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爷，我知道，这次错犯的大了。再留在这边，你也不放心。我去澳门替回张大枪咋样？”

“不咋样！”包大壮回答的这个干脆，“张大枪在澳门那边，可是护卫着我们未来出海的所有资金。你都贪墨了咋办？”

“包爷说笑了，我夜猫子再混蛋，这点义气还是有的。”

包大壮默默的看着夜猫子，精神力放大到了极点，还不错，夜猫子尽管被圈进了这么久，夜猫子对自己的亲和力居然还是上等。

包大壮又看向孙胡子。

“包爷，夜猫子虽说小心思多，的确是没出卖包爷。”孙胡子知道，自己该说话了，“野鸭渡和关东州霍家的事儿，夜猫子也受了教训了。就凭他那点道行，想在国内混个出头……呵呵！”

夜猫子被孙胡子说的‘羞涩’不已。说白了，在跟着包大壮之前，逃兵几兄弟，就是几个老兵油子而已。江湖不是那么好混的，旧社会的官僚阶层更不是那么好混的。

“你也要出海？”包大壮问道。

“是啊。关东州的霍家，包括北平的孔家，我仔细回味了一下，都不是啥好东西。包爷，我真心玩不过他们。”夜猫子丧气的很呢。

“夜猫子，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今天的决定，挽救了你一辈子。”

夜猫子和孙胡子听了包大壮这话，惊讶的看着包大壮。

“现在说什么，你们可能都不信。等吧，五年之后，你们就明白了。我现在只能这么跟你们说，无论战后，你们是跟着大家族混，还是跟着国党、红党混……总之，你们混不明白的。”包大壮的话说了大致也就一半吧。

“你们兄弟几个，跟着我们包大壮这么多年了，我不会害你们的。当然，你夜猫子要是非要留在国内，那只能说是你自己的选择，也无可厚非……”

“包爷，出海，这次真心定了。”夜猫子赶紧说道，这厮是真想明白了，离开了包大壮在上头罩着，自己是啥都干不明白。

“行吧，你去澳门吧，那边，耿茉莉已经盘下一家不错的铺子，生意还可以，维持日常生活肯定是没问题的。切记！澳门的江湖更复杂，不要轻易的做出头鸟。那边是我，还有你们兄弟几个最后的退路了。”

澳门那边，耿茉莉已经得到了高可宁先生的认可，多少也算是有后台依靠了。当然，在澳门，耿茉莉也不完全依靠张大枪、夜猫子，耿茉莉身边也有亲信依靠的，比如那个回来过两次的豌豆，就是跟着耿茉莉出生入死多年的亲信。

耿茉莉还有个贴身的侍女叫豆花的，枪法和功夫都十分厉害。要是没这么多的保证，包大壮也不会真的放心耿茉莉先去澳门不是？

夜猫子去澳门也好，替换回来张大枪，对自己这边也有很大的帮助。张大枪可不是夜猫子，稳重的很，包大壮是很信赖的。

“老胡子，包爷啥意思？说的阴森森的？”

“夜猫子，早就跟你说了，听包爷的就完了。包爷是啥人，你心里还没个数？两边都有联系到主。包爷站的高，看的远。不是你这蠢货能比的。”

“老胡子，我都说了，要洗心革面了，你还说我？”

“你最好是洗心革面了，这次去了澳门，你要是敢贪墨一块大洋，老子弄死你。包爷让你带到澳门的这一箱金条，你好好的交给耿茉莉就是了……”

“我哪敢贪墨啊？包爷既然先让人去澳门了，一定有安排的。就算那个耿茉莉，走私海盐那么多年了，八成也是个狠角色。”

“你知道轻重就好，不要以为自己有些本事就装逼。澳门那么远，包爷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你要是真在澳门惹了啥大佬之类的，包爷怕是也救不了你的。”

“放心，我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不过，老胡子，马面咋办啊？听包爷的意思，小鬼子就算跑了，这国内也不好混啊。咱都走了，扔下马面一个人，栽进去了，咋办？”

“回头，我再跟马面谈谈吧。马面要是真不死心，我还能咋办？好歹马面在九云区的官场也混过，在野鸭渡和关东州貌似混的还真心不错。或许，他有能力在国内也混下去吧。哎！选择啊！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真心不能强求的。”

孙胡子虽说是逃兵几兄弟的老大，也不是啥都能帮兄弟们做主的。用包大壮的话说，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自己就应该承担后果。

逃兵几兄弟，在一起混迹多年了，谁还不了解谁？马面说的，所谓担心夜猫子一个人留下国内，自己也留下互相帮曾一把，不过是借口罢了。

连夜猫子心里都清楚，马面在九云区混迹官场多年，自己觉得自己有经验，有能力在国内继续混下去。总不能非要拉着马面一起出国不是？万一耽误了马面的大好前程咋办？

没什么是绝对的，包大壮说的难道就完全是对的？选择，还是要个人决定的。

“老胡子，听说张大枪在那边找了个澳门媳妇？呵呵！”既然有些事儿没办法改变，说多了又尴尬和郁闷，夜猫子干脆转移了话题。

“难道你没有？怕是连孩子都快出生了吧？”孙胡子一翻白眼。

“呵呵！”夜猫子丝毫没啥不好意思的，“七个月了，我找中医看了，是个儿子呢。老胡子，你那媳妇也有了吧？”

以孙胡子和夜猫子的身份，有老婆没啥奇怪的。作为包大壮手下的一级首领，就算不贪墨，薪水福利也老高了，生活水平妥妥的高薪人士。

“是啊，才两三个月而已，看不出男女的。”有了孩子，孙胡子也一脸的幸福装，传宗接代可是这时代的超级大事，“正好，这次你去澳门，把我媳妇也带去。澳门据说老繁华了，生活条件和医疗条件也好一些。”

“那是必须的啊，咱也是有钱人了，孩子一定要生在大医院，医生护士的伺候着才行吗。”

去了澳门，张大枪一样享受一级首领的高级薪水和福利待遇，自然也不缺钱的吗。

至于马面，在九云区官场混迹多年，老婆都有两个了，儿子早就满地跑了。

吴大炮还是比较纯洁的，父母老婆孩子早就在海外呢，这么多年，一直是单身一个人。至于有啥生理需要，拿钱解决问题就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