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壹抬头看向重华，忽然问到:“师父，您能与天斗吗？”

重华动作一滞，神情有些恍惚，他不仅逆天改命，甚至是改了阿荼的命。

归壹见他不说话，又喊了一声:“师父？”

“你觉得呢？”

“我觉得师父肯定能。”在归壹的眼中，她师父就是无所不能的。

即便九重天的昊天神尊，也不如她师父厉害。

重华没有回答能也未回答不能。

看着样子，归壹觉得她师父肯定做过什么逆天改命的事儿，又好奇的问:“师父，您做过什么逆天的事儿呀？能给我说说吗？”

她敢肯定，那件事绝对轰动六界。

重华看着她一脸好奇的模样，直接回拒:“没有。”

归壹:“……”她扁着嘴，不说就不说嘛，大不了有机会问其他人。

“砰！”两人前方的正宫大门，突然打开。

归壹反射性地往重华身边靠了靠，寻求安全感。

随后威严的女声响彻四方:“来人何人，速速离开，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

“有人？”归壹诧异，这月凝宫不是沉睡了好几千年，还能有活人存在？

重华摇头:“不是，被存留的声音罢了。”

他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宫殿。

这个月凝宫，或许并不是那鲛帝为了怀念人族女子而修建这么简单。

“那我们？”走还是留？

重华上前一步。

“本宫让你们速速退去！”那声音已然带了怒气。

重华又上前一步。

那声音截然愤怒:“尔等不知好歹之人，若是丧命于此，也是活该！”

随后，那声音被随风消散，不留一丝痕迹。

重华二人跃过那雕像，上了台阶，直接进了那正宫。

“砰！”

又是一声响，大殿的门禁闭。

归壹往后看了一眼，她倒是已经习惯了这门灵性的开关。

她警惕着周围，就怕突然而来的偷袭。

此殿之中，昂贵精致的龙绡竟然做成地毯铺在这偌大的宫殿之中。两边十多根石柱整齐排列，支撑起整个宫殿。

石柱之上，鲛人的雕刻栩栩如生，有欢喜有悲伤，有温柔有威严，神态万千。

那中央之上，是一座王座。

归壹有些纳闷，这个地方不像是为了怀念谁而修建，倒像就是个正常的帝王殿。

那王座，与如今鲛帝坐的王座，差别不大。

“师父，这月凝宫我们也走到了主殿，如今却没太大的发现，对鲛人族应该没什么影响吧？”他们来最主要的是寻有无对鲛人族的威胁，如今都走到了最内部也没有可疑的点，就是一座被废弃的宫殿罢了。

她有点想出去了。

进来也没有发现多大好玩的东西。

中途遇见的木偶人虽然练了手，但也有些恶心，好在出去时不用再遇见。

“师父我们出去吧？”

重华并不觉得就这么简单，但如今也没什么发现。

这里面到底有无宝贝他也不是很关心，只要不威胁鲛人族，便可。

他见归壹没多大兴趣的模样，便点头同意:“可以。”

归壹转身，踏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