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白的话，白洛有点茫然，“等等，什么叫做改变世界命运走向的人？”

李白笑了笑，“等你到了稷下之后就知道了。”

白洛无奈地点点头，“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喜欢卖关子了？”

“哈哈哈！”李白大笑几声，说道：“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在经历了波折之后。”

“嗯，确实。”白洛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那你离开长安之后又去了哪儿？”

白洛看李白这副依旧潇洒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长安里精神受挫的影子。

看来这位剑仙终究还是走出了自己的阴影，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了。

李白听了白洛的问题后，头稍稍地下，眼神也严肃许多。

“这个啊......”他回忆了一下，语气平淡地说道：“那以后，我离开了长安，一时间特别迷茫，因为世界之大，似乎竟没有我能去的地方。”

“后来......后来我就去了稷下，就像之前那次败给女帝一样。”李白苦笑着，继续说道：“然后，夫子给我讲了许多，我也......”

李白想了想合适的形容词，说道：“我也想清楚了许多，然后，还有你给我讲的那句话，世界即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这句话我想了很久，觉得很复杂。后来，那条鱼给我做了个梦，让我在梦里好好思考。”

“在梦里，我自认见过了世间黑白善恶，我也自认看到了善恶难有散聚，黑白不见分明。”

“就像是女帝挥师西进楼兰，对楼兰来说，此举无异于恶魔临世。但对于长安，对于大唐，就是强国盛世的必经之路。”

“或许，女帝说的是对的，我曾经确实看得还不够远。当我登临高处，我才知道我要的，到底是什么。”

“那，你究竟在追求什么呢？”白洛好奇地问道。

他实在好奇，这个逍遥了数十载的剑客，走遍南北东西，到底在追求什么？

李白洒脱地笑着，回答道：“大义。”

“......”

白洛的表情很诡异，你铺垫了这么长一大段，我还以为你要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梦想来，结果就这？

“喂！你这什么眼神啊？”李白明显注意到了白洛的诡异表情，不满地抗议道。

“没什么，你继续，我听着呢。”白洛果断摇头，一键三连。

“唉。”李白叹了口气，说道：“我觉得夫子说的那些都很对，我应当站在高处，为天下人考虑。”

“那条鱼预言了，王者大陆将会有巨变来临，为了天下人，为了那位的梦想，我应当出一份力，为我的大义。”

看着此刻不知不觉已经站了起来，豪气干云的李白，身上好似笼罩着一层名为“大义”的光辉。

白洛拍拍手，鼓掌，笑着说道：“好！当年那个满是红尘酒气的剑仙，现在总算是沾了点出尘意。”

“哈哈哈！谬赞了！”

李白笑着点点头，然后默默把瑶的手从他的酒壶上拿下来。

“小朋友，这可不是你这个年纪的人该喝的。”

“不过......”李白看着瑶小小的鹿角，大大的眼睛，笑道：“好可爱的小姑娘，你又从哪儿骗来的？”

“......”

“我什么时候骗过女孩子了？”

瑶自我介绍道：“阿瑶从云梦泽来。”

李白听得有点意外，“哦，云梦泽啊......”

“你听说过？”

李白点了点头，“对，那也是为数不多的我没有去过的地方。”

“有时间阿瑶就带你去。”瑶笑着说道。

李白连连摇头，“那还是算了吧，我听说那地方进的去出不来，我传奇的一生可不能就这么结束掉。”

“诶，不对啊。”李白这才反应过来，看向白洛，“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白洛随手把手里的莫邪剑递给李白。

李白接过剑，随便看了几眼，然后......

“诶？好漂亮的姑娘！”

李白的话刚说完，瑶手里的干将剑直接嗡鸣几声，表示抗议。

“咳咳！”白洛轻咳几声，说道：“那啥......人家有丈夫，就是另一把剑，你注意点......”

“......”

李白默默把剑还给白洛，然后对着瑶手里的干将剑虔诚地鞠了个躬。

“抱歉了，先生，在下绝无亵渎之意，还请见谅。”

“还有......”

“啪！”李白一把拍掉瑶不安分地放在自己酒葫芦上的手。

“小朋友，说了多少遍了，你还小，不能喝这个！”

瑶好奇地看着李白的酒葫芦，执着地问道：“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李白摇了摇自己的酒葫芦，笑道：“一种能让人忘却世间一切烦恼的东西。”

“还有这种东西？好喝吗？”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怎么？想试试？”李白笑着把酒葫芦放在瑶眼前晃了晃。

“喂！你刚才不是还说小女孩不能喝酒吗？”白洛无语地看着李白。

他发誓，他之前说李白沾了点出尘意绝对是眼瞎了。

李白也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准备把酒葫芦收起来。

但瑶却眼疾手快，已经把酒葫芦拿走了。

白洛本想说在瑶不满十八岁是不能喝的，但突然想起来她可能已经千百岁了。

得了，又是一个老妖怪。

瑶拧开酒葫芦，好奇地伸过鼻子嗅了嗅。

然后满脸嫌弃。

“咦～”

瑶嫌弃地看着李白，“你平时都是尿这里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