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长登高志啊，当初在井上公馆的时候，就总惦记主管一些经济业务，好趁机自己多捞一些。实际上，哪里那么好经营啊。上面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苏俄贸易和海盐走私，这两大项，上头盯的最紧。问责已经来了。处长，弄不好，长登高志的位置怕是要保不住了。”

黄海跟随乔白多年了，妥妥的乔白的亲信。你别看貌似跟着长登高志混的很近乎，可是黄海心里最清楚，自己的根在乔白这呢。

“可是，北平那商家是长登高志自己找来的，据说，在北平的势力也是极大的，哪里那么好换了？这时候，再找包大壮有啥用？”乔白问道。

“呵呵！”黄海都笑了，“要我看啊，长登高志现在是病急乱投医了。他自己都看不出来，其实，根子就在他自己本身。只要他在盂兰城掌权一天，盂兰城的经济还会继续衰退的。警察局都穷成那样了，包大壮不也啥都没做吗？”

“我听说，在警察局的干部会议上，科室长想求包大壮，包大壮说的很明白，就算我有赚钱的办法，你们谁保得住？呵呵！”

乔白听着都好笑的很，是啊，包大壮连自己的产业都保不住，还管什么警察局穷不穷的。赚钱的产业不是没有，大油坊、服装厂，哪个不赚钱，不是被小野家并购了，就是被军方军官了。包大壮保不住，警察局里谁又保得住？

没有产业经营，靠鸡毛的赚钱？至于马帮走私，那是人家包大壮自己的生意，当然不会那么无私的让给你警察局了。难道你警察局会出警力护卫马帮走私队伍？

且不说，警察这样的公职人员根本不允许被私用，就算你愿意，包大壮还不愿意呢。就盂兰城警察那点战斗力，出去了，估计，连土匪都打不过。走私的货物可是包大壮的，货物被土匪抢了，损失算谁的？

乔白私下里也有一只自己的走私马帮队伍，赚点私房钱，难道乔白会无私的奉献给特务处？想啥呢？咱是汉奸，不亏了自己就不错了，无私奉献，那是汉奸能做的吗？乔白的走私生意能养活自己的几个亲信，在身边保命就不错了。

特务处没了波澜街的那点外捞经费，也穷啊，上头的井上公馆要是不给经费，乔白这处长，威信再高，也指使不动属下干活的。大家跟着你混特务处，不赚钱，谁特么的还跟你混啊。

“包大壮这人啊，看着虎了吧唧的，其实，也是很善于钻营的。当初他的两大靠山野泽德男、山下侯隆都被调走了。可是呢，这又靠上井木征尔了。听说，包大壮可是帮着井上公馆赚了不少钱呢，现在啊，最不缺经费的，可能就只剩下井上公馆了。”

就算和包大壮有仇的长登高志想动包大壮，有井木征尔罩着，长登高志也动不了了。你以为警察局的副局长，是你长登高志一张嘴就能撤职的？不经过井木征尔同意，是根本不行的。

所以，现在的包大壮大致是稳坐钓鱼台，低调装死鱼，长登高志也拿包大壮没辙了。

都说当初的野泽德男、山下侯隆信任和重视包大壮，事实证明，你不用包大壮了，苏俄贸易和海盐走私这两大项，利润真就锐减了。

包大壮会做生意，在盂兰城也是赫赫有名的。只不过，包大壮的生意之路十分的坎坷，不是被大家族搞黄了，就是被小鬼子搞黄了，一度甚至躲进九云山里经营去了，起起伏伏的多少次了。

侧面也说明了，貌似虎了吧唧的包大壮，其实，是很懂的隐忍的。

“处长，我看啊，还是你亲自出面一趟吧。行不行的，多少长登高志让我来传话了，你去了，也是给了长登高志面子吗。毕竟，长登高志现在还在盂兰城掌权呢，咱没必要……”

乔白点点头，黄海这么说是周道的。光是让卢俊译去试探，没诚意啊。

“不是，黄海，问题是让我说啥啊？苏俄贸易和海盐走私，长登高志又换不了人，我去找包大壮谈啥啊？”乔白的脑子都混乱了。

“长登高志也是急疯了，只要能多点经费的路子，啥都行。”

“扯淡！包大壮不是说了吗，有赚钱的产业，也保不住啊。你真以为包大壮那么的大公无私？曹家堡那上万亩的耕地，包大壮最终也有一成的利益呢；帮井木征尔走私海盐，包大壮少说也能分到两次的利润呢。

那是井木征尔觉得值得，他长登高志会舍得吗？”乔白还不了解长登高志？一个武夫，愣是想冒充经纪人，巴不得啥都是自己的呢。

“这……”黄海想想，还真是的。

“行吧，我就去包大壮那转一圈得了。”乔白想想都觉得没意思，摊上长登高志这样的长官，贪婪又无能的。不是那块料，你就老老实实的做你的特工就完了呗。

你看看人家井木征尔，无论是当初山下侯隆，还是现在的长登高志，行政和经济这一块，井木征尔都不咋参与，人家就清楚自己的本质工作就是特工吗。

“别，处长，我还是打电话问问吧，别到时候，那个长登高志把怨气撒到你身上了。”黄海觉得，也是自己没问清楚。长登高志现在正是情绪暴躁的时期，黄海也不敢当面问啊，一不小心，就是一巴掌呢，黄海也不想挨揍不是？

“也好，卢俊译不是刚去过吗，就当是卢俊译问包大壮的好了，呵呵！”

电话是通了，连旁边的乔白都听清楚了，不是混蛋，就是八嘎的。

得！这还谈个鸡毛了，你长登高志这是想让包大壮做苦力，又不给食吃啊。长登高志的意思很明显，给皇军办事，还敢讲条件？

乔白带着不少人，呼啦啦的直奔包大壮的家里，得造出声势啊，我乔白可是按照你长登高志的指示，真的去找包大壮了啊。

“乔处长，你这阵势，我还以为我犯了啥事了，你特务处要抓我呢，呵呵！”

“我哪敢啊，包局长，挺长时间没见了，就是来找你唠唠嗑。”

“别闹，你乔处长可是大忙人，哪有闲工夫找我这闲人聊天？”

“我这不是也没辙了吗，那个长登高志非要让我来……”

包大壮听着乔白的讲述，心里也好笑不已，这个长登高志真是疯了啊。也是，人家是皇军吗，有瞧不起自己的资本吗。井上公馆的那个山本浩二不也一样吗，要不是井木征尔压着，没准，那个山本浩二也得找自己麻烦呢。

幸好，代表井上公馆兼管曹家堡的是堀部隆一，这厮多少还懂一些取舍之道，自己的人对贫雇农稍微好一些，堀部隆一也觉得是值得的。毕竟，多出了两千多亩的耕地呢吗，妥妥的见到实在的好处了，这不就说明包大壮的怀柔政策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