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有些犹豫:“你说的风口不风口可能你有道理，但是ps搞照片，我总觉得虚的慌啊，万一有人去查怎么办？一查不就露馅了？”

大春无语地看着我:“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上面既然让你接受了这个事情，自然不想亲自接触这个事情，原因还是怕麻烦，怕染上这上面的晦气，你想呀，你都全权包办了，有你这个人背锅，还有上级领导会实地勘察你拍的照是不是实情？怕是躲都来不及吧。”

我想了想，倒也是这个道理，大春继续撺掇我:“你就放心吧，想要当领导嘛，总要付出点代价的，那些当领导的，哪个手里没有点坏账假帐，你这点和他们一比算是好的了。”

大春这番话一改以往大大咧咧的样子，各种细节信手拈来，我不由对他刮目相看:“我说，你是不是早就对怎么当领导有研究啊？你藏的很深啊！要不，这个经理让你来当？我马上写个申请把这个机会让给你，我相信领导肯定同意的。”

“别别！”大春捂住我的手:“还是你来吧，这鬼地方我也不想去。”

“擦！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你还不是也不想接手这个事情！”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哎呀，我这不是给你鼓劲嘛！相信自己，你肯定能hold住。而且让你做经理也是上面的意思，跟我可没关系啊！”大春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

我笑骂道:“就知道你他娘的不靠谱，算了算了，我自有主张。”我当然知道大春也不可能决定什么，我也只是跟他开玩笑。

大春说:“风险和收益并存的，当领导也是一样，行吧，你想通就好，对了，你身体好点了吗？或者再休息几天？单位那边你放心，我来帮你请假，而且你这算是工伤，属于带薪休假，钱一分不少，多请一天赚一天啊。”

我没好气地说:“算啦算啦，这种假能少一点还是少一点，我自己的身体没事了，帮我跟领导说一声，下午我就来上班！”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清楚，之前挂水后烧是退了，身体却还是虚的很，但昨晚上经过引魂符的作用，我完全和正常人一样了，甚至比平时还要好。

我却不知道，引魂符不仅把十里阴魂地的阴气引了出来，还把这么些年蓄积在我身体里的阴邪之气一并引了出来，我的身体当然比之前要好了。

“你行不行啊，昨天你不是还发烧的吗？一晚上就好了？”大春摸摸我的额头。

“我骗你干嘛。”我翻翻白眼。

大春朝我竖了个大拇指:“你牛，反正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负责啊，不过我可提醒你啊，你来了之后可有一大堆子事情等着你，别当时候又说撑不住。”

“哎呀，你什么时候变得像女的一样婆婆妈妈了？”感受到大春的担心，我心里一暖，我很想说出引魂符的事打消他的疑虑，但是那样就会暴露出爷爷的身份，那是我不能接受的。

闲聊了几几句后，大春就走了，他也要上班，而我当天上午我就办理了出院手续。时间上有点紧，我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去了单位。

奇怪的是，一般在这个点，银行正好是人多的时候，可单位大门虚掩着，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走近一看，门上挂着一个告示:本银行因故今日暂停歇业。

我矮下身子钻进从大门下方钻进去一看，里面没有灯，大白天的乌漆抹黑，里面也很安静，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只剩下卷帘门下方漏进来的一束光，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我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打开手机闪光灯一照，办公室、走廊、柜台，一切都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没错，这确实就是自己上班的地方。

今天也不是节假日啊，就算是节假日，卷帘门应该关的严实啊，银行今天不对劲！

大春上午刚回的银行，我正要打电话给大春问问是怎么回事，手机屏幕的光线划过黑暗，不经意间看到一张惨白的脸，正在墙边的角落里，两只眼珠子发着幽幽的光。手机灯光一晃即逝，此时那里又被黑暗吞噬。

“鬼啊！”我吓得惨呼一声，连退好几步，啪的一下撞到卷帘门上发出一连串响声，这是前面也有声音传来，好像在叫我的名字，声音听起来还挺熟悉。

抬起手机，用闪光灯再一照，那张脸不是保安老蒋嘛！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正站在黑暗角落里，手电光的明暗对比下，他的脸一片惨白，刚才猝不及防，着实把我吓到了。现在他正站了起来，朝我这走来。

“我去！老蒋！你神经病啊，没事你躲在这里干什么！黑咕隆咚的，吓死我了。”我没好气地说。

“你才神经病呢，我当然是守着银行啊？还有，这里哪里黑了？”老蒋嘴上也不饶人。

我转头一看，保安站的地方正好贴着自助设备区，有一扇玻璃窗户，窗户也是半掩着的，光线确实有，但不算强烈，只是因为眼睛适应了手机灯光后，才没有注意到。

“快把灯光拿开，晃眼睛！”老蒋用手挡着灯，我把手机灯关掉，问道:“你不会开灯啊，这乌漆麻黑的，其他的人呢？”

“你是哪位？”由于我一直背着光线，老蒋一直没看清我是谁，等我的手电光暗下来才看清是我:“王凡？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生病住院了吗？”

“前段时间身体是不舒服，但是现在好了，我是回来上班的，你快告诉我，大春回来了吗？刘姐，顾哥他们去哪里了？”我问道。

“大春中午的时候就回来了，不过没过多久他们就被叫到工地上去了，就是近郊那个那个出事的地方，临走前领导关照我把灯关掉，只留下一条窗缝和门缝露光，说是让前来办业务的人知道，咱们不营业，我就负责留守，银行里总要有个人。”老蒋解释说:“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咱们银行最大的投资项目，就是近郊的那个高楼今天早上塌了，这项目牵扯到不少人，可急坏那些领导了，听说一早上项目的负责人就被请去警署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