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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3 章 独家

  • 作者:弓翎
  • 类型:架空历史
  • 更新时间:2021-10-18 01:19:45
  • 章节字数:14630字

周良此人最爱虚名,此时被夏枢指着鼻子骂,气的胡子都歪了,怒道:“你、你没教养!”

夏枢对这些朝堂上的官们,包括永康帝都是一阵无语。

他已经脸皮够厚了,但今日一接触这些当官的,当皇帝、皇子的,才发现这些人才是真的脸皮厚,说话冠冕堂皇,实际上肚子里全是歪心思。

他气道:“小爷腊月寒天的跳进冰水里面把褚源捞上来,还跟你这个意图抢褚源的谈教养?”

“谁要抢……”周良气的直抖,只是刚说了半句,就愣住了:“你说什么?”

褚源竟然是夏枢救的?

众人:“!!!”

全场除了褚源外,无不目瞪口呆!

永康帝更是惊的张着嘴吧,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你不会是骗人的吧?”元州难以置信地开口,他看了看沉着脸和阿爹和大哥,根本不愿接受这一事实。

“骗你干什么?”夏枢对他翻白眼:“我和褚源姻缘天定,老天爷都希望我们在一起。”

燕国公府父子三人一时神色复杂,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另一个不知该说什么的是永康帝。

他竟然被愚弄了?

永康帝脸一下子比锅底还黑,对褚源怒道:“你竟然骗朕?”

褚源神色淡定:“臣从未骗过皇上。”

“你还敢说你没骗过?”永康帝气的青筋直冒:“你骗朕说赐婚之前你有心仪之人,还骗朕重新给你赐婚……”把他完全给套了进去,永康帝从未被人这般戏弄过,气的恨不得杀人。

“臣没说谎。”褚源直“视”永康帝,丝毫不惧:“赐婚之前,夏枢确实是臣的心仪之人,臣也确实向他允诺过婚事。赐婚时,臣不知他就是当年救臣之人,心里自然不愿,只是经过慢慢相处才又喜欢上他……”

“你这话漏洞百出,他既然救了你,又是你的心仪之人,你还向他允诺了婚事,为何还说,赐婚的时候,你不知他是当年之人?”元州比永康帝还生气,怒道:“你说谎。”

永康帝本来气的想掀桌,可是看着元州愤怒的一幕,心情竟然诡异的好了许多。想到外界关于夏枢和元州的传言,永康帝心里微微一动,看着褚源:“你最好能跟朕解释清楚元州的问题。”

褚源没有搭理元州,而是直接问永康帝:“皇上可记得臣年前说过感激皇上给臣和夏枢赐婚的话。”

永康帝自然记得,不过不知他又要搞什么名堂,心中戒备:“怎地?”

“臣没有说谎,臣当时以及现在的心情都是对皇上无尽的感激。”褚源说罢,转头“看”向夏枢,夏枢忙抓住他的手,上前一步,看着他,两人手牵手,一起面向永康帝。

褚源道:“当年夏枢为救臣,寒冬腊月跳进冰水里,臣回到侯府后,有太医诊病,有大量珍贵药材治病,不过风寒一场,身子几日便好。夏枢回到家中,只有村大夫和最便宜的药材,他高烧不退,一度昏迷不醒,好不容易退了烧,没过两天就又复发高烧,陷入昏迷,几次三番的高烧昏迷,搅混了他的记忆,最终他熬了几个月,熬过大病,活了下来,却也忘了有关臣的记忆。”

褚源“看”向夏枢,摸了摸他的脑袋,夏枢依赖地蹭了蹭他的手掌,褚源神情一瞬间温柔下来,他“看”向永康帝,神情恢复先前的冷淡,继续道:“因为想杀臣的人躲在暗处,臣不知道那人是谁,是否当时就躲在附近看着臣沉尸惠河,臣害怕夏枢救了臣之后,会被连累,所以不敢询问他的名字和住址,只叮嘱他若是有事,就去京城淮阳侯府找臣。之后臣就先离开了,打算把暗处的人引走,让他安全回家。只是后来,他就再无音信。臣私下打探过,却因不知他姓名、长相、家庭住址,翻遍了京城方圆百里的户籍信息,都未将他找出来。若不是皇上赐婚,臣可能这辈子都要错过他,所以臣的感激是真心的。”

褚源说的话真真假假,可夏枢听了之后,只觉得鼻子一阵酸涩,他抿了抿唇,有些小愧疚:“我不该生那么大的病……”

“是我不该把你丢下,应该把你带回淮阳侯府。”褚源自从知道他差点儿没熬过那场大病,后来熬过大病,身子也毁了,心里真是追悔莫及。

“你都说不知道他的信息,他也忘了记忆,怎么确定那个救你的人是他?”元州还是不愿意相信,他看着夏枢,无比希望过去的事情没有发生,他没有为了出一时之气,将褚源敲晕,扔在露天荒野里,那样褚源可能就不会遇上绑匪,也就不会遇上夏枢,叫夏枢生那么一场大病……

“年前废后设计的那一场,你记得吗?”褚源终于“看”向了他。

元州皱起眉,他已经隐约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心里更难受了:“小枢恢复记忆了?”

褚源道:“为救洵儿,小枢又经历了一场生死,醒来之后,他记起了曾经的记忆。”

元州嘴巴张了张,再也说不出话来。

夏枢经历的两场生死之劫,他们燕国公府都逃不了干系。

一次是他,一次是元宵……

明明是淮阳侯府为给褚源谋划篡位,勾结异族、杀他二叔、毒他阿娘、抢他小弟,他们不对褚家人以及褚源这个吃尽元家人血馒头的背地里下毒手,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宽容,可是,怎么会兜兜转转,让小弟承担了一切……

元州突然就很迷茫,不知道这么些年来的恨意是否还有坚持的意义。

永康帝眼皮微垂,将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全部纳入眼中。

他沉吟半晌,看向褚源:“这么看来,你和夏枢倒也真是天注定的缘分。”

殿中大部分人今晚上本是打着看笑话的心思,看褚源和夏枢这一对类淮阳候及其夫人的小夫妻,如何被皇上玩弄于股掌之中。

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也是众人没有预料的。

不过瞧这小夫妻跌宕起伏的经历以及仿佛上天都给安排好的姻缘,心中还是不免生出一些感叹。

“皇上。”除了公务,一向不喜掺和闲事的大理寺卿韩延站了出来,说道:“安王及夏枢乃佳偶天合,册封夏枢为安王妃怕是上天的意思。”

永康帝见孤家寡人、冷情冷性的韩延都出来说话,心道可能真的是天意。

他一直以来都迷信怪力乱神,此时经褚源一番解释,又见韩延出面说话,心中已基本认定天意叫夏枢做褚源的王妃。

就像他认为自己是真龙天子,燕国公府的小双儿该是他天命的皇后一样,他认为天命不可违,只有遵从老天的意思,他的皇位才能长长久久,稳若磐石。

想定之后,永康帝倒也没有继续为难:“既然夏枢是你的心仪之人,你又坚持他做你的安王妃,那朕就准了。只是……”

他表情一肃:“夏枢为你伤了身子,子嗣艰难,朕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非得要他为皇室诞下子嗣,延续血脉。你把这个八个美人儿全部纳了。”

他指着殿上跪着的八人:“朕不要求你给她们位份,只要求她们尽快为皇室开枝散叶,朕能早日抱上侄孙。至于生下的子嗣,就全抱到夏枢膝下抚养,也免得他膝下无子。”

从最开始的不愿册封夏枢为安王妃,到勉强愿意册封他,但必须同时册封其他人,瓜分安王妃的权力,再到现在的让夏枢做独一份的安王妃,不强制要求册封其他人,永康帝明面上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大家都以为褚源得偿所愿,事情就要揭过去的时候,褚源却仍是坚持道:“皇上,臣只要夏枢一个,其他人请恕臣概不能受。”

“父皇为了满足你的心愿,一再退让,你不要得寸进尺。”看了半晚上的戏,大皇子开始煽风点火:“父皇和二弟一片好意,你却不识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你说你是不是心有芥蒂,觉得父皇和二弟是在害你?”

“二弟就不说了,前科累累。但是父皇一直以来对你可谓是恩宠有加,得知你身世之后,更是册封你亲王爵位,你怎么能如此行白眼之事,将他视作仇人一般?”大皇子义愤填膺。

二皇子一听这话,脸一下子就黑了,狠狠地瞪着他那狼心狗肺,见机就说他坏话的大哥。

只是永康帝自想起废后,心中就对二皇子起了无名火,也不在意大皇子言语中对二皇子的不悌之意,而是接着大皇子的话,一副认同,又被褚源伤了心的模样:“朕已经尽力满足你的愿望,册封夏枢为安王妃,你还想要朕怎样?”

他道:“你爹娘早早的就不在了,你不把朕当亲人,朕也就认了,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夏枢不能生,这是事实,你不能为了他一个双儿,连父母都不孝了。”

他手指指着殿中之人:“你不信问问在场的各位,若是他们家中有一位像你这样为了个双儿,忤逆不孝爹娘的儿子,他们会不会气的打断他的腿,把他逐出家门?”

不孝在李朝可是大罪,永康帝话一出来,殿中哗地一声就炸了。

二皇子见大皇子已在永康帝那里表现过一回,怕自己被比下去,忙大声道:“若是儿臣有这么一个不孝顺的儿子,打他一出生就会把他掐死,塞回娘胎里去。”

说完,还送了褚源一个阴恻恻的笑。

皇子们都开口了,皇子的拥趸们也不能落后。

“若是不能传宗接代,要了有何用?”

“为了一个双儿,断绝亲情血脉,如此不忠不孝,简直枉为人子。”

“荒唐,一个双儿,还有爹娘祖宗重要?”

“娶一个不下蛋的双儿,连孩子都不要,怎么对得起爹娘?”

……

大殿上,女人和双儿们闭口不吭声,男人们纷纷开火,一副不生儿子,不能传宗接代就不配活着的模样。

夏枢抿了抿唇,有些心酸难受,也有些慌乱无措,他垂着头,没有吭声。

虽然他和褚源还没圆房,但他的身体自己知道,日常都是冰冰凉凉的,原本身为双儿就不易有嗣,他身体受寒,大病两次,底子毁了,就算以后圆房,也很大可能不会怀孕生崽。

夏枢突然之间,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叫褚源只和他在一起,断子绝孙,受人唾骂吗?

夏枢的不安和难受,褚源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猛地抓紧夏枢的手,抬头高声道:“是臣不喜欢孩子,和夏枢无关。”

褚源道:“臣爹娘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臣能娶到心仪之人,和心仪之人白头偕老。至于血脉延续,有大皇子和二皇子在,皇上也老当益壮,可以多给臣添些侄子或者堂弟,来延续李朝的皇室血脉。说起来……”

褚源将目光“转”向二皇子,讽刺道:“成婚五六年,后院妾侍无数,二皇子怎地到现在还无一子嗣?是二皇子不喜欢孩子,还是不愿孝顺皇上呢?”

二皇子登时脸皮子通红:“你……”

“源儿。”永康帝脸色一沉:“你莫把话头扯到你二堂哥身上去,他就算现在无子嗣,但妾侍多,以后总有机会,反而是你,没有妾侍,你什么时候……”

“他什么时候都不会有子嗣。”嗡嗡响的大殿里,突然响起一声穿云裂石般的冷哼,叫所有人都是一静,不知所谓地看过去。

“你们以为他是为了一个双儿不肯纳妾。”元州声音之大之响亮,整个大殿里都是他的回声,他声音冷,眼神更冷,盯着褚源,恨不得将他抽骨扒皮:“实际上,他根本是不举,没本事叫人怀上孩子。”

全场瞬间死一般的安静。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连夏枢都是一脸懵逼。

回过神来,他立即就怒了,吼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天呢,夏枢都不敢想象若是不反驳,出门之后褚源的名声会是怎么样的惨不忍睹。

他气的脸都红了,恨不得上手和元州干架:“什么仇什么怨,你怎么能这样造谣褚源呢?”

他生气,元州比他更生气。

他火冒三丈,气的恨不得把小弟拎起来倒着打:“他都在大量吃壮阳药,你还在替他说话?”

“明明是他不行,还叫你吃那些虎狼之药,强行备孕,伤害你的身子。他倒好,借口不喜欢孩子,只喜欢你一个,让所有人都以为是你的缘故,他没有孩子,让所有人都来骂你……”元州重重的拍了拍胸膛,气的差点儿没喘上气,怒道:“你就那么喜欢他吗,啊?是男人都死光了,还是怎么的,他还算男人吗?”

夏枢:“???”

全场:“!!!”

所有人下巴掉了一地,瞠目结舌地看着现场的几个当事人。

夏枢:“!!!”

夏枢懵逼地瞪着元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元州到底是在说什么鬼玩意儿……

他忙转头去看褚源。

然后就看到了一张漆黑无比的面孔。

褚源那张俊脸,已经被黑雾笼罩住了,正燃烧着黑色的熊熊火焰。

那一刻夏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他竟然有一瞬间心虚。

不会是他逗褚源的时候,某些私房浑话被人传出去了吧?

他忙抓住褚源,咽了口唾沫,小声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再小声,旁边的有心人也是在竖着耳朵听,听到他的话,元定眼睛嗖地一下瞪大,难以置信道:“小二说的竟然是真的?”

元定从来温和淡然的脸,眨眼的功夫勃然变色,对褚源怒道:“你竟然给他吃虎狼之药了?”

“没有!”夏枢赶紧挡在褚源身前,大声道:“没有吃药,元州造谣。”

旁人离的远,不知道夏枢说了什么,但瞧他一脸心虚地靠近褚源,似乎在解释着什么,然后就是听到了礼部侍郎的连声发问,以及夏枢袒护安王的回答,当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众人的脸色一时精彩纷纭。

而事件的中心,安王本人,却在礼部侍郎的连声发问下,紧攥着拳头,闷不吭声地低下了头。

他默认了!

众人意识到这个之后,大殿里嗡的一声炸开了,比先前任何时候都议论的响亮。

“安王年纪轻轻竟然不举!”

“怪不得不要妾侍呢,估计怕露馅。”

“人多口杂,确实容易露馅。”

“这安王妃也不容易,竟然锅全背了。”

“要不是他乐意背锅,你觉得安王会舍得只要他一个?”

“归根究底,还是安王不行啊,要是行,多少个都成,要是不行,一个都多余。”

“才不多余,可以背锅。”

……

夏枢:“……”

他真的要被元州给气死了。

他想骂元州为啥躲在别人床底下探听私房话,但又怕越描越黑,解释不清楚,只能气的咬着牙,不管现在是什么地方,回身一把抱住褚源,想安慰人,但又忍不住难过的想掉金豆豆:“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耍流氓。”

褚源:“……”

他本来是该生气的,但此时此境,他心中却微微松了口气。

他拍了拍夏枢的脑袋,松开他,转身面向高座上的永康帝,声音消沉:“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臣此生只要夏枢一个。”

此时此刻,众人再听他这句话,心境和刚开始比,完全翻了个个儿。

这哪是钟情一个人,这根本是叫人家双儿背锅啊,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一生一世一双人,实际上是自己不行。

众人打量他的目光,根本都懒得遮掩了,不屑中携带着高高在上的同情,心中别提多舒服了。

没钱可以再挣,但男人的零件年纪轻轻的就不能用了,那可是一辈子的耻辱,再怎么也翻不了身。

永康帝此时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褚源,怎么也没想到废后的小小计谋能这么快让年轻的侄子侄媳夫妻俩中招,彻底断后。

他没有怀疑元州的话,因为当初废后下那药表面上看只是为男子助兴,实际上却是对双儿女子男子的生育都有影响,双儿是不孕,男子是早泄、杀精,若是褚源一个人有问题,永康帝还会怀疑元州可能是被骗了,但两人身体同时出问题,一个吃壮阳药,一个吃备孕药,很显然就是中了废后的毒招。

自从知晓褚源存在就一直坐卧不安、夜不能寐的永康帝,终于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低着头的褚源,心中是无比的畅快,他没提殿中议论的褚源不举之事,笑了笑:“既然你坚持只要夏枢一个,朕也不拦你了。这八个美人你不纳也罢,留作丫鬟,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吧。”

他道:“你坚持要去皇陵陪着爹娘,朕怕那里的生活你不习惯,有他们照顾你,也省的夏枢事事都得为你操心……”

“皇上,你还是收回这些美人儿吧。”夏枢也不知道该用个什么表情了。

今日的事太过玄乎,元州的横插一脚叫永康帝打消了给褚源纳美人儿的念头,但褚源的名声算是玩完了。

夏枢知道褚源为此付出了什么,他不会再生任何退让心思:“臣和褚源养不起他们。”

名声已经够差了,也不在乎穷不穷了,夏枢破罐子破摔道:“你要是非逼我和褚源收人,我俩也不去皇陵了,就每日去京城的大街上,跪在地上乞讨吧。”

永康帝虽然因为褚源的不举心中畅快,但一晚上被接二连三拒绝,他心中还是起了无名火,重重地拍了下龙椅,怒道:“你竟然敢威胁朕!”

“褚源坚持要你一人,朕才封你为安王妃,可你别忘了……”永康帝眼中冒火:“你教唆褚源,挑拨他们堂兄弟之间的感情,朕还没找你算账呢。”

夏枢就怕他不提起这个,愤然反驳道:“臣哪里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了,不过是让他们别搞虚头巴脑的东西,要来就来实际的。”

他愤愤不平道:“我和褚源连饭都要没得吃了,哪里有银子养着这些美人儿?我说了,你非要逼着褚源收人,那我们也不得不遵旨,就哪也不去了,就跪在街上乞讨,养你们给的这些美人儿,什么时候我和褚源饿死了,大家就一块玩完,这样不行吗?你们要逼我和褚源到什么地步?非要把我们现在当场逼死才好吗?”

“你放肆!”永康帝何时被一个双儿这么混不吝地怼过,当下怒火冲天:“你以为朕不敢杀了你吗?”

“那就把臣也一起杀了吧。”褚源冷冷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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