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吧。”冷言指了指他的膝盖，语气轻描淡写。

计仁明的脸，在一霎那间变得煞白，他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要是被敲碎了膝盖，他就再也走不出去了。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样是犯法的。”计仁明看着冷言，咬牙切齿。

冷言懒懒地瞥了他一眼：“犯法？你一个杀人犯，如今都还逍遥法外，我不过是敲碎你的骨头，能有什么事？”

“你不能这么做，我跟你无冤无仇……”

“闭嘴。”冷言喝止他，“无冤无仇？花钱买通人给我老婆泼硫酸，还无冤无仇？你要脸吗？”

“你胡说，我没有。”

“切，监控都查到了，还狡辩。”冷言冷声道。

“不可能，那地方根本没有……”计仁明说了这句话后，才意识自己失言，他愣愣地看着冷言，刚刚因为反抗而涌上来的血色，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那地方没有监控是吗？”冷言帮他把话补充完，而后冷笑，“你果真是那个在幕后害我妻子的人，你的膝盖骨，是保不住了。”

冷言给审讯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意会，拿着锤子，一步一步走向计仁明，计仁明吓得冷汗直流，惊呼道：“不要，不要敲，不要，这一切都是慕曼容指使我做的，不关我的事。”

“哦？慕曼容是吗？好，很好。”

计仁明以为冷言是打算放过他了，他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对，就是她，都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她说你们害死了她的女儿，让我替她女儿报仇。”

计仁明为了保全自己，什么都顾不了了，之前审讯的人，只是毒打他，而且他们打人的手法，都是看不出伤口的，虽然痛，但是他起码还身体健全，可是冷言不一样，冷言一来，就要废他的腿。

“慕曼容是恶毒的女人？可是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你也没有今天吧？要不是那个女人，你现在还是一个穷光蛋，不是吗？”冷言嗤笑。

计仁明抿了抿唇，低声道：“反正都是她让我做的，我答应她，就是为了感念她当年对我的帮助，我跟你妻子无冤无仇，我并没有要害她。”

“呵呵……”冷言再次发出冷笑，他看着计仁明的眼神，更加不耻了，他继续问，“再问你一个问题，当年，慕曼容的丈夫是怎么死的？”

“是慕曼容，慕曼容不想跟他过了，可是他不愿意离婚，还说要曝光我和慕曼容的事情，慕曼容丢不起那个人，便让人动了他的刹车，他才出车祸离去。”

动刹车，这个让冷言在轮椅上待了半年度招数，慕曼容也用来对付她的丈夫，那女人可真是够狠的啊。

“你以为，你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一个女人就完事了？你未免太天真了。”冷言嗤笑。

“真的，真的是她做的，跟我没有关系。”计仁明恨不得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反正慕曼容已经在大牢里了，冷言已经不能把她怎么样，但是他不一样，他现在被他们关在这里，要是他真的动手，他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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