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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马铨谈绿房子

  • 作者:下海捉鱼鳖
  • 类型:浪漫青春
  • 更新时间:2021-09-18 21:53:34
  • 章节字数:14436字

马铨原本是想要对这本书进行批评的,但是随后他惊讶的发现批评的话居然根本无法说出口。

于是他转变思路。

既然无法批评,那么就实事求是的说一波这本书。

大手一挥,直接起手就是一段话。

“可以说驹子转动笔杆,寥寥二十余万字,便造就了错综复杂、变幻莫测的绿房子。

这样一部多重叙述、倒转时空、虚实相生的作品,好比诸葛亮那可抵十万精兵的八阵图。

绿房子的落成,不知挡住了多少作家和编剧。

可以说任何试图概述这个故事梗概的行为,都会使故事本身魅力大打折扣,如此一来,便更对驹子可怕的脑回路充满敬畏。

这样一个故事,一般人完整讲下来都是个挑战,他竟然玩儿起了花儿。

盖房先建屋顶,边装窗子边砌墙,打好隔断后深挖地基,他就是这么干的。”

当然了,马铨也是觉得之前的那本书在写作手法上头也是玩出了花样。

但是一般来讲,一种花样的玩法就已经足够维持好几本书了,或者可以形容为一个作家的文风。

很难想象,驹子居然能够整出第二种花样。

这本书主要发生在这几个地方:皮乌拉城、圣玛丽娅德聂瓦镇、隐秘的小岛和伊基托斯等地。

虽然名字有点绕口,但是如果实打实的去探究的话,还是可以在加印那里找到的对应的地名的。

很多人都在怀疑一件事情,那么就是这个驹子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是去过加印的?

又或者是在加印那里的?

但是出版社的刘主编对外声称驹子就是华国的人。

所以一时间很多书迷对于驹子的身份纷纷猜测不已。

这本书当中所说其实就是妓院“绿房子”,它坐落于皮乌拉,起初由从森林地区而来的安塞尔莫先生一手建立。

他先是神秘的来到了皮乌拉城,然后迅速成为了城中红人,在众人敬仰中做出了惊人之举,征服了老桥对岸的荒漠之地,建起了皮乌拉历史上第一座妓院,也就是绿房子。

最初发觉安塞尔莫在做一件异于寻常之事的人,是卡洛斯·罗哈斯,也就是四个二流子之一的何塞费诺的爸爸。

绿房子的建成无疑给皮乌拉的男人们带来了莫大欢乐。

外地来的妓女、音乐与酒、安赫丽卡·梅赛德斯的精妙烹饪手艺,这一切都使得皮乌拉躁动起来。也因此,遭到了母亲们、妻子们、修女们激烈的反对,作为反对派的领袖,加西亚神父愤怒异常。

“你们瞧,你们瞧,”加西亚神父颤抖着说,“就差一场天火把皮乌拉烧掉了。世上的一切灾难都落到我们头上来了。”

于是他就真这样付诸行动了,导火索无疑是安东尼娅的离世。

愤怒的女人们聚集到广场,在加西亚神父的带领下打砸抢烧了绿房子,赶跑了妓女。

马铨写到这里的时候,直接抛出了一个问题。

那么为什么一个不知名的安东尼娅的离世引爆了众人对绿房子的愤怒呢?

其实仔细说起来,安东尼娅是个身世模糊的姑娘,被基罗加夫妇收养。

“一天夜里,庄园的狗汪汪大叫,他惊恐万分,来到前厅,就在地上发现了女孩,身上还裹着一条毯子。”

这便是安东尼娅身世的全部交代,一个被遗弃的姑娘,遇到了好心的大庄园主基罗加夫妇,后者也无子嗣,所以收养了她。

可基罗加夫妇并不是常驻皮乌拉,而是只在每年圣诞节和迎神赛会时才会远道而来,度假、宴会之后,便回到城里去。

天有不测风云,在一次来皮乌拉的路上,基罗加夫妇遭遇强盗,葬身沙漠。

当在既定日期没有迎接到基罗加夫妇而惊恐的居民们沿路在沙漠里找到他们时,尸体都已腐烂。

幸运的是,安东尼娅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作为在皮乌拉侍奉过基罗加夫妇的洗衣妇胡安娜·保拉,便孑身一人收养了安东尼娅。

无奈随着岁月流逝,胡安娜·保拉日渐老去,生活的重压和疾病缠身让她不断蹉跎下去,她不能时时刻刻照顾安东尼娅。

在这段日子里,偶然遇见安东尼娅的安塞尔莫先生对她产生了狂热的爱情,并在情欲的折磨之下终于丧失了理智,他背着胡安娜·保拉将安东尼娅诱骗到自己开设的妓院绿房子中,让她住在二楼,并对外严密封锁着消息。

几个月过去了,认为安东尼娅已经丢失的胡安娜·保拉悲痛难忍,在折磨中度日如年。

而另一边,被囚困在绿房子里的少女怀孕了,可最终却死于难产。

精神几近崩溃的安塞尔莫先生在神情恍惚中找到了胡安娜·保拉,并对后者坦白了一切。

人们把安东尼娅的尸体抬回洗衣妇家中,举行了守灵仪式。

就在送葬的时候,愤怒的加西亚神父和悲痛难忍的胡安娜·保拉,带着浩浩荡荡的人们,冲向了绿房子。

于是便有了火烧绿房子事件,加西亚神父也成了不少人口中的“纵火犯”。

但是在绿房子烧毁的时候,有人突然想到,孩子还在里面。

顷刻间众人陷入慌乱。

好在最后他们发现,孩子安然无恙,被绿房子的厨娘安赫丽卡·梅赛德斯救了出来。

这个孩子,便是琼加,安塞尔莫先生和安东尼娅所生。

她的妈妈死于难产,爸爸从此一蹶不振,沦为了街头宿醉的琴师,并快速衰老着。

安塞尔莫先生从此不再去桥对岸,也不去卡西蒂利亚区,而是慢慢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曼加切利亚区人。

“在他的过去和他本人中间隔着一个皮乌拉城。”

这无疑是驹子式的浪漫。

马铨这样写道。

不过马铨只是觉得就按照这短短一句话,完全就可以把滥情于往昔又完全写不明白的言情写手们打包灭到了厕所里去。

这也是驹子的高明所在。

那么那些曼加切利亚区人如何看待这父女二人呢?

“曼加切利亚人把他和缄口不言的琼加都看做自己人”

琼加慢慢长大,依靠强硬的手腕和精明的心思,重新建造了绿房子,一座更大,更时尚,更受人喜爱的妓院。

作为老板,小琼加聘用了自己的父亲——老琴师安塞尔莫先生和他在皮乌拉小有名气的乐队,在绿房子进行演奏。

此时,时代更迭,皮乌拉城发展迅速,电影院、酒吧层出不穷,琼加的绿房子也吸引了诸多外来的人。

这当中也包括外来的妓女。

塞尔瓦蒂卡就是一位外来的妓女,一位在修道院做过修女、结过婚的妓女。她的丈夫叫利杜马。

利杜马是谁?是皮乌拉的二流子之一。加上前面说过的何塞费诺,四个著名的二流子就有了俩。

还剩下两个,是一对兄弟,猴子和何塞。四个二流子,是皮乌拉地区的混混,捣蛋作恶,游手好闲。只不过利杜马最后加入了警察的队伍,从此远走他乡。

去了哪里?

去了圣玛丽娅德聂瓦镇。

塞尔瓦蒂卡(意为森林里来的女人)和她曾经的丈夫利杜马,组成了一座桥梁,连接了皮乌拉城和森林地区。

确切的说,便是圣玛丽娅德聂瓦镇。

马铨写到这里的时候,揉了揉眼睛,这里面的跨度有点大,于是写道叙述至此,我们暂且放下皮乌拉城,跨越桥梁,去圣玛丽娅德聂瓦镇看一看。

圣玛丽娅德聂瓦是森林地区的一个小镇,贫瘠而荒凉。镇子上有一所修道院,主持嬷嬷一位,修女嬷嬷若干。

一天,修道院里的年轻修女鲍妮法西娅犯下大错,她私自将嬷嬷们千辛万苦抓回来的土著儿童放跑了。

嬷嬷们为什么要抓土著儿童呢?很简单,是为了将他们带离野蛮人的部族,教她们识字,让她们融入现代文明。

鲍妮法西娅为什么放儿童跑呢?

很简单,因为看她们可怜,而她自己也曾经是土著儿童中的一个。不同的是,她如今已不再“野蛮”,成为了一个文明人。

嬷嬷震怒,在当时镇长法毕奥先生的帮助下,指派领水员聂威斯与警长利杜马带着他的手下:讨厌鬼、小个子、黑鬼一起寻回了逃跑的儿童。

如此一番折腾,鲍妮法西娅也就没有办法再继续在修道院待下去了。

她拒绝了胡里奥先生的邀请,拒绝去为律师波尔蒂约做侍者。最后,她被嬷嬷们赶出了修道院。

如前文所说,鲍妮法西娅也曾是土著儿童。

是谁把她带来修道院的呢?是胡利奥·列阿德基先生。

想要说清鲍妮法西娅的身世,就要提到胡利奥·列阿德基先生,那就要从很久前的一件事说起:一个名字叫伏屋的

人。

伏屋是怎么回事儿呢?

这个

人原本在小店里打工,被老板诬陷偷了钱,给放了大狱。在狱中伏屋碰见两个企图越狱的人,跟着一起干,未曾料想越狱真的成功了。

虽然其他两个人的下场不好,但是伏屋还算幸运,就这么四处逃窜,在逃到伊基托斯时,伏屋靠良好的演技欺骗了胡利奥先生的助手法毕奥,并拿着钱跑了。

拿钱跑路的伏屋在那时并不能单独进山做买卖,他需要一个助手。于是,在逃到了约莫潘巴后,他结识并劝服了送水工阿基里诺。而后,伏屋同阿基里诺远走伊基托斯。

(后来伏屋的另一个手下潘达恰是阿基里诺带来的,阿基里诺在河上救了潘洽达,他是一个杀人的逃犯)在伊基托斯,胡利奥·列阿德基先生遇到了这个让他遭受过损失、却一拍即合的混蛋,于是让伏屋短暂的成为了他的得力助手。

在此期间,伏屋相当于给胡利奥·列阿德基先生打工,并赚到了一些钱。

一次发大水时,他慷慨掏钱找人背出了困在水中的拉丽达。

伏屋的气概、演技和慷慨解囊当然给拉丽达母女留下了不俗的印象,拉丽达开始五迷三道,与伏屋离开伊基托斯私奔了。

由于没钱,他们俩并没有逃太远,而是到了乌恰玛拉小岛,那里有列阿德基经营的一个庄园。

在那里,拉丽达遵照伏屋的指示,用美色诱惑了列阿德基,玩儿了一招“仙人跳”。

列阿德基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有得到拉丽达,反而失去了汽艇和钱。

此后胡利奥·列阿德基到了圣玛丽娅德聂瓦镇,做起了镇长。

他本不想担任此职,但包括三位橡胶生意的中间人在内的诸多生意人都极力劝说,所以他勉强接受了镇长的职位。

橡胶中间人所做的生意,基本就是二道贩子,以极其低廉的价格,把橡胶球从土著阿瓜鲁纳人手中买来,转卖到伊基托斯,谋取暴利。

这种生意的筹码有时是极其低廉的,甚至不用金钱,而是给阿瓜鲁纳人一些镜子、匕首等物品,便换来价值不菲的橡胶。

终于有一天,鲍尼诺·佩雷斯和特奥费洛·卡尼阿斯两位政府派去散播文明的教师(或者是企图搅乱生意的人?)向阿瓜鲁纳人的头领胡姆揭示了中间商的环节。

他们劝说胡姆,不要再与秘鲁人合作了,绕过中间人,直接去伊基托斯卖橡胶。

土著就很听话的接受了,也很愤怒自己原来一直遭受盘剥,却给中间人带来了暴利。

很快,以胡姆为首的阿瓜鲁纳人就一个橡胶球都不再卖给中间商了。

这使得参与橡胶走私的胡利奥·列阿德基等人利益严重受损,他们决定,好好的教训一下阿瓜鲁纳人和那个桀骜不驯的头领胡姆。

此时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一位军队中的班长德尔加多,向中尉请求回家探亲。

同时,由于不熟悉当地星罗棋布的河流,他需要一位领水员和一位佣人跟随。

为了讨好中尉,他许诺为中尉带回土著人治疗蚊虫叮咬的奇药。经中尉同意后,德尔加多班长点名让以前是领水员的新兵聂威斯和一位佣人跟他一起返家。

路上,德尔加多班长趁土著村庄空无一人,偷窃了不少土著人的东西,不巧的是被赶回来的阿瓜鲁纳人发现,于是遭到毒打。

佣人被打死,德尔加多班长受伤,聂威斯趁机跳水逃跑,既逃离了危险,也逃离了强制兵役。但是,却从此沦为逃兵。

此事由于涉及土著攻击军队士兵,刚好被列阿德基等人利用,他们劝说军队,与自己联合,一起教训阿瓜鲁纳人。

狼狈为奸到一起的一伙人出征土著村子,狠狠教训了阿瓜鲁纳人,并掠走了两个人:一个是胡姆,另一个是土著小姑娘——鲍妮法西娅。

至此,鲍妮法西娅的身世已经清楚。

当时还是儿童的鲍妮法西娅经列阿德基照顾一段时间后,被送往当地修道院。

列阿德基由于生意原因,回到伊基托斯,他的助手法毕奥先生接替他担任镇长。

其实列阿德基回去伊基托斯,相当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走私橡胶。把橡胶球装到箱子里,贴上烟草的标签,运出去。

至于被掳到圣玛丽娅德聂瓦镇的土著首领胡姆,则开启了一生的噩梦:被掉在树上毒打,烧坏了腋窝,遭到全族人的蔑视。

此时有两件事几乎同时进行着:伏屋靠手枪和个人魅力征服了汪毕萨人,开始了疯狂的打劫土著部落行动。

汪毕萨人生性好斗,伏屋利用他们这一点,煽动他们大肆抢夺其他部落。

列阿德基把钱给中间人,中间人把钱给琼丘人,琼丘人收到预付款,准备好货物时,伏屋和汪毕萨人拍马赶到,抢个精光。

如落叶般飘零的胡姆,也在此时与伏屋和汪毕萨人在小岛上相会了,出于对“屁鲁人”的仇恨,他帮助伏屋,抢劫列阿德基的货物。为此苦恼的列阿德基不得不求助军队,却迟迟未得到相应。

另外一边,跳进水中逃跑的领水员聂威斯,经历了长时间漂流,九死一生,最后却意外的被伏屋和汪毕萨人救起。

从此聂威斯听命于伏屋,由于他是经验丰富的领水员,所以伏屋为首的土著抢劫团伙......

可谓如虎添翼。

可是伏屋有了钱和地位就开始得意忘形,胡搞土著姑娘,生活淫靡,最后患上了麻风病。

加上他对拉丽达的毒打谩骂,使得后者跟随聂威斯私奔(连伏屋的孩子小阿基里诺都带走了),去了圣玛丽娅德聂瓦镇,定居下来。

颇为讽刺的是,聂威斯竟然没有改名换姓。

为他之后被军队发现埋下了祸根。病情日渐恶化的伏屋则由阿基里诺带着,从河上漂流,去康复疗养。

另一边,鲍妮法西娅放跑了孤儿,被逐出修道院,好心的聂威斯夫妇(已和拉丽达有了孩子)收留了她。

作为领水员为警局效力的聂威斯与警长利杜马在寻回逃跑孤儿的行动中,建立了良好的友谊。

经此,他和拉丽达将鲍妮法西娅介绍给警长,二人在镇上教堂成婚。

这期间时间匆匆而过,可怜的胡姆不断来镇上讨要说法,新来的中尉和镇长都对此事并不理睬。

胡姆至死都在讨要说法——并不知道向谁,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在警长利杜马同鲍妮法西娅结婚并离开森林地区,回到皮乌拉之前,还发生了一件事情。

军方终于有了迟缓的反应,决定派军队和警察联合剿灭伏屋抢劫团伙。利杜马作为警长,当然参与了其中。

在岛上,他们抓到吃草药(难道是......叶子?)吃得奄奄一息的潘达恰,把他带到了军方营地进行审讯——潘达恰招认了领水员聂威斯的事情,新来的中尉通过回忆胡姆来镇上时,与充当翻译的聂威斯嘀嘀咕咕的情节,恍然大悟。

回到镇上,下令警方立即逮捕聂威斯。利杜马企图放跑聂威斯,遭到后者拒绝。

聂威斯被抓走服刑,很久后才放出来。拉丽达与觊觎她许久的警察“讨厌鬼”成婚,并生下一子。

回到皮乌拉。

继续做巡警的利杜马,在一次夜间巡查中,受到了当地恶霸塞米纳里奥的挑衅。

在利杜马提议的俄罗斯轮盘赌游戏中,塞米纳里奥不幸把自己打死。

利杜马涉嫌杀人,丢掉了巡警的职位,被关入监狱数年。作为一起成长起来的二流子,在利杜马被羁押后,何塞费诺、猴子、何塞三人频频调戏已怀有身孕的鲍妮法西娅。

何塞费诺是最为阴险狠毒的一个,他强行占有鲍妮法西娅,命她堕胎。在此之后,鲍妮法西娅受何塞费诺的威胁,被迫进入琼加开设的绿房子妓院中,做起了妓女。

在绿房子里,鲍妮法西娅有个新名字,叫塞尔瓦蒂卡。

数年后,出狱的利杜马回到皮乌拉。

在发觉自己的妻子鲍妮法西娅已经沦为妓女塞尔瓦蒂卡之后,利杜马崩溃了。

通过旁人之口得知真相的他,与猴子、何塞、塞尔瓦蒂卡一起痛揍了何塞费诺。

终于,已近垂暮之年的老琴师,同时也是最早的绿房子的缔造者安塞尔莫先生走完了他离奇的一生。

利杜马、琼加、塞尔瓦蒂卡、猴子、何塞、塞瓦约斯医生、安赫丽卡·梅赛德斯等人一起为他举行了守灵仪式。

当然,还有他一生的老对手,冥顽不灵的纵火犯加西亚神父。

纵观《绿房子》,其时间、空间的快速转换及交叠,实属罕见。这样一部作品,完全可以从任何一条线索拎起来,最后牵出蜘蛛网一般密集又完好的故事。

以上的概括性叙述当然过度简化了这个精彩的故事,除了原作,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什么能复述作品本身了。

两段交错的对话拼凑在一起反映某个场面的写作手法,已在《城市与狗》中初见端倪,而在《绿房子》中可谓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伏屋?”阿基里诺说道,“是我们分手以后很久才认识的吗?”

“大约一年以前,波尔蒂约律师,”夫人说道,“我们那时住在伯利恒区,那年发大水,我们家都进了水。”

同样精彩的还有不断变换的叙述口吻。

鲍妮法西娅的故事使用第三人称,伏屋的故事通过阿基里诺与他的一问一答和盘托出,中间夹杂了伏屋凌乱的回忆和想象,利杜马在森林地区以作者描述为主,而在皮乌拉城则更多通过绿房子内琼加等多人对话展现。

安东尼娅的故事无疑是安塞莫尔的内心独白和潜意识描写。

还有就是精心安排的情节结构,譬如安东尼娅难产至死的一段与何塞费诺逼迫塞尔瓦蒂卡堕胎一段紧邻;最精彩刺激的俄罗斯轮盘赌片段被刻意的分散;每一章开头都以不同人物切入的楔子等等。

如果说层出不穷的写作技巧已经使人目乱心迷,那么在花式外形下依然力度不减的作品内核之锋利,则令人惊叹:招式既好看,也致命。

对于以胡姆为代表的土著人面对现代化、“文明”冲突等不断难以回避的问题,驹子选择直面悲剧,在此背后,是对全球化浪潮中不断受到侵袭、频临消亡的弱势文化的大声疾呼。

而在以皮乌拉、圣玛丽娅德聂瓦镇为窥视孔的那支伸向拉美腹地的望远镜,则同样让人看到,宗教所的伪善,军队、警察和富商狼狈为奸,在贫瘠与落后中肩负沉重生活的人们,面临突如其来的新生活,是如何措手不及与麻木不仁。

在此大环境下,绿房子,颇有些值得玩味,善之狠毒,恶之有力,人们是娱乐至死,还是濒死而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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