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段小三，这样的电报少发一些，他自己斟酌着办就是了。”包大壮再次见到鬼手七，这样的电文先后好几封了，无非是又打了胜仗，端了某个汉奸地主的民团老巢之类的。

包大壮不反对这样的出击，别看小，积少成多啊。一边积累武器，一边积累实战经验，打弱小的乡下民团，是队伍初期建设最好的出路。

“包爷，你担心被敌人侦听到？”

“目前，宪兵队暂时还没有电讯侦缉车。不过，盂兰城还有个井上公馆，我无法掌控情况。这电报太频繁了不行的。”包大壮说道，“你呢，也不要总在一个的地方用电台，能换地方，尽量多换些地方，明白？”

“好！”谨慎总是没错的，包大壮也不是万能的，鬼手七理解。

“柳二凯和那个姜月水咋样了？”包大壮继续问道，鬼手七在‘三七赌场’，就近观察，很方便。现在的鬼手七是二掌柜了，没啥具体职责，暗中观察更方便了。

“姜月水才来，还算老实和规矩。那个柳二凯果然不简单，包爷，那厮看着憨憨的，已经深得三胖子信任了。只不过，我不方便夜晚观察，具体的还说不清楚。”鬼手七晚上又不能在‘三七赌场’住宿。

“慢慢来，不着急，无论他们耍什么花样，只要我不动，他们就没辙。根本也不是啥急事儿，你没必要盯得太紧，把你暴露了，就太得不偿失了。”

“是！”轻重缓急的，由包大壮把握，鬼手七知道分寸。

地道的入口在这中间的大屋，包大壮现在就住在这大屋里，两边的小屋住的是两个护卫。鬼手七沿着地道进来的，包大壮养的两条狗认识鬼手七，也不叫唤，自然不会惊动两侧小屋住的护卫。

鬼手七来的悄无声息，走的也悄无声息。

让包大壮欣慰的是，当初和关之雅约会的那个小白脸王学阳并不知道这个密道，否则，包大壮就不会再养着王学阳了，杀人灭口是必须的。

王学阳在‘烟仙会所’干的还不错，管理的诸多窑姐，还算井井有条，极大的缓解了刘娘的管理压力，算是刘娘不错的帮手了。

甚至来‘烟仙会所’的常客，喜欢哪个妓女陪客，喜欢哪个类型的妓女，这个王学阳很细心的都记好了，这样，导致来‘烟仙会所’享受的各个有钱人很满意，回头客很多。

刘娘虽说瞧不起王学阳这小白脸，可是，王学阳为‘烟仙会所’做出的巨大贡献，刘娘没有埋没。王学阳的薪水和奖金可都是不少的，老板大方，王学阳的干劲也足，相互都得利的吗。

‘烟仙会所’的女性专区彻底的消失了，没有市场还留着干啥？好在二层的豪华包间不缺客人，暂时还都能利用上的。

对于‘烟仙会所’来说，场所里的利润很重要，包装烟土的外销也是很大的份额的，一条腿走路当然是不行的。

总之，‘烟仙会所’的发展已经走上了正轨，有刘娘在，包大壮去‘烟仙会所’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

田武因为走上了抗日的道路，再来盂兰城就不合适了。于是乎，甘虎接过了田武的大旗，联络上了‘烟仙会所’的刘娘，无论是山货生意还是烟土生意，大家都有利可图，继续做就是了，包大壮也不操心。

烟土药丸美女包装的效仿者迟迟没有出现，这样更好。‘烟仙会所’的包装烟土的销路是越来越大，加上有樊伟宁和黄寒山的推波助澜，周边几个县都打开了市场。

当然，人家有人家的地盘，盂兰城的烟土想进入其他县的市场，没那么简单，包大壮也不想做的太过分了，差不多就行了。

即使在盂兰城，‘烟仙会所’也是做的有分寸的，市场就那么大，你‘烟仙会所’过分了，别人吃啥？

尤其烟土这行业，原有的势力是很强大的，弄不好就会被反击的。为了赚钱，得罪本地大势力，包大壮才没那么傻呢。

做生意只是个手段，赚点钱是好，利用好这生意的手段为自己掩饰好一些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盂兰城的商会、维持会、警察局等等政府部门，也会有定期的大量烟土福利购买，可是，包大壮不想参与进去。还是那句话，盂兰城的原有烟馆生意的背后本土势力很强大的，一些政府部门的福利不是那简单的。

包大壮和樊伟宁、黄寒山碰头之后，这两位也认可包大壮的担心，适可而止，这样最好。

所以，‘烟仙会所’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包大壮不想继续壮大了，避免被本地势力太多的敌视，收拾自己就麻烦了。

包大壮有自知之明，樊伟宁、黄寒山最满意了，他俩伸向周边县的爪子也收回来了。钱这玩意是永远赚不完的，不必要的争执就没啥意义了。

参股‘烟仙会所’，樊伟宁、黄寒山的本意本身就是打好和包大壮的关系，真没指望‘烟仙会所’发大财，差不多就行了。包大壮这样中庸的思路，真是皆大欢喜了。

‘烟仙会所’有意识的收缩市场，的确让盂兰城各方势力松了一口气。烟土这样的生意，哪家背后没有大人物支持？尽管盂兰城的上层人物嘴里瞧不起赘婿身份的包大壮，可是，包大壮在宪兵队做翻译那膈应人的身份，各方势力还真不愿意轻易和包大壮撕破脸。

弄不好就两败俱伤，咱是穿鞋的，包大壮是光脚的，和包大壮死磕，得不偿失的。

“这么快就回来了？”

“包爷，卖家很讲究，因为我们要的货量大，人家直接送到东柳溪谷的西面，节省了我们很多时间。”周沛公这么解释，包大壮也不要细问了，人家有人家的路子，只要货没问题，你管人家咋这么快呢？

四水堂的货物，甚至都没经过东柳溪谷的那条重要的行车山路，可见，四水堂的路子很牛逼。当然，东柳溪谷又不止那一条山路通行。你要是有密径能行车载货的，避免被土匪骚扰，那是你四水堂的本事。

验货是刘娘的事儿，既然没问题，包大壮结款是很爽快的。

一下子挤压了这么多的烟土存货，包大壮一点都不紧张，大不了，从罗炳仁那边少进点货就是了。说实话，包大壮又没有啥事儿非得求着罗炳仁，你是井上公馆的，也不见得就比包大壮牛逼多少。

何况，四水堂的货还便宜两三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