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羡予有些无语看着贺临渊，他这人不是第一次问这种问题，姜羡予也不是没回答过。

看贺临渊这个样子，是又觉得她可能跟贺知远有什么，但是她早也就想清楚了，她是喜欢过贺知远，但那份喜欢早已经淡了，现在她对贺知远，更多的是遗憾和尊敬。

这世界上的人都是一直在往前走的，没人会一直留在原地，更别说过去。

她跟贺临渊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的少女心事全部掩埋，现在贺临渊这样说，她只觉得无语，又觉得贺临渊现在，怎么比不得之前聪明。

或许人在感情里真的就会犯傻。

姜羡予不怀疑贺临渊对自己的感情，但是要说她跟贺临渊，她真的觉得两人之间发生的这些事情，再在一起的可能性，真的不能算大。

“贺临渊，有些事情，我真的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我跟老师，现在就是师生关系。我承认我喜欢过他，但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你现在不必每次都那样觉得，我和老师都会觉得尴尬。”

“另外，你可不可以收敛一点，不要这样随随便便的就说喜欢我。”

贺临渊，“我喜欢你有什么不能说的，感情难道不是就该大胆的表白出来。”

姜羡予叹了口气，“贺临渊，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的贺临渊，似乎生活永远有比感情和女人更重要的事情，他对她是很好，可以算得上是宠溺，可是就像是在演故事一样，让人没有觉得有几分的真实感。

姜羡予抿了下唇，继续道，“而且，我已经跟你说过，你跟沈薇的事情，我是介意的。贺临渊，不是你一直这样对我说你喜欢我，到最后我就会喜欢你。感情不是这样的。”

最起码现在，她看着贺临渊，都会有些头疼，过去的事情总是一幕幕浮现，她最讨厌背叛。

小时候被沈胭背叛，又被贺临渊背叛。

沈胭还有个女儿是沈薇，贺临渊的白月光也是沈薇。

姜羡予不是真的圣母，她没有一颗佛心，她还是会在意的。

每次提到这个事情，两个人之间就好像会有一把无形的玻璃，把两人隔离开来，沈薇永远是她们之间的距离。

姜羡予看着贺临渊，叹了口气，“贺临渊，其实如果没有当初那件事情，我跟你，或许还是有可能的。我当初跟你在一起，如果不是觉得你这个人还行，又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那么久，只是你有时候真的很让人失望，到现在……”

姜羡予没说完，但是有些话，也就不言而喻了。

贺临渊只觉得自己胸口仿佛被堵住了一团棉花似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件事情，不光是姜羡予的结，何尝不是他的。

他从前对感情没有什么想法，跟沈薇在一起更是没什么欲望，直到遇到姜羡予，他才真的尝到了鱼水之欢。

他除了跟姜羡予之外没有和别人过，因为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可以有那种想法，所以他对姜羡予特别。

至于沈薇，贺临渊曾经没有过那种想法，那晚上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确实是连过程也记不清。

“姜羡予，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不记得了。我喝多了，你真的没办法原谅我么？”

贺临渊嗓音低沉说出这些话，男人的语气甚至带着点卑微的味道，姜羡予几乎没见过贺临渊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她抿着唇，没有多想，直接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要怎么能原谅，如果她深爱贺临渊，他又是喝醉酒意乱情迷，或许可以有那么一两分原谅的机会。

可是，他那天晚上，未必不是跟沈薇情到浓时，自然发生。

她也不是非贺临渊不可。

贺临渊眉眼之间很明显有些失落，他看着姜羡予，眼底的光也一点点熄灭。

看着这样的贺临渊，姜羡予觉得自己刚才摇头好像是做了多过分的事情，心脏跟着收紧，觉得有些疼。

她刚想说什么，贺临渊却朝她勾了下唇角，“我知道了。”

“但是羡羡，我是做错了事情，但我希望我还可以有机会拨乱反正，我也是真的喜欢你。”

“我知道你现在讨厌我，不想我继续追求你，但我没办法就这样放弃，哪怕是你讨厌我也好，但不到最后，我是不会放弃的。你应该也知道我贺临渊这个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只要我还喜欢你，就算是你有一天要跟别的男人结婚，我也会闯进去破坏你的婚礼，把你带走。”

“你不跟我在一起，那我就缠着你一辈子，也不会让别的男人靠近你一步。”

姜羡予，“……”

她一脸无语，甚至是瞠目结舌，没想到贺临渊会说出这种话来。

“贺临渊，你这……”

“霸道也不是你这样的。”

姜羡予皱着眉，“你要尊重我的意愿你懂不懂，你这样我只会越来越讨厌你。”

“我要是顺从你的意愿，就得听你的话滚蛋了。”

贺临渊看了眼时间，“我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下午还有个会议，这时间我就要在这里看着你，你不答应也没办法，因为我已经决定了。”

姜羡予，“……”

这世界上还有谁比贺临渊更不要脸，怕是没有了。

她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但最后也只是面无表情看着贺临渊。

后者留下来了，却是心情大好，他拿起奶茶，“再不喝味道就不好了，真的一口都不喝？”

姜羡予看了眼奶茶，是她喜欢的那款，她回到舞团就没有喝过奶茶了，因为黎萍要她好好保持身材，她自己也很自律。

不过长时间压迫自己，就会有疯狂想要反弹的念头，她看着贺临渊手里的那杯奶茶，确实想喝。

贺临渊看姜羡予的眼神落在奶茶上，她没开口拒绝，那就是想喝。

男人给她插上吸管，然后把奶茶送到她嘴边，“羡羡，喝一口，嗯？”

姜羡予看了眼贺临渊，最后还是没忍住喝了口奶茶，但下一秒，贺临渊又道，“喝了我的奶茶，那就是我的人了。”

这话实在是太油，姜羡予没忍住，还没咽下去的奶茶，直接一口喷了出来。

奶茶直接喷了男人一脸，姜羡予看着贺临渊狼狈的样子，黑白分明的眼睛十分无辜，“这不怪我，谁叫你说那样的话的？你活该。”

贺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