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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犬吠犬

  • 作者:四口一次心
  • 类型:仙侠奇缘
  • 更新时间:2022-01-14 04:21:13
  • 章节字数:15230字

理清所有思绪的张子雍当晚就进了谢家府邸,将自己调查得来全部线索和盘托出告与谢山。

张子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一句一句的给谢山分析着案情,愣是没落下一丁点细节。

“照你这么说,现在韩家还有一辆马车下落不明?”谢山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掏着耳朵,满不在乎。

“是,我们昨日将韩府全方位的全都记录了一遍,任何东西都没落下,就是没有见到所说的这辆马车。”

张子雍掏出随身带着的记录手册,用手指着上面关于韩家的一字一句,一脸严肃地说道。

“胡言乱语,天马行空,就这能说明什么?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吗?”

谢山指着张子雍,训斥道。

张子雍一脸苦楚,很是委屈。“属下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韩家如果真是与南姜有染,那大瑭岂不是正处于水火之中啊!”

“那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正处于水火之中呢!”谢山怒喝道。

站在谢山身后的男子,听了张子雍的全部经过,向前一步,弯身凑到谢山耳边,“父亲息怒,我倒是觉得这是个机会。”

这男子是谢山的儿子——谢射。不愧是父子,这谢射长得,真是随了他的父亲,但是比起奸诈狡猾,这谢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哦?什么机会?”

“一个能让谢家成为真正的白玉城城主的机会。”

听到儿子的话,谢山顿时两眼放光,来了兴趣。转头看着谢射。

“先不说是不是天马行空,这白玉城名义上您是城主,可他韩林河才是真正掌握实权的人。这么多年,韩家一直将谢家压在身下,我们连喘口大气都得看他韩家脸色。如今他一死,您觉得,世人会怀疑谁?”谢射顿了顿,问了问谢山。

“那肯定是我们谢家啊!所以我才按着这件事没有上报。”谢山一想到这儿,两条眉毛又挤到一起了。

“韩林河死了,您怕京城那边怪罪下来,到时等着谢家的,就是灭顶之灾。可现在韩家有通敌叛国的嫌疑,只要我们拿出证据,证明韩家与南姜勾结,企图颠覆大瑭。再上报重楼,说是您安排人除掉了韩家。事出紧急,不得已才先斩后奏,到时谢家不仅不会遭到任何罪责,反而重楼那边会嘉奖父亲,这城主之位,不就成了谢家的囊中之物了。”

谢射嘴角勾起一丝邪笑,“他韩家不是在重楼有靠山吗?说不定还能将韩家背后的人也趁机扳倒,到时候,父亲可就成了大瑭的大功臣啊。”

谢山听得是如痴如醉,仿佛现在就已经受到了皇室褒奖,脸上的横笑久久不能散去。

“真是我的好儿子啊!哈哈哈哈!”谢山激动地拍着谢射的肩膀大笑道。“吾有此子,何愁家业不兴?哈哈哈!”

谢射拱手屈膝,低下头颅。“父亲过奖。”

张子雍站在跪在一旁,不知道两人何事笑得如此开怀。谢山转身看向了他,“你叫张什么雍来着,办得好!这次给你记一大功,哈哈哈哈……”

“大人言重了,急大瑭所急,危大瑭所危是属下的职责。”张子雍抱拳称道。

“瞧瞧,瞧瞧多忠心!这奴才我喜欢。”谢山兴奋不已,长舒一口气,心中的石头可算落了地。

“下去吧,对了,顺便将四个城门的城门使叫过来,父亲有要事询问。”

谢射冲着张子雍挥了挥手,安排道。

张子雍向着二人作了一揖,便快马加鞭奔向四个城门……

梧桐街点香楼

两天没见田弈的人,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错玉站在楼上,听着楼下厅内的推杯换盏,笙歌燕舞。各种男人女人的欢笑声掺杂在一起,嘈杂不已,令他心烦意乱。

楼下闲着的姑娘们,都窃窃私语的看向站在三楼角落的错玉,时不时还发出阵阵嬉笑。错玉顺声听去,发现都是在讨论自己。

“哎你看那个人!”

“长得好生俊俏啊!”

“好像是个瞎子……”

“应该不是吧,他正在看我们呢!哈哈哈……”

四名女子站在远处,以扇掩面,盯着楼上男人你一句,我一句。

错玉实在受不了了,转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楼下女子的声音又传到耳边。

“都怪你,把人给说走了!”“还害羞了哈哈……”

错玉躺在床上,左手大拇指不断地顺着刀把将狂澜顶出,再按回去……重复个不停。

这日子过得实在是煎熬,他只盼着一个月能早点过去,去允州那万花英雄会走一遭,早日找到其他线索。

千愁万绪,如今他只抓住了一丝线。

白玉城中心谢家府邸

谢山坐在大堂,其子谢射站在一旁。面前四人皆腰佩细剑,身穿谢家官服,单膝跪地。

“都到齐了?查一下近七天,各个城门的出入记录。只查出,不查入。看看有没有一辆韩家马车出过城。”

谢射走到四位城门使身旁说道。

“站起来吧,坐桌上查。”

“多谢公子。”四人掏出身上的出入流动册,坐到一旁的茶桌上头对头开始翻找。

“谢射知道白玉城每天的经济流动量都很大,马车更是数不胜数,查找起来很是繁琐费时,所以让他们坐着工作。”

不一会,屋内就只剩下纸张的翻页声和谢山的鼾声。谢射负着双手,低头踱步。黑洞洞的眼中深不可测,透露着野心。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一声拍桌声把正熟睡着的谢山惊了个踉跄,揉着惺忪的睡眼怒冲冲地寻找着哪里发出的声响。四人其中一个大呼一声,

“找到了!”

谢氏父子急忙凑过去,六人围在一堆,指着纸上的一行字:庆荣历十三年九月二十八亥时

家户:韩林河

出城工具:韩府青冠马车

出城人数:两人具体:于海平(车夫)文婧

出入状态:出城未归

看到这里,谢氏二人对视一眼,震惊不已。

“原来韩林河背后的人是文家,这手都伸到白玉城来了,怪不得这么嚣张跋扈。”

文长风,当朝右丞相,又是皇族太傅,权倾半个朝野,膝下育有一儿一女。长子文鸯,重楼金吾卫统领,师承枪仙万瑞,曾一人一枪守一城,创下大瑭永不磨灭的神话。爱女文婧,十六岁就以貌美闻名天下,令重楼万千公子登门,竞相拜访。成年之时,更是各国都派来使者求亲,据说将文府的台阶都踏平了。别国谴使求亲,求得居然不是瑭国公主,这等同于直接打皇室的脸,第二日,文长风就亲自褪去上衣,赤着膀子负荆请罪,在那皇宫大殿前跪了一天田乩才扶他起来,就此作罢。从那以后,文长风就命令女儿掩面示人。直到今日,这段佳话仍是重楼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父亲,咱们的出头之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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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玉躺在床上,听着楼下的男欢女欲。百无聊赖,醉生梦死大概也正是如此了。

“袁公子……”

错玉拇指停下了动作,楼下传出芳姐的声音,像是田弈回来了。

“袁公子,何事这么开心?”

芳姐看着满脸笑意的田弈,高兴二字写在脸上。

“错公子呢?在后院吗?”

说着田弈就向后院走去,被芳姐一把拉住。

“没在后院,在楼上呢!”

芳姐用一种特殊,不可言喻的眼神看着自己,看得田弈是一脸懵。

“在楼上?不是他说要安静练功吗?你没带他去?”

“我当然带他去了,只是……”

芳姐话说了一半,满面红光,眼神羞涩。

田弈瞪着金瞳,头一歪,“只是什么?”

芳姐一把把他推上楼梯,一脸姨母笑。

“哎呀你上去问他嘛!来客人了。”

田弈看着走向门口的妖娆女子,挠了挠头,“莫名其妙!”

说罢朝着三楼雅间走去。

一进门,田弈就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按在地上,左臂被人向后拽着,脖子一凉,感觉有东西贴着脖子,疼得田弈龇牙咧嘴。

“哎哎哎!疼疼疼疼!”

错玉一手拽着田弈手臂,一手拿刀,将刀背抵在他脖子上。

“大哥!又怎么了?能不能先把手放了?”

田弈趴在地上,痛的连声哀求道。

“你是故意的?”

错玉不仅没松手,反而更加用力。

“故意什么?不是,你们今天一个个都怎么了?说得话我怎么一个都听不懂呢!真是莫名其妙!”田弈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肚子憋屈。

“后院!……故意的?”

错玉大声说道,吞吞吐吐。

“后院到底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不够安静吗?!”田弈几欲哭出,痛苦的喊道。“等等!你们是不是在后院见到了什么?”田弈回想起刚刚芳姐那一脸荡漾的笑容,看着错玉问道。

“有人?”

错玉点了点头。

“那事儿?”

错玉略带羞涩,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诶呦疼!哈哈哈哈”

田弈猜个大概,脸上带着疼痛大笑道。

原来昨天晚上,芳姐带着错玉去了点香楼后面的小院子,本来还好好的,渐渐的传出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起初错玉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推开院子里的房间门后,竟有两具裸体正行鱼水之欢,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二人被突如其来的错玉吓坏了,立刻寻找着衣物匆匆遮掩。

那人见错玉拿着刀,吓得吞吞吐吐地问道:“…大…大哥…犯…犯法吗?”

误入此地的错玉,“看”到这等春色羞耻不已,赶忙替他们关上了门。芳姐在一旁乐开了花,冲着里面喊道:“你们继续!他是个瞎子,没事!”

芳姐看着眼前这个脸色涨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男子,只觉得是个未经世事的雏。笑声问道:

“没摸过女孩子手吧?”

错玉没有说话,急匆匆向楼上走去。

脑海中回想起雨夜那晚,心中暗道:“没。”

田弈在地上笑得喘不上气,也全然不顾疼痛了。良久,田弈眼角带着泪,笑道,

“大哥,这我可真不是故意的。有些客人他花样多,爱刺激这可真不能怪我,我也是没想到,哈哈哈哈。”

“好了好了,你先松手,有事和你说。”田弈语气变得逐渐正经,错玉放开了他,田弈站起身来,脸上不知是笑是哭活动着肩膀。

“诶呦,下手可真黑啊你,哈……”

还没等田弈笑出来,错玉就将刀拔出半截,一脸凶狠,田弈赶紧捂上嘴巴,坐到一旁的茶桌上,倒出一杯茶。

“纯情少男,挺好!”说着嘬了一口茶。

错玉瞪了他一眼,将刀纳好。

“什么事?”

田弈金瞳散光,嘴角上扬,缓缓放下茶杯。

“本以为谢山那老乌龟此次定是自身难保,没想到还真给他查出点线索,看来手底下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人,并非庸才。”

错玉径直走到茶桌前,在田弈面前坐下。

“有时候我都怀疑你到底不是是个瞎子?”田弈看着错玉一连贯的动作行云流水,不禁发出疑问。错玉并没有回答他,看向窗外。

“查到什么了?”

“当然是你留下的痕迹,只不过最后居然会查到了文家头上,这是我没想到的,也没想到这位剑仙的结拜兄弟,背后竟是文长风。”

错玉看向眼前男子的脸,白晢的脸上计谋万千,一双金瞳散发着深不见底的诡谲。

“官府的内情你怎会知道得如此详细?”

田弈见他发问,转过头朗声大笑:“哈哈,天下六国,遍地都是我田弈的眼线!”

“吹牛……”

“只是——这三哥的手,都伸到白玉城来了。”田弈陷入沉思,脸埋入黑线中。

“文家是三皇子麾下?”

“嗯,右相文长风,家世显赫深厚,权倾大半朝野,是父亲所有子嗣的老师,又被人称文太傅,他一直秉承着长子为嫡的理念,最初支持的是大哥,后来大哥战死在南姜池亭,也就转而投效东宫三哥。”

“勾心斗角,手足相残。你们不累吗?”错玉冷冷地问道。

田弈抬起头,苦笑了一声,“生在帝王家,就注定要承受万千孤寂,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安稳。你穷极一生将自己困在仇恨里,你不累吗?”

错玉见田弈反问自己,把目光定在远方。

“与你无关……”

田弈一脸囧像,无奈的摊了摊手,

“走!带你去你想要的安静的地方。”

“你要是再敢说后院,我就剁了你的嘴。”

错玉站起身,一把将狂澜抽出,二指划过刀身,鳞片闪耀在月光下。田弈打了个冷颤,咽了咽口水。

谢山府邸坐落在辰龙街,白玉内城的中心,府邸即为一座小城俨然而立,虽说不如韩府那般雍丽华贵,但也算得上辉煌,琉璃满城,灯火彻夜不息。

府内大厅里,谢山的心腹齐聚一堂,谢山坐在正中央。谢射向前一步,抱拳低语。

“父亲,派往重楼的人,已经快马轻骑出发了,这次别说韩林河再世,就算是文家看着白玉城姓谢,他也只能忍着。”

谢山从满脸横肉中挤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好啊,谢家兴起,以后有我谢山一口肉吃,就有你们一口汤喝。哈哈哈”

从众人的笑声中走出一个身形高大,肤色赤黑,满脸褶皱身穿将服的中年男人,那男人腰别大剑,棱角分明,生得好生威武。

男人弯腰抱拳,深厚低重的嗓门发声:“姐夫,此举恐会遭到文家报复,如今我们能求自保就行,别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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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文家了,还请姐夫三思。”

这人是谢射的舅舅,谢母栾氏的弟弟——栾尚川。又是白玉城驻城骠骑大将军,一身勇武,彪悍难挡。

谢山一身肥肉,堆坐在躺椅上,面露难色看向站在一旁的谢射。

“舅舅说的并不无道理,但是这勾结南姜,通敌叛国的罪名可够他文家喝一壶的,别说文家,就是天武山那位韩林河结拜大哥,他都不敢淌这浑水。自身都难保,拿什么来报复?况且文家若真要动手,岂不是等于亲口承认自己叛国了?舅舅太过风声鹤唳,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文家而已,不足为惧”

谢射神采飞扬的一番高谈阔论,听得那谢山是趾高气扬,仿佛谁在他眼里都放不下了。

“外甥好一番胡言乱语,你真以为文家是吃素的?人家堂堂当朝右相,岂是你一纸文书,几件证物就能扳倒的?你这是蜉蝣撼大树!姐夫三思!莫要引火上身!”栾尚川抱拳道。

“父亲!”谢射也向前一步,俯首抱拳。

“都不要吵了!”谢山烦躁的掏着耳朵,“我觉得谢射说的对,世人都知道文家不好惹,可我们谢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也该让人们重视我们谢家了!”

“姐夫……”

“你不要说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还没等栾尚川插上嘴,就被谢山打断了。栾尚川满脸不忿,叹口气悻悻离去。

“下面安排一下这些天的各部事宜,都认真做好自己的工作,等重楼那边的事办好,从今以后,咱们每天吃香喝辣!”

“好!好!好!……”众人欢呼

栾尚川听着叫喊在外面停下了脚步,冷笑一声:“哼哼,蜉蝣撼大树——自取灭亡。”

一轮玉镜高悬夜空,皎洁的月光撒在谢府外围城墙上,照着两道人影,鬼鬼祟祟。

“你说的安静的地方就是墙头?”错玉翻了身边男子一个白眼。

田弈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你听,多安静。”

两人支棱起耳朵,仔细听着。

城内呼声满天,连声叫好。

…………………………………………

错玉右手伸向狂澜被田弈一把按住。

“哎哎哎,你先别拔刀,平时谢山这老乌龟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整个内城寂静得跟死了一样,今天这是怎么了?得罪了文家还这么高兴?”

田弈满脸疑惑,头皮都快挠烂了。

“虽说今天不安静,但以后会安静的,想要嘛?”

错玉借着月光,“看”向田弈。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讲什么?我想要什么?”

“白玉城啊!”田弈盯着他的脸,语气非常认真。

“我要白玉城做什么?”

“你不要也行,反正不能拱手让给三哥,他的手已经伸过来了。”

错玉疑问道,“你想要白玉城?”

田弈点头解释:“白玉城这么富硕地方,就算我不要,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况且这还是个必争之地,对八弟有用。”

错玉转过头,冷冷的补了一句。

“帝王家有兄弟情吗?”

田弈愣住了,满脸严肃。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哪怕是八弟要杀我,我也绝不会伤害他。”

错玉没有说话,眼神看向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这老乌龟究竟在高兴什么?走!下去看看。”

田弈将要翻身下墙,被错玉一把拽住。怒气冲冲地还没说出话,错玉就捂住了他的嘴,冷冷地低语道:“有人……”

两人盯着前方的侧楼小门,一道魁梧的身影走出来,向着更深处走去。直到人影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错玉才把手松开。

“栾尚川?他怎么会在这?我特意带你来爬这西面靠近谢山寝居的墙,就是因为无人站岗,没有守卫。这深更半夜,他来这干嘛?”田弈疑惑不解。

“是谁?”错玉短短两个字,但是田弈好像已经摸清他说话的套路了,还是能听懂。

“谢山妻子的弟弟,白玉城守城大将军,栾尚川。据说有以一当十之勇。”田弈解释道,眼睛还是盯着刚刚栾尚川消失的方向。

“有问题?”错玉也“看”向同处。

“有问题!栾尚川住在长乐街,谢府大门应该在东面。”田弈托着尖细的下巴,分析道。

“这路线不是出谢府。”错玉面如月光,冷冷地补充一句。

“对,跟上去瞧瞧。”

两名“檐上君子”跟着刚刚栾尚川的路线进入谢府内阁。

只见那栾尚川火急火燎地径直走进谢山的寝屋。屋内一女人正收拾着床铺,被突然闯进来的栾尚川吓了一跳。这女人就是谢山的妻子,栾尚川的亲姐,看上去比谢山小不少,虽说已是中年,但也风韵犹存。

错玉和田弈就蹲在不远处,听着二人的对话。

“尚川?你怎么来了?”女人惊讶问道。

“他娘的,气死老子了,火大!”栾尚川说着,将女人按在床上,摸索着两人的腰绳,女人反抗着抓住他的手。

“哎呀,不是说让你每次申时再找我吗?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快走快走,我怕那死猪回来。”

栾尚川一身蛮力,一把将女人的手移开,将腰绳抽出。“哎呀姐!那死猪正忙着振兴家业呢,一时半会回不来,他娘的就是找死。”随后屋内传出异样的声音。

听到这,错玉已经识相的走开了,蹲在远处的一道城墙上,只剩下田弈目瞪口呆地蹲在原地。

“那死猪又怎么你了?”女人趴在床上,转头问道。

“不是那死猪,是谢射那死小子,招惹文家,我可不陪着他们送死!”栾尚川将一股子恼火发泄在女人身上。

“轻点!”

“不过这样也好,自作孽,不可活,我才不做那喝汤的人,老子要吃肉!”栾尚川怒骂道。

“从小你的野心就大!”女人笑了一声。

“不不不,从小的野心不大,就是姐姐。现在老子要白玉城!”

“好好好,想要什么要什么,以后找我申时再来,申时那死猪不在,万一被人瞧见……”

田弈搜集到一些字眼,就匆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爬上围墙,错玉正站在上面双臂交叉。

“下流……”

田弈愣了一下,看着错玉。

“你是说我还是说他?”

“你俩!”

田弈急忙解释:“我是听到有用的才多留了一会儿。”

错玉翻了他一眼,一脸不屑。田弈则是目瞪口呆,显然是被刚刚屋内发生的事震惊了。

“今天真是让我领略了什么叫畜生,悖逆天伦,亲姐弟啊!畜生都不如!”

错玉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变化,自始至终都是一副面瘫脸,冷冰冰的。

“回去吧,恶心。”

田弈听了也是连连点头,“太恶心了,简直是玷污白玉城!还让人看!我都关着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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