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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失忆心机美人 77

  • 作者:鱼daddy
  • 类型:浪漫青春
  • 更新时间:2021-12-19 04:52:46
  • 章节字数:8320字

出手便是玉石俱焚天崩地裂

慕容泠,果然非同一般。

三皇子一直在京中蛰伏,并不似别人所说早夭。

倏然多了个活生生的皇子出来,朝中大臣面面相觑,可老皇帝眼神慈怜,看着那三皇子的眼神充满懊悔歉疚,众人便不得不信。

只是这三皇子,分外像一个人。

蛰伏京中之际,三皇子早已断了太子所有消息,使他的势力无法抵京,京内骤生变故,少了杀手榜钳制,重臣们霎时倒戈,彻底断了了他的势力。

那日东岭关的重重铁骑,韬光养晦的鲜卑族人慕容氏,以及养在京中,散布各处的暗卫,霎时间反将太子团团围住,直直逼上城门。

危楼之上,太子孤身而立,至死挣扎,昔日贵为皇储,今日竟被逼上绝路。

可太子在这时刻,表现越来越怪异。

他似乎极其难耐,额上青筋暴起呼吸渐渐急促,双手不停在浑身上下摸索寻找,甚至解开衣服,举止诡异疯狂。

衣衫脱落的瞬间,众人清清楚楚的看到太子白皙的胳膊上满是斑块溃烂。

最终恍惚之际,被得了圣上授意的张都尉一箭射下城墙。

后经太医查验,才发现太子服用寒食散异毒已久,人不人鬼不鬼。

“咔嚓”一声,云昭咬开一粒瓜子。

早在揽月楼那次相见,她就已经察觉太子在吸食某种东西,而且身体消瘦一日更比一日,上次夜间再见时觉得他如同鬼魅,当时以为是心理害怕所致,现在想来,当时太子便已经受了寒石散的毒,病入膏肓了。

如此惊险宫变,时隔已久终于醒来的圣上竟隔日便咽了气。

三皇子此番夺嫡,也是京中唯一剩下的皇储,可先前没有人见过他,现在见他只觉得分外眼熟,却不能让人信服,朝中一轮纷纷,皇位搁置,众说纷纭。

在一片喧闹中,三皇子却未登皇位,以身子不适为由,说要回皇家道观静养。

走之前,却另推贤人出来。

推举之人竟非皇族血脉,举朝再次哗然一片,看起来温润宽厚的三皇子却同他的兵马护卫一起,不管提出异议的事何人,一律格杀勿论,不然就是灌下异毒生不如死,竟比那坠楼而死的先太子更加阴狠恐怖。

天下之主易了姓。

那登基的小少年她是知道的。

第一次在河边,她饶他一命,第二次在沅城,他扮猫吓人,被容泠抓走。

没想到竟摇身一变,变成了天下的主人?

云昭有些回不过神来。

“怎么样姑娘,精彩吗?”

云昭翻了个身,忽然在软榻上躺下,“还行,不听了,我有些困了。”

小杂役转到她正面去看,女孩果然闭上了眼,鹅蛋脸上褪去了些肉感,显出了玉质的美,他默默退了半步,给她放下苇帘。

游廊上的光茫隐去,女孩鞣在阴影了,半梦半醒。

“那我去钓鱼,今晚给姑娘做鱼吃。”杂役退后半步,试探性的问。

云昭懒洋洋应了一声。

得了她的应,杂役小小声地离去,一溜烟儿跑出了门。

苇帘吹动,日影摇曳,光波在眼皮上流转,忽明忽暗。

云昭本想睡觉,却被这日光晃的睡不着,翻来覆去,索性直接坐起来,蹬上了鞋袜在游廊里踱步。

这处宅子很大,制式仿照汝城那做大宅子,里里外外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应有尽有,用料也都讲究上乘,是费了心的。

往往在这里游荡,她总有种回到汝城的感觉。

漫不经心的在游廊上走动,无意间却见廊下露出了一个圆圆的竹编筐,里面放着鱼竿渔具,还有一罐罐封好的饵料。

东西都没拿,那还怎么捕鱼?

想到小杂役无功而返的画面,云昭露出点幸灾乐祸的笑,往回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事关自己的晚餐,就笑不出来了。

给他送过去?

她犹豫的看着竹筐,最终还是弯下腰抓起了框上的背带。干脆就好人做到底,亲自走一趟,顺便问问今晚的食谱是什么。

趁着小杂役刚出门不久,云昭追出去,往河的方向走,没走了两步被邻居的阿婆喊住。

“昭昭姑娘,你要去钓鱼呀?”

云昭提提桶,笑着说,“为我院里的杂役送筐,他要钓鱼来着。”

“你们家的小杂役呀,他往那边走了呀。”阿婆手一指,只向了另一边。

弯弯绕绕的林间小道直通荒丘,那里没有人烟,云昭也并未往哪里去过。小杂役为何会去哪里?

不会是发现忘带桶去没人的地方哭了?

后山树木高大茂密,阴影遮天蔽日,在林间走动只能看到重重树影,莫说寻人,恐怕寻常人进去都会迷路。

离了阿婆的视线,云昭足尖一点,径直跃上了树冠,一阵风袭来,叶片扑扑簌簌作响,高处看荒丘的全貌徐徐展开在眼前。

茂密的水林尽头是一片起伏不定的丘陵,再往下地势赫然变低,后面的景色全部被树林遮蔽阻挡了视线。

云昭仔细搜寻者,足尖在枝桠点跃,终于找到了穿着那身惯常灰袍的小杂役。

她眉眼含笑,刚想开口喊他却噎住,震惊的发现自己与这小少年认识那么久,却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叫什么。

无法,她只能从树冠飞跃,可是跟着跟着,发现了一丝不寻常。

这杂役明显不是进来闲逛,也不是迷路了,而是很有目的性,脚下沉稳的朝某处走去。

心生疑窦,云昭敛去声息悄悄尾随其后,看到杂役七拐八拐,并没有去所谓的河边,而是绕到了山后的一片竹林。

这是刚刚在树冠上被遮住的丘壑处,刚开始以为这里会像前面那样是一片又一片连绵起伏的荒芜山丘,却不想进来后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这里不但不是一片荒芜,反而有一处雅致奢靡的宽大宅院,甚至比自己现在住的那座宅子还要大上许多,连门洞都透出一些低调的气派。

越过大门可看到里面精致模样,雕栏玉砌阁楼水榭,修建的式样甚至布局竟都与自己的宅院如出一辙,若不是这个院子更大一些,她险些要以为有人把她的宅子凭空搬运到了这里。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小杂役,为何会来这里?

云昭满脸错愕,一时不察觉,竟踩断了一个树枝。

小杂役猛的回头发,发觉了远处的她后,竟嗖一声钻进了丛林里隐匿去身形,云昭立即追过去,却怎么样都找不见。

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无法喊人,她懊悔至极,眼睛却被一座阁楼吸引。

这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院子,仿佛在宣告什么,云昭整颗心忽然狂整,怔忪的推开了低调古朴的大门。

吱呀一声,院里静悄悄的。

几乎目光所及的地方全铺上了柔软的绢布,甚至所有尖锐处,桌角、石凳、玉阶、甚至游廊的扶手,所有有棱角的地方全被打磨成了圆润的弧形,就像家里有顽皮的孩童要防备着撞伤一样。

云昭是在无法按压住快要跳出心脏的怪异感,抬步踏了进去。

自己的鞋子在泥泞的林间跑了半晌,落在柔软洁白的绢布上,一步一个脚印。

她有些担心自己的猜测是多余的,冒犯了这家主人,却忍不住一步又一步朝里面走去。

叮铃一声,云昭脚下一绊,竟带起了一串铃铛脆响。

低头看去,这才看到脚旁的石板间有一条不甚明显的红线,上面绑着串小小的铃铛,路过时并未察觉便会碰的这些铃铛叮叮作响。

一时间,清脆的铃铛声环绕在静谧的庭院中,她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突然造访冒犯了这里的主人。

却听到高处传来门窗推开的声音。

里间雅致的阁楼上,穿出一道温润玉质的问询声。

“送过去了吗?”

而这浅浅的一声疑问,生生钉住云昭的脚。

嗓音清润如山泉滑过溪石,令人心生宁静。

云昭却险些因为这声音落下泪来。

她步伐迟缓,想怕惊扰这个易碎的梦。

阁楼的式样与她院里的大致无二,木纹上的年轮一圈又一圈,古朴中夹杂许多故事。

“雀枝?”

许是无人作答,他觉得喊错了人,于是改口。

“山莲,是你吗?”

话音刚落,哗啦声响起,有什么被碰落在地,撞在绢布包裹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响。

云昭没有说话。

她飞身而起,轻盈的落在阁楼最高层的玉栏上。

面对着她的,是坐在倚榻上,一身白衣的少年。

看那双昔日墨一般漆黑柔润的双眸,像蒙了尘,失焦的视线越过她落在空气中的某一点,像是发呆时放空的模样。

他手上握着一柄木簪,擦的干干净净,是上了釉加固过的海棠木,她头顶也有一只。

地上泅湿了一片,茶盏打翻,坠落在地。

自他恢复记忆以来,鲜少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山莲?”

见人不应,他蹙起眉,又喊了一声。

她站在容泠对面,容泠却看不见她吗?

云昭走过去,拾起地上的茶盏,又拿出帕子,握住他冰冷的手,将上面不慎沾上的水擦干。

刚碰到他,玉箸般的手指便猛的颤了颤,容泠猛地抬起头,像被吓到了,但那双漂亮的眼却无法对焦,视线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双瞳难以抑制的抖动。

她凝望他良久,轻声道,“我竟不知自己还有个如此绝色的邻居。”

顿时,他浑身僵硬,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扯着手擦拭,像个断线的傀儡。

云昭仔仔细细的擦干了他每一根指缝,又将他的衣服理好,靠在他身旁,脱力一般轻声问。

“阿苓,你怎么看不见我了?”

她的声音带着疑惑,听起来却还算平静。

容泠却收紧了手指,饱满干净的指甲因用力呈现出青白色,心底泛出绵密的痛。

他看不见,所以并不知道。

咫尺间的女孩面上满是彻骨的哀伤,泪水无法抑制的往下流,一滴滴落在柔软的绢布上,变成一滩滩小块的阴影。

怪不得这个院落如此奇怪,设计巧妙精良雕栏玉砌,却在所见之处都铺满布绢,桌椅石阶的边角也都磨成了圆的。

想来是因为他眼盲无法适应,山莲担心他撞伤了自己。

“什么送过去了吗?”她问。

容泠抿紧了唇,似响抵抗她,可手背却悄悄的碰了碰她的头发。

柔软的触感让他几乎无法抵抗,思念如跗骨之疽,侵入四肢百骸,可在接近她的一刹那像被治愈了一样,得以喘息。

沉默良久,他答,“鱼。”

云昭微微笑了出来。

“就知道是你。”

她和容泠之间好像从来没有特别热烈过。

感情来的如同丝线缠绕,似水若雾,浓烈的让她分不清方向,一头跳了进去。

容泠也是一样,只是他总想的那样多,总用他以为的方式对他好。

若不是病入膏肓,他怎么会推开她?

“昭……昭?”

他声音平静,却含了不易察觉的颤抖。

似在确认,似不敢相信。

温柔的让她心碎。

“嗯。”她拉过他的手,头枕在他的双腿上,“是我,阿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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