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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这位兄弟

  • 作者:瀑可
  • 类型:浪漫青春
  • 更新时间:2021-07-20 09:57:48
  • 章节字数:14328字

经过数小时的奔波,军甲a497分队队员,终于在茫茫废墟中,找到了上将所说的那棵神树。

树木已经完全劈裂,火烧的痕迹异常明显,从根部到分支点的躯干越来越黑,可能由于尘土的下坠掩埋了火焰,如今还保留着三分之一的树形。

以修让人检查它的生命特征,屏幕呈一条直线,他的嘴型也呈一条直线。

弗卡斯明显感觉到上将的不满,那种情绪营造的氛围怎么说,有点类似大洲人痛失爱子的感觉。

他毫不怀疑,如果身处岛屿,上将绝对会持枪去精塔捅捅那帮活死人的。

现在,上将只是让人将其存封,好好保管,就去看初亦长官了。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弗卡斯领会了一下,心想八卦不虚啊,这不就是第一时间关怀孩儿他娘的意思?

弗卡斯年纪轻,励志于成为一名像老师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被上将充分庇佑在太平世界的科研者,为恒塔建设发光发热,突然觉得自己伙同那些士官八卦的样子有点俗。

这样不好。

后来一想,是初亦长官培育了这些种子,就是初亦长官的心血,按道理来说,种子死亡,第一时间关怀一下专利发明者,无可厚非。

不错。

不算俗。

他在跟随华德出任务之前,再次被上将叫到休整室,将初亦长官身体充分检查了一遍。

无恙。

弗卡斯庄重且权威地说了很多遍无恙。

上将却只给了他一个看废物的眼神。

弗卡斯:“……”

作为一名还没有完全继承老师衣钵的学徒,弗卡斯实在很不明白他们上将的心思。

他对着初亦长官这副身体左瞧右看,虽说面相憔悴,可那是天生的。

从废墟里爬出来,身上竟然连个骨折都没有。ぷ99.

小臂上的伤口,比起上将额头亲自受的伤,纯属小巫见大巫。

而上将却只是止了自己伤口的血,丝毫处理都没有,便开始担忧起长官的伤来。

这架势,不想让人八卦都不行了……

回到恒塔,但凡他嘴巴动一动,那恒塔的奇闻异事,恐怕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但他最近回不去了……

金灰色战机在距离西字街南端人防地库百米处,被众人扒了出来。

漫天灰尘下,周边围了一圈人,紧紧注视着这灰头土脸的老家伙

这战机用的技术有点复古了,按理说早该退休了,哪还能被上将临幸。

但资历老一点的队员免不得知道点内情,对着这战机挤出点话。

更甚者挤出点泪,丝毫没注意里面还有个昏迷不醒的人类。

“好久不见了,上校。”一名储着短须的队员摘了头盔,默哀了将近一分钟。

一名队员疑惑,“这是你前部队的战机吗?”

“可这不应该是上将私属吗?”另一名队员走得更近,紧紧盯着。

这架战机配色很妙,少校以下层级,驾驶的战机统一规模生产,大都为白色或者黑色,少校以上使用的机器性能绝好,色彩范围选择也广。

但金色的却很少。

而这架,体型小巧而锋利,线性流畅,与金灰色搭在一起,给人第一印象,实在是酷。

然而不知为什么,机翼有很明显的刮擦和焚烧痕迹,外表没有任何修补措施。

如果是部队专用战机,必定不是一般部队持有,有刮擦不修补也不淘汰的,应该有点纪念价值。

“这不是飞灵特战队……”

年轻一点的队员琢磨着前者欲言又止的话,“你说什么?飞灵特战队,那个里面个个都和上将一样,编号四位数将军的部队。”

他们各自看看自己的,编号六位数,差得很远。

“你以前是那里的兵?”众人看着短须队员,他们头盔一致,看不出情绪,但把视线都汇集了过来。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哪还有飞灵特战队。”

短须队员让那弱不禁风的泪被尘沙中和,话语仍然有着军人的刚硬,语气却缓慢,“如果我没记错,里面还尘封着一把厚重的老式金属枪械,磨损得应该很严重了,是远歌上校的遗物。”

“远歌上校?不是那个炸毁最后一片……”

“咳咳,别说了,小心我举报你不守法则。”一名士官警示道。

他过去拍了拍那名短须队员的肩,示意他不要再回忆过往,更不要随意制造所谓的真相。

短须队员领会道,“我只是突然觉得,上将或许和传闻中不太一样,他居然会留着……”

“闭嘴吧!”

“这里面有人!快来看!”

众人听到下面探查队员的惊呼,各自弓腰扒枪,打起十二分精神逼近。

只见一个米黄色头发的男子窝在驾驶位上,浑身是血,人事不省,手上绞杀着一副血肉模糊的残缺尸体。

说尸体不准确,用尸块儿比较好。

他们禀告上将后,以修过来,大致瞄了一眼,只见舒尔被埋得快没有人样了。

以修却也不急,暗暗心想,这是和奥克林士官近身大战了多少回合,才能把人家一身血沾得自己满身都是。

初亦当时问奥克林为什么会这么快启动轰炸计划,以修的沉默显然是知道些什么。

如今恰恰证实了这一点。

第三名奥克林士官抢了战机上的联络器,舒尔应该是想阻止他的,近战中没有成功,让他把附近的奥克林轰炸轨道部队招来了。

来得很快,舒尔甚至都没来得及生疏地把战机开到指定地点。

不过看躲避点周边的建筑高度,他应该是想保护这架战机的,也幸亏他和战机待在一起,才会利用这坚硬外壳,躲避过轰炸和倒塌。

主机损伤并不是很严重,他也确实最大程度地保存了这架战机。

但两侧机翼,不知是旧伤累加还是因为什么,检修过后,飞不起来了,得出结论,必须立刻回塔维护。

以修却摇了摇头,说不必麻烦,让人立刻挖坑埋了。

那名短须士官听到这话,瞬间噎了一口。

看着这历史遗物就此胡乱尘封,心想刚才的认知出现很大偏差,上将就是上将,念旧简直是个笑话……

他是杀伐者,面对牺牲,早就该麻木了。

只可惜他曾经效忠的远歌上校,忠心一片,执行任务不幸牺牲,尸骨无存,竟被永久钉在了致星球于死地的罪恶柱上。

提一嘴,都令人忌讳。

军甲a491分队撤走以后,以修揽着初亦在赤条条的天地间站了一会儿。

他想找个比较自然的地方,自然地把初亦卧倒,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脚下不知疲倦似的,徘徊了几千平方米的范围,愣是没找到一块干净地方。

最后干脆自己打扫起来。

打扫完毕,刚想卧下初亦,突然觉得这里也不妙。

虽然地方总算干净了点,但恰好是顺风方向,战火还在风口烧着,现在看只是点儿苗头,保不准一会烧过来,会燎到初亦。

有点失策。

他又重新换了一个距离城市比较远,距离沙漠也比较适中的边缘地带。

托着头把初亦小心放下,他坐在一旁,看着沉睡的人,手指捻了又捻。

沙漠里有立起来的岩柱,被风雕刻得尖锐丑陋,黑色棕色黄色彼此错成触目惊心的形状,蓝色夕阳下显得突兀不堪。

这里也不好。

以修想,景色太丑了。

可盘算着时间,人也该醒了,走不了了。

他沉默地,让额头伤口的血液重新崩裂,抹了一点,沾到初亦手臂上。

黄色沙漠反射的昏暗光线,把人映得肤色也跟着暗,对爱美之人不友好,但对初亦,却让他看起来健康了许多。

以修又抓起一把细沙,握拳屈直前臂,横在面前,手指松动,颗粒顺风飞舞而来。

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盯着,看细沙洋洋洒洒往他们二人身上飞。

“为什么想活着……睡着不也挺好的。”

“睡着了,就不用来了。”

他做着奇怪的举动,说着奇怪而阴森的话,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有点讽刺味道。

初亦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眼前的禁带还没有摘。

摸不定情况,他下意识喊了一声以修,站起身来将禁带摘去,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身旁的人。

脑子断片实在严重,从天地剧烈撼动,到以修罩着他躲避轰炸,从他们扶持着打通碎石通道,到出来后被奥克林军队包围,然后是枪声,不绝于耳的枪声。

之后,一片空白。

问种子,种子也空白。

命运共同体此言不虚……

他观察四周,前有沙漠后有废墟,发现是在因科没错。

居然还活着留在了因科?

为什么?

初亦敲着脑子周旋了一会不适,又去艰难地扶起以修的身体。

试图唤醒他,可翻过来看到他额头上那块血洞时,当下倒吸了一口冷气。

叫不醒了,这架势,怎么着也得给脑子留下点后遗症吧。

“以修……”手指支撑起他的脑袋,初亦大着胆子凑近看,什么也没干,先吹了吹伤口沾染的沙砾。

他心口有些刺痛,喉腔卡出来半声难过的气音,用手虚虚抚摸,却没下得去手,继续小心吹拂,往四下里看。

暗处,气息被放大感知,以修冷不丁攥紧了手。

似有觉察到初亦的紧张,他并不想在这方面浪费太多时间,只想找个同样昏迷断片的借口搪塞过去。

正想睁眼,却感觉初亦在他身上下了些力气,似乎想挪动他。

这很难。

且不说初亦身体刚恢复,就算他好好的,应该也没多少力气来搬动一个比他身体大出一号的人来。

本以为他会借助根系的力量,实在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没想到初亦咬了咬牙,居然真得把他架了起来。

整副身体靠在他身上,被他亲自拉近距离,没有顾虑。

以修突然不想睁眼了。

虽说磕磕绊绊,却也能走。

真是令人意外,小瞧他了。

片刻后停了下来,被重新卧倒,以修明白了,天要黑了,他去了沙砾资源比较多的地方,从他身上摸出些火石来,依靠沙砾燃烧,营出一把火。

这打火技巧学得还挺快。

之后,初亦在这把火面前,种下一颗种子,他先是用手指在以修额头找出些位置,帮他止了血。

成功以后暗自庆幸,幸亏被岛屿那种环境给逼出了“其他可以不学,但止血技术一定得领悟透顶”的认知来,翻看因科资料时,翻到了不少医学知识,顺带就学了两招简单的,果然派上用场了。

以后肯定还有很多用场……

用禁带简单包扎好他的伤口后,初亦又在以修身上摩挲一番,特别是腰。

以修突然紧张。

不负他望,初亦最终从腰带间摸到了一片刀叶,和那支老式金属手/枪连在一起。他旋了两下枪柄底部的孔洞,发现还有好多刀叶儿,锋利无比。

暗暗回想在地下实验基地的时候,他捂住了以修的眼睛,以修没开枪,应该就是用这些刀叶来处理两个士官的。

他的出手速度,比根系还快,真是绝,说这人胎教就是杀手专业他都信。

可放着更快的子弹不用,用刀叶干嘛?

“长官,别摘了,摘了也是一样的黑……你的眼睛,未必想看到这些。”

“你怕,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很怕,长官。”

初亦起身,抬步前,恍然想到很多事,就这么顺着,居高临下看了以修两眼,这一看便没动。

他银灰色的头发被黑夜染成深灰,火光又晕上两抹黄,罩在擦一擦能看出骨相极好的脸上,在这茫茫沙漠和废墟间的一道线上,竟有种诡异的漂亮。

晴星现在的水土,养育出来的最高审美,大抵就是这种人了。

野性,沉默,还有自成一派的乖巧,莫名惧怕什么的怯懦。

初亦猫下身子,用刀叶抵着他的脸拉近到自己眼前,不觉擦了擦那块疤……

“以修?”初亦轻声叫到。

没有回应,他沉下眸子,看了好一会儿,才不管他了。

起身离开,他用刀叶在自己手掌横了一道不浅不深、恰好能让透明液体渗出来的口子。

远处的以修心下一惊。

紧接着,初亦蹲在种子面前,手掌悬在上空,握拳又大力张开,努力把身体里的“血液”挤出来,等种子浸润了足够多的水分后,便一动不动地在旁边守着。

他眉目耸动,神态似乎有些着急。

一抹暖光映在眸子里,仔细看却也不算太急,毕竟急也没用。

夜深人静,种子出来点儿苗,初亦立刻窝上去看,娇弱的夏枯草肉眼可见地舒展起叶子,他又从掌间挤出点液体,往上面浇。

一边浇一边拍地,让它争点气快长长。

“嘶~”种子突然冒了出来,替他喊了一声疼。

然后悠哉悠哉地跟他说,“慕吖,这人没办法缠着我们了,我们走吧。”

初亦:“……”

初亦皱着眉反问他,“去哪?”

种子:“慕吖说的,找个依山傍水的地方,悄悄地,悄悄地过下半生,慕吖有很多种子,我们可以找一个小地方,让树木荫庇,鲜花开满地,不告诉任何人,一定很快乐。”

“我们可以结交朋友,但不能是以修这种,他身上的戾气太重了,动不动杀人杀动物,还牵扯那么多事情……”种子碎碎念道。

初亦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说,“是你干的吗?你把他们都杀了?这也太反人类了。”

这话,显然是对以修说的。

种子:“……”

种子:“慕吖我在跟你说话!”

初亦:“我觉得不可。”

种子:“嘤!”

初亦单手依偎着脸颊,一边盯那草药的生长进度,一边思考着什么。

种子的嫌弃声顿时铺天盖地闯进他的脑海。

“别闹,”初亦呆坐着,揉了一把土,也回给他一句有用的话,“我问你,如果以修就是恒塔上将白,你觉得他接近我的目的会是什么?”

种子止泪,一脸吃惊,一边好奇慕吖为什么会这么想,一边说,“嗯不知道……”

初亦很顺畅地往下说:“我觉得他会利用我来挟持良晋,攻打奥克林,联合公会上那个良王怕是已经猜到我是谁了,他们信奉神明,应该很在乎这个后神,所以才会一再问我是不是被软禁了,现在这个后神成了别塔的……压寨夫人,如果他想得到神明的庇佑,应该会和风居进行某种交易。”

种子还没从吃惊的余韵中转身,听到这又给他慕吖一个真切的白眼,“你就瞎猜吧,他们两个体型差也太大了点。”

初亦:“请允许我用科幻片的角度,肆意想象一下晴星的科技水平。”

种子:“那他干嘛还要带你来大洲呢?这么麻烦……”

初亦笑笑,试着往下推,“这个问题问得好,他干嘛还要带我来大洲呢!你看看他干的事情,给因科送物资送装备,一路指到洛青山脉,他是不是……只想攻打奥克林,并不想祸害大洲居民。或者说……”

初亦想到了昨天以修讲述的星际法律。

“救大洲居民就是在救晴星,在救他自己,老仟说过,岛屿不允许繁衍子嗣,科研方面应该也不涉及人类繁育,人才补给全靠大洲,所以他要保住大洲的人类,以免晴星人口死亡过多,被当做废星清理掉。”

种子心累:“慕吖你慢点说……”

“所以,”初亦继续捋着思路,回头看以修,“他想先把种子找到一定的条件栽种,维持大洲居民生存,让奥克利战败,再把这个后神,归还给良晋……如果有更大的野心,也该先除掉奥克林这个最大阻碍才是。”

种子虽然没听懂逻辑,但最后的结果听明白了,也不管他慕吖是不是瞎猜了,首先呼号,“慕吖我们快跑吧!!!这就是个骗子!”

“我留了两枚银币,上面保留着以修的指纹,只可惜没办法接触到上将的,如果有机会在科研室里对比一下就好了。”初亦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舒尔现在怎么样了。”

种子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沉重打击,“慕吖你也不是个好人啊!这么早就怀疑人家……人家以前对你还蛮好的,给你肉吃,带你跑出岛屿,还阻挡番兽攻击……”

初亦眼睛亮了亮,心想这小家伙两边倒得还挺快,清清嗓子继续说,“如果他是白,又恰好是我猜的那样,大洲居民能有风居的上将可依靠,也算是件幸运的事。”

种子:“……”所以我们跑不跑呦?

初亦叹了口气,一转眼夏枯草又拔长几分,一点淡紫色悠悠地钻了出来,初亦等不及拔掉,找了块石头放在另一块石头上研磨,挤出汁液,滴在以修伤口上,再次包扎好。

他又叫了一声,“以修?”

没有回应。

他探了探以修的鼻息,又把耳朵放到以修胸膛之上,打听心跳。

以修突然在昏迷中轻轻呻/吟,面目有了神态,虽然眼睛仍旧闭着,但初亦好歹把心放下了。

初亦揉了揉眼睛,坐在以修卧着的石头边,打量他。

“慕吖,他好像快醒了。”

初亦点点头。

种子:“不跑吗?”

初亦摇摇头。

种子神奇地发现,慕吖眼睛居然弯弯的。

慕吖本是天生的笑眼,但平常却笑不上眼,总是睁着漆黑的瞳眸,显得很精神,待人处事不卑不亢,温和又舒服。

用眼睛看人,用嘴巴微笑,客客气气,跟人称兄道弟也不显过分亲近。

面对春风秋雨、夏林冬实的时候,倒像是回了老家一样,眼时常眯得看不见,要是那些东西化成人形,都恨不能钻人家怀里打两个滚。

可这里没花没草,没和风也没细雨,环境可谓是糟糕透顶……

“慕吖你笑什么,也跟我说说吧,我想知道!我觉得你的心情变好了,我都想开花了!”

初亦提到这石种子开花就一阵心梗。

种子自知破坏气氛,连忙补充,“慕吖在猜测,所以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对不对?”

“如果以修不是白。”初亦念道。

种子立刻打起了精神,觉得这条逻辑线应该也挺复杂,便准备一开始就跟着慕吖一起缕,口中复述了一遍,“如果以修不是白……”

种子智商有限,这一缕,就从中心岛屿开始了,慕吖初见以修,同床共枕,唯唯诺诺的深夜,香轰轰的肉,莫名消失的红薯种子……

以修在慕吖身后,投过去一个地球的视野,那天,慕吖回头亲了他一下。

以修在轰炸中紧紧将慕吖护在身下,慕吖牵着他一步步找出路,他那么谨慎的一个人,眼上的禁带也不摘了。

所以以修作为以修,接近慕吖到底想干什么?

“那我可以……”初亦道。

“那你可以……”种子紧随其后。

“追求一下这位兄弟吗?”

“追求一下……吗?”

种子话没说完,脸先红了,“你说什么?!”

缕不清了,一败涂地……

初亦眸子闪出几颗神采来,托着腮凝视这位濒临苏醒的兄弟,“或许我永远无法知道你为什么接近我,但我已经做好了自保的准备,尽管再近一些试试,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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