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还是不说话。

归壹焉了，真是猜不出她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仰着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要杀要剐好歹一句话啊，这不说话让她真心难受。

“师父……您说吧，要怎么惩罚我，都接受。”

重华冷清的声音略含诧异:“谁说本君要罚你？”

嗯？

不罚她吗？

那这……

“师父，那我……”归壹不晓得怎么接话，能回她的永生宫吗？

重华起身:“在这儿跪着。”说完缓步离开。

归壹:“……”所以，这不算惩罚吗？

“嗷，知道了。”早说让她跪着嘛，害她忐忑这么久。

归壹跪了没多久，清挽就跑了过来，语气中都是心疼:“小殿下，您没事儿吧？”

看着归壹完好无损地回来，她心里的石头也总算落下了。

归壹摇头:“我能有什么事儿？阿挽就是担心得太过了。你被我师父惩罚了吧？”

清挽摇头:“不算什么，这件事本就有我的错，帝君惩罚的对。”说着她变出个软垫来，垫在了归壹膝盖下。

瞬间，归壹舒服多了。

“师父罚了你什么？”

“让我抄经书，面壁思过，直到您平安回来为止。”

哦，还真不是什么惩罚。

“小殿下，帝君有说让您跪多久吗？”

归壹摇头:“不知道。”反正她等晚上就回去睡觉呗，这几日都没有睡好，任何地方都不如她那永生宫的大床睡着舒服。

清挽盘腿坐在归壹身旁:“那我也在这儿陪小殿下。”

“这个倒不用，你还是忙去吧。”归壹她又不是小孩，不需要人陪着。

这归壹不提还好，清挽这才想起，这么多天，她的确是有不少的事儿要做。

“那……小殿下我先离开了？”

“去吧去吧。”归壹连累了清挽，也挺内疚的，心里下定决心，以后要多听话些，不让她那么操心了。

清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归壹刚开始还端端正正地跪在垫子上，后面实在是腰酸背痛，便干脆坐了下去。

她想着近几日的事儿，哦，倒是忘了问，阿荼是谁？

为何现在这两个字在她脑海中越来越清晰，挥之不去。

甚是奇怪。

入夜。

“嘭！”

归壹打瞌睡，一不留神就倒下地上，撞的她额头痛。

她疼痛地闭上眼睛，啧了一声:“好痛……”

这一摔倒是让她清醒过来，看着周围的一切，哦，想起来她是被罚跪了。

而她的师父重华，如今不知在哪里。

她思忖了下，见四周无人，缓缓起身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腿，直径回了她的永生宫。

而后睡倒在自己那柔软的大床上。

“哎！还是这里舒服！”她像个“大”字摊在床上，发出感慨。

“是有多舒服？”

“很舒服……”嗯？

归壹听见那声音，吓得赶紧坐了起来，看着那一身白衣如不可亵渎的男子，说话都有些结巴:“师……师父？”

这人怎么在这儿？

何时进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哦，她不知道也正常，重华是她师父，法力不知道比她高出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