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想着改变一下，为了减轻负担或者痛苦，做出置换物品添加物品的改变，其实根本没考虑改变本身所带来的新的体系性变化可能造成的消极影响，会更加烦恼负担更重，这叫做为了改变而改变吧，要么就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改变。

我们走到大的村落，应该是个小镇，找到了一个卖马的院子，里面很多马匹嘶叫声不断。枣红色的、白色的、黑色的杂夹在一起。

“两位小哥要买什么样的马？”马倌热情招呼。

“我们代步的”，香娘说道。

“要快马或是耐力好点的？要不要替换的？”马倌问的我们都不知道。

“能不能各来两匹？”香娘又来劲了。

“可以，只要小哥钱够用，多少匹都不是问题。”马倌开始为我们选马。

我点头致谢，并不声张，以免出丑。

“这是我的家仆，哑巴。”香娘看了我一眼，然后随口说道。

好吧，我成了她的家仆？！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就拽吧，看一会儿有你好看。这哑巴不说话，真的老吃亏。

我伸手探入舌下，还有很长的连接段，大师说，什么时候舌头长起来完才可以说话，现在比出发前，又短了一小段。

我拿出那几块金疙瘩，交给马倌，“够不够？”香娘问道。

“多了，多了”，马倌一看就是个老实的生意人，童叟不欺的那种。

“多的都给你了，买碗酒喝吧。”香娘很会说话。

掂量着这几块金疙瘩，马倌突然说，“小哥请到别院挑马，那里的比这里成色显好”。

“有更好的？”香娘突然有了情绪的样子。

来到别院，我看到一匹枣红马，额头有个天然长成的菱形斑，非常很漂亮。我就要这一匹了，香娘过去就牵。

“小心！”马倌连忙喝到。并且早一步跑过去，这马认人，要先驯服才能骑。

“什么？”香娘瞪大了双眼皮眼睛。

“是的”，马倌说，“后院是跑马场，客人买了好马后都会到后面驯服。这匹马来两个月了，还没人驯服过它，不知小哥行不行？”

“我驯马？”香娘有点怕，我看出来了。

我试试。从后门到跑马场，马倌小心地赶着枣红马，好想怕伤着它一样，枣红马迈着优雅的步伐高傲地走着，穿过后门来到跑马场，长嘶一声，不远处哒哒哒跑过来一群马，马王？

捞到了！

明显的号召力。看着它在阳光下发亮的红毛，我是下定决心，一定把它搞到手，香娘不行我就来！

太阳已经接近下山，枣红马围着那些马转了一圈，然后回头看了香娘一眼，走回后院内。

马倌我们跟着回来，枣红马到香娘面前，卧下，轻声喘了一口气，好像在说，上来吧，主人。

这么简单？马倌看傻了。

马自己选了主人！它还不愿在马群面前丢面子。好一匹通人性的马。

“看吧，人长得帅就是不一样！”香娘得意地坐上枣红马说道。枣红马起来一人多高，绝对算的上高头大马。

“小哥，您不用买第二匹了，它一个顶仨匹没问题。”马倌说。

“好，我就要这一匹了，那你给他也挑一匹，要能跟上我才行。”香娘高兴地开始拍马行走。

“枣红马是没有了！”马倌有点为难。

我也想，好马哪有那么多。

“白马小哥要不要？我们隔壁昨天刚进来一匹白马，性子烈的狠，正在饿它。我保证它是一匹好马。”

白马？好，我点头示意。

来到别院，满院狼籍，被白马折腾坏了，墙头草也被它啃下来了。看到马倌兜头就是两蹄子过来，马倌机灵地躲了过去。我迈了一跤，白马夺门而出。这里是跑马场，周围都是栅栏，它跑不掉！

跑马场里的马都惊叫着。

白马一直朝着最近的栅栏奔跑，它要干什么？跳过去吗？我觉得肯定是，可那也太高了！它跑到跟前，一跃而起！它真的跳过去了！

哎呀，我的马呀！马倌拍着大腿难过得不行。

都没有缰绳，没有穿鼻锁。它和枣红马一样。不过，看样子更烈一点。

我又掏出两块金疙瘩，交给马倌，示意这马算我的了。他不接。

没办法，最后强留下来一块。然后别的马我都看不上，我牵着枣红马，马上坐着香娘，我们出了村镇。我真的成了它的家仆。

（卅七）

马倌临行前做的缰绳本来是要穿鼻孔的，我和香娘都不忍枣红马受疼，自愿的肯定不会跑，因为没有灵智不能沟通，最后还是在嘴边缠了一遍，骑乘时好提拉方向。

因为被白马的彪悍所倾倒，对别的马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没有再挑。马倌也不好意思，说出了白马的来历，它是红马来了之后经常在外面后山上嘶鸣，跑进来几次，都被跑掉了，栅栏随后也加高，怕其它马匹跟风。原来也是枣红马的粉丝。

想起这事，我回头一看，枣红马原来是母马！“啊！”我疼出了声，枣红马踢了我一脚。

“怎么了？你挡马路了吧，哈哈，这马会踢人！”香娘高兴的咯咯笑起来。

摆摆手，我对她示意，没事，没事，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枣红马知道我在干什么，生气了！

夕阳西下，起风了。我们必须快点赶路，我也上马，奔向不远处一座小山，今晚打算在那里歇脚。

一座山庙里，我们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厢房，满是灰尘，整理一下，正准备生火做饭，洗澡，忽然听见一声快意的嘶鸣，对面小山岗上，白马出现了！它腾起前蹄，对着红月嘶鸣，飞逸的鬃发，雄健的肌肉。图面非常美，我们惊呆了。枣红马看着那边，不动声色，低下头开始吃草。我们和那白马只错着一道隘崖，距离直线距离不过百步远。

突然有了做诗的冲动：白马啸西风，明月正升空，壮志当自酬，此景美倒翁。

（卅八）

白马向下看了一眼，轻轻低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枣红马依旧优雅地吃着草，看上去这些事情与她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明亮的月光把院子里照的白花花一片，草丛里的虫子一个劲儿地欢鸣，我们吃完饭开始洗澡。

我看着香娘惊呆了，因为彼此已经习惯在一起洗澡，边洗澡边戏耍，猛然间忽然不知道怎么办。

香娘已经初长成，和艳姨一样，只是丰满上稍有欠缺，所有的部位都和艳姨都一模一样。

“哥哥，你要一直看下去吗？”香娘问道。

咿呀呀了一声，我弯下腰掩饰着生理反应慢慢转过身去，然后又咿呀示意，你洗吧，我等着。

我能感觉到香娘羞涩的表情，然后有点高兴、骄傲地轻笑起来。

晚上睡觉又是一大难题。最后只能每人睡一头，她比我稍高，脚可以一直蹬到我的头顶，而我再努力也不过碰着她的鼻子。她习惯了亲昵，把腿翘在了我身上。

香娘的体香生而带来，这是没办法的事。闻着她的体香，我侧着也久久不能入睡。

想起了大师教我的静心经：我本无心，我本无身，我本无神，我本无意，我是尘埃，不是尘埃，它也无心，它也无身，它本无神，它也无意，它是尘埃，它是尘埃，不是尘埃。都是尘埃，不是尘埃。

慢慢静了下来。

哥，你刚才念的是啥？念给我听听。香娘掉头过来，拉过胳膊枕住。

那是静心经，我咿呀呀念了一遍，她说你再念一遍，我好像在哪里听过。香娘迷糊了，我知道她快要睡着了，她掉头过来和吐气如兰让我前功尽弃。又念了好几遍才静下心来，闪电霹雳貂放出来守夜，我也进入了梦乡。

（卅九）

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到处是迷雾，找不到香娘，拼命喊也无人回应，有点失落惆怅，她走了。她怎么也不和我道个别呢？枣红马也不在，她牵走了。院子也不在，连院子都搬走了！

我是惹了她生气，她才会离开的。怪我没和她一块儿洗澡？我是要和她一块洗的，不不不，肯定不是。怪我看她洗澡，我错了，香娘，你回来吧，打我骂我都行。要不就是怪我那丑样子，我真该死！对香娘也动那样的念头，我真的错了，香娘！怪我要和她分头睡，我真的有点过分，她从来没有睡过我的脚头，香娘，我们还睡一头…

“哥哥，哥哥，你醒醒醒醒…”香娘把我摇醒了。

“香娘，我做梦了！”我说道。

“哥哥，你能说话了！你能说话了你知道吗？我好高兴，哥哥能说话了！”香娘非常兴奋，看字和咿呀呀她大概也不喜欢。

“你说了好多胡话，我被你吵醒了”，香娘说。

我突然伸手把香娘抱在怀中，“哥哥错了，原谅哥哥”。

香娘轻轻挣扎了一下，然后也紧紧地抱住我，“哥哥不要说了，香娘没有生气”。

躺在我的臂弯里，香娘说，“哥哥，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人，我看不清他的面容，我心里很疼，他在念着静心经，一遍接一遍，他不理我，我心里很疼很疼。我忍不住走近了，想看清楚他是谁，就被你叫醒了”。

是吗？静心经？你知道吗？我刚才不会说话啊。

我念给你听听，香娘把静心经念给我，一字不差的静心经。我又念了一遍，“就是这个就是这个，那个声音比你的老成，非常绝情。”香娘回忆道。

这可奇了怪了，我们都疑惑不解。

想不通的事情，想多了就是烦恼，我们睡吧。我安慰她道，不要再去想那个奇怪的梦了。

香娘应了一声，翻身一只胳膊一条腿耷拉我身上睡着了。我搂着她，不一会儿也再次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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