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颂见林川面带笑容，也不好揣测这位新上任的副总裁的心思，便直接问道：“林总，您有想好的人选了吗？”

“还没。”林川坐直了身子，说：“我想一想。”

章颂点头说：“那林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有了系统送的房、公司分的车以及还能自选秘书，林川感觉自己已经达到了人生的巅峰，可总觉得似乎还少了点什么。

章颂刚一转身，林川就说道：“章经理，还有一件事。”

“怎么了？林总？”

“我想问问我的薪酬是多少？”林川顿了顿，笑着说道：“刚刚你好像没提过？”

章颂浅笑着：“林总，您的薪酬是由冯总决定的。她现在应该还在和董事会沟通，稍后就知道了。”

林川心中一惊，又问：“那我这职位？”

“当然是董事会同意过的了。”章颂肯定地回答道：“您在刚才会议上的表现已经得到了董事会的关注，他们都觉得像您这样的高端人才必须得到提拔，不然就是我们红山的重大损失。”

“章经理过誉了。我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章颂见林川这么谦虚，而且还没有流露出一丁点儿的傲慢，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

“林总，很荣幸能和您共事。”章颂大方地伸出了手，称赞道：“您可是我所见过的最没有架子的副总裁了。”

林川此刻也站了起来，握住了章颂的半掌，微笑地回应道：“章经理，您也是最通情达理的人事了。”

两人又商务互吹了一波，章颂才离开了林川的办公室。

等人走了之后，林川靠在柔软的老板椅上，再次环顾着自己新的办公环境。

原本六块屏幕的桌面如今只剩一台iMac，弹烟灰只能用纸杯加水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手边就是一个造型精美的水晶烟灰缸。

这种变化发生得如此突然，让林川都有些不适应。

在宽敞舒适的椅子上，他抽着烟，眺望着巨幅落地窗外的景色，大裤衩、国贸、华夏尊这些地标似乎都变得更近了。

要是遇上天气晴朗的日子，端上一杯美式，自己也就暂时成了电视剧里的精英男主。

咚咚咚。

一阵试探性的敲门声传来，林川清了清喉咙，说：“进。”

陈允南推开了门，满脸惊愕地看着这间办公室与桌子后面的林川，压着嗓子说道：“师傅，这也太棒了吧！”

林川见来人是陈允南，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问：“小陈，你那个PPT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师傅，我是真做了。”陈允南连忙走上前解释，同时还把自己的MacBook放在了林川的面前，说：“可能是版本不对。我这上面是能显示出来的，谁知道投影的时候就不行了呢！”

林川晃了一眼屏幕，上面的的确确写着对牧野的分析。

不过跟系统给自己的那份比起来，陈允南的版本明显要稚嫩不少。

“幸好师傅您有准备啊！”陈允南感叹道：“您报告的水平比我在南加大时，看到的那些教授的报告还要厉害呢！”

林川被捧得一愣一愣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但还是摆出一副老前辈的姿态，说：“你做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绝！既有水平，为人又低调。这就是大佬的本色吧！”

林川摸出烟，散给了陈允南，“别在这儿说相声。你来找我，不光光是为了PPT的事情吧？”

陈允南双手接过了烟，笑呵呵地回应着：“师傅，我听说你将来会主管投资部啊！”

“你报告要是有打听消息的一半水平，我就不会犯难了。”林川打趣道：“更不用亲自出手了！”

陈允南急忙为林川点了烟，“师傅，我虽然来公司没多久，可真在你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现在你离开我们部门了，徒弟我也送给你一个礼物。”

林川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陈允南，问：“什么礼物？”

“投资部的部门老大叫肖国安，他手下一共有14个投资小组。”陈允南一边说，一边将自己整理的人际关系表展示给了林川，“这14个投资小组之中有一个被誉为投资头马的曼丽姐，据说和肖国安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

林川抽着烟，双目紧盯着笔记本屏幕。

三组的组长正是陈允南口中的曼丽姐，她的手下有八号人。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林川好奇地问着：“我来公司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过这件事情。”

陈允南沾沾自喜地说着：“你教过我啊！”

“我教过你？”林川疑惑道。

“在我进公司的第一天你就告诉我，做我们分析调查这行的，就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陈允南一字一句地说着：“从被调查者的生活习惯、社交平台、人际关系入手，往往比直接去查公司的账还要有收获！”

林川欣慰地笑着：“还行，你小子算是学到皮毛了！”

“师傅，你现在是公司里面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着呢！”陈允南慎重地说着：“所以，你去了投资部，可千万要小心啊！”

“我知道。”

林川说完，又看向了桌对面的陈允南。尽管能力不算上等，但对自己此刻的忠诚还是值得称赞的。

“要不就选他当秘书？”林川暗想道，但又仅过了半秒，他又自我否认了这个想法。

又一阵敲门声传来，陈允南连忙合上了笔记本，林川对着门口说道：“请进。”

“林总，冯总请您去她的办公室。”来人说道。

林川简短地答道：“好。”

陈允南见林川还有事，自己也把话说明白了，就说：“林总，那我就先走了。”

“好好干，总有一天你会超过我的。”林川站了起来，鼓励着后浪，“你说的东西我也会考虑的。谢谢。”

“您客气了。”

两人走出了办公室，陈允南向老部门走去，而林川则昂首阔步地走进了电梯间，按下32层的按钮之后，满心欢喜地等着待会与冯宁希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