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过后，果然如同李查德推测的那样，黄凌薇也开始攻击，相较于现实世界，这里的规则约束更容易突破，在斯特兰奇维护的游戏中，她还给自己顺便多刷了一些子弹。她可懒得一个一个瞄准。

没过20分钟，黄凌薇也顺利取得钥匙，拿到钥匙的那一刻，游戏也戛然而止，靠坐在墙边的黄凌薇也缓缓动动身子。

李查德身后的步兵机器人像纸片一样躺倒，随即大屏幕上出现了斯特兰奇的头像。

“你们完成了这款游戏——虽然它是初代版本，但你们仍然算作成功。”

李查德把枪放在桌面上：“现在你可以说说我们完成了这款游戏之后你的小算盘。”

斯特兰奇做出思考的表情，虽然有些许犹豫，但最终还是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们一件事情。各一件事情。”

黄凌薇问道：“仅仅是因为我们通过了这款游戏？要是论比拼黑客本事，那在我看来这场比赛似乎还未开始。”

“已经足够了，严格来讲我现在已经恢复人身自由，我也想出去看看新壳这些年的变化……还有我的家人。”斯特兰奇点了点头。

黄凌薇看了看散落一地的机器人零件，它们摔倒地上后就散了开来，那像皮球一样的头四处乱滚。“我就一个要求，跟我去警察局，即使你拥有最完美的说辞，但还有十几个家庭的幸福被你毁的一干二净。我希望你能不逃避现实，不要在途中试图逃离，不要试图越电子狱，更不要袭击网络狱警。”

“同意。”斯特兰奇说了两个简短的字。

“至于我，”李查德咳嗽一下，“说说那个让你做事的人是谁，像这种超级网络天才我觉得需要被世人所知。”

“虽然我确实说要答应你们任何问题，但那位早于你们很多年就击败了我，要说条件的话也是那位的优先程度更高，而他的一个要求就是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关于他的信息。”李查德的要求让斯特兰奇有些难办。

“不如我告诉你一个关于我的秘密。”斯特兰奇话刚说完，就在大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向右的箭头，“这是我的身份。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剩下的就涉及到某些隐私……恕我难从。”

右箭头……似乎好像在哪里也见过类似的标志……

李查德一时还没想起来，不过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出连环跃楼事件真正的凶手，既然任务已经完成，自己也就能歇一口气。

斯特兰奇将自己的意识上传至云车内，他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动任何手脚，自己也几十岁的人了，说过的话肯定会算话。两人也就同意不把他上传到移动硬盘再带回去。

说来也有意思，趁着两人出地下室的功夫，斯特兰奇还把云车开进游乐园接两人。

“抓过那么多犯人，没见过进去还这么积极的。”李查德这么说给黄凌薇听，谁知到后者根本没理他，估摸着连这句话都没听见。李查德也自讨个没趣，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

而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回局，押送犯人，撰写出警报告。介于犯人已经失去身体，所以由老麦转送至网络犯罪中心，在虚拟世界中进行关押，不过按照法律规定，他在两个月后执行死刑，在这期间，家人可以来看他，和他度过最后的一段时间。

“只是为了一个约定就做到这种程度，啧啧啧，这样的人我还真是佩服。”所罗门看着刚写完报告的李查德说道。

李查德一边上传报告，一边问道：“那你是不是一个讲信用的人呢？”

“那还用说！”所罗门肯定道，“我虽然来咱们这里时间不长，但是大家都知道我的人品！”

“那你珍藏的白兰地呢？你也知道我最喜欢喝白兰地。”李查德反问一句。

“过几天，没问题！”所罗门笑着走开了，简单的寒暄之后，他也要着手忙他自己的事情。

低头看了看表，李查德走出警局。云车从他头顶飞过，一些驾驶技术较好的云车司机操纵这这些家伙从大楼各处穿过。运送货物的货物云车在每栋大楼墙面延伸出的平台待命，装配好后便缓缓启动，那些导航用或是家政用小型无人机也盘旋来去。这些不同快慢的事物同时在立体城市中运营，真有一种梦幻感，云台从空中透出点淡粉色，又让这座拔地而起的城市陷入旖旎之中。

李查德走回家，躺在沙发上打起呼来。让他睡着的不只是晕暗的日光。还有那电视里播放超过近百遍的那部《AssignmentOuter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