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夜，大致就是凑个热闹。

葛轻侯、王世水、张一夸趁机来给包大壮送礼，多接触一把，尽可能的加深‘感情’呗。当然，这样的送礼不是买官，无非是一些鸡鸭鱼肉的。包大壮是有钱人，不一定在乎这玩意，收了你的礼物，留你吃顿饭，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葛轻侯、王世水、张一夸不是孔源，认识不久，交往不多，感情还没到位。孔源代表的是北平豪门孔家在这边和包大壮做生意，尽管孔源是庶子，和包大壮的生意做的可是老大了，也是葛轻侯、王世水、张一夸比不了的。

不过，这三家联合组建的东进走私队伍，第一批货，交易成功，已经回来了。这意味着他们三个这官做的已经开始创造效益了。这条线，途径猫儿岭，本身风险就极大，何况这还是冬季，更难走了。

越是困难，越是显得利润足够大。

开始创造效益了，总是好的吗。按照事先说好的，他们留下一半的利润，剩下的一般上缴给包大壮，至于包大壮如何分，就不关他们三个的事儿了。

包大壮也明白，说是底线后勤科室的薪水和福利，他们三个毕竟只是副科长，不可能由他们主持发放后勤所有科室的薪水和福利不是？还得包大壮这副处长更名正言顺。要懂得摆正自己的位置。

包大壮也说了，不要每次交易都要上缴，每个月上缴一次就行了。

葛轻侯、王世水、张一夸心领神会，包大壮的意思，我不管你们赚多少，上缴的利润面子上够就行了。当然，里面蕴含的意思也包括，你赚不到足够利润的话，你们自己也得补上。否则，难道要我包大壮自己贴钱贴粮食的补上？

编制特务职员的薪水，是县公署的财政发的。至于后勤科室的每个月补贴具体是多少，包大壮本来就有标准，在警察局的时候，警员困难补贴就是每个月六十斤杂粮。

至于葛轻侯、王世水、张一夸三个人自己养的属下薪水福利待遇，不关包大壮的事儿，你愿意给多少随便。

什么事儿啊，事先说好了，有个标准，大家都好办事了吗。

再细节的，葛轻侯、王世水、张一夸每个月的上缴利润和补贴的杂粮，找财务科副科长孟良青就是了。

后勤科室的在编特务职员一共也不过三十五六个的，很难吗？葛轻侯、王世水、张一夸三个人，每个人分摊不过才十几个人而已。连这都办不到，还要你们干啥了？真以为特务处的副科长是白给你的？

走私的利润是巨大的，何况，还是包大壮给的走私线路。真以为这三个人，只有这一条线路赚钱？那是不可能的。这三个人已经是特务处的副科级干部了，级别到了，手下还有人手，大致已经算是实权人物了，能私下里赚钱的门路多了。

这三个人也算有了点实权，在盂兰城里能办点事了，身后的各个家族也能顺便得利一部分，等等！划算不划算的，都不是傻瓜，你们要是不愿意干，滚蛋就是了，对于包大壮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当然，包大壮主管特务处的后勤部门，能给特务处创造点效益，多少也有点面子，仅此而已。

喝着酒，吃着饭，就这么逐渐交了‘心’，葛轻侯、王世水、张一夸心里有底了，也算是满意而归了吧。

“包爷，看他们在特务处混的不错，我都痒痒了。要不，我也在特务处混个副科？”

“老孔，别闹行不，你是北平豪门出身的，谁敢找你麻烦？瞎凑啥热闹？”

“咦？不是还有个装备科呢吗……包爷，难道你也卖出去了？”

“说实话，卖不卖出去的，我真无所谓。装备科呢，留个空子吧。乡镇土豪真要是愿意，那就来吧。外来户，也不容易吗。我跟盂兰城大族的关系不咋地，适当的，我也可以和乡镇土豪联合一把吗，呵呵！”

包大壮和孔源混熟了，有些事儿，不咋忌讳了。

以前，包大壮几乎是和盂兰城大族单打独斗的，比较吃亏。盂兰县的乡镇土豪，多少也有些能量。哪怕是在经济上，人家手里有粮食，光是这一点，对包大壮就是极好的辅助。起码，包大壮的经济命脉不会完全被盂兰城大家族掌控了。

早期的包大壮，有时候做生意，不得不和盂兰城大家族合作。包大壮自己没耕地，起码在粮食这一点上，包大壮就不得不依靠本地大族。好在，乡镇豪族手头也不缺粮食，逐渐也拉上关系了吗。

利用是相互的，就看你本身有没有利用价值了，咋用，都是学问。

“成！那我就不给你添乱了，呵呵！”孔源了解包大壮，包大壮对粮食很重视的。包大壮的手下可是养着好多人呢，没有粮食基础，吃啥？这乱世啊，粮食才是最金贵的。

包大壮不能光指望北平的孔家，孔家要说没粮食了咋办？孔家以前的确也弄了这一手，不管是真的没粮食了，还是假的（拿一把），包大壮都很别扭。

现在呢，无论是孙胡子那边，还是包大壮这边，都有不错的粮食渠道了。你有足够的粮食喂饱属下，属下才愿意跟你干不是？

这乱世啊，人命如草芥，无论干什么，还不是都为了混口吃的。

对于别人来说，从警察局的副局长变成了特务处的副处长，好像变相降职了。可是，对于包大壮来说，真心无所谓。从实用的角度，特务处的副处长，反而更有权利和特权了。

在特务处，本身就在特务的窝里，再不参与，包大壮也就近多了一些情报渠道的。起码，对特务处的内部环境，包大壮更熟悉了不是？

特务处一旦抓了什么人，必定是第一时间带回特务处审讯，在时间上，包大壮也会第一时间知道，真心比以前方便多了。有骆驼和刘一梅在，特务处各个主要行动科室的人的脾气秉性，逐渐也都掌握了，知己知彼吗。

需要的时候，包大壮再夜探一下特务处，熟门熟路的，更容易了。

离开警察局还有个好处，警察局现在有日本副局长了，包大壮也不好在办公室里花天酒地了。到了特务处，没有日本长官就近看着，包大壮中午找点乐子，谁还管的着了咋的？

特务处也不是啥禁区，外来人进进出出的找特务处的人办事，是常态，所以，个把女人来找包大壮，也是正常的吗。

于是乎，警察局总务科科长李香菊的皮条业务，又发展到了特务处，不耽误这女人赚外快了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