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镇剑者让给你当保姆，我是拒绝的，毕竟我自己也忙的很，没那工夫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别人家的地盘事情再多，那又与我何干？”小丑面具人说道。

“镇剑者？”顾铭注意到这个词这人提了两遍。

小丑面具人顿了顿，“忘记了你还不知道，镇剑者与你父亲关系挺好的，在顾玄离开现世后，还帮着你看了10年家，否则那把钥匙，在5年前就已经属于你的了。”

“偌大的沧海市，也早就乱成一锅麻。”

“不过他终究不能太过干涉现世。”

5年前，也就是在我18岁的时候吗？

顾铭恍然大悟。

所以当时，小丑面具人与他初次相见的时候，才会说平板是一件积压了5年的快递？

小丑面具人继续道：“至于镇剑者是谁你不用管，反正和你父亲一样，去了同一个地方，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

“他当初假死离开，也是想让你别太挂念他。”

“因为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顾铭沉默片刻，问道：“他们去了哪里？”

“这个问题答案本不该告诉你的。”小丑面具人沉吟了一下，“不过考虑到你现在初步解锁了那朵花，问题也不大，至少不会被那些存在瞪一眼就死了。”

“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别太去追究。”

“我想知道。”顾铭坚定的说道。

小丑面具人抬起脸，

“你知道‘象限’这个概念吗？”

“知道，小夕跟我说过。”顾铭说道。

“我擦！”

小丑面具人装作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竟然说过，你家的逐暗馆的灵还真是大胆，她怎么说的？”

“她画了一个xy轴的平面直角坐标系，说我们这个世界在（1.1）坐标上。”

小丑面具人摸了摸脸，“这形容有些意思，不过有些简陋。”

“小夕说不能告诉我太多。”

“也是。”

小丑面具人忽然朝着顾铭摊开手，露出手上一圈圈的绷带，一道光芒从他手中射出。

顾铭下意识要闪躲，结果在桌子上，出现了一个虚幻的影像。

正是笛卡尔平面直角坐标系。

“既然你有些了解了，那我就给你再讲深入一些。”

“首先，用平面来形容象限，肯定不对，所以要加上三维，也就是空间直角坐标系。”

一条z轴缓缓向上升起。

“而我们这个现世，就位于第一象限里，处于一个很特殊的点，你可以把我们世界的坐标当做。”

一个黑色的圆球，出现在坐标系里。

“这里就是我们的现世。”

“你知道这个现世里，逐暗馆有几座吗？”小丑面具人问道。

顾铭微微思索后，说道：“起码有个成百上千座吧？”

毕竟一个沧海市就有一座，世界那么大，按比例分布，肯定远远不止千座。

顾铭还是往少了说的。

“nonono，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不对。”

小丑面具人坐回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总共，49座。”

“为什么这么少？难道其他城市不需要逐暗馆吗？”顾铭皱眉道。

小丑面具人笑着说道：“因为并不是现世需要逐暗馆，才有了逐暗馆，而是逐暗馆需要现世，所以才有了这个现世，因果关系你要搞清楚。”

“49座逐暗馆是这个现世的锚，固定了这个世界，所以我们的世界，也是第一象限里最特殊的地方。”

“被称为‘神之禁地’。”

“妄图在我们世界搞事情的神明，最后下场都挺凄惨的。”

“关于这点你家的灵比我清楚，可以回去问她。”

小丑面具人抬了一下手，虚影中的xyz轴开始两边延长，各个面之间相互联结，抹上了不同的颜色。

空间被分成了四个不同颜色的部分，红蓝黄绿。

“这，就是四大象限。”

“当然，人类是生活在四维时空里的三维生物，时间贯穿着始终。”

霎时，一条金光闪闪的水流贯穿了四个不同颜色的面。

“这，就是时间的长河。”

“还有，生命在死亡后所去往的地方。”

另一条灰色的水流，出现在金色水流的下方，也贯穿了四个面，形成了一个闭环。

“这，就是冥河，死去之灵的归去之处。”

“在我们现世之外，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现世，不过比起我们的世界，他们那边可能不太稳定，自诩‘神明’的玩意最喜欢去这种世界打秋风了，虽然有人看着祂们，但是总有漏网之鱼，而且就算被发现，也就是损失分身而已。”

一个个或大或小的黑色圆球，出现在一开始黑色球体的旁边，然后密密麻麻的挤满了那些空间。

“你可以当它们是平行世界。”

“经过之前那个任务，我想你应该已经差不多知晓了，有些平行世界是很相似的。”

顾铭点头。

“接下来，重点来了。”

小丑面具人指着那个红色的面。

“你不是问你父亲去哪里了吗？”

“用坐标系有个很好的解释方法。”

“xyz轴不属于任何象限。”

“而你的父亲与镇剑者，此时就在xyy轴形成的那个面上。”

“在第一象限与第二象限的交界处。”

“这个地方，叫做象限壁垒。”

“只可进，不可出。”

小丑面具人拿起手指，轻轻的戳进红色的面。

“怎么去这里？”顾铭问。

“你想去？”

“嗯。”

“放心你去不了的。”小丑面具人说。

“为什么。”

“逐暗馆不到5级，你根本无法在虚空里漫游。”

“5级也不过是另一个起点，你的父亲能够离开，也是因为带走了逐暗馆所有积攒的力量，否则你根本不用白手起家。”

“你现在的处境远比你父亲当初接手逐暗馆时要难，毕竟当初沧海市逐暗馆的馆藏至少没被全部带走。”小丑面具人耸耸肩，“不过我也没资格评论，说句难听点的话，这座城市的逐暗馆本来就是你‘顾’家的家族产业。”

“你要是跑路了，沧海市的逐暗馆就没人接手了。”

“所以你要是想走，就必须先留下一个血脉，否则沧海市的逐暗馆就后继无人了、。”

“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