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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四四 惟有淫贼留其名

  • 作者:英年早肥
  • 类型:架空历史
  • 更新时间:2021-07-05 11:15:04
  • 章节字数:29002字

堂堂兵部右侍郎家的大小姐,三百两银子便从教坊司的官奴变成了陈府的私奴。刑山最终还是被他的同伴给按下了,毕竟,以陈羽现在的地位,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他,实在是太不智了,刑山是他的好朋友,他可不能看着刑山找死。

不过,陈羽虽然得偿所愿的带着无比痛恨自己的马丹枫从教坊司出来了,其实心中却是叫苦不迭。陈梧聪明,他也不傻,陈梧的伎俩他岂有个看不破的,但是事到临头,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好想,因为自己在来之前已经答应关宁,一定要帮她把马丹枫赎出来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他郁闷,最让他难受的是,明明是自己要站出来背上一个骂名了,结果人却是归了关宁了,而且还只花了她三百两银子。杀了她的父亲,灭了她的全家,还去嫖甚至买下人家的女儿,市井间会怎么传说自己陈羽一想起来就不由得苦笑。

出了教坊司的门,还没等陈羽说什么,就见关宁和马丹枫手拉着手,看都不看自己,不一会儿街头就跑过来一辆马车,显然是关宁提早就安排下了的。然后,两女连声道别都没有,便轻轻松松的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了,让陈羽的心里倍感郁闷。

不过好在他随后就得到了一个令人心情为之一爽的消息,在蒋瑜的一再要求下,太太、二爷、二少奶奶等人,已经一起从陈府搬了出来,就住进了蒋家在长安的宅子里。

第二天陈羽在与内阁诸位大臣议事的时候,都有些心神不宁,脑子里不时的浮现出二少奶奶那妩媚的风情,新嫩的肌肤与婉转娇腻的呻吟,好不容易把一些当急之务处理了,陈羽便命人好好的沏了一杯茶来,要定一定自己的心神。身为堂堂的一部尚书,尤其还是下面有着无数人的一派党魁,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看着呢。稍许的浮躁和心不在焉,都会影响了下面人对自己的信任,这就是一个领头人的悲哀,很多时候,即便是你心里有再多的心事,在面上也必须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以此来稳定军心。

不过,当陈羽回到家中吃过了饭之后,正准备要去小睡呢,却得到了刁子寒及时的禀告,说是二爷已经到一座道观里去陪蒋瑜了,太太好像也去了。

这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刁子寒却是了解陈羽的心事的,所以,他及时的把这些陈羽关心的消息报了上来,然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退了下去,偷偷的叮嘱宋维长,给老爷备车吧,待会儿老爷估计要出门。

果然,陈羽遮遮掩掩的在书房里看了会子《淮南子》,便觉得怎么都看不下去,便不由得站起身来,命人备车,说是要出去看望自己未来的岳父老泰山蒋瑜去。

其实要说现如今的陈羽,可算得是脂粉队里打过滚儿的人了,决不是当初那个馋嘴馋得什么似的那样一个急色之人,但是凡事偏有例外处,本来挺端正一个人,一旦遇到了自己这不得不“例外”的人或事,他便不正常了,而二少奶奶乔灵儿,便恰恰是陈羽的这个“例外”。

却说陈羽坐着马车一路来到蒋府,下了马车递上名帖,自有那门子一边让陈羽到客厅用茶,一边把名帖呈了上去,不一会儿,就有丫鬟出来道:“陈大人请随我来。”

陈羽当即站起身来,随着那婢女一路往院子里去,同时心里还寻思,这才多少日子不见,灵儿身边的使唤丫头竟然换了,旋即他又想,或许这丫鬟是蒋府的也说不定。只是看见那丫鬟在前袅娜地走着,陈羽不由得想起银屏儿来,心下不由得有些伤感,自思改日一定要找个机会,带上二少奶奶一块儿,到郊外观里去见见银屏儿,争取能说服得她回心转意。

这样一路行着,陈羽一边装作看着院中布局与花草,一边脑子里想着心事,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座大屋,陈羽这还是第一次到蒋府来,是以并不知道这是哪里,当下听那丫环说:“请陈大人稍等,婢子去为您通报。”

陈羽客气的道了谢,便在椅子上坐下来,这时自有其她的丫鬟奉茶上来,陈羽刚刚接过来,还没沾唇,便听得暖阁里一声笑,然后就有人高声道:“陈

你怎么这会子来了,可巧我哥哥与桐儿都不在家。

陈羽闻言一愣,赶紧站起来,话音刚落,一个丫鬟从里面掀开了帘子,帘子下,却是太太走了出来。陈羽刚才听到声音,就知道是太太了,所以,那吃惊也已经被这么一点时间给消化了,见到果然是太太出来,他一边心里骂了刁子寒一句,心道你这情报不准害死我也,一边做出一个笑脸来道施礼:“原来是太太在家呀!其实下官来,只要能见到太太您,便是不见岳父大人和二爷,也已是足了!”

太太笑着让座,又命人重新沏了上好的龙井茶来,看上去满面春风的。等到两人走坐好,茶也上来了,太太浅浅的喝了一口便放下茶杯笑道:“你倒也知道叫声岳父了,那,你还叫我太太?”

陈羽闻言一愣,顿时笑道:“是,小侄该死,小侄该死,侄儿见过姑姑。”

其实陈羽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憋屈,可是自己要娶她蒋家的大小姐了,那这太太便自然而然的成了自己的姑姑了,因此跟着自己那位还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平妻叫上这么一声姑姑,倒也是应该的。

太太闻言笑了笑,别有意味的说道:“你方才说,你并不知道我在家?可见是知道我和桐儿已经出门去了,那你要来见谁呀?”

说完了,她故意用一副惊讶的口气问道:“难道以你的耳目,还不知道我大哥从来都是住在玄都观,并不在这里住的?”

陈羽闻言顿时悚然一惊,心说这话有玄机呀,难道说,太太已经知道自己是来找二少奶奶不成?她是怎么会知道的呢?

心里一乱,又不知道太太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陈羽也就没敢随意的接话,只是笑了笑道:“姑姑这是哪里话,我便是手下有些耳目,又岂敢打听这府里的什么消息么?”

太太闻言笑了笑,摆摆手示意丫鬟们退下去,等到屋里只剩下两个人了,太太忽然站起来,笑着走到陈羽面前,陈羽也赶紧站起来等着她说话,熟料太太却并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看着陈羽在那里微笑,这一下子让陈羽不由得浑身不自在。

过了一会儿,陈羽勉强地笑了笑说道:“姑姑,您干嘛这么看着侄儿,让侄儿好生不自在。”

太太闻言噗嗤一笑,却是收回了目光,一边转身走回去一边喟叹道:“你也知道不自在是怎么回事了?可真是难得呀!”

陈羽一时间把所有的精力都提起来,努力的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里出了漏风了,自己和二少奶奶事儿,难道真的被太太知道了不成?不过,陈羽暗自想到,以太太的心机和手腕,只怕她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把这件事捅给自己的岳父老泰山蒋瑜知道的,因为即便蒋瑜知道了,也充其量认为自己德行不足,贪花好色不说,还做出了这等有悖道德之事,却并不会真的拿自己怎么样,在他那个级别的人眼里,道德是否高尚根本就不是判断一个人的标准,只有能力和能量,才是标准。

所以,陈羽想,只怕太太要拿这件事来威胁自己了。这样一想,陈羽心里倒坦然了。以目前的形势,显然太太不会傻到了把自己儿媳妇和人通奸的事儿四处张扬,只能暗地里威胁自己一下,甚或,还会逼着自己帮她做点儿事情。其实说白了,在有能力制裁自己的蒋瑜不会把这种事当作可以放弃陈羽这个合作伙伴的理由之后,她即便是知道了自己与二少奶奶之间的事儿,也根本无法威胁到自己了。

想到这里,陈羽的心思便安定了下来,如果太太只是威胁自己一番,自己就装作屈服了吧,装作忏悔了吧,其他的以后再说,现在还是先不要得罪她的好,毕竟,以她的心智,她还是有影响自己那位岳父的水平的,得罪了她对自己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而且,如果她让自己去做的事不是什么太为难的事儿的话,便替她做了又何妨,谁让自己还收藏者她一条胸围子呢。

陈羽正想着,太太已经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看着陈羽道:“你真的以为,你做的那点子破事儿,就没有人知道吗?”

陈羽闻言一笑,一边放下茶杯一边站起来道:“姑姑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别说侄儿没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就算是做了,不让别人知道,还能不让您知道啊!”

太太闻言一笑,直直地看着陈羽,陈羽也冲她笑了笑,两个人都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太太冷哼一声,“你做事情,最后给自己留个后路,免得事到临头了后悔!”

陈羽叹了口气,感慨道:“回姑姑的话,侄儿我本来就一无所有,将来事到临头,充其量也还是个一无所有,我怕什么?”

太太连连地点头,怒极反笑道:“好,好,好无耻的说法!”

陈羽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看太太背过身去肩膀不住的起伏,显然是被自己气的不清,他低下头想了想,便笑道:“其实姑姑也不必着恼,侄儿做事自然还是有分寸的,该我做的事,我绝对会认认真真的做好它,答应了您的事儿,我也一定帮您完成。”

太太闻言没有说话,陈羽见状便在她身后作揖道:“姑姑,侄儿惹您生气了,侄儿该死,该死,您别生气了,侄儿先下去了。”

太太还是不做声,陈羽看了她一眼,便施施然的往房外走来,走到门外,自然有一个小丫鬟来送他,走了几步出了院子,陈羽笑着问道:“你是这蒋府上的丫鬟,还是跟着太太和二少奶奶她们从陈府上过来的?”

那丫鬟恭敬地低头道:“回陈大人,奴婢是这边府上的丫鬟,前日才被分派到这个院子里来伺候的。”

陈羽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知道二爷和二少奶奶住哪里吗?”

那丫鬟点了点头,却说道:“奴婢知道,只是陈二爷不在家,去玄都观里见大老爷去了,二少奶奶和二爷住的不是一个院子,她倒是在家。”

陈羽装作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很随意的说道:“哦?说起来当日我在陈府时,没少得了二少奶奶照应,一直也没能当面致个谢什么的,唉!对了,既然二少奶奶在家,你就引我去拜见一下吧。”

那丫鬟抬起头来刚想说话,陈羽这边已经从袖筒里露出来一锭银子,看上去是足色的二十五两一大锭,那丫鬟不由得一滞,陈羽把银子往她怀里一拍,说道:“走吧,你们太太问起来,就说我已经出府去了,明白吗?”

那小丫鬟把银子拿在手里,低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看了看陈羽,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蹑步快速往前走,陈羽一笑,当下便跟了上去。

到了一处小巧的院落门口,那丫鬟站住不动了,几乎不敢抬头看陈羽,小声地说了句,“二少奶奶就住这里。”

说完了,她快步几乎是跑着离开了,陈羽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一笑,看来蒋府家规还是挺严的,这小丫头接点银子竟然吓成这样。

陈羽轻轻的推开门进去,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他信步走到门口,刚想掀帘子进去,却又停下了,趴在帘子缝那儿听了听,然后整了整衣服在门外唱了个诺道:“陈羽求见二少奶奶!”

这时陈羽就听见门内的正在倒水的声音突然一顿,然后就听见放茶壶的声音,他忙闪身从门口退开,站在门口台阶下,做出一副恭谨的样子垂首而立。

门帘很快被一把掀开,陈羽抬头看去,只见二少奶奶一脸惊喜地看着自己,他便也抬头微笑着看着她,二少奶奶见他身边并没有人陪同,便情知定是他想了办法专程来看自己的,当下哪里还忍得住,两步抢下台阶来一把抱住了陈羽,那眼中已经是泪花潸然。

陈羽见状拍拍她的后背笑道:“哭什么,我这不是来了,而且,我以后还会经常来。”

二少奶奶闻言失笑,脸上犹自带着泪花便攥起拳头往他胸口捶了一拳,陈羽便笑着伸手帮她把脸上泪痕拭去,低下头含住那嘴唇儿吮了一口,二少奶奶忍不住又捶了他一拳,然后才欣喜地拉着他的手掀开帘子进去了。

“怎么也不给你派个人来伺候?还要自己烧水不成?”陈羽放下帘子时特特的往院门口看了一眼,嘴角是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要是有人伺候,哪里会让你那么方便就过来的。”二少奶奶一边为他斟茶一边嗔道。

“呦,这么说是你早就猜到我要过来,所以才故意把人支开了?”陈羽接过茶杯来,顺手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哪儿啊,我可

神机妙算,是刚才太太差人来把她们都叫走了,说是儿要人帮忙,前院儿人不够了。”

陈羽正低头喝茶,闻言不由得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放下茶盏将手搭在二少奶奶裙子上,微笑着看着她。

不一会儿,二少奶奶就被他那目光给看得脸蛋儿有些发烫,便扭过脸儿去嗔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有好看的,我越看你越美,美的让人心里就跟爬着几万条小虫似的,一个劲儿的痒痒!”陈羽笑道,二少奶奶闻言刚想笑着掐他一把,谁知他却一下子站起身来,两手顺势一带,已经把她抱在怀里,也不说什么话就径直的往里屋走去。

二少奶奶呼吸瞬间变得火热,也不晓得反抗,反而紧紧地搂住了陈羽的腰,两人进了里边暖阁,陈羽把她往床上一放,二少奶奶便定定地瞧着他把自己的衣服飞快的脱了,又来扒自己的衣服,只是看他那猴急的模样,少不得又要有几件衣服被他给撕烂了,二少奶奶生恐别人看出什么来,便笑着推了他一把道:“你急什么,我自己来,当心给我弄烂了被人瞧出来。”

陈羽被她推开了,却已然凑上去笑道:“知道怕什么,我现在就想让太太站在这里,哪怕是在帘子外面也好,正好让她听一出活春宫。”

二少奶奶闻言先是一笑,然后才嗔道:“去你的,少不要脸!没听说过偷人家儿媳妇还想让婆婆知道的,亏你能腆着脸说的出来。”

陈羽笑了笑,却是一下伸手把二少奶奶上身的缎子小夹扯了下来,只听得嗤啦一声,那小夹已经烂了一个大口子,二少奶奶哎呀一声,忍不住捶了陈羽一拳骂道:“哎呀,你个死人,慢一点就能憋死你!不许再碰我,我自己脱!”

陈羽嘿嘿一笑,说了声“来吧!”,便不等她脱下衣服便整个人压上去了。

二少奶奶先是推陈羽,推不开便咯咯的笑了起来,嗔骂道:“你个死人,放开我,让我把这个……,哎呀,别亲那儿,痒、痒……”

陈羽挺枪跃马,二少奶奶羞得忙扯过被子来一下把两人都蒙在了被子里,陈羽却不满地一下子把被子拨开了,口中说道:“要它做什么,钻到被子里什么都看不见,我便一点儿兴致都没了,正是要看着你,才最有兴致呢。”

这才一晃儿的功夫,二少奶奶已经被他弄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便也干脆不去管他,任他胡乱的弄罢了。

这里陈羽奋战一阵,几乎是顺手就已经把刚才二少奶奶没有脱下来的肚兜等物推开了,一手擒住一个白玉馒头玛瑙顶儿,还没忘了撩拨着。

二少奶奶呻吟声逐渐大了起来,陈羽心想,这下子即使是在门外,也该听得见了吧,也不枉费你过来听这次墙角。

其实就在两人拉扯着脱衣服的时候,便已经有一道人影悄悄地掀开帘子闪进了屋子里,这个人正是太太。早在陈羽来到家里的时候,她便已经开始着手安排了,甚至于,她连陈羽会花钱收买小丫鬟带路都预测得一毫不差,听人报信说陈羽果然来了,她便随后跟了来,到了屋里就站在暖阁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她当然不是来捉奸的,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要做的这件事确实和捉奸是一个性质。站在暖阁的帘子外听到两人在里面的调笑的话,太太不由得低低啐了一口,心说陈羽这个人真是无耻,这种时候居然会提到自己,而二少奶奶往日看着也还端庄,却没想到真到了床上竟是如此风骚,简直和陈羽是一路的下流货色。

“奴、奴不行了……,饶了、饶了奴……,啊!”二少奶奶肆无忌惮地大声讨饶,但是从声音就听得出来,陈羽起落的动作却是越发的快了,听得帘子外的太太不由得心跳加速,面上热得烫手,不知不觉间就夹紧了双腿。

过得好一会儿,只听里面二少奶奶“啊”的一声,然后便没有声响了。

然后就听见陈羽笑着说:“宝贝儿,你说,要是你和太太一块儿躺在这里,该有多好,你就不用那么累了,是不是?”

太太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然后就觉得胯下一热,想要伸手去摸时,却突然觉得,那东西好像顺着大腿往下流了,热乎乎的,好不烫人。

暖阁内响声再起,暖阁外太太萎顿与地,面目赤红,只觉得听着那暖阁里的声响,竟是觉得好像那正躺在陈羽身下婉转承欢的人就是自己似的,一时间痴痴傻傻,不由得想起自己这身子竟是不知已然旷了多少日子了。

等到暖阁内的声音平息了,太太才逐渐的将内心紊乱的想法压下去,眼睛里也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明,她整了整衣服,正要挑开帘子进去,却突然听见里面又想起了谈话声。

“太太待我甚好,以后不许你在言辞里猥亵太太,而且,以后咱们在一起也不许再提她!”二少奶奶喘息放定,便不由得把刚才一直想说但是没能喘过气来说的话赶紧说了出来,听那声音,倒是很认真的在说,听得太太心里稍稍舒服了些。

里面陈羽笑了笑,后面的声音却很小,太太便不由得把耳朵贴近了门帘听,却还是只能听到一阵好像是衣被婆娑的沙沙声,想来是两个人完了事儿,此时正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呢。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陈羽笑了一声,二少奶奶突然道:“真的假的?别是你编出来哄我吧?我可不信太太是那样人!”

帘子外正想进去的太太登时又把要掀帘子的手放下了,在那里凝神细听里面的声音。

暖阁里,陈羽一手在被子里揽住了二少奶奶地腰肢。将手在她丰满细腻的香臀上来回婆娑着,一手却捉住了她的鼻子,轻轻地一捏,笑道:“死丫头,我会骗你么?当然是真的了,不信将来你回去找太太当日惯常用的那几个亲近丫鬟去打听打听,看太太是不是特别喜欢黄瓜!”

暖阁外的太太听了这话顿时身子打了个激灵,心说这事陈羽怎么会知道。不过,只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明白,一定是绮霞和琥珀两个小蹄子胡说八道来着,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她们两个一旦嫁出去会把自己这点小东西给透露出去呢。

想到这里她顿时心里惶惑不安,心说陈羽可不是一个肯轻易罢手的主儿。这件事既然被他给知道了,少不得要拿来作践自己一番了,这可真是,真真羞死人地事儿,回头一定扒了那两个丫头的皮才算呢。

太太一会儿内心暗自希望陈羽只是说着玩儿,并没有往那方面联想,一会儿却又想着万一陈羽拿着这个当面羞辱自己,自己该如何应对才是。一时间说不清的心乱如麻,顿时便也想不起来要找陈羽的把柄,逼着他帮自己报仇的事儿了。

太太的心里。下意识地对陈羽这个人极是反感,他这人一个小厮出身不说。还是靠着一个野路子来的干姐姐走到了今天,可见没有多大的能为。而且一旦得势还嚣张不已,居然都敢对自己不敬,甚至,还勾搭了自己的儿媳妇,在不远的将来,他还要祸害自己的娘家侄女儿,这个人真是个坏种,淫贼。

不过。与此相对应的,她的心里却还隐隐约约有另外一个念头。这陈羽倒也该算是个有本事的人,否则如果光是靠着他那卖身子的干姐姐,他又岂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呢?而且,听刚才屋里那动静,他身上倒是有些活计……

“你怎么知道太太喜欢黄瓜就是用来、用来那个地,没准儿是喜欢吃黄瓜呢!再没你这样的人,不管什么事儿都能扯到那上头,真真地骂你淫贼一点儿都不亏了你!”暖阁里二少奶奶俏脸儿薄嗔,在陈羽的胸口轻轻捶了一拳,但是随后,她却把自己地身子往他怀里偎得更深了些,那丰腴的大腿就紧紧地缠在陈羽腿上,湿热的牝处吻住了胯骨,弄得陈羽不由得心神一荡,差一点儿就挺身而起再战一场。

不过陈羽知道此时还有比把这个小妖精弄瘫更有意思的事儿在等着他做呢,便强自压下了心里的欲火,笑着说道:“这可不是我胡乱猜度人,我可是有证人呢!总之,信不信由你!”

二少奶奶闻言一愣,顿时便也想起来,能告诉陈羽这件事的只有绮霞和琥珀两人了,而既然是她们在闺房内的密语,想来便是有些现实情景的,那两个丫头地性子,都是实在人,不至于随意编排自己以前的主子。这样一想,关于陈羽说地那黄瓜一事,她心里倒是信了八九分,轻声地说道:“不该呀,你想想看,太太平日里多庄重一个人哪,怎么也……”

陈羽嘿嘿地笑了两声,说道:“怎么样?信了吧?要说这饮食男女,人之所大欲存焉,还有一句话叫饱暖思淫欲,这人一旦是吃饱了穿暖了,可不就想着咱们方才办的那事儿嘛,这也是正常的,要论起来,太太这十几年仅仅是靠着几根黄瓜过来的,倒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了,人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太太这个年纪,正是最熬不住的时候,可是她却没想着去偷人,只是偷偷的拿几根黄瓜撒火儿罢了,倒也值得咱们敬佩她一二。”

二少奶奶听他说的狭促,便不免瞪了他一眼,然后才微微神伤道:“说起来,自从我过了门,阖府上下太太是对我最好的,可是现如今我却和你……,真真的是觉得对她不住,你以后提到她都要尊敬些才好,切不可再拿这事儿出来说,不许和我说,也不许和别人再提,就把它烂在了你我肚子里就好,否则,我可等闲不与你干休!你可记下了?”

陈羽笑道:“好宝贝儿,这会子你倒想起来回护她了,你倒是说说,你要怎么与我不肯干休啊?”

二少奶奶此时半边身子趴在陈羽身上,闻言不由嗔怪地那胳膊肘儿捣了他一下,“不与你干休的办法多了,第一条就是不许你再碰我的身子!不许再说了,记住了没有?”

陈羽呵呵地笑了两声,眼睛往门帘那里瞥了一眼,又若无其事的说道:“你这话却是说错了,其实,我跟你说这些哪里是要嘲笑太太,我是要救太太!”

暖阁外偷听着的太太闻言大奇,暖阁内的二少奶奶闻言也是奇怪,不由得便说出了太太正想问的话,“这话可是怎么说?”

陈羽的声音开始庄重起来,连面色都开始变得端谨,“你想啊,太太这十几年,虽说是富贵如云,不管到了哪里,大家都知道她是堂堂的首辅夫人,有多少人羡慕甚至嫉妒她的地位和身份,但是事实上呢?在我看来,她是当今世上最可怜的女人之一!”

这话听得暖阁内外的二少奶奶和太太同时一愣,这时只听陈羽继续说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权势重要吗?富

吗?当然我不能说这些不重要,但是事实上,对于一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

这话一说完,二少奶奶和太太又同时不由得就顺着陈羽的话往下思索,陈羽看了看门帘,心说太太呀太太,今儿就让我给你好好的上一课吧。

他继续说道:“在我看来,其实一个女人最需要的,不是权势财富身份等等,而是有一个他心爱的男人来宠她,把她当作世间独一无二的宝贝儿来宠着护着娇着惯着疼着爱着,如此,即便是只过那普通人的生活,只要是每日有吃有喝,她就会感觉自己无比的幸福了。反之,比如太太,再比如以前的你,虽然是锦衣玉食,擎盖如云,但是其实呢?每天你们几乎都是生活在梦靥里,那个时候难道你没有发觉,你宁可舍弃了这些富贵,也只愿意要一个能天天陪你说说话儿的相公?”

这话一说完,二少奶奶不由惊诧地看着陈羽,陈羽笑了笑道:“如何?我可是说对了?是不是你会有这种感觉,自从你我在一起之后,虽然见面的日子少的可怜,但是即便不见面,每日价有个人可以想念,有将来的某一天那些销魂事儿可以期待,就会感觉这日子也过得蛮有滋味儿,可是不是?”

二少奶奶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陈羽说的这些年代的心理学专家和爱情大师们总结了几千年地女人心理。可正是说到了女人的心底里去,二少奶奶非但是一个女人,在情爱方面甚至是一个连普通人家女子都比不了的贵夫人,这个话便好像是专门为她说的一般,又怎么可能不会打动她呢。

过了一会儿,二少奶奶从对往日的回想中醒过来,愣愣地看着陈羽,过了一会儿。她眼中不由得流下泪来,却紧接着噗嗤一下,脸上犹自带着泪花捶了陈羽一拳,骂道:“再没你这么坏的人,竟然能把偷人家女人还说的好像很高尚似的!”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虽则你说地有理。但是,但是,太太毕竟是太太,我不许你打她的主义,否则,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为什么?就因为她是你的婆婆?”陈羽笑问道。

二少奶奶把脸蛋儿深深地埋进陈羽的怀里,鬓发不住地在陈羽胸口磨蹭着,小声地说道:“你那套歪理,也只好哄哄我罢了,拿到太太那里。必然要被她驳得体无完肤,还是不要去丢人的好。再说了,那种事儿如果传出去。你竟然敢调戏自己原来的主母,以后你还怎么有脸在朝廷上行走?当然了,最主要地是,太太毕竟是二爷的母亲,而我,是二爷的妻子,如果你……,我将来怎么和太太见面呢!”

“那有什么不能见面的!将来你们可以做一对姐妹嘛!到时候你也就不用想刚才那样。累成那个……”

陈羽的话还没说完,铺天盖地的小拳头已经几乎要把他淹没了。二少奶奶一脸嗔怪地从被子里坐起来,一翻身骑到陈羽小腹上,也不理自己的上半身姣好的身子都露了出来,只是把连绵不断的小拳头往陈羽身上招呼,同时口中还连声地骂着:“你个大坏蛋,你休想!我叫你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我打死你!”

陈羽一边呵呵地笑着闪躲,一边讨饶道:“好了好了,我也是为你好嘛,还不是心疼你一直没个伴儿,有了太太做伴儿,你也就不必整天觉得自己有亏妇德似的了!再说了,这也是你对太太尽孝心,帮着你地婆婆做一个幸福的小女人嘛!”

“还说,还说,打死你,打死你!”这时地二少奶奶,刁蛮的像一个小公主一般,只是不断地往陈羽身上落拳头,其实她拳头上那点力道,也只好给陈羽疏散疏散筋骨罢了,一点儿都不疼。

其实这也是陈羽身边的女人才有的毛病,这个年头的女子,哪里有敢打自己男人的,不过陈羽宠着她们,又觉得这种事也算得一件闺房乐事,如果两个人心里始终存着上下尊卑的规矩,那闺房里还有什么乐子可耍?

一边笑着躲闪着,陈羽又往门帘那里看了看,心里纳闷这太太也该进来了吧?再不进来自己都该走了,这好像不符合她的处事方式啊。难道,是她根本就没过来不成?再或者,是她觉得刚才被自己对她的儿媳妇说破了那黄瓜之事,一时脸皮儿薄,不好意思进来捉奸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此时地太太已经是满脸泪痕,就蹲坐在门帘旁的地上,脑子里翻腾转悠地全是陈羽方才说的那番话,虽然她觉得这话有悖伦常,但是思来想去,却又总觉得这话正正巧巧的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想想自己过去这十几年的生活,还真的如他所说,简直就是一场不堪回首的繁华却空虚难耐的梦啊!

多少次梦里醒来摸摸身边,空空如也,身子就会寂寞的让人恨不得马上去死了算了,而每次不小心看到年轻人在那里打情骂俏,自己就会下意识的夹紧双腿,黄瓜,十几年来陪伴自己这位贵妇人的,只有那冰凉的仿佛会永远冰凉下去的黄瓜。

有谁会知道,一个空闺怨妇,一个守了十几年活寡的女人,自己这些年的日子有多难熬。是啊,他说的对,有什么是比找一个人来疼自己更重要的呢?

“好了好了,还没打够?”陈羽伸手抓住了一对挥舞着的小拳头,把犹自撅着嘴儿的二少奶奶拉进怀里,笑着说道:“我不就是随便说说嘛,你就着急了,其实这件事听起来荒唐,可事实上却真是一件大好事,你若是能帮我跟太太搭个桥儿,说不定她将来还要谢你呢!”

“少胡扯!死淫贼,臭淫贼,你别想打太太的主意,更休想我会帮你办这样龌龊事儿,哼,贪心不足坏了良心的,专门就会坏人家名节!我是当初一时糊涂,上了你的当罢了,你还想去祸害别人,从我这里就不许!”二少奶奶撅着嘴儿道。

陈羽闻言哈哈大笑,说道:“名节这个东西,从来就是害人的,只不过是男人编了来约束你们女人的罢了,其实却总是那些编出这些东西来的人自己先偷偷的去破坏它,读书人最讲三纲五常,我大周开国丞相余子良便是前朝的进士,可他还不是偷了自己嫂子,最后干脆就娶回家纳了妾,你且说说,他的三纲五常在哪里?还有,所谓‘潘驴邓小贤’,是谁说的?还不是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读书人闲琢磨出来的,讲的就是勾搭女子的方法,这种东西,你让一个女人怎么能总结的出来?一个不识字的庄稼汉就更不可能了。所以说,名节这个东西,是一部分人给另一部分人制定的规矩,咱们又何苦为了这些个陈腔俗调而约束了自己呢!”

二少奶奶简直听呆了。陈羽这话听上去虽然句句都是诛心之言,但是却好像很有几分道理,而暖阁外面地太太也被他这番话给吸引住了,要说精明,太太可是比二少奶奶还有胜过几分的,她听了这话,初时觉得陈羽又在故作骇人之论,但是听完了仔细一思量。竟是感觉这话有理的紧,竟有些论世警言的味道了。当下太太不由得心下骇然,心说这陈羽见人见事总有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现在说起这三纲五常,竟是如此精辟一针见血,可见此人倒是个了不得的奇才了。怪不得那么多人甚至皇上都如此看重他,如此说来,竟是自己以前根本就不了解他的缘故。

这时屋里的陈羽又说道:“你方才骂我淫贼,我便是淫贼了又如何?你以为淫贼也是等闲人能做得地?当今之世,好色之徒布行天下,几乎是个男人就好色,可是依我看来,这万千人中,能配得上淫贼这两个字的,也不过二三子而已。因此在我听来。你骂我淫贼倒是在夸我了!李青莲曾有诗曰,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淫贼留其名!说的就是我这种人哪!”

暖阁内外几乎同时响起羞羞的低啐声,只不过外面那声音太小。二少奶奶心神专注之下,没有听到罢了,而且啐了一口之后,她很快就笑了起来,陈羽虽然细心听着帘子外的声音,却也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二少奶奶风情万种的骂了声,“坏蛋!不要脸!”

见陈羽怡然自得地笑了笑。好像很是受用这称呼似的,二少奶奶脸上犹自带着笑意又说道:“人家李青莲何曾说什么唯有淫贼留其名了。都是你这等下作人自己把那好好的诗给改了,不伦不类!偏还拿来编排人家青莲居士,真真的也就是你敢这样罢了,别人家才不会像你这般作践青莲居士的诗呢,你这话若是让五妹妹听见,仔细她不啐死了你呢!”

陈羽闻言一愣,突然也想起了陈府里的五小姐,心道怪不得前两天得了两首李青莲的诗便总是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去办,却又怎么都想不起到底是什么事儿呢,却原来是惦记着要给五小姐把新诗抄过去呢。

说起来自己倒是真有好久没有看到她了,而以后,以现在自己和陈登的关系,自己还实在是不方便回去看她了。想到这里,陈羽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二少奶奶见一提到五小姐,陈羽的脸色不太好,便知趣的不再说话,趴下身子伏在陈羽胸口,听他强健有力地心跳声,只觉得要是这冤家没那么些话花心思,自己可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不过反过来一想,要是他没有这么些个话花心思,自己和他之间又如何会有故事呢?当下她心里便不免有茫然,再想到刚才两人所说太太地事儿,便觉得心里一阵无力,心想算了,自己也不去管那么多事儿了,事儿多了实在是心里太累,他要是有本事,就让他勾搭去算了,反正太太那里可不会像自己这般好相与的。

两人安静地躺了一会儿,陈羽的眼睛老是往门口那里看,心里寻思估计是自己想错了,太太她根本就没来,看来是自己太高估了她了。

其实他却不知道,此时太太正犹豫着呢,她心里已经不太愿意进去和陈羽当面发生冲突,甚至要挟他了,但同时她心里也知道,自己的大哥很快就要会江南去了,他根本不可能帮到自己,而且,即便是他继续呆在长安,蒋家在长安的势力经过了皇上这么些年的打压,也根本已经不成气候,想要对付陈梧,为自己的儿子报仇,还非得倚重陈羽不可。

这样一犹豫,便顿时让她的心里两难起来,恰在这时,暖阁内陈羽却又开口说话了。他以为太太根本就没来,心里便不免有些失望,同时也觉得,好像自己刚才下的那番功夫都白费了,就如同把媚眼儿抛给了一个瞎子一般,凭你是万种风情,人家根本就没看见,又有什么用?真是枉费了自己地一片辛劳了,而且,以后再想寻机会把这些道理透给她,可就费了劲儿了。

不过,毕竟是佳人在怀,陈羽的思维很快就从对太太地失望和对五小姐的挂念上拉回来了,他一边抚摸着二少奶奶缎子般光滑的秀背一边说道:“说起

一件好玩的事儿呢,我手里现有一件宝贝,断断是你的!”

“哦?是什么好东西?别是你偷了人家女孩贴身的衣裳,或者是绣花鞋什么的藏着吧?若是那个,你最好别说出来叫我笑话你,真真的没有一点儿羞臊了还!”二少奶奶嗔道。

陈羽闻言大笑,忍不住抱着二少奶奶脑袋在她脸上死命的亲了两口,说道:“好我的宝贝儿,你可真是个女诸葛,知我者,灵儿也!这东西,倒确是一件女人家贴身的衣物,不过,若是单说这东西,却不值什么,关键是有了这东西的主人,它就顿时的涨了身价了!”

二少奶奶闻言笑着嗔道:“果然我没猜错,你最是个下流的淫贼,偏就喜欢偷人家这私密的东西拿来供你淫乐!你倒是说说,这是一件什么衣物?它的主人,又是谁?”

暖阁外正要走开的太太听了这话却是浑身打了个激灵,她恍惚的记起,自己好像是什么时候,睡着觉的时候倒是丢过一件胸围子,不是会被这个小畜生给偷走了吧?一想到这个,太太已经抬起来的脚又放下了,直觉得心噗通噗通的乱跳,喉咙一瞬间干的厉害。暗想他怎么会有机会接近自己睡觉的地方,又是如何偷了去呢?同时心里忍不住既有些害怕又有些说不清的欣喜,心道若要真是他偷了去,那可真是糟透了。

这时陈羽自己揭开了谜底。“这个东西,正是一件胸围子,至于它地主人么,却正是你熟悉的一个人。”

二少奶奶闻言皱了皱眉头,却突然想起刚才两人不是正说着太太呢嘛,难道是……

“你……,不会是太太的吧?你怎么会能拿到她的胸围子?”二少奶奶坐起身来问道。她那露在被子外的上身既白嫩而又晶晶莹莹的,煞是诱人眼目。

“正是太太的。你可还记得去年太太生病了,我带着绮霞去那边府上看望太太?当时绮霞不是与你在外面房里聊天嘛,那小丫鬟见我左右无事,便把我让到了一间耳房里,却正好那耳房与太太正在休息的屋子是有门相同地,所以……”

就躲在一道门帘外的太太此时已然听得呆住了。他已经无心去听陈羽下面说的话,脑子里就像打了个闪电一样,她突然想起来一些模糊在记忆里了的断篇残简,不由得就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我说怎么没来由的它就没了,怪不得那天感觉好奇怪!”

在二爷出事之前,太太一直在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本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个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地了,但是当她听到陈羽说的这件事。所有的关窍一下子在她心里连了起来,很快。她就想明白了这前前后后的一切因果。

现在想起来,梦里那双烫得人浑身舒坦的大手。还有他那近乎蹂躏的爱抚,以及根本就不记得也想象不出模样的胯下凶物,和内心深处本能的感觉到的它的硕大、坚挺与滚烫地温度,……

这一切,他的来源竟然是陈羽,竟然就是这个自己平日里根本就瞧不起地好色之徒,就是这个今天让自己大吃一惊的陈羽?

太太突然恨得牙痒痒,此时别说刚才还在脑子里转悠着地那一点心动了。就连对陈羽刚刚转变过来的评价,都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浓浓的羞意与恨意。

她猛地伸手掀开了帘子,怒目等着斜靠在床头被子外露出了大片壮硕胸肌的陈羽,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矫揉造作的女人,从小在蒋家长大,后来嫁给当朝首辅,她的为人处事已经深深地留下了一个贵族女子,特别是一个聪明的贵族女子所能有的一切烙印,权力,地位,机变,才是她内心最不可撼动地东西,至于三纲五常这些人间之理,在她眼中分文不值。

虽然她为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考虑,为了能够使自己成为上位者,而一贯地严格遵守着这些规矩和道德,但其实,她心里从来没有认真的觉得这些东西有多重要。以至于,听了刚才陈羽的一番“狗屁道理”之后,她都忍不住会有些心动,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被人羞辱!

陈羽偷自己的儿媳妇,她可以为了给儿子报仇而不予计较,甚至他暗地里对自己言辞不敬,她非但没有什么气愤,还有些暗自的欣喜,但是,当她听到陈羽沾沾自喜的在自己儿媳妇面前炫耀他曾偷过自己一件胸围子,甚至绘声绘色说起在自己没有知觉的时候是怎样亵玩自己的时候,她忍受不了了!在她看来,这简直就是没有把自己当人看!而这对于她这么一个一向自傲的人来说,是最大的侮辱!

她冷笑着看着床上的一男一女那吃惊的表情,二少奶奶一见门帘被掀开,来不及看清是谁,便一下子扎进了被子里,直到偷偷地手指缝里看到进来的人竟是自己的母亲大人,她不由得脸色煞白,哆嗦着把脸露出来,嗫喏着说了声,“太、太太……”

陈羽的吃惊不下于她,他刚才还以为太太根本就没来呢,没想到,她竟然一直就呆在外面,这么说,刚才自己说的偷她那件胸围子的事儿一定是被她听了去了,而她也正是受了这件事的刺激,这才进来了。

“陈羽,我告诉你,这辈子上天入地,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太太气得浑身打着颤,咬牙切齿地说道。

说完了,太太狠狠地瞪了二少奶奶一眼,猛地一摔帘子出门去了,留下这里二少奶奶满脸泪痕地看着还愣在那里没有回过神儿来的陈羽。

“你个死冤家呀!这可让我怎么办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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