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张瑞霖看着路飞，就想到今天的一切的源头都是路飞，现在路飞叫他，张瑞霖就不知道为什么一肚子的火气。

“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和她也走不到现在这步，都是因为你。”

张瑞霖越想越生气，最后直接揪着路飞的衣领，伸出拳头就往路飞的头上招呼。

路飞本来是可以躲开的，但是只有这样才能将张瑞霖带到他想让张瑞霖去的地方，所以路飞硬生生地挨了张瑞霖这一拳。

顺势将张瑞霖带着远离方梦的房门口，他不想让方梦听到他对张瑞霖说的话。

远离方梦的房门口，看着张瑞霖直面而来的拳头，路飞这次没有再受张瑞霖的打击，侧身躲过。

“张少爷，我有话跟你说。”

看着愤怒的张瑞霖，路飞紧皱眉头。

但是现在的张瑞霖根本听不到路飞说了什么，看自己几次出手但都没有打到张瑞霖身上，他的情绪愤怒到了极点。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说你这半个月和方梦都出去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她回来会这么对我，啊，你说。”

毫无章法的拳头，一拳也打不在路飞身上，张瑞霖不甘心。

“为什么，为什么？”

不停地问为什么，张瑞霖现在就像一个疯子，逮着人就乱咬一通。

路飞不停地退，不停地退，不与张瑞霖正面交锋，并不是因为他打不过张瑞霖，而是因为张瑞霖是方梦在乎的人，他不想明天两人见面的时候张瑞霖一脸的伤，虽然他有在想，张瑞霖带着一脸的伤能不能让方梦心疼。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她？”

看着疯狂的张瑞霖，路飞退到一旁大声质问。

“我爱她吗？”

路飞的质问让张瑞霖稍微清醒了些，他也在心里问自己，他有爱过方梦吗？

“我怎么不爱她，不爱她我会这样，不爱她我会对她患得患失，不爱她我怎么会误会她，就是因为爱她，就是因为爱她，才对她求而不得，才会这样发疯。”

张瑞霖回想自己对方梦的感情，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面的无法自拔，就如他所说的那样，如果不爱方梦的话，怎么会误会她与路飞之间的关系，如果不爱她又怎么会守在这只为等她回来，如果不爱她又怎么会听到她说分开的时候心疼得像裂开。

他爱她，张瑞霖很确定，自己很爱很爱她。

“我现在找你，就是为了证明我和她之间什么事都没有，现在的你，能冷静下来听我说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路飞看张瑞霖现在冷静了点，语气里带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绝望恳求张瑞霖听自己说。

“如果不是因为你对她有情，我怎么会误会她。”

张瑞霖一语道破路飞一直想守着的秘密，路飞没有想到，自己藏得那么深那么深的感情，却还是在无意间透露出来，并且被张瑞霖所知晓。

“这也不能成为你误会她的原因。”

路飞是真的没有想到原来张瑞霖会误会方梦，都是因为自己对方梦的感情被张瑞霖知晓，所以张瑞霖看到那天那一幕才会以为方梦背着他找了别人。

“是啊，是不能成为我误会她的原因，所以我来道歉了。”

路飞的话就像一棒子，将他所有自欺欺人的想法都打回现实。

“张少爷，那天我和小姐去街上寻打信鸽的售卖处，但是没有找到，然后有一辆马车……”

现在的张瑞霖能听进去自己的话，路飞就将那天的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后来小姐有回来找过你，但是没找到。”

路飞把这件事也说了出来，只是不想让张瑞霖真的因为方梦的这两句气话就放弃她。

“真的吗？”

张瑞霖听到路飞最后说的这句话，方梦回来找过他，找过他的。

但是怎么没人跟他说。

“是，但是没有找到你。”

路飞如实说，至于方梦的情绪不应该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本来张瑞霖就对他喜欢方梦这件事心里的疙瘩，要是方梦这几天的情绪变化都由他的嘴里说出来，就算张瑞霖追回方梦，估计心里也永远会对这件事有想法，所以路飞没有说下去。

剩下的事路飞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深深的看了一眼张瑞霖，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喜欢她，是我的事，与她无关，她的心里装的人，是你。”

说完路飞落寞的转身，眼里的泪绝然而下，是啊，他喜欢她，是他自己的事，与她无关，只要她开心，幸福就是他最大的愿望。

回味路飞说的话，路飞的话听在张瑞霖的耳朵里就是，是他一厢情愿喜欢方梦，但是方梦不喜欢他，而且那天的事路飞也向他解释了。

“原来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呵，呵，呵，张瑞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因为造成今天这种结果都是因为他对方梦的不信任。

颓废的走到方梦的房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张瑞霖没有勇气敲门，靠着门板坐下，嘴里低低的说着。

“方梦，你睡了吗？我想你应该睡了吧，对不起，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不信任你，得不到你的原谅是我活该……”

门板后的方梦没有睡着，她从进门后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现在张瑞霖的低声轻语在深夜人静的时候，方梦听得一清二楚。

本来已经干了的眼泪又淌了下来，打湿了方梦的衣襟。

“方梦，我不会放弃的。”

听到这一句，方梦不知道是该支持还是该反对，如果两个人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张瑞霖说完这句就没再说过话，两个人隔着门板，背靠着背倚靠着门板就这么静静的度过这难熬的一夜。

……

“张少爷？”

雪梨她们起床后，出了房门就看到张瑞霖这颓废的样子，吃惊的张大嘴巴，她们从没看见过张瑞霖这个样子。

“快走，快走。”

苹果在雪梨的身后也看到张瑞霖这个样子，在后面推着雪梨往前走，这个样子说明他和方梦之间一定有事发生，她们还是不要在这碍眼比较好。

“开店，走去开店啦。”

“可是……”

雪梨用眼神示意三个姑娘看，但她们没给她说完的机会，在后面一个推腰，一个拉手，一个开院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