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酒喝完了。”玉绝尘晃了晃手中的酒坛，示意里面的酒已经没有了。樊季笑道：“既然没了，那我也不打扰了，先走一步，来日有缘再见。”

“慢。”玉绝尘拦住道：“百里兄难到过来只是为了和在下喝一杯酒吗？我观公子也并非俗人，如今天祈和昫照的战争就在朝夕之间，像公子这样有大才的人，难道就不想有一番作为吗？”

樊季再次折回去坐下道：“自然希望能够青史铭记，不过在下现在还不愿出仕。”

玉绝尘知道，有些人你不能强迫，特别是真正有能力的人，否则就算你得到了，他们也不会真心为你效力，但是今天他是真心看上这个叫百里渊的年轻人的。长相出众不说，单是刚刚和他喝酒交谈就十分令人愉悦，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竟是培养出了如此出色人物。

“那好，百里兄既不愿谈公事，今日我们便只谈风月吧。刚好今日这江上有场诗会，我到可以和百里公子一起去看看，不知百里公子意下如何？”

玉绝尘的样貌也是极为出色的，虽看上去也是个儒雅之人，但是比起百里渊的脸到底还是多了分威严。就这样站在窗户边，虽比不上百里渊的淡然，却也独有自己的一番气度。樊季心中微微一动，在现代的时候他可没遇到过这么出色的人，也难怪百里渊最后会对玉绝尘爱的如此彻骨。

“甚好，我来天祈增长见闻，如今这诗会去去到也无妨。”当即樊季就跟着玉绝尘下了楼，江的中间停着一只比较大的船，周围已有许多小船，同时竟然还有很多花船，自古美酒才子佳人不可缺一，有这些到也正常。

樊季也好奇这古人弄的诗会是怎么个模样，就拉着玉绝尘登上了一艘小船。樊季自己没感觉，他拉玉绝尘只是因为他怕这小船晃，要是掉到水里去就糗大了。而玉绝尘却是看了看樊季拉着他的手，不知为何，有些尴尬，只能装做自己也没有注意，想着将两人拉着的手忽略过去。

到了大船上后樊季才放开玉绝尘，不过红豆却喊道：“公...公子，我有点头晕。”

樊季回头一看，红豆虽然还站着，但是脸色不大好，樊季明白了，这红豆该不是有晕船吧，但他晕的也太厉害了吧。

“公子，红豆小时候被水淹过，所以...所以现在很难受。”

“额”樊季也为难了，红豆这么难受，他在船上待下去的话红豆就要不行了。只能转身对着玉绝尘说道：“今天怕是不能和公子在一起参加这诗会了，我先走一步，你看可以吗？”

玉绝尘有点为难，今天这场诗会是他偷偷让人在民间举办的，为的是亲自选出一些有才华的人。可是这半天和百里渊的相处让他十分欣赏这个人，于公，百里渊的确有才华，他舍不得放过，于私，百里渊待人温和又不失豪迈，他也同样欢喜。

只是玉绝尘看了看这满船的人，又看了看岸边不断过来的各色书生才子，玉绝尘还是决定先放下百里渊，“那我也不强求，不知道百里公子下榻何处，改日也可登门拜访。”

“呵呵，迎客居，暂时住在那里，先走了。”说法，樊季就扶住了红豆，再次踏上了来时的那条小船。

只是走到半路却是被堵住了，大家都往江的中心驶去，就樊季一条船要往回赶，一路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樊季自己是不急，不过现在再回头一看，红豆已经是彻底瘫在船了，樊季觉得要是再不让他上岸，红豆都能吓死过去。

看着前面拦住自己那艘花船，樊季上去喊道：“请问能否给我让个道？”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丫鬟服饰的人出来看着樊季笑道：“我家小姐刚才还说：这是怎么的，竟然还有人要出来，想来必是被赶下来的。我家小姐也不愿为难公子，公子只要能为我家小姐写了一首诗当做过路费，这船啊，我们自然就给公子让开。对了，我家小姐名唤云裳，公子想必也是听说过的。”

樊季默默的鄙视了下，我听说过个头，一个二十一纪的灵魂，就算他是中文系的，光给个名字，就那么一会儿工夫你就能吟出一首诗？别人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想不出。

这丫鬟说完，旁边的不少船只也围了上来，樊季暗笑：这人啊，果然都是喜欢看热闹的。不过这样一来，这湖面可就更加堵了。

这时船的帘子被挑开，里面出来一个穿着紫色纱裙的女子，微微朝樊季行了个礼，微笑道：“公子，并非我为难于你，只是这是这次的规矩了，要是想要往回走，必须为一个姑娘写过一首诗，否则今天这边来了如此多的女子是为了什么呢？”

樊季知道这女子大概就是云裳了，声音不错，打量了下云裳的身材，胸有些小，其它都是极品。要不是现在红豆一副我快要死了的样子，樊季还真不介意和这位美女聊聊天，然后上上床。

“好吧，既然云裳你这么说了，我当然是愿意的。不过我的诗要是云裳十分满意，我有什么好处？”樊季竟然似乎跟人家很熟一样，光明正大的调戏道。

云裳显然也没想到，这位看上去犹如画中人样的公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惊愕道：“公子还要什么酬劳，呵呵，要是公子看得起云裳，不如这样，公子的诗要是我满意了，以后公子就是我云裳的入幕之宾了，你看如何？”

樊季点了点看头，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云裳，你看这首如何？”

云裳一愣，她没想到这位公子的诗作的如此之快，她细细品味了下，当真是不错。周围的那些人听了也都露出惊讶之色，本来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这人是真人不露相啊。

“咳，云裳姑娘，这诗我也作了，你该履行诺言了吧。”这时樊季又恢复成了一派世家公子的模样。

云裳回过神，赶紧吩咐人去把船让开，得了这首诗，云裳知道自己的名气就该更上一层楼了。对于她们这种卖艺不卖身的人来说名气是最好的东西。你名气高，自然不会被人几百两银子就卖出了，一旦名气不再，云裳也知道自己会落得的下场。她不想，所以今天她才算耍了点心机，稍稍的算计了下樊季。

樊季见众人果然给他让开了，也是放松了下来。他真不是故意抄袭的，但是这次他是扮演一个有才华的人，一首诗都不会，那不是太假了吗！幸好，这首李白的诗因为初中时语文老师默写，他没写出来，被老师罚抄了整整一百遍啊，从此这首诗就被他深深的记住了。

而在江中心，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悄悄的在玉绝尘的耳边说了点什么，玉绝尘一愣，问道：“当真？将他写的那首诗给我抄一份过来。”

侍卫下去后，玉绝尘又自语道：“呵呵，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一面，到也有趣，看来改天还真要再去拜访你了。”

樊季一靠岸，红豆一改刚才那半死不活的样，唰的就从船上冲了下去，一到6地上，整个人都放松了下去。樊季过去扶起红豆，“既然这么怕水，你刚才跟我上船干什么？”

红豆看着樊季扶着他的手，耳根子竟然慢慢红了，“我...我只是不想耽误公子的事，想着...想着也许这次会好点儿呢，对不起，公子。”红豆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整个脸都快埋到樊季怀里去了。

回到客栈后，樊季梳洗了下就叫了吃的东西，他知道如果玉绝尘爱才的名声不是假的话，那么总有一天，玉绝尘一定会来主动见他的。

迄今为止，樊季对于玉绝尘的样貌还是看的上的，也不知道哪个宇文齐长什么样，希望不要太难看，否则他宁可被主神扣分！樊季经过这半天的相处，也算是稍稍了解了点玉绝尘，这人将国家看的太重，要是让他在爱和国家之间选，他一定会选择国家，也难怪百里渊最终会一步步妥协，毕竟谁叫你有一个皇帝的爱人呢，既然爱了，那你就受着吧。

樊季在迎客居休息了几天，但玉绝尘一直没来，樊季暗道：这人还真沉的住气，既然如此，那我逼你一把吧。

转身去找红豆说道：“东西收拾一下，今天中午我们就离开。”红豆不解道：“公子？你说要走？真的吗，太好了，我就说咱们不帮那个坏蛋，嘿嘿，我去收拾东西。”见红豆颠颠的跑去收拾东西，樊季真的不忍心告诉他我们只是做个样子啊。

红豆用速度向樊季诠释了他对宇文齐的不喜，才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啊，他就将马车什么都统统都准备好了。然后将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樊季，似乎说道：公子，可以了，赶紧走啊。

樊季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无奈道：“好吧。”坐上马车后，樊季却在心中暗骂：“玉绝尘，你要是真不来找，还要我自己找借口跑回来，那我就不客气了。做完任务后你别怪我整你，次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