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写着大大的酒字。

“我们买酒干嘛？”

“中秋岂能无酒？”

“你这是哪个世界线的传统。”

晓萌斜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未必喝的掉。”

“你这是在怀疑我？”晓萌一指角落的几坛，“都要了。”

走出酒肆，和掌柜说好之后来取。

“接下来去哪？”君墨夜开口。

“月饼，吃的，都已经说好了。”晓萌抬头。“那去不司命吧。”

旭日在头上，两人爬着不司命。

走着山路，往昔清脆的山林，尽皆腐朽。

君墨夜走在前面，回头，晓萌慢吞吞走着。

他伸出手，握住。

抓上来，随后十指相扣。

越过破碎的亭子，到了顶峰，俯瞰山林。

风大了起来，吹得说话都不利索。君墨夜回身抱住晓萌。

“冷。”

晓萌面无表情。“lsp。”

“前几日，你在那丫头房里，是不是也是这么说的。”

“咳咳。”他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看着山顶的风景，阳光一点点衰成红色。她闭上眼睛，耳边是风声。

君墨夜把衣服外袍解开，然后抱住怀里的晓萌，又慢慢挪到她身后，晓萌从衣服口露出个头，就像只企鹅一样。

“唉。”闭着眼睛，她也不知道说啥。

环住她的腰，摇摇晃晃。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

“和我一起走吧。”经过天明，所耽误，也不过几天时间，哪怕是直接回天山，也同样弯不了多少路。

怀里的晓萌摇头。

“对你来说，天山是什么？”

君墨夜不知何意。

“不论是什么，你需记住。”她睁开眼睛，“天山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天山，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你此行离去，已有几个月，因为有我在，才不至于出甚意外，可如今，天山你我都不在。若出意外，该以何对……”

“我们终究要有个人回去坐镇，你既然还是想去……”

停了很久，收拾好情绪。

“那我就要回去，我们不能这么自私。”

君墨夜抱着怀里的晓萌。

“虚前辈没有为难你吗。”

晓萌不在乎。“你走后，我就是当之无愧的天山大师姐，她有意见也没办法。”

“更何况，还有无前辈压着她，终究只能拿一些无足轻重的东西来恶心我而已，不用挂怀。”

“辛苦了。”

感受着怀里少女的沉默，他知道没有说的这么轻松。

愈发愧疚。

“不用担心。不用牵挂我。”闭上眼睛，轻柔的语气，让人很心疼。

突然回身抱住君墨夜的腰。

“前面都是大道理，不想和你一起走，是怕……”

“呆的久了，就更不想离开你了。”

头上的星星闪着光，地面万家灯火，一盏盏明灯自街道各处升起，飞往悠远的天空。明月高悬，似相思长明。月光散在天边，落下大地。

一点明亮自地面慢慢升起，远离地面，越来越小，然后炸开。无数不同花色的烟花在空中明亮，照得此间如同盛世。

人们走出房门，在街道上，穿着休闲的衣服。

吃着月饼，院里摆了张桌子，还有各种吃的。

看着这空前盛世的烟花。

长情明月寄相思，安听凡尘枕上梦。

烟火照亮这件院落。晓萌咬着一块月饼，撑着脸。

她把咬了一半的月饼给君墨夜。

接过来，咬了一口。

甜甜的。

“所以说，你有企鹅睡衣吗？”

君墨夜比划。“就是那种一摆一摆很可爱的那种睡衣，我挺想看的。”

“君墨夜，你想死是吗。”晓萌脚一踢桌子，君墨夜立马按住。

“我错了我错了，别别别，我不想再出去买桌子。”

这边璐雨脸色通红的凑过来。“西傅……”

“你喝了多少？”

君墨夜看着旁边的几坛酒，已经空了一大半了。

璐雨脸红红的，就像打了胭脂一样，很诱人。

“没，没喝多少。”璐雨诶嘿嘿的笑。“师傅。”

上来就抱住君墨夜，“我和你说，这个，东西，真的好喝……我们那都没有的，嗝～”

君墨夜推着她的脸，她在那大笑。

晓萌面无表情的喝着甜汁。

苏梦躺在屋檐下的躺椅上，闭上眼睛，月色把她照亮。

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她怎么能这么傻……”

对旁边坐着小凳子小口吃东西的小喃说。“她有一天，迟早会被晓萌师姐打死。”

“诶嘿嘿。”璐雨往君墨夜身上蹭。

君墨夜抱孩子一样抱着她。

转头对晓萌。“……唉。”

“你那是什么意思？”晓萌哼一声，拎起桌下的一坛酒。

“我也没说不喝。”

他惊奇。“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来，”满上一碗，把酒坛推过去。

“你干了，我随意。”她端起碗。

？？？

怀里的璐雨趁君墨夜不注意，直接端起酒坛，吨吨吨的入口。

“喂喂喂，丫头，醒醒。”

又是半坛酒下去，璐雨只感觉飘飘的。

拍着璐雨的脸，璐雨诶嘿嘿。

抱着君墨夜的脸就啃。

晓萌手里的碗都被捏出裂痕了，她一口喝干碗里的酒，端起另一坛酒，开封。

往桌子上一放。

“继续。”晓萌按着桌子，“我和你。”

“哈哈哈哈……我要喝我要喝……”

“姑奶奶，别玩了。”

“晓萌，挺话。”

“滚。”晓萌端起酒坛，倒着喝。

到了最后，到底喝了多少，谁也不知道。酒坛都空了，君墨夜自己也喝了，迷迷糊糊的，先是被璐雨灌，疯丫头疯起来，是真的疯，幸好没耍酒疯，就是喝的越来越快。

君墨夜帮她挡酒，晓萌的目标就变成了自己，吨吨吨的下去，酒洒得到处都是。

小喃过来给地上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盖上被子，想要把他们拉到房间里去，被苏梦转头拉回房间去了。

关上门，只留下夜色。

自己的房间里面，苏梦睡在床上，已经有些疲惫的小喃睡在她腿上。

“今天，就在我这睡吧。”

怀里的小姑娘，温顺的就像兔子一样。

摸着她已经长长的头发。

“……苏梦姐，”小喃眼睛有点沉，打着盹。“我们是不是就要走了。”

“嗯。”

“师傅，好像说过，我们两个人，有个人，要和晓萌姐姐先去天山。”

“……你想跟着哥哥吗？”

“想。”怀里的小喃摇头。“可是我已经，跟着师傅很久了，所以这次，该苏梦姐姐跟着。”

双臂慢慢用力，抱紧苏梦的腰。

抚着小喃头发的动作一顿。

又若无其事。

“嗯。”

怀里的少女，迷糊睡去。

望着窗外月光，眨着眼睛。合上手上的书，屈指一弹，窗台边的烛火消灭。

躺下，把小喃抱进被子里面。

天山的书。

应该更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