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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二十六 两重天地(1)

  • 作者:梦寒月
  • 类型:浪漫青春
  • 更新时间:2021-07-28 15:14:23
  • 章节字数:8434字

分辉还当他果然是很不愿暴露此事的,生怕他臊恼起来,忙温言道:“烟哥哥,你别介意,我都已是你最亲的人了,你还有什么不好让我知道的呢?你若定要隐瞒别人也随你,可对我真的不用。你还是顾大叔时,那面容也就够平常了啊,我不也都喜欢上你了吗?”

萧寒烟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真是好生无语。

分辉见他神情奇怪,但绝非生气,便又胆很肥地道:“烟哥哥,你这张脸虽美,可假的就是假的。你我已是情侣,我总不能一直就和你的假面相处下去,行那些至极亲密之事吧?那感觉……感觉总是不太对。

烟哥哥,这世上的大多数人就都是长得很普通的,其实你那本相也没什么不好啊?何况你这气质、这魅力,简直都已是冠绝天下了,干吗还非要处处都这么强呢?”

萧寒烟一绽玩谑笑意,终于开了腔:“分辉,你这两天是不是见了某个奇怪的人,发生了某些奇怪的事?”

分辉傻眼道:“啊?”

萧寒烟继续笑:“是顾丹青,跟你说我这脸是他画出来的吧?所以也就是假的喽?”

分辉惊愕道:“你……你怎么知道?”

萧寒烟道:“除了他,还有谁能让你相信这种话?又还有谁能想到这种话?”

若非某人正在治丧,那萧寒烟真想去把他剁巴剁巴、扔去喂狗的。

分辉傻傻地“噢”了一声,完全没醒悟到重点,竟还开颜大赞道:“烟哥哥,你可真是明见万里啊!”

萧寒烟又无语了。

分辉还苦口婆心道:“烟哥哥,其实我也很想不通,你压根就不像个爱慕虚荣的人,怎么会如此执着这么个事呢?你非要以假面示人,是不是因这牵扯着什么不可让人知道的秘密,就如你要隐瞒顾公子是画主之事一样?若是如此,那我理解你的苦衷。”

萧寒烟道:“你还真是很能为我着想哦,可惜了,我这一身从头到脚都是原装的,虽然我也不怎么在意美丑,可老天就赏了我这样一张脸,我总不能再给他老人家退回去吧?”

分辉变成了一只木鸡,呆望了他一会,突然惊恐地躲开了眼,急忙从他膝上一挣脱,竟都差点摔了下去——把萧寒烟都吓了一跳,可双手还一直抱着她不放;分辉愈发觉得出丑,没敢再妄挣,却抱头埋脸,发出了一声痛苦欲死的呻*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萧寒烟也被深深打动了,笑得都出了声,还一声接一声的,那有些低哑的嗓音真是性感好听得要命!

可分辉再也欣赏不了他的“美色”,只觉蓝瘦、香菇……

萧寒烟见她臊得狠了,忙又把她往怀中一搂,哄了起来。

他要哄起人来,那魅力可真是太大了,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而且分辉也自觉总不能老这么羞窘别扭下去,还像自己很矫情似的,便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勉强靠在他怀中,支吾道:“我……我都没什么的……”

萧寒烟辛苦地忍着笑,继续抚慰了一会。

分辉便鼓起勇气,试探地仰头看了看他那脸,结果虽还是有点怕怕,却是完全可以克服了的——她如今就是已能面对萧寒烟那张美到恐怖的脸了。

分辉这一下就精神抖擞,倒还感激起顾丹青了,要不是他这丧心病狂的恶作剧,她还不知得过多久才能克服那异常害羞的毛病呢。

分辉又胆肥了,观赏着萧寒烟的脸,希罕不已道:“烟哥哥,虽说顾公子是骗人的,可你这脸长得也太逆天了。”

却说身具灵功之人,一些生理状况也比常人好些,比如皮肤会比较光滑什么的。萧寒烟那面容本来就够惊绝了,处处精美,他还身具灵功,那容色就更是瑰丽逼人得要了命了,简直都不可名状。

萧寒烟却叹气道:“唉,一个人若是长得太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走到哪儿都招蜂引蝶的,尤其在我去做些不想让对头盯上的事时,真是很烦呢。说实话,长成这样,我也挺苦恼的。”

分辉顿时又气又笑得都不行了,在他怀中一顿乱扭道:“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你这是要把别人都气死吗?”

萧寒烟也笑了起来,和她亲昵地闹成了一团……

贱奴到了就在冥帝宫下面的平等宫,一往无前地进去后,只见龙子早都开了饭,桌上已是杯盘狼藉,屋中还弥漫着一片浓烈的烟气。

贱奴一派漠然,对他抱拳见礼,却听他道:“从此不管何时何地,对本太子都要以大礼拜见。”

贱奴真是,禁不住都心头一笑:“这刁难还真是一刻都不能等的。”当下对他两膝跪地,行了大礼;也是可想而知的,完全听不到他让起来的话。

龙子悠闲地吸着颓烟,示意了下自己身边道:“过来。”

贱奴就膝行而上,跪到了他身边。

龙子随后对向了他,少壮有力地一口一口吸着颓烟,并照他的脸一口一口喷着。

贱奴直挺挺地跪着,双目空漠地对着前方,任他怎样轻辱都纹丝不动。

龙子也没过多久就吸完了那炉颓烟,把香炉往桌上一搁,示意了一下旁侍的赑屃。

赑屃却道:“太子,你今天都吸了多少了?这玩意是有害的,你还在长身体,教主隔三岔五地就嘱咐你不要多吸,还让我们都看着你,我可不能由你的。”

龙子怪道:“行了吧你这个操心鬼,给你个鸡毛你还真当令箭了呢!我哥还叫你们也不要多吸,你们哪一个又控制住了?”说完却也就听从他了,没再要烟,复对向了贱奴,耷拉着个眼皮道:“我叫你酉时就来进见,你这个下贱东西,倒还让本太子等起你来了呢。”

贱奴知道他今天必是要百般刁难的,便也不多忍耐了,“这才进酉时一会,我哪里迟了?”

龙子不见怒色,只是再次道:“从此不管何时何地,对本太子都要以‘奴子’这类词自称,别‘我’啊‘我’啊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贱奴竟然嗤笑了出来:“谁家平常是这样说话的,何况我们还是江湖黑帮?这等繁文缛节,你自己都不嫌麻烦、不嫌可笑的吗?九殿主,真的太子恐怕都没你这么大的规矩呢。”

龙子也笑了起来:“又可劲顶我呢?行,反正你纵然对我哥,时而也都是要耍上这么一下的,我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来,吃饭吧。”

他随即把一碗白饭倒在了贱奴面前的地上,再给他加了菜——把那炉颓烟的灰烬撒在了饭上。

贱奴的双眼有些睁大了,虽然他早知龙子满怀恶意,却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龙子招待得十分热情:“贱奴,你还愣着干吗?别不好意思,快吃啊。”

贱奴昂起了头,正视着他,一字字道:“我不吃。”

龙子都被逗乐了:“你可真会说笑啊,本太子请你吃饭,你怎么能拒绝呢?你没有那个权利啊。”

贱奴的目光寒凉而又坚毅道:“龙子,这么多年来,纵是任殿主,也顶多是让人不给我饭吃,你终归也才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就能如此下作?”

龙子这下就有些羞恼了,故作雍容道:“这算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本教里整人的花样可多了去了。只能说老任和我哥啊,以前对你还是太宽容了。”又禁不住冷笑道:“你如今不是很出息吗,出了一趟门就把那两新宠全拉拢上了呢,我倒要看看,今天还有谁来救你?”

贱奴道:“龙子,你一向都看我不顺眼,那就像以前一样来,你怎么打我都可以,就是别使这种阴损伎俩。”

龙子断喝道:“怎样对你是由我作主的,不是你!你没有那个权利!哼,贱种,你最好明智些,本太子请你吃你不吃,若叫龙九卫喂你吃,那你可就难看了。”

贱奴再也不说什么,垂眼望向了那堆“饭菜”,死死看了一瞬,伸出一手去抓了起来,一把一把地,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

龙子怡然自得地观看着他,还道:“你从小就没少饿肚子,对食物一向都是很爱惜的,这次也一粒都不能剩噢。”

贱奴理都不理他,把那堆不堪的饭连续不断地全吃了下去,还真是一粒米都没剩。

然后,他就用自己的衣摆擦了手,又反手擦了嘴,全都擦得很认真,很干净。

龙子笑道:“急什么?你听说过谁家请吃饭就这么简陋的吗?”

他又亲自端起了一盘“鱼”,放在了贱奴面前。

人家太子从小可是鲜衣美食的,发育得比贱奴好多了,又高又壮,这个年龄又正是能吃的时候,把那盘中一看就是条很大的鱼吃得只剩了一副长长粗粗的鱼骨,就只有鱼头还算完整的。

贱奴紧紧握住了垂在两侧的手,龙子却还要放屁:“哎哟贱奴,你可真该对我感恩啊,以前你有个馒头吃就不错了,还能吃得上鱼?”

贱奴又昂起了头,然而这次,那热情的主人马上就道:“你若再说不吃,我就要教训你这张顶撞的嘴。”

贱奴没有说不吃,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昂然正视着他,目如寒冰,也没有半点要吃的动作。

龙子轻笑了一声,俯身一拿那条鱼,抵盘窝断了头尾,就执着中间那段粗硬的鱼骨,把上面那排就像铁刷子似的鱼刺,朝他的嘴扎了上去。

贱奴目光微闪了一下,随后就一动不动,一直那样地昂着头,看着他。

龙子才不在乎,一双狼眼中带着残忍的笑意,朝他嘴上不停地扎着,把他的整个腮部都扎满了血点,一滴滴的血珠流了出来;后还换了花样地划着,在那些血点中又添上了道道血痕。

贱奴紧紧地咬着牙,闭着嘴,已被祸祸得一塌糊涂的腮颊始终撑得硬硬地,任他扎来划去,也始终是昂着头,看着他。

龙子终于停下了手,若有所思道:“这会我哥和那女人应该正亲热呢吧,那小子想必也没什么事的……老大,你上去叫一下花亲随,说我请他和他的好兄弟一起吃个便饭,我们大家都联络一下感情。”

赑屃方一应诺,贱奴已劈手就夺过了龙子手中的那根鱼骨,塞入了嘴中,吃了起来!

龙子没有计较他的无礼,倚回了座中,露出了胜利的笑容,骄肆恶毒地道:“你这张嘴破烂了,还更适合吃饭呢。”

贱奴实是很不适应地,却也是半分不停地,把那根长长的带着无数硬刺的鱼骨混塞入嘴中,使劲地嚼着咽着,那嘴间乱流的血都已不知是刚从外面扎出来的还是新从里面扎出来的。

“啧啧。”龙子感言道,“我哥给你取的这个名可真贴切啊,还有人能比你更贱吗?刚才怎么都不肯吃,现在却吃得如此带劲,你怎么就能这么犯贱呢?”

贱奴置若罔闻,直至把那根鱼骨吃完后,都不必龙子再逼叨的,把那盘中的鱼头鱼尾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全吃了下去,又是一点都没剩。

然后,他也不管这位主人家请吃饭肯定不会这么简陋的,又用衣摆擦净了手,用衣袖擦净了嘴,把嘴内的血全咽了下去。

热情的龙子当然还有下一道菜,他还挺注意饮食搭配的,给贱奴招待上了一盆残汤剩羹:“下面吃点稀的吧。”

贱奴伸手就要端起喝时,龙子这回却阻了:“且慢。这个不是让你这样吃的,你是要趴着舔着吃,就像狗一样。我并非难为你,你以前不是也服侍过裘长老好一阵子吗,他养了那么多狗,还曾叫你和狗住在一笼里呢;狗怎么吃饭,你当然是颇有见识了,肯定能学得得心应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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