:“放下梯子,拉我们上去!”

水手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相林”先生回来了,立刻让人放下了梯子,可一上船才发……哪有相林先生?

幸燕国的百姓听不懂番邦,不然云安真不知道自己要何解释,水手们费了大的劲儿才接受了云安就是相林的事实……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云安的声音,还有文书以及流利的番邦让他们不得不相信。

水手们想到大名鼎鼎的相林先生竟然此英俊,围着云安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

相比于这边的热络,跟着云安来的百姓们则是另一番场景了,他们想不通为何云安能说这流利的番邦,而且……他们之中有人听说新港是被番邦人给炸烂的,这一下些人云安的眼神不一了,深恐上了一艘贼船。

云安让水手给淟州的百姓安排房间,然后主动解释了这艘船的来历,以及自己为什么说这流利的番邦,自然是当乞丐的时候被的番邦人救下,之类的……

云安和众人说,自己当初做这艘船的意是做番邦生意,把燕国的特产卖到番邦去,只是想到船刚做就出了事儿……

云安的解释合情合理,再加上云安这些日子对所有人的善举,临前还把自己的宅子烧了,逐渐拉回了众人的信任。

云安安排:一家人一房间,或者每六人一房间,新船的房间干净整洁,百姓们渐渐放下来。

安顿所有人,云安做的第二件事儿就是:带着四大护卫把宁安王的腹五花大绑起来。

“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过河拆桥还是秋后算账?你别忘了……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

云安轻笑一声:“这位兄台急什么?我要是真想对阁下做什么,我又何必等到此时?”说着云安拿出一早就准备的打虫『药』,在那人的眼前晃了一下。

云安特意选了一枚翠绿翠绿的打虫『药』,起来就很毒的子……

“这是……?”

云安一拳擂在那人胸口,然后把打虫『药』丢进对方的口中,捂住他的嘴巴直到对方把打虫『药』咽了下去。

“咳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云安笑了一阵,说道:“这叫肠穿肚烂丸,吃完以后十二时辰之内你的五脏六腑中就爬满毒虫,有时候啊……装不下的毒虫还顺着你的肠道……被拉出来!”

“你……不可能,这世上根就有这种『药』,我从未听说过这东西。”

“信不信你,你别忘了我还有一身份……玄一道长的入室弟子,世人知道师父她老人家医术高超,却有几人知道……她的用毒之术比医术还要精湛,我且问你……你可曾见过这翠绿的颜『色』?这枚『药』就是她老人家给我的,对付的就是你这种人!”

燕国有蓝星那成熟的提纯技术,自然做不出那独特的绿『色』。

“虽然不是所有人在服下这枚『药』丸后能拉出虫子,不过……果有解『药』,肠穿肚烂是一定的,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对打虫『药』的功云安还是有信的,况且这时代有净水技术,人的肚子里多少有些蛔虫。

“你想做什么?”

云安“嘿嘿”一笑,说道:“你放,我无意杀人,只要你能配合我救出我的家人,解『药』我双手奉上!在此之前……我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你一粒压制毒『性』的『药』丸,只要你乖乖听……”

云安观察着对方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不仅不要你的命,我还给你……一笔足够你花到下辈子的银票,时我还永远保密此事,到时候你身为宁安王的功臣,坐拥荣华富贵……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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