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听他这样问，立马变成一副惧怕的苦样：“是的，他们还打我，让我说出后面指示的人，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张立正闻言，二话不说直接站起身往外走。

刚刚那两人自然不可能真的跑去休息，他一出门就看见那两人在门口等着，示意他们跟上自己，一路走进办公室才问：“你们打他了？”

两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里面那家伙进来后满嘴瞎话的不老实，而且一看就是老油条了，不上点手段怎么可能问出东西来。

就是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还敢告状，尤其此时的张立正看起来是满脸寒霜不怒自威，让这两人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该怎么应答。

半晌，其中胆子大点那个才低着头用认命的口气结结巴巴道：“张哥……我们就是看他不老实，而且那一看就是个惯犯，不上点……他也不能实话实说……所以才……”

他说这话时，全程都不敢看张立张的眼睛，所以也并没有注意到张立正声音虽然依旧不小，但脸色已经缓和下来。

“所以你们就动手打人？还打脸！谁教你们的？”

两人再次对视，哆哆嗦嗦的不敢答话

张立张再次问：“我问谁教的你们打人打脸？”

这……还用人教？两人隐约觉得张立正这是话里有话，果然就听他接着道：

“现在是互联网时代，尤其司法机关随便一点动静都能在网上传得风风雨雨，现在系统内日子有多不好过心里没点底？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他顶着那张脸出去外面跟人说在警局被刑讯逼供，会造成什么影响？这里是市局，不是小乡镇派出所！”

“可……他什么都不说，我们也是没办法才……”

张立正无奈的摆摆手：“你们先去吃饭完了继续问，今晚辛苦一点我带宵夜来替你们。”

一句话，算是把审讯室里那位安排得明明白白。

“这继续问是怎么个问法啊？那家伙一看就不老实，不上手段怎么可能开口！”前脚踏出张立正的办公室，小警员后脚就开口抱怨。

倒是那个看上去年纪大点跟张立正对话的警员上若有所思的道：“这省厅下来的就是不一样，做啥都大大方方的，就是比咱强！”

旁边那人一听他这话，立马往上凑了凑：“什么意思啊，长他人志气！”

年纪稍大那人一笑：“问个屁！待会儿你就明白了，现在赶紧吃饭，今晚上有的熬！”

李铭今年二十有八，年纪比他稍小的那个叫王宏涛，比李铭小上两岁，王宏涛是家里有点小关系吊车尾来的门路，向来没什么脑子，干的也是打杂的事。

李铭是穷苦人家出身，但是为人聪明上进，一路从片儿警干到刑警，为人也是八面玲珑一点就透。比如对张立正这个外来户他就一点不敷衍，半点不怠慢得罪。

两人一路去吃了饭，顺便还给审讯室里面那位带了一份。看着他吃完以后收了东西，嫌疑人预料中的再次审讯没有来临，两人好似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一人一句开始侃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