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说了。”他听见独属于乔惜慵懒的声线传来。

她是不说了，可答案已经给了！

他转头看她，依旧那副懒懒的模样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连呼吸都不曾变化，仿佛刚才只是讲述别人的故事。

他定了定神，调整好状态才再次发动车子，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有些颤抖的声音问：“去哪儿？”

“市公安局。”她回得干脆。

秦风也仿佛早有预料，一脚油门，车子再次驶了出去。

今晚的市公安局格外忙碌，因为卡了他们好久的414连环失踪案终于要结案了。

虽然犯罪嫌疑人已经畏罪自杀，但现场发现了嫌疑人的认罪书和完整的证据链，足以证明死亡的嫌疑人就是414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秦风带着乔惜赶到的时候，张立正已经在外面等了有一段时间，明显早知道乔惜要来。看是秦风送她过来，神色微微有些惊异，但也没多说，直接领着他们就往里面走。

“卖包子的是本市一家高档饭店，他们的猪肉都是自己买的散养猪每天现杀现用，所以直接找到了他们的屠宰场。最后确认屠宰场负责人有很大嫌疑，但我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现场只留下一张认罪书，并且找到了残留的失踪者DNA和残骸，几乎可以确认屠宰场就是肢解现场。”

乔惜却并不关心这些，问道：“没发现幸存者？”

张立正摇头：“没有。”

“找仔细了？”她再次确认。

“我亲自带人查的，你总该信吧。”

“那目前已知的受害者里面，有没有一个叫曹雪蓉的。”

张立正还是摇头：“现场能提取到的较为新鲜的样本都已经送进去了，DNA报告要过几个小时才能出来，其他的可能要更久一点。”

“现场就没发现受害者遗留的物品之类的？肉看不出来，骨头总能找到吧？”

张立正抽了口气，打开自己临时办公室的门：“进来说。”

原来，那家屠宰场是饭店为了保证货源自己弄的，都是买农家猪回来自己杀。总共就三个人，一个据说跟老板家沾亲带故的负责人，两个杀猪匠。

杀猪匠每天凌晨杀完猪就走，负责人负责二次加工，剔肉，杀水加工肉沫之类的，还有饭店回收骨头处理的活计，这也是警方能这么快锁定他的原因。

根据凶手死前留下那份认罪书所说，他杀害受害人以后把肉取下来，混在猪肉里加工成肉馅，骨头高温加工以后直接粉碎加工成骨粉送去肥料厂，以此达到毁尸灭迹的目的。

受害者的遗物现场也没有找到，但根据警方在加工骨头的大锅炉里发现的燃烧物残留来看，凶手应该是把受害者的随身物品都放进去烧了。

所以警方目前能做的就是把现场所有东西和角角落落都查一遍，看看能提取出多少有用的比如DNA等信息。

“DNA结果什么时候出？”

张立张想了想：“不确定，不过今天在现场能提取到的都已经送进去检测了，里面正加班呢。”

乔惜顿了顿，又问：“包子里那位，应该已经确认了吧？”

张立正点头：“昨天接到的报案，死者名叫李晓楠，已经确认了。”

“昨天报案？那具体失踪时间呢？”

“大概就是前天吧。”张立正也有些不确定，李晓楠是外来打工者，自己独自在外租房居住，要不是最近的连环妇女失踪案闹得人心惶惶，她们工作地点负责人怕出事打了个报警电话，这种人突然失踪了根本不会有人注意。

“你们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把曹雪蓉归到414案件里的？”她突然问出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