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来，鲛帝震惊不已，那孩子继承了一半鲛人的能力，也有人类的力量，能随时在鱼尾与双腿直接随便切换，这是我们鲛人一族不能做到的。”

“若是我们想要有双腿，必须得用自己的心头血滴在尾巴上，足足七天后，方能有三天的有腿的时间。”

归壹听得入迷，猜测结局:“那这样挺好的啊，是不是从那以后人族便可以和鲛人一族通婚了？”

鲛后又摇头:“若是这般结局美好，也就为什么可说的了。当年族人见那孩子竟然能活下来，便慢慢接受了，而那女子也在月凝宫住下，度过了短暂的快乐时光。没多久，他们孩子便莫名其妙吐血，他吐出来的血污染了水源，不断有鲛人受伤死去。”

“族类的医师便断定是因为违背的祖训，毁了因果，所以大臣们联合上书，必须将其杀死。女子爱子心切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所以便带着她儿子想要回人间生活，可他的鱼尾却变不回双腿，鲛帝四处寻医也找不到任何办法。最后听闻了一个古老的办法，便是以命抵命来换他儿子的命。众臣听闻，自然不愿意，背着鲛帝放了凝火，在一日晚将月凝宫烧了，凝火是我族特有的火种，只少活人，不破坏建筑。”

“后面的事儿便没有那么详细，应该便是那母子被烧死，而鲛帝得知后伤心欲绝，以毕生精力来将月凝宫封印了起来，以保护族人，用他的身躯来与他妻子儿子陪葬，这月凝宫便成了我族的禁地，传着传着便成了神宫，不知何时月凝宫沉入海底，如今竟然又显现出来，至于到底为何鲛人被下了禁制，也只能猜个大概。”鲛后说到这儿，连连叹息，她能知晓得这么清楚，也是在月凝宫突然出现过后，去翻了史书。

这么多年过去，这座月凝宫倒是没什么，怕的便是若是哪天给他们鲛人一族带来灭族的危害，到时候他们才叫天天不应。

所以在鲛帝与众臣商讨下，便决定请有些交情的重华过来探寻一二。

归壹的小脑袋，对这么复杂的故事，是稍微有点理解不透的。她总结了一下，反正就是因为鲛人族与人族相恋了而出的一系列事情。

“那现在鲛人族还有与人族结合的吗？”

“这……”鲛帝目光闪了几下，“如今这南海但是没什么人族，而我们的祖训自然是不可更改。即便是有偷偷相恋的鲛人与凡人都没有好下场，所以应该是没有。”

重华轻轻敲了下归壹的脑袋:“这等事儿不是你该操心的。”

“知道了师父。”归壹柔着脑袋，也跟着叹了口气。

这件事儿吧，若说对错，还真说不出谁对谁错，只能论因果。

“不是说这月凝宫里有宝贝吗？”听了半天的传说，与宝物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鲛帝道:“当年那位鲛帝也是给那位女子收罗了不少好东西，至于能不能入小殿下的眼，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