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噶头行，也不是不行，可是，包大壮看的出来，这孩子内部生产管理没问题。可是呢，无论是大油坊还是纺织厂之类的，最主要的效益是和各路的马帮走私份子打交道，货源和成品的暗中交易才是大头和关键。

这方面，刘娘行，武田行，甚至董七、葛大头都行。可是，你指望相对老实巴交的小噶头和走私马帮打交道，那是不现实的。

说白了，包大壮没人，底蕴不足。

咋办？只能是去凤凰城的护卫队长田鼠负责和马帮打交道。田鼠负责和马帮打交道，小噶头打下手，希望这样能形成不错的互补吧。

“姐夫，这样，很容易造成职责不明，混乱的。理论上，无论是田鼠还是小噶头，都没有绝对的威望。”刘一梅说道。

“你的意思呢？”

“调武田过去总经理，威信和能力都足够应付全局。”刘一梅说道，“至于盂兰城大市场和大油坊，在咱的眼皮子底下，担心啥？”

“有道理，让那个镰刀总负责起来，只是管个安保，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呵呵！”包大壮笑着说道。

“赶鸭子上架啊，呵呵！”

“没关系，让张大枪再給镰刀配置个安保副队长吗。”

包大壮又抄起电话，打给了长阳镇，没错，就是长阳镇。

这个电话，刘娘和关云都接了。包大壮的歌词大意是，我没人了。这次，我把武田调到凤凰县，护卫队长镰刀负责全责管理；下一次，再有哪个县要开新产业，我可能就把刘娘调过去，你关云就要接替刘娘全面接管长阳镇的生意。

关云亚历山大啊，还是那句话，主管安保，对于能打的护卫队出身的汉子，不难。可是，连经营都主管了，那可是涉及到大比的交易呢。

包大壮说的很清楚，自家的产业，最重要的是跟各路马帮的暗中交易，大致会算账就行了，你怕啥？至于其他的产业，都有会计账房的，做老大的，管全局吗，就算不懂，你不会学吗？

包大壮真是急眼了，行不行，你也得上。

刘娘理解包大壮的心情，拍着关云的肩膀，放心，老娘带你一阵，你啥都能上手了。

和马帮打交道，你自己不能是面瓜啊，被人家镇住了，你还赚个屁钱了？刘娘相信，这些打过仗、杀过人的精英护卫是不惧的，稍微会点算账，问题不大。

很快，包大壮又把武田和镰刀叫来了，同样的口气，主要针对的是镰刀。你丫的好歹算是个半文盲，咋就不行了？不行也得行。实在不行，马面还在盂兰城里吗，作为经理科的科长，马面每天都会去大市场转转的，你镰刀多问问……

你看看，人家秦明在梁山镇大市场那个总经理就干的不错吗，秦明可以，你镰刀咋就不行了？

包大壮还交代武田，你去了凤凰县，对那个田鼠也说清楚，将来，你离开凤凰县，以后，凤凰县的产业，也是田鼠做总经理。

行了，就这样吧。

无论如何，包大壮的生意重点还是在盂兰城和梁山镇，甚至包括效益最好的长阳镇。至于什么凤凰县和未来的其他县，差不多就行了，包大壮也没指望其他县的大市场能給自己创造啥效益之类的。

孙胡子终于回来了，至于夜猫子没回来，包大壮是有心理准备的。

包大壮听取了孙胡子的汇报，夜猫子留在那边，打通和金沙上家的联系，机会不小，前期工作还算顺利。

下一次北上走私，孙胡子要带一些枪支弹药过去交易，显示一下自己的马帮巨大能量，这样，金砂的上家才高看你一眼，愿意直接和你孙胡子合作不是？

枪支弹药的，包大壮倒是不愁，找鬼手七弄就是了吗，又不是不给钱。某种程度上，鬼手七去了红巾军的预备队，倒是給包大壮提供了不少的交易方便。

如果北上马帮真的能打通大批的金沙交易，倒是个不错的财路，多重视一下也挺好。

北上马帮的路线走的多了，几乎也没啥纠纷和摩擦了，根本也没有打仗冲突的机会了。所以说，这种跟这马帮北上走私历练的强度也不大了。

既然包大壮要打关东洲的野鸭渡，孙胡子还是蛮有兴趣的。

“包爷，既然能打野鸭渡，关东洲那么漫长的海岸线，私盐场可是不少，其他的盐场，在咱也可以打一打的吗。”孙胡子说道。

“你要练兵啊？”

“的确，咱们离开了九云山，没了和大家族的冲突，护卫们没了激烈的战斗，时间长了，就安逸了。”孙胡子担心的是这个，“包爷，您看，现在无论是北上的走私马帮，还是出海的海盐走私队伍，几乎没啥战斗了，伤亡几乎为零了。”

马帮走私那么玩意，只要打出几仗的威风，沿路的土匪又不傻，才不会找硬茬子下手呢。当然，不是啥都要来硬的，真要是有大股难缠的土匪，适当的交点过路费也是可以的。都要看时机情况的吗。

一条路线走的熟悉了，哪里需要咋办，基本就门清了。

这条北上的马帮路线，开始的时候，护卫队打的也很辛苦，伤亡也不小。这个乱世啊，自身要是不硬，啥土匪都敢来欺负你，要是都要交过路费，那你还赚个屁的钱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保持一只队伍的战斗力，就不能怕伤亡。”包大壮点点头，自己养那么多的护卫可不是摆设，需要的时候，真敢也有本事拼命才行。

“这样，等海船回来之后，你找吴大炮聊聊，他对那边的具体情况熟悉；我呢，也和耿茉莉聊聊。尽量不要找我们有私盐合作交易的盐场下手，在不影响我们收购和交易私盐的前提下，该出手就出手，哪怕是抢也没事。”

“尤其是沿海的私盐场，咱不怕，咱的海船是有正规‘营业执照’的，就算日本人看到了，就说咱是自卫反击。”

包大壮在雨德轩餐厅混迹，也多少接触了一些经营部，大致也清楚了，自己倒腾的那些海盐，根本不是野泽德男所谓自己的股份，根本就是在給经营部创收。

既然是涉及到盂兰城小鬼子的整体利益了，难怪这所谓的宪兵队‘通行证’越来越正规了。早期，包大壮的船队走私海盐，还是野泽德男以私人信件的模式，后来，逐渐的就是宪兵队的正式船运公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