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老头，怎么不知道变通呢？

归壹无语:“为何拒绝的如此干脆？我就是去看看，又不干啥，都不行吗？”

月老摇头，拒绝得十分干脆:“小殿下去看那姻缘线做什么？”嘴上虽然说不干啥，谁知道看了过后，会不会动。

归壹气急，这老头油盐不进的模样确是讨厌:“好月老，本殿下已经说了，就是好奇看看，你带我们去看一眼，随后就跟你出来，可行？”

防贼似的，何必呢？

月老抬眼看着这一人一狐，虽极其不信任他们，但又觉得，若是他不带她们去，倒是会被记恨上了。

以后也不知道这小魔头会怎么来折腾他。

既然是去看看就行了，那他一旁跟着，应该也不能作妖。

“行吧，小殿下说的可是看看就行了哈。”月老摸了摸胡子，起身。

归壹瞬间眉眼弯弯，笑得天真无害:“自然是的，本殿下自然知道你那些姻缘线的重要性，我虽然顽劣也不敢犯这么大的错，把别人的姻缘给破坏了。”

嗯……有这个觉悟，就挺好。

“既然小殿下知道，那我也就放心了。”想不到这丫头还有这么通情达理的时候。

既然两人商定好，月老便带着那一人一狐，往那姻缘殿走去。

一炷香时间后，一人一狐被眼前这场景给震撼。

姻缘殿上，连理树直耸云霄望不见头，树干粗大无比。归壹试着比划了下，恐怕得有五个她围起来，才能抱住其树干。

以连理树为中心，姻缘线错综复杂地盘绕着，密密麻麻，数不清。

归壹指着这无数跟的姻缘红线，有些不信的问:“这么多，月老你能真的每根都搭对？没有弄错的时候？”她不信。

月老见归壹一脸不信的模样，感觉自己被伤害:“你这丫头怀疑我人可以，但是不能怀疑我办事儿的能力，这些姻缘自然是他们之间的定数。”当然，也不是没有弄错的时候……不过这种情况，少之又少，可以忽略不计。

归壹还是不信:“你是怎么定义“有缘无缘”这一说法？”听起来，就很随便的样子。

月老捋了捋他的胡须，很是高深的模样:“因果轮回，六界之内无一人可以跳脱。所谓的有缘无非也是因为有所亏欠。两人相遇，总会有因果，或是有了亏欠或是又了恩惠，来来去去，便有了因果。有些人有缘无分，也是因为因果。”

归壹:“……”有些绕，她听不懂。

妲己:“……”似懂非懂。

反正在归壹看来，所谓的缘分，无非就是天时地利人和，恩惠与亏欠罢了。

“那我做个假设，”归壹指了指离她最近的姻缘线，“若是强行将他的姻缘斩断，是就真断了他的因果？”

月老:“……”你这个想法，很危险。

他往前挪了挪，挡住了归壹的视线:“小殿下，咱可说好了，不准动手。”

“本殿下知道，就是假设假设。”

月老:“……”您这假设就很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