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慕兄，你这是……让我去陪嫂子？”林笑之一脸贱兮兮的模样凑到慕风跟前，“虽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但那丫头的模样，就是慕兄愿意，我也下不去手啊！”

慕风微微偏过头，面带微笑的看着林笑之，眯着眼道：“笑之兄弟，你怕是不想见着明早上的太阳？”

慕风的话一出，林笑之就乖乖闭嘴，端着假正经的模样道：“吧，萧萧那丫头又怎么了？需要我做什么？”

“让你陪，你便好生陪着，哪来那么多问题。”

“那她若是想要逛花楼，逛赌场，我可要陪着她？”林笑之和木萧萧这几年的拍档可不是白做的，可以是把她的习惯摸个透。

慕风眉头微蹙，略作思量，方才道：“不许。”

“这可都是她常去的地方，你若是不让她去，总不能想着让她在王府里解乏吧？”

“你自己想办法。”慕风丢下这句话便起身往外走去。

林笑之则是跟在他身后道：“你让我想什么办法？！”

离了书房，林笑之并未跟上去，而是看着慕风的背影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都是给他找麻烦的主。

慕风回到霜雪堂，刚进里屋，便听见木萧萧的声音问道：“回来了？”

“还不睡？”

“睡不着。”

慕风将外衣退出，走到床沿边坐下，木萧萧今儿没有闹，而是乖巧的往里挪了挪。

“有心事？”慕风没有躺下，只是伸出手把玩她散落的秀发。

“想必我不用你也知道……”木萧萧停一停，接着道：“方才我在床上辗转难眠，一直不懂，为什么贤德王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杀人？他不怕律法吗？”还是，这大夏的律法对他没有用？

自然，后面那一句她没有问出来。

“你就在想这个？”慕风顿了顿，收回手，“他当然不怕，因为他没有罪。”

“大夏律法明明有过，子犯法应当与庶民同罪，为何他杀人却不犯法？”木萧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因为死的不是人。”慕风的语气淡漠，听不出一丝生气。

木萧萧因为慕风的这一句话，激动的从床上坐起来，脸忿忿，“慕风，你什么意思？他们怎么就不是人？都是娘生的爹养的，有血有肉的人，为什么到了你们这些狗屁不通的王这里就不是人了？真以为你们是王爷就为所欲为了吗？杀人就可以不用偿命了吗？”

“你完了吗？”慕风的语气平淡，似乎在等着她完。

“还没有，但是没词了，等我想到了再！”她有的是一肚子的话要骂。

慕风躺了下去，淡淡道：“本王他们不是人，并不是否认他们是人这个事实，而是他们的身份，在贤德王那得不到尊重。”他扭过头，与木萧萧对视，“而且在贤德王府里做事签的不是卖身契，而是类似与生死契的契约。”

慕风看她如此忿忿，想来还是要和她解释一番为好。

“生死契？”木萧萧还是第一次听主仆之间签这种契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