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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风波起

  • 作者:四口一次心
  • 类型:仙侠奇缘
  • 更新时间:2022-01-14 04:21:13
  • 章节字数:14918字

这日的白玉城,万人空巷,全城人聚在一起将玄武街围了个水泻不通,听着嘈杂的话语,也能从中听出个大概所以然来。那巡城司司案韩林河一家被人灭了门,行凶者手段极其残忍,全家算上下人仆役共七十多号人,愣是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人群里的议论声褒贬不一,有的人窃窃私语说死的好,韩家作恶多端也该遭报应了,后面还跟着比如韩疑强抢民女之类的列子,更有夸大其词者说自己亲眼看到韩疑强奸了一头母猪……引得众人哗然大笑。而有的人则愁眉不展,说死不得,韩林河一死就断了他们的财路,臭味相投的人聚在一堆儿商量着后路。还有的人,则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在这白玉城中都敢明目张胆的杀人,这还有何安全可言……喧嚣的人群中是众说纷纭,各种说法层出不穷。

韩府正门前,一队官兵围在早已化作废墟的府邸前,一旁的轿子里,白玉城城主谢楠正不断的用一方手帕擦着冷汗,神色慌张不已,口中念念有词。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堂堂一城之主,居然会为一个小小的巡城司案紧张至此,可见白玉城真正的掌权者是谁。怪不得京城皇室会将目光从怯懦无能的谢楠转移到韩林河身上。而如今韩林河一死,谢楠生怕重楼那边会怀疑到他头上来,到时自己该如何交代,一想到这,谢楠头上的冷汗就止不住的往下淌。

“大人,没有任何活口,还有三具无头男尸,应是韩大人与其公子,另一名应该是韩府管家刘从英。”一名官兵单膝跪在轿子前,禀报道。

谢楠神色慌张,一双手颤抖个不停,吞吞吐吐的问道:

“头,头,头呢?”

那名官兵拉开帘子,端进来一个木盘,木盘上一片黑乎乎的东西。

“禀大人,烧成灰了。”

“昨日暴雨连绵,怎会有火?”谢楠问道。

“回大人,属下也不知道。”

谢楠没有办法,狠狠地骂了一句酒囊饭袋,一把将木盘扔了出去,又踹了这官兵一脚。

“起,起轿回府,你们留下仔细勘察现场,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这只怕是做与百姓看的样子,来表现自己也并非无用之人来提升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谢楠擦着冷汗,对着外面的众官兵吼道。

“是!……”

围在玄武街的人群见城主谢楠都打道回府了,也不再围观了,开始逐渐散去。

与玄武街相距大约十里的地方,梧桐街点香楼。

错玉在房间里仔细摸索了一圈,这房间不小,书架盆栽花卉应有尽有,就是想不明白青楼里为什么会有书架。靠着窗户是一张茶桌和金丝楠木床,处处散发着华贵的气质,杯盏茶壶倒扣在桌面上,打扫的尤为干净。与床正对着,是两道屏风,屏风内有一木制的浴缸。这恐怕是错玉离开家之后,住过最好的地方了。

走廊内一阵脚步传来,阿云端着一盆热水推开错玉的房门。

“错公子,主人让我准备热水替您沐浴更衣。”阿云说着,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错玉的胸膛,脸色又变得红润,幸好错玉看不到,不然可尴尬死了。

“这里有些衣物,也是为您准备的,待会您记得换上,奴家再去为你打几盆水来。”阿云将一盆水倒入浴缸中,摸着烫手的脸颊快步走了出去。几个来回,浴缸中就热气腾腾,满是热水了。

阿云红着脸,激动地走向错玉要为他宽衣解带,刚伸出手,就被错玉紧紧抓住。脸上滚烫到极致,兴奋不已,心想:

“装得那么正经,身体还不是很诚实。”

“谢谢,不用……”

错玉冷冰冰的声音打破了她的一切幻想,端着木盆表情僵硬的走出房门。

错玉拉上窗帘,脱去下身衣物,坐进浴缸,但仍将狂澜放在身旁。此刻他感到身心俱疲,回想着自己这半生的所有经历,那些悲惨痛心的记忆历历在目,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或许从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开始,自己就已经变成了一副行尸走肉,而他的心,早就死在了错家大院内。脑海中开始嘈杂,那些往事令他头痛欲裂。错玉一头扎进水里久而不起。

一个时辰过后,洗漱完毕,换好新衣的错玉推开了田弈房间的门。

田弈正坐在窗前,若有所思,一对金眸在阳光下闪着光芒。听到房门被打开,田弈转头看向错玉,眼前的男子焕然一新,清秀不凡,气质猛涨了几个级别。错玉的变化让他瞠目结舌,如果不是发生当年的事,他现在应该会活的很好吧,一个好好的大家公子,要经历多少才能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田弈绕着错玉打量了一圈,拍着他的肩膀,

“可以啊,这样不是挺好的,收拾一下都能与我一较高低了,就是你这头发,多久没剪了,太长了。”说着田弈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发髻,为错玉束起长发。错玉先是愣了一下,这么多年,他从没有束过发,肆意生长的头发都到了后背。

田弈将他拉到茶桌前坐下。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田弈开口问道。

错玉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我要练功,需要安静。”

田弈愣住了,现在已经午时了,今天点香楼还没有来一个客人。

“今天还不够安静?你听听楼下有任何声响吗?”

错玉也是一时语塞。

“青楼怎会如此安静,这里生意不是一直很好吗?”

田弈翻了一个白眼,心中暗骂:“我靠,还不是因为你。”

“公子没听说吗?韩府被人灭了门,现在全城的人都在那玄武街呢。”一声女声响起,走进来一位年龄稍大点的女人,女人端着果盘,也是生得白白净净,楚楚动人,身段丰满,比起那些年轻女子,她显得韵味十足。这女人叫芳姐,她是点香楼名义上的老板,其实也是田弈的手下。

女人说话的时候,还特意看向了错玉,可是错玉依旧脸不改色,镇定自若。

“这样也好,让她们休息休息,芳姐,告诉姑娘们,今天闭门谢客。”

“是,袁公子。”女人扭着诱人的曲线走出房门。

捏起一颗葡萄送入口中。“嗯!甜!你要不要尝尝?”

田弈拿着一颗葡萄递给错玉,而他并没有接。

“袁公子?”

错玉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不是姓田吗?”

田弈停下了正在剥橘子的手,用异样的眼光的看着错玉。

“你武功也不低,怎么智商这么低。我可是大瑭皇子,在外肯定得伪装一下身份,而且在八弟没有夺得嫡位之前,我都得伪装。”

“为什么要伪装?”

“你可曾听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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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没听说。世人皆知,我是众皇子中品行最劣的一个,而八弟是则是最优的一个,天下第一纨绔说的就是我田弈,祸国殃民,好色无度等等等等,都是用来夸我的。但也只有这样才能打消世人对我的一切怀疑,让所有人认定我是个只知道享乐的废物,以至于忽略我的存在,要是被他们知道,天下第一废物纨绔在暗地里有各种动作,那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你可不是纨绔废物,皇室的人都像你一样会装吗?”错玉说的话往往都是锋利无情,丝毫不给人留面子。

“呵呵,世上的人都在伪装,所有人都戴着面具,我不过是自制了一副。”田弈转过头再次将脸埋在阳光里,笑道。

错玉站起身,走到门前。

“点香楼后有一处院子,那里安静,你找芳姐带你去。”田弈对着站在门口的男人说道。错玉站在原地并没有出去,好一会儿,迸出一句话。

“我饿了……”

田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噗嗤地笑出声来。

傍晚时分,谢楠府邸

谢楠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天,坐在大厅里久久不能平静。他没有选择将此事上报,这等消息一旦传出定会轰动整个瑭国,到时别说白玉城城主位置不保,说不定连他这颗项上人头都得被重楼那边收了。眼下只有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才有一线生机。可这凶手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哪有这么好查。他这眉头也是皱成了一团,一天未曾舒展开了。

这时,院内一阵脚步声,三名官兵押着一个人走进了大厅按在地上。

“大人,发现一个疑犯,在韩府鬼鬼祟祟的。”一名官兵说道。

听到这消息,谢楠激动的走到这人面前仔细端详着。

那地上被拷着的人,满脸老泪,不停的向着谢楠磕着头哭诉着。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大人!”

“你有何冤?”

谢楠指着那人的鼻子问道。

“小人,小人只是想着韩家那么富裕,看能不能捡到什么值钱的宝贝,只是捡了半截刀片,就被他们抓到这来了,早知道就不去了,求大人放过小的吧,小人还知道有谁去了,他们捡到的东西可比我的值钱多了,您抓他们。”

谢楠一听还真有值钱的东西,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对着官兵说道:

“去去去,把他放了,太吵了。另外,跟着他说的,把赃物全部收缴”

那人一听自己被放了,急忙磕着响头给谢楠道谢。

“大人,那这些搜集的线索怎么办?”

另一名官兵拿着在韩府搜索到的一些碎布和半截断刀问道。

谢楠走近看了一眼,一脸不屑。

“不过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寻常玩意儿,扔了扔了扔了。”

谢楠挥着手示意他们退下,三名官兵拿着证物,拉着疑犯走出了谢府。

那名拿着证物的官兵抱怨道:“整天什么事也不干,我们辛辛苦苦搜集了一天的线索他也不正眼瞧一下,韩大人一死,我看他这假城主能做多久。”说着官兵就要把手中的东西扔掉,却被第三个从始至终没说话的官兵拦住了。

“哎,别扔,给我吧。”

拿着证物的官兵笑道:“张子雍,你是不是穷傻了?这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给你给你。咱们呐,跟着这位才能捞着真正值钱的。”那官兵指着刚刚跪在地上的疑犯,疑犯赶紧点了点头。为他们带路。

这张子雍,是谢楠手下为数不多的一位璞玉良才,头脑冷静,办事沉稳。只是被分配到了白玉城谢楠麾下,怕是再也得不到雕琢的机会咯。

那两名官兵裹挟着疑犯渐行渐远,只剩下张子雍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瑭国怎会有刀?”

说着将目光转移到这一堆碎布身上,用手仔细搓了搓,凑到鼻前嗅了又嗅,一股特殊香味扑鼻而来。“这是什么香味?布料也如此罕见,毫无半点头绪,难道这是韩府自己家的东西?”

张子雍略感无奈,因为只有这两样线索,能得出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看来明日得亲自去坊市调查一趟。

“唉,天又黑了。”

不知不觉,张子雍已经站在那冥想了一个时辰,在旁人看来,他就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他自己感到并未多久。时间啊!总是流失的让人这般猝不及防。他小心翼翼地收起证物,急匆匆的向他的寒舍小宅奔去。这张子雍生活并不算富裕,家里也是十分的简陋

可悲可叹,悲的是他空有一腔抱负却无处施展,叹的是他即使生活如此拮据也不与那些投机取巧的守财奴一般同流合污。

第二天一早,张子雍就草草出行,来到朱雀街,这里是白玉城的贸易区,密密麻麻的商贩货楼夹道而建。一眼望去,一整条长街是人头攒动,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在此售卖。白玉城的城区规划十分严谨有条,同类划分,基本上是一条街一条产业。就比如错玉所在的梧桐街,那条街就是一条主营娱乐的长街,酒楼茶楼青楼基本都坐落在梧桐街。

这种规划制度只能说是有利有弊,利在于方便治理,有条不紊一目了然,自然是方便了统治阶级。弊在于,一条街同行的竞争力太大,经常出现一条街几家店面同时破产的局面。但对于统治阶层来讲,这也将白玉城的经济牢牢地抓在手中,利大于弊。

张子雍站在一处冶炼铺前,这铺子不算大,但也有两三个大汉顶着热气在里锤打着熔铁。为首的大汉见他在门口站着,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手巾擦了两把汗,露出憨实的笑容,迎了上来。

“哟!小雍子?又来换碎银啊?”

大汉看着他手里用布仔细包裹的东西。

原来这张子雍,生活拮据,时常捡些别人不要的废铁什么的物件给冶炼铺送来换些银子来简单维持一下生活。本来这些废铁收了也没有什么用,他们是不收的。但大汉也是见他为人老实,怪可怜的也就同意他来。大汉以为他又寻到了什么来找他置换。

“陈大哥,这次不是换银子。”

张子雍也是尴尬一笑。

大汉愣住了,“莫开玩笑,你小子,不换银子还能找俺啥事?”

张子雍解开布条,露出精钢制的半截刀身。

大汉咂着嘴用一根手指在刀身花纹上抚来抚去,口中不停的夸赞着。

“呵!这可是精钢啊,呵!这纹路,了不起了不起,虽说只是半截,给你十两银子,俺收了。”这多少掺杂着点个人的感情,两人这些年你来我往,早已成了一对忘年交。大汉知道他生活不易,故意想给他多点。

张子雍听到大汉的话,苦笑道:“谢谢陈大哥,但这可不是拿来卖的,这是官府的证物,我想请您给看看路子。”

大汉听他说明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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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起手巾擦了一把汗。

“哦,我说你小子从哪弄来的这上好精钢,是在韩府发现的吧?”韩林河一案已经在白玉城传开了,他也是听了个大概。大汉拿起刀片,仔细端详一番。“小雍子,这刀可不是咱瑭国的东西啊。刀宽和刃长复原全刀应该在三尺左右,这般长度的刀,也不会是南姜刀。南姜刀刀身很宽,长度偏短,利于劈砍。再看这材质花纹只怕是东瀛刀,而且不是寻常人家能用的。”

大汉将半截刀片还给张子雍,端起一旁的茶壶对着壶嘴痛饮了一口。

“东瀛洲扶桑国?”张子雍问道。

那大汉点了点头就转身回到铺内开始劳作。

张子雍陷入沉思:“首先是这截断刀,材质精钢,非平民,长度三尺左右,瑭国少有人使刀,首先排除是韩府的东西。目标很少,但目标很大。东瀛洲扶桑刀?如果这是凶器的话,那凶手与扶桑有关。”

“谢了!陈大哥!”

理清楚思路的张子雍朝着屋内大喊了一声就离开了。

大汉叹了口气,“唉,白玉城不太平咯。”说罢又将身子埋入叮叮作响的锤打声中。

张子雍将断刀包起收好,掏出昨天那带着香味的碎布走进了一家名为“千香”的香料店。

店员见来的人身穿谢家官服,一脸惊恐,像是看到瘟神一般。韩林河活着的时候,他谢楠不敢这么胆大妄为,做什么都得看着韩家脸色,现在韩林河死了,正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他趁机敛财,短短两天,搜刮了无数商铺,得了不少钱财。多少人对谢楠是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因他是官员身份敢怒不敢言。

“大人,放过小店吧,昨天你们已经来过一趟了,小店实在没钱了。”店员向着男人不断的作着揖。

张子雍感到莫名其妙,连忙解释道:“店家不要误会,我只是来让你帮忙鉴定个物什,并没有恶意。”

看到张子雍一脸和善,店员这才长松一口气,笑嘻嘻的接待了他。

“官爷想让小的看什么?”

“你帮我闻一下这个香味,是何香料。”张子雍说着,将黄色碎布交与店员手中。

店员从柜台下掏出一副特制面罩,套在脸上,这面罩倒也奇特,有聚香防毒的功效,也是为了店员们的安全以防万一。

男人捏着碎布,凑到鼻前,仔细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认真的在脑海中寻找着与之匹配的味道。张子雍一脸认真的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期待不已。

“这是南姜麝香。”

店员摘下面罩,对着张子雍说道。

张子雍一脸惊讶,震惊不已。

“瑭国与南姜敌对多年,双方早就禁止了贸易往来。东瀛刀倒也罢了,扶桑弹丸小国,素来避世,不足为惧。可这南姜麝香是最不应该出现的,如果真是韩府的东西,那就说明韩林河有通敌叛国的嫌疑,如果不是韩家的,那就说明南姜的人,已经潜入到了大瑭,而且还杀人行凶,胆大至极。这二者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十分危险。这背后,到底还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危险。”

张子雍匆匆道谢离开这家店,走在街上,他左顾右盼像是寻找着什么,嘴里还念叨着:“布,布……”

刚在朱雀街东头瞧见一家规模比较大的布匹店,正欲进去。转念一想自己这身官服,太过引人注目,于是找了个角落脱了下来。

一身素装的张子雍走进布匹店,真不愧是布匹店,从南到北,自西向东。挂着的,缠着的,叠起来的……五颜六色,各式各样全是布旌。看到来了生意,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店老板贼眉鼠眼的凑了过来。

“千古恨,万年仇。欢迎光临——万年绸,客官是买布还是买绸?丧葬还是嫁娶?自用还是赠人?本店皆可为您提供一条龙服务,只有您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到。”老板一梭子下去愣是没喘气,双眼干巴巴的看着张子雍。

张子雍表情一改,作出一个下人姿态,凑到老板耳边半掩着嘴,说道:“有没有南姜的货?”

老板一听南姜二字,一个激灵,向后退了两步,诧异的看着眼前青年。

“内行啊!”店老板仔细打量着张子雍的衣着,平平无奇,一副穷酸样。“不过,你买的起吗?”

老板带着疑惑讽刺道。

张子雍伸出大拇指,抬手向后戳着,把下人的姿态演活了。“我家公子说了,只有你卖不了,没有他买不到的。”说着,拍了拍自己鼓起的腰包。

店老板看着他的腰间两眼放光,觉得这又是是哪家大户的下人。

“呦——!银子?”

“那当然!”张子雍一脸得意的回答。其实里面只是些布条。

老板立马转变态度,屁颠屁颠的取出了两摞布匹丝绸。

“客官,南姜的货全在这儿了,全是上品,您掌掌眼,我这货可全是走的韩大人的路子,绝对保真。”

店老板用着尖细的嗓音介绍道。

张子雍装作认真欣赏的样子,翻弄着布匹,随口而出的夸赞道:“好!好!不错!不错!”说着,目光定在一匹金色的丝绸上,拿到面前仔细闻了闻。上面的香气和他那些碎布如出一辙,就是这丝绸!

店老板见张子雍对这金色丝绸情有独钟,从满脸横肉上挤出一个笑容。

“哎呦客官,你还真有眼光,这可是上好的南姜麝香金绸,前些时间韩公子刚拿走几匹,定会适合你家公子。”

张子雍一惊

“可是韩疑韩公子?”

“正是!”

这算是个意外收获,这是令他没想到的。张子雍接着问道:“韩公子买这干什么?”

老板挠着头,回忆着。

“好像说是要与他父亲的座驾装上几道挽帘。”

这确实是个意外惊喜。

老板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他怀疑这人不是诚心想买布,而是来捣乱的。于是趁着张子雍正认真看着布匹,试探性的一把抓住了他腰间鼓起的地方,这一抓,可让老板火冒三丈。

“好啊你个小兔崽子,你这腰间哪是什么银子,这分明是破烂布团,腰里揣着死耗子,你冒充打猎的。你是成心拿老子寻开心呢?你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店老板从门后拾起一根长棍,这可把张子雍吓坏了,一看大事不好就赶紧开溜。

“你个小王八蛋!别跑!”

店老板在他身后追着。

………………………………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甩掉了那人。累得他大口喘着粗气。

现在张子雍只觉得——

“大瑭并非表面上那般安稳,危机四伏,内忧外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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