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羽把餐卷给了老赖和朴又朴，问他们2个：“现在要不要去吃饭。“

2个人互相看了看，看样子是不想现在去。

朴又朴说：“我现在不饿，要不把第一遍的灰抹完之后，在等它干的时候再去，这样也不耽误干活的时间。”

齐羽对朴又朴说：“你是个好人，我要是当老板了，一定用你。”

朴又朴笑了笑，这是自从齐羽遇见朴又朴后，看见他笑的最淳朴的一次。

抹灰之前需要和灰，就像和面一样，在和灰之前，需要水。

老赖没有多说话，拿起两个桶去打水，看来以前他和朴又朴配合，也是如此操作。

看见老赖离开，齐羽瞅准机会问朴又朴：“你和Mario的关系不错哦。”

“啊，你怎么知道。”朴又朴一脸惊讶。

我就说一句，就把你炸出来了。

看见朴又朴的表现，齐羽更有底了。

齐羽：“我看Mario和你说话的样子猜出来了的。”

“这也能猜出来？”

“我本事大了去了。”

朴又朴赞许的点头。

齐羽：“不用问，你的工资也是直接从Mario那里开的。”

朴又朴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

齐羽：“而且比老金开给你的高。”

朴又朴已经忘记点头，而是有些惊讶的看着齐羽。

齐羽：“有没有想过Mario会骗你？”

“不会，Mario不会骗我的，我和他…”朴又朴不假思索的回答，刚说到这里，觉得自己有些说多了，于是话说一半，停了下来。

“你和他怎么啦？”

朴又朴低着头，没再说话。

齐羽觉得顺着这条线不好再问下去，于是转了一个方向继续问：“你说Mario不会骗你，那会不会骗其他人呢？”

朴又朴还是没有说话，不过看表情，是那种被说中心事，无法反驳的无话可说。

齐羽觉得自己又得手了。

齐羽：“会不会骗老赖？会不会骗老金？”

朴又朴依然沉默，眼神左顾右看。

这时老赖提着两桶水过来，朴又朴好像看到了救星，说了一声：“我去帮老赖。”

说完，也没等齐羽回答，就冲出去帮老赖提水。

看着冲自己而来的朴又朴，老赖吓了一跳，看着他把自己手里的一桶水接过去。

老赖惊讶的问：“你要么还是找地方发泄一下好了，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水来了，两个人开始抹灰的工作流程。

齐羽不会抹灰，就站在旁边看他们干活。

看见有人欣赏，两个人也甘愿当起了师父，详细的给齐羽讲解。

“这个叫6寸铲子。”老赖拿起一把铲子，柄是黑色的，手掌一般长，铲子的部分是不锈钢的，半圆形，比手掌略宽一些。

齐羽猜，所谓的6村，应该指的是铲子的宽度是6英寸。

接着老赖拿出另一样工具，模样像是给切菜板的中央按了一个把手。

“这个叫霍克。”老赖接着介绍。

霍克，看着这个工具，齐羽无法在脑子里反映出英文来。

齐羽：“干什么用的。”

老赖握住把手，好像是一个切菜板被一只手牢牢的住在中央。

老赖：“把灰和好后，放在霍克上，就可以随手拿着抹灰了。”

好像一个微型的移动平台，齐羽明白了。

也许到了时候，系统会教我如何使用这些工具，如何抹灰。

想到这里，齐羽突然感到肚子有些饿了，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到了中午。

我有一张免费的餐卷，不用太可惜了。

齐羽：“我要去吃免费的自助餐了，你们真的现在不跟我一起去吗？”

朴又朴一边倒水、和灰，一边说：“你先去吧，我们的灰已经可以和了，当我们干完一遍灰，肯定去，免费的谁不去。”

齐羽跟他们打了招呼，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了整衣服，往自助餐厅走去。

齐羽其实不是很喜欢自助餐这种形式，因为吃少了心疼，吃多了胃疼。

平时里，齐羽都会刻意的回避自助餐，不过今天有了免费券，不吃心更疼。

不是周末的中午，自助餐厅里面几乎没有什么人。

齐羽拿了一个盘子，四处视察了一下，果然也没有什么太多食物，基本上都是做出来之后，可以放很长时间的食物，比如炒饭、意大利面、肯定不是现做的甜点、蔬菜和虾仁的杂烩。

齐羽拿了点炒饭，转到蔬菜和虾仁的面前，很为菜里的虾仁鸣不平。

首先是它个子那么小，几乎可以被称为虾米皮，现在却被迫冒充虾仁。

其次，看着它表面那层厚重的淀粉糊，不知道多久之前被做出来，而现在稀稀落落的食客，不知道多久后才能被吃掉。

转了两圈，齐羽发现，只有炒饭才能勉强可以食用。

齐羽吃了一盘，感觉没有太饱，又吃了一盘，感觉已经不饿了。

要不要再吃一盘呢？齐羽开始犹豫了，他给了自己两个理由，免费的，自己还能再吃。

于是齐羽又吃了一盘。

撑了，齐羽把餐盘放到回收台，出门离开。

刚刚离开自助餐厅，透过玻璃窗，远远看见停车场里，一辆红色的小车刚刚停下。

齐羽摸着自己鼓胀的腹部，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车门一开，下来的是Jennifer。

虽然隔着玻璃，但是一下车的Jennifer开始立马发现了齐羽，她冲齐羽拼命的挥手。

Jennifer一口气跑过来。

齐羽：“你过来干什么？”

“Jim叫我我来的，就是这里的主管。”

“我见过他，他为什么叫你过来。”

“开支票啊，还能干什么？”

“没干完呢。”

“你可真是个好人，时时刻刻替别人着想。”Jennifer对他的回答嗤之以鼻。

“本来就是这样吗。”齐羽不解。

“像这种小活，一天就能干完的，如果顾客开心，他觉得差不多了就可以给你开支票了。当然，也有不是东西的，所以我一听可以开支票，我就马上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你现在去找Jim吗？”

“不，他在开会，开完会过来，我等他一会儿。”

“我的活已经干完了，现在老赖和朴又朴正在抹灰。”

“你去哪？”

“我准备回家。”

“别回家了，我有两张这里的自助餐餐卷，一起来吧。”

我就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