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电话起飞的标志，是王寒银行卡的余额，在飞速猛增。

那些原本对王寒不是很服气的yycall成员，这个时候也麻木了，他们很清楚，王寒给了他们工作，远超其他人的工资。

王寒在上个月没发奖金，一千就是一千，五百就是五百。

没人敢说什么。

至于这个月，王寒发了奖金，劳动和效率相对最多的，发了五千块钱，其余每人三千块钱。

钱虽然发的多，但王寒拿到的更多。

他只是想让yycall的人好好接洽学校，那么很显然，给钱就是最稳妥的方法。

于是，在高强等人见到这么多钱，愈发卖力推广的同时，王寒也即将迎来高考。

高考前三天，学校放假。

王寒跟何雨婷站在校外，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

在校外，不少头发很长的男生，偶尔甩着无限延长的头发，紧身裤，白边黑布鞋，上身黑白相间的上面画着飞龙的衣服，看起来很拉风。

这不是重点，王寒不想讽刺这个年代的审美观，这是岁月，因为他也曾经这样过。

他只是看着在校外一个个聚集的男女，手中还有未掐灭的烟，一只脚踩在树上，偶尔朝着树坑里面吐个口水，谈论谈论传奇的爆率和游戏外挂，又或者是哪个妹子高考前就被男朋友搞大肚子了，两家人似乎打了架，然后那个女生只能偷偷流产。

大家谈论的话题，偶尔延伸到了高考上。

“学习有什么用？”一个男生掐灭烟，笑道，“让那些清华北大的学生，未来给我打工吗？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好不容易考上清北，几年下来，后来毕业了去公司里打工的，老板是曾经小学没毕业就辍学的同学，你说他们难受不？”

“哈哈哈！”

周围传来了一阵笑声，完全融进了一起。

“他们都学成榆木脑袋了，没啥意思，咱们在这个社会上，最重要的就是变通，最重要的就是人际关系，所以说得看你认识多少人，而不是学到了多少知识，人脉就是钱脉，有人是最重要的是。”

又有人点评一番。

“高考没什么意思，去他妈的高考。”又一个男生呸了一声，“我打算考场上睡觉，没什么意思。”

旁边的人投来佩服的目光， 男生头微微仰高，似乎觉得很有面子。

正好在旁边听到对话的王寒，表情不置可否，他看向了旁边的何雨婷，低声问道:“你觉得，他们说的话怎么样？”

“我觉得学历很重要，人脉次之，别人本科清北，出国留学，同学都是企业高管，大学教授，根本不会记得高中和他一起看过小说的朋友，一起去过网吧的朋友，一起打过架的朋友。人脉的确重要，那也得你对他们而言有用，你帮他们，他们帮你，利益是相互作用的，你没有任何价值的话，人脉什么都不是，人脉是建立在你也有用的情况下，否则什么也不是。”

何雨婷摇摇头。

王寒笑了笑，随后说道:“走吧，站也站得差不多了，回家……最后的复习。”

何雨婷的三观，还是很正的，也很懂事。

很快，何雨婷跟王寒回到家中。

“我高考完就打算跟着我叔打工去，我们小区的海旺家，从无到有，开了个洗煤厂，一年赚五十多万。”身后，那些人继续说道，“所以说学习能做什么，还不如早点去社会闯荡，学上七八年毕业出来一个月赚一千块钱？根本没有意义……”

声音逐渐消散。

王寒看着眼前的卷子，正打算研究错题，母亲在王寒的身后站着。

“你说要在放假后给我找份工作，是不是忘了？”

这段时间，李云婷想要去外面摆摊，却被王寒阻止，最后李云婷也只能等着儿子的一个解释。

“嗯，您别着急，我先高考吧，工作一定帮您搞定。”

王寒说了一声，又翻动起了他的月考卷子。

总分547。

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王寒没有任何开心的地方。

何雨婷给他分析过，如果按照现在他掌握的知识来算的话，那么他至少丢了四十分。

580分能去什么地方？

去不了清北。

去不了国内的顶尖高校，但是……

985里面稍微不错点的学校，以及单独的211高校里很不错的高校，都可以去，他总是丢掉不该错的题，王寒的心里，同样是十分懊恼。

身后的李云婷摇摇头，给王寒倒满一杯牛奶，说道:“儿子注意休息，中午睡一觉吧。”

说完后，李云婷帮王寒悄悄关上了卧室的门。

很快，搞不懂的王寒，来到了对面何雨婷家中:“这几道题我实在搞不懂，你帮我看一下。”

何雨婷正在复习提纲。

很快，何雨婷给王寒研究了起来。

第二天，6月5号。

高考两天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