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向阳答复，白颜应和。

“那若辛本生死未卜呢？”晏殊放大音量，起身而言，这一下堵了几人的嘴。

“兄弟在，我自在，辛先生不知生死，我也在此。”自如意见状答应。

“那又如何，不过是随波逐流之辈，何谈如心所意之说。”

“晏先生，我们兄弟二人自幼识的是战场铁血，但这么多年下来，也没有不能换主的道理啊。”金清接话，满是疑惑。

“糊涂话，你们身为战士，难道是为了金钱，名利而战吗，真站到了巅峰，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望着那漫山遍野的尸骨，你们兄弟二人的心，难道还要被区区的世俗收买吗？”

“你”向阳起身，怒视晏殊，而晏殊丝毫不惧，更是放声道，“你们说你们是辛本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一个外人，随便两句就让你们无言以对，而辛本，此刻正在鉴蛊院，跟桑烁先生二人，面对我鉴蛊院这几百年来培育的精兵强将，挑战城主意下的权威，就为了保下这个人”晏殊手指向陈三夕，双眼却扫过红花小队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甚至丝毫不知，你们觉得，辛本承认你们了吗，还是说，你们觉得你们这脆弱的固道之心，值得？”随着声音的逐渐宏大，烛火越发高涨，甚至灼烧了窗帘，桌布，狂风呼啸，火焰似乎成为了某种疯狂的原始部落的舞蹈，围着人群，不断的起舞，不得不说，此刻的晏殊，似乎才是命中注定的主角，舌战群儒，无比坚定。

“那先生觉得如何？”自如意拉住了纷纷站起的战友，示意坐下，此刻盛怒，便是道心不稳的表现，那晏殊便赢的彻底。

“如何？”晏殊冷哼一声，将风墙推入众人之中，人群自是四散而开，晏殊大踏步走入其中，双手高抬，那火焰便擦着每个人而来，将晏殊围在当中，火焰上下起舞，而圈中的晏殊背着双手，也不知是众人在旋转，还是他在旋转，但所有人都看到他眼中熊熊燃烧的火苗，盛气凌人，远超了辛本给人的威压。

几年前，辛本邀请晏殊成为家臣时，晏殊也曾这般质问过辛本，那时的辛本还远不如现在这般气势，被晏殊字字紧逼，躲无可躲，直到摔倒在地，被逼近了墙角，也没有给出一个答案，晏殊气急败坏，回到了城主府，再也没见过辛本一面。

大厅内，晏殊腾空而起，火焰也越来越旺，其他的光线莫名的消失，像是被吞噬了一般，如同置身漆黑深夜的篝火，只有火光照耀的晏殊，和被晏殊的火光照耀的众人。

“论道，为的便是固道，道千万，但人万千，人万万，则道万万，问我又有何用，我只知我的答案，借不了，仿不了的东西。”晏殊背着的双手缓缓从两侧抬起，西服被风吹的疾速抖动，众人随着高起的火光，悬浮起来，没有人反抗，这便是意志的碾压，不知从何反抗。

“罢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接我一击，也让这世间，记住我晏殊的威名。”说着，晏殊七窍出血，西服不断的开裂，他就如同地震的中心，整个大地都随着他的一呼一吸，塌陷，起伏，塌陷，起伏，大概10秒，地面撕裂，一股巨大的狂风肆虐而来，若称之为龙卷却也太过于小了，这应当是源自地心的怒嚎，火焰，雨水，狂风，碎石，整个城主区都成了灾难，晏殊不断吐血，却精神无比，双手手指张开到了极致，双臂艰难的合拢至水平，然后朝着天空，一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