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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当空乃发生 2

  • 作者:(印)奥修 著,谦达那 译
  • 类型:综合其他
  • 更新时间:2021-07-03 18:52:16
  • 章节字数:10172字

卡比儿说:“现在我陷入了很大的困难,神和我的师父,整个存在和我的师父都站在我的面前,现在我要先向谁鞠躬?我要先向谁顶礼?我陷入了很深的困难!”然后他说:“请原谅我,神,我必须先向我的师父顶礼,因为他将你显示给我。我是透过他才来到你这里的。所以,即使你站在我的面前,请原谅我,我必须先向我的师父顶礼。”

很美……这必须是如此,因为师父变成去未知的门,他变成去整个存在的钥匙,他就是真理。

要学习如何处于师父的在里面,如何跟着他一起呼吸,如何渐渐地允许他进入你,如何渐渐地融入他,因为师父只不过是神在敲你的门,他是整个宇宙的浓缩。不要问问题,要跟着他一起生活。

现在试着来穿透这个故事——很小,但是非常有意义。

有一个和尚问南泉禅师:“有一个教导是没有一位师父曾经教过的吗?”

任何被教过的都不是教导,真正的教导从来没有被教过,它不可能被说出来。www.oaksh.cn 热血小说网

佛陀告诉摩诃迦叶:“那个可以讲的,我已经告诉了他们,那个不能讲的,我给了你。”两千年以来,佛陀的跟随者一而再,再而三地问:到底他给了摩诃迦叶什么?到底他给了摩诃迦叶什么?那个佛陀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教导是什么?它甚至连佛陀都说不能说,因为话语没有办法携带它。

话语非常狭窄,真理的浩瀚没有办法被硬挤进它们。话语非常肤浅,它们怎么能够携带着深度?它就好像是这样:一个海上的波浪怎么能够携带着海洋的深度?它不可能。就那个东西的本质而言,它是不可能的,因为如果波浪存在,它一定会存在于表面。波浪无法进入深处,因为如果它进入深处,它就不再是波浪。唯有当跟风接触,波浪才能够存在,它一定要在表面,它没有办法进入深处,那个深度也没有办法来到波浪,因为当它来到表面,它本身就变成了波浪,它就不再是深度。

这是困难之所在:真理是核心,而话语存在于表面、存在于外围——在人们会合的地方,在风和海洋会合的地方,在问题和答案会合的地方,在师父和门徒会合的地方;话语就存在于那个表面的地方。真理无法来到表面,它就是那个深处,话语无法去真理那里,它们是表面。

要怎么办呢?所有那些能够被说出来的将只是差不多、差不多而已,它不是真实的,也不是不真实的,它刚好就在中间——这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如果门徒没有融入师父,他将会误解;唯有当他融入师父,他才会了解,因为这样的话,他们之间就会有一种交融的关系。

了解并不是敏锐的聪明才智的问题;了解是很深的交融的问题。了解并不是理智、智力、或逻辑的问题;了解是有没有很深的同感的问题,或者甚至是很深的神入的问题,因此信任和信心是非常重要的。了解透过信心而发生,因为在有信心的情况下你会有信任,在信任的情况下,你会变得具有同感的能力,在信任当中,那个交融会变得可能,因为你没有防卫,你会让那个门敞开。

这个和尚问南泉禅师:“有一个教导是没有一位师父曾经教过的吗?”

是的,有一个教导。事实上所有的教导都是师父不曾教过的。那么为什么有很多师父还一直在教别人?为什么佛陀还要继续讲三十年?为什么不管你听不听,我还要继续讲?他们为什么要讲?如果那个要被学习的是不能够被讲出来的,那么他们为什么要继续讲?

谈论只是一个饵,透过谈论,你就被抓住了,你无法了解任何其他的事。谈论就只是将甜食给小孩,然后他们就会开始来到你身边,高高兴兴地没有觉知到那个谈论并不是要点,高高兴兴地没有觉知到他们是来吃甜食的,他们是来拿玩具的。他们玩那些玩具,玩得很高兴,但是师父知道,一旦他们开始来,渐渐地那些玩具就可以收起来,渐渐地,不要那些玩具,他们也会开始爱师父,一日一这样的事发生,话语就可以被抛弃。

每当门徒准备好,话语就可以被抛弃。它们只是吸引你接近的一个方式,因为除了话语以外你无法了解任何东西。如果某人讲话,你可以了解;如果某人是宁静的,你就无法了解。你会了解什么?宁静对你来讲只是一面墙,你找不到路可以进去。宁静同时携带着一种很深的恐惧,因为它就好像死亡一般。话语就像是生命,宁静就像是死亡。如果某人是宁静的,你就会开始觉得害怕,如果某人继续保持宁静,你将会试图逃离那里,因为它太过分了,那个宁静对你来讲会变得很沉重。

为什么?因为你没有办法宁静,如果你没有办法宁静,你就没有办法了解宁静。你是一个喋喋不休的人,有一只猴子坐在你里面,一直在喋喋不休。有人把人定义成只不过是加上一些玄学和哲学的猴子,就这样而已,而那个哲学只不过是比较好的喋喋不休的方式,更有系统一些,更有逻辑一些,但还是喋喋不休。

师父必须讲话才能够吸引你靠近,你越靠近,他就越可以将那些话语抛弃。一旦你被他的宁静所掌握,他就不需要再讲了。一旦你知道宁静是什么,一旦你变宁静,你跟他就会有一种新的交融存在。现在事情可以不言而喻,信息可以不给而给,他不此给出它们,你就可以收到它们,如此一来真正成为门徒的现象就发生了。

世界上最美的现象之一就是成为门徒,因为现在你已经知道交融是什么,现在你可以跟着师父一起呼吸、一起吸气、一起呼气,现在你已经失去了你的界线,跟师父合而为一,现在他内心里面的某种东西开始流向你,现在属于他的某种东西进入了你。

有一个和尚问南泉禅师:“有一个教导是没有一位师父曾经教过的吗?”

南泉是最有名的禅师之一。有很多关于他的故事,其中有一个我已经讲过很多次,我想要再重复一次,因为像那样的故事可以一再地重复,这样你才能够饮进它们。它们是一种营养的东西,你每天都必须吃营养的东西,你不会说:“昨天我才吃了早餐,所以今天不需要吃。”你每天都必须吃,你不会说:“昨天我才吃过,所以现在有什么需要呢?”

这些故事是营养的东西。在印度有一个特别的字,它是没有办法被翻译的。在英文里面就只有阅读这个字存在,在印度我们有两个字,其中一个字意味着阅读,另外一个字意味着一再地阅读同样的东西。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阅读同样的东西,它就好像你每天在洗澡一样。你每天早上都阅读吉踏经,那么它就不是普通的阅读,因为你已经做了很多次。现在它是一种滋养的东西,你并不是阅读它,你是每天在吃它。

它也是一个很棒的实验,因为每天你都会来到稍微不同的新的意义,每天都会有一些新的细微的差别。同样的一本书,同样的那些话语,但是每天你都会感觉到新的深度对你敞开,每天你都会感觉到你在阅读新的东西,因为吉踏经,或者是像那样的书,是有深度的。如果你只阅读一次,你只是在表面上移动;如果你阅读两次,那么你就进入深一点,三次,更深一点。一千次,那么你就可以了解你无法耗尽这些书,不可能。当你变得越觉知、越警觉,你的意识就会成长得越深,这就是它的意义。

我将会重复这个南泉的故事。有一个教授来找他,一个哲学教授……哲学是一种病,它就好像是癌一样,目前还没有医药可以治疗它,你必须动手术,需要动很大的手术。哲学也有一种类似的成长,像癌细胞一样的成长,一旦它在你里面,它就会自己继续成长,它会吸取你全部的能量,它是一种寄生虫,你会变得越来越虚弱、越来越虚弱,而它变得越来越强壮、越来越强壮。每一句话都会产生出另外一句话,然后它可以无限地继续下去。

有一个哲学家去找南泉禅师。南泉生活在一个小山丘上,当那个哲学家上山,他已经很疲倦,而且流了很多汗。他一进入到南泉禅师的茅屋就问:“什么是真理?”

南泉说:“真理可以等一下子,不急,现在你需要一杯茶,你已经很疲倦了!”南泉进去准备了一杯茶。

这种事只能发生在禅师身上。在印度,你无法想象师父会为你准备茶。师父为你准备茶——不可能!或者想象马哈维亚为你准备茶……太荒谬了!

但是对禅师来讲,这种事是可能发生的。他们具有一种完全不同的态度:他们喜爱生活。他们并不是反对生活的,他们肯定生活,他们不反对它,而且他们是很平凡的人,他们说成为平凡的是最不平凡的事。他们过着一种非常单纯的生活。当我说非常单纯的生活,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强加上去的单纯。在印度,你到处都可以发现这种骗子,他们的单纯是强加上去的。他们或许是的,完全,但他们并不是单纯的,他们的是非常复杂的。他们的并不像小孩子的,他们的是经过雕琢的,一个经过雕琢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单纯的?他们把自己训练成那样,被训练的事情怎么可能是单纯的?它是非常复杂的。

你们的衣服并没有像耆那教和尚的那么复杂,他们为它奋斗了好几年。他们有五个步骤,你必须一步一步地满足每一个步骤,然后才能够达到。它是一项成就,一项成就怎么可能是单纯的?如果你下了很多年的功夫来完成它,如果你做了很多努力来达成它,它怎么可能是单纯的?单纯的事情在此时此地就可以达成,立即就可以达成,不需要为它下功夫。

当是单纯的,它是一种很堂皇的现象,你就只是将衣服去掉。它曾经发生在马哈维亚身上,它是一件很单纯的事。当他离开家的时候,他是穿衣服的,然后他经过一个玫瑰树丛,他的披肩被玫瑰的刺给勾住了,所以他想: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玫瑰树丛要睡觉了,如果我从它上面把它拉下来的话将会打扰到它,所以他就将被勾住的那一半撕下来留在那里。它是在晚上的时间,那个姿势很美。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要,它是为了那个玫瑰树丛。隔天早上,他身上还留有一半的披肩,另外一半是的。有一个乞丐来向他乞讨,他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给他。当你还有某些东西——那半条披肩——可以给予,你要怎么拒绝呢?所以他就将它给了那个乞丐。这样的是很堂皇、很单纯、很平凡的,它就这样发生了,它并不是由练习而来的,但是耆那教的和尚会练习它。

禅宗的和尚是非常单纯的人。他们跟其他每一个人一样过着一种很平凡的生活。他们不会标新立异,因为所有的不同基本上都是自我主义的。你可以以很多种方式来玩这个游戏,但那个游戏还是一样:比你更高。那个游戏仍然保持一样:我有更多钱,我比你更高;我受了更多的教育,我比你更高;我更虔诚,我比你更高;我更具有宗教性,我比你更高;我放下更多,我比你更高。

南泉进入里面准备了茶,然后出来,将茶杯交在那个教授的手中,从茶壶里面把茶倒出来,那个茶杯满了。直到那个时候,那个教授一直在等着,因为直到那个时候,每一件事都很理性:一个疲倦的人来,你感觉到他的需要,然后你为他准备茶,当然事情就是应该这样。然后你将杯子填满,那也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之后,某种非理性的事发生了。

南泉继续倒,杯子里面的水已经溢出来了,然后那个教授变得有一点惊讶:这个人到底在干什么?他疯了吗?但他还是继续等着,他是一个很有规范的人,他能够忍受像那样的小事。或许有一些疯狂……但是之后连那个碟子也满了,而南泉还在继续倒。

现在这就太过分了,现在必须说话了,或者必须做些什么,那个教授大声喊:“停!”因为现在那些茶已经溢到地面上了。“你在干什么?这个杯子已经没有办法再装下任何茶。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疯了吗?”

南泉开始笑,然后他说:“那也是我刚刚在想的:你疯了吗?因为你可以看到那个杯子是满的,它已经没有办法再容下一滴水,但是你却看不到你的头是满的,它已经没有办法再容下一滴真理。在你的头里面,那个杯子是满的,你的碟子也满了,每一样东西都流到了地面——看!你的哲学充满了我的茅屋,你难道看不到吗?但你是一个有理性的人,至少你可啦看到茶满出来了。现在看看其他的东西。”

这个南泉以不同的方式帮助很多人醒悟,他创造出很多种情况来让人们醒悟。

有一个和尚问南泉禅师:“有一个教导是没有一位师父曾经教过的吗?”

南泉说:“是的,有。”

“它是什么?”那个和尚问。

南泉回答:“它不是头脑,它不是佛,它不是东西。”

如果没有一个师父曾经说过它,南泉怎么能够说它?那个发问者是愚蠢的,他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如果没有人曾经说过它,南泉怎么能够说它?如果诸佛对它保持沉默,如果诸佛对它都不发一语,都没有办法说什么,那么南泉怎么能够说什么呢?但是即使对这个愚蠢的人,南泉也想要帮助他。

但是到处就只有愚蠢的人,因为除非你成道了,否则你仍然保持是愚蠢的。所以愚蠢并不是一种谴责,它是一种状态,一个事实。一个不成道的人将会保持愚蠢,没有其他的方式。如果他觉得他本身是聪明的,那么他就更愚蠢了。如果他觉得他是愚蠢的,那么智慧已经开始了,那么他已经开始醒悟了。如果你觉得你是无知的,那么你并不愚蠢;如果你觉得你知道,那么你是完全愚蠢的,不仅愚蠢,而且还陷得很深,似乎不可能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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