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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赴金陵

  • 作者:予羡鱼
  • 类型:浪漫青春
  • 更新时间:2021-09-01 00:53:26
  • 章节字数:14272字

星子藏匿与云翳之后,月色更是凄惨冷淡,落在巷子中的光晕,实在是微弱的可怜。

饶是如此,沈阮却还是瞧清了姜胤的模样。

他的五官轮廓与年少时其实相差无几,随着年月的渐长,日益变得稍稍成熟,轮廓加深,带出几分冷硬来。

与年少时,却也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其实本王很是好奇,不知沈姑娘可否为本王解惑一二。”姜胤冷淡的声音在大雨中响起,让人听得不太真切,就像是从远处飘摇过来。

沈阮虽是知晓姜胤此时是在耍花招,想要拖延些时辰,可她还是给了他这个机会:“王爷但说无妨,只要是沈阮知晓的,必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对于沈阮的这般识时务,是让姜胤没想到的,他本以为沈阮会让他滚,在持鞭朝他挥来,但是让他没想着的却是,这人竟然就这般轻而易举的应允了他的要求。

姜胤心中掠过中种种想法,只是嘴上却依旧是说道:“其实本王很想知晓,沈姑娘是如何认出本王的。”

“本王虽是大梁的王爷,可不常出来走动,就连金陵城也不见得有几人认识本王,沈姑娘你一个大燕人氏,还是个平凡普通的妇道人家,又是如何认出本王的?”

沈阮莞尔一笑:“认出王爷很奇怪吗?毕竟我连云晔都认出了,不是吗?”

姜胤眉心一跳,正要说话时,便又听见沈阮继续说道,“其实王爷倒也不必如此惊讶,云晔公子可是人中龙凤,我不识得才是有问题。”

不,不是这样的。

姜胤觉着沈阮识得他们才是有问题。

毕竟他与云晔就连顾弥几人都不识得,若非是眼前这个明艳绝伦的姑娘暴露了他们的身份,云晔又怎么可能至今下落不明。

他随着那些微末的线索一路追着过来,别说是云晔的面了,就连衣角他们都没摸着几分。

想到这儿,姜胤的神色是愈发的不快。

大雨依旧哗啦啦的冲刷着街头巷尾,瓦砾被冲击出剧烈得声响,所有的一切都在雨夜中悄然进行。

“其实王爷实在是不必在这儿与我左顾言他的。”沈阮见着姜胤神色很差后,倒是饶有兴致的提了一句,“我知晓王爷是有什么打算,只是王爷为何就这般确定,你拖延着时日等来的一定是你的人,而非我的。”

这个问题,姜胤还真是没想过。

毕竟突袭这件事他们已经占了上风,若是在这等情况下,他们还能被骆闻息一行人给反杀,姜胤觉着自己这次真的可以提着脑袋回金陵。

“还是王爷觉着,你的计划天衣无缝,我们无人能猜着。”见着姜胤没说话,沈阮便又很是贴心的继续说了句。

姜胤神色一僵,看向沈阮的目光中更是多了几分不善。

沈阮自是坦然受着,毕竟姜胤这等目光于她而言实在是不算什么,毕竟在之前的时候,她什么眼神没见过,只不过如今瞧来,竟还有几分怀念。

沈阮挽着手中的鞭子,软绵绵看似没什么威慑力的鞭尖垂地,浸染在雨水之中,将它自身的凌厉冲刷而去,只是单单瞧着,还觉着有几分貌美。

风雨声在此刻是愈发大了。

骆闻息回头去看那间客栈。

它立于黑暗,似乎已经要随着这风雨飘摇而去。

烛火明灭,

只依稀有几间屋子的烛火还亮着微弱的光。

“若是无事,王爷倒是不妨与我猜猜。”沈阮笑道,“一会儿能破屋而出的,到底是谁的人。”

说实话,姜胤并不想同她赌。

不管是沈阮又或是骆闻息给他的感觉都不如表面那般简单,或者说多年的直觉与眼光,让他觉着这两人都是极其危险之人,可相对而言,沈阮对他的威胁是要比骆闻息轻很多的。

人嘛,自然都会选择挑一个软柿子捏的。

风雨声在此时显得愈加沉闷。

整个夜更是张牙舞爪的像是要随时吞噬他们一般。

姜胤感觉心里闷闷的,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一样。

只是虽没说话,但两人都十分有默契的看向那处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的客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数道人影从这黑暗之中跃出,跳上屋脊,月华凄惨的落在屋脊上,自也照亮了他们。

“看来,是平手啊!”沈阮轻轻一叹,“我这位小叔叔真是越活越活去了,竟然没将你们全都给杀了!”

“不过没事,这不是还有我吗?”

沈阮轻叹着,手中的软鞭再度被她扬起,随着鞭风,这一声响是在风雨中划开了一道口子。

姜胤想也没想便拔剑而起,拦住沈阮的去路。

“沈姑娘,你的对手是我。”

“姜胤。”沈阮没有在装模作样的唤他王爷,而是直呼了他的名字,她声音温温软软的,就像是情人之间亲呢的呢喃,姜胤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只是还没等着的恍惚的阵过去,就再一次听见沈阮的声音徐徐在风雨中响起,“可惜你打不过我。”

姜胤神色肃冷,剑招凛冽:“废话,不如看看本王的剑,到底可否拦得住你!”

原先两人在缠斗时,姜胤还不觉得自己怎会打不过一个才十五六的小姑娘,可真当她认认真真地与他动手后,姜胤发现,这还真是打不过。

沈阮实在是太清楚他的招式了,不管他用什么招式她都可以预判到。

可是对于沈阮的招式,虽是有些眼熟,但却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这种憋屈感,姜胤可谓是从来都没有过,就算是与云晞对招,那也属输赢对半,可不会像此刻这般。

“我早就说了的。”沈阮叹气,“姜胤,你不是我的对手。”

“本王从来都不知道,沈姑娘的废话竟然可以这般多!”姜胤下手更加狠绝不留情面,几乎是招招都瞄准了沈阮的命门而去。

沈阮对上他依旧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只是就在姜胤被她逼得节节败退之际,一道更加凌厉的剑光从远处而来,直劈她的命脉。

沈阮顾不得姜胤,只能转身避开。

雨是越落越大。

一道修长的人影身姿甚是轻巧的落在了姜胤的身边。

真巧。

又是个熟人。

沈阮在瞧见云晞的那一刻便知晓,有些事,强求不来,有些人,自也会重新出现在你的生命之中。

“殿下。”来人低头询问道,“您可有事?”

“无事。”姜胤摇头,示意他看向沈阮,“华琰,她可不是什么善茬,我俩一块上,尽早解决。”

华琰,原先是她的左膀右臂。

只不过她死后,成了姜胤的左膀右臂。

自打成为沈阮后,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那一年去大漠,她带的人不是乐怜而是华琰,会不会结局便有所不同。

当然,她更倾向于是,华琰与她一同埋骨大漠。

沈阮挽住长鞭,神色轻松:“好呀,那你们便一块上吧!”

如今的悬镜,其实尚且留了不少她曾经的心腹。

毕竟当年她埋骨大漠时,说的是她任务失败,被敌人刺杀身亡,毕竟如今的贤王府,不也还留着她的牌位吗?

只是不知这些心腹,如今是为姜胤所用,还是她曾经的未婚夫,云晞所用。

冷冰冰的雨水打在脸上,沈阮甚至是想,要不她便趁这个机会,偷溜回金陵一趟。

很快,她的思绪便被打断。

姜胤与华琰联手朝她袭来。

对付姜胤尚且是游刃有余,但是华琰可不是。

曾经的华琰便是她的左膀右臂,而今二十年过去,华琰的身手比之当初,只会是更进一步。

对上他,沈阮可不敢托大。

有了华琰的帮衬,原先被沈阮压着打的姜胤自也是变了个样,展现出了他真正的实力。

沈阮在躲开他剑招的那一霎,便将软鞭收回,以剑相抵。

姜胤与华琰在瞧见那柄剑时纷纷都变了脸色。

趁着他们惊讶之际,沈阮找到他们的破绽毫不犹豫的刺去。

两人自也是因此受了些轻伤。

沈阮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王爷,好看吗?”

“这柄剑你从哪来的?”

“自然是抢来的。”沈阮轻笑着,眉眼间的张扬恣意像极了曾经的她,“从姜阅手中。”

听见这个名字,姜胤的那颗心几乎是在瞬间直坠深渊:“他在哪?”

“王爷的这个问题未免也太好笑了。”沈阮笑着瞧着这柄清亮如雪的剑身,又瞧了瞧神色慌张的姜胤,“他的剑都被我给抢来了,你觉着他如今怎样?”

“他可是大梁的郡王!”

“那又如何?”沈阮笑,“大梁的郡王却死在大燕的盛京城,你猜猜看,若是被我大燕的陛下知晓,你说我们两国之间的止战协议,会不会就此作废?”

“王爷,若沈阮提醒你一句,自打你们那位骁勇善战的王爷死后,你们大梁可就没在出现过能领军打仗的人物,但是我大燕的镇北王,还活着了。”

姜胤神色肃冷,带着一阵的杀气。

沈阮丝毫不惧他生气:“再言,姜阅不过是个不得宠的郡王罢了,就连他的父亲都厌弃他,你对他倒是好。”

“他在如何,那也是我姜家儿郎,可容不得你们放肆。”姜胤呵斥着,手背上的青筋一点点的凸起。

“王爷何必说得这般委屈又深明大义的。”沈阮嗤笑,“那一夜,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还是王爷觉着,你堂兄的命是命,我与我小叔叔的命便是不命,能由得你们践踏。”

“王爷,不要与她多言,直接杀了将剑抢回来便是。”华琰说完后,再一次朝她扑了上来。

沈阮使剑可比鞭子好,独有华琰一人,她尚且可以应付一二,只是没过一会儿,姜胤就像发了疯似的再一次加入战局。

这一次这两人的目标都十分明确。

一个是想要她的命,一个是想夺回她手中的剑。

“骆闻息!”沈阮明白自己此时是决计打不过这两人,她一边抵挡着,一边扭头大喊一声。

骆闻息那边对他而言尚且是游刃有余,只是当他扭头瞧见华琰与姜胤时,他顿时也头皮发麻。

华琰这厮,怎么也来了?

骆闻息赶紧将身边的人甩掉,朝着缠斗在一起的三人冲过去。

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遣人将华琰给引开才对!

有了骆闻息的加入,战局顿时就扭转过来。

虽说沈阮可以压着姜胤打,但骆闻息与华琰却只能打一个平手。

最主要的是,华琰压根就不接骆闻息的招式,而是一门心思的缠着沈阮。

毕竟他们都清楚。

沈阮可以压着姜胤打,但是却无法压着华琰打。

华琰可以和骆闻息打一个平手,而姜胤也可以和骆闻息打一个平手。

他们之间最大的变数,是在沈阮身上。

就连华琰和姜胤都想不明白,为何沈阮可以这般准确的预判出姜胤的所有招数。

这般精确的猜着姜胤的心思,就像是他肚里的蛔虫般。

但是很快,华琰也发觉了。

沈阮也可以预判出一些他的招数。

虽然不是全部,但就这么几招,也足以让华琰心惊。

大燕,何时出现了这般可怕的人。

姜胤和华琰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瞧见了杀意。

若是让这人成长起来,只怕来日又是一个裴行之这般的人物。

如今大梁国力渐弱,是决计没法与大燕抗衡的。

“他们怎么打得这么疯!”骆闻息也被两人的打法给吓了一跳,不过他也是遇强则强型,他挡住华琰不少的攻势,好让沈阮先把姜胤给解决掉。

显然沈阮并没辜负骆闻息的期望,在对上姜胤时,也是一改之前逗猫似的打法,变得凶狠起来。

姜胤几乎招架不住。

瞧见姜胤身上的伤越来越多,华琰自然也是越来越担心,也就是这么一分神,就被骆闻息给抓住机会,朝着华琰的心口狠狠刺去。

“华琰!”姜胤高喊一声,飞似的跑过去想要扶住他。

但沈阮就像个幽灵般,紧紧地缠在他身侧,叫他是寸步难行。

沈阮的身手虽然不在他之上,但是她的预判,完全是将他的能力直接往下压,本来他就在沈阮手中受了不轻的伤,就在他这么义无反顾的奔过去时,沈阮是瞧准机会,来了个一击毙命。

姜胤只感觉自己的腿传来剧烈的痛意,这份痛意更是直接阻挡了他往前的路。

他甚至是想要再一次给爬起来,只是当他有所动作时,第二次的痛意便预他预想般再次落下。

这一刻,姜胤明了。

她不想要他的命,只是想让他成为一个废人。

“不……不要!”被一剑刺中的华琰倒在地上,血汩汩的从他的口中流出来,他双眼猩红的瞪着她,目光里充斥着恨意与绝望。

沈阮轻而易举的就踩在了姜胤的后背上:“不要什么?”

“是不要杀了他,还是不要在断了他的手?”

“又或是,都不要?”

华琰摇着头,声音嘶哑:“求你,都不要。”

“不要求她!”底下,姜胤恶声恶气的声音传来,“你若要杀便杀,技不如人,我自是认的。”

“暖暖。”骆闻息也收了剑走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两人,就像是在看这世间最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轻蔑且充满了不屑。

“不要杀他们,我留着有用。”

沈阮当然也没想着要杀他们,毕竟姜胤活着,对她而言,也是有可用价值的。

不过这件事既然被骆闻息给提出来,她自也顺水推舟的答应下去。

“也行。”沈阮颔首,“不过你记得先将云晔的位置给问出来。”

“我还想找他算账了。”

沈阮收了脚,又垂眼看向趴在地上的姜胤,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后,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风雨掩了她纤细娇弱的身影,几乎整个都被黑暗吞噬。

这走了几步,沈阮便感觉一阵眩晕袭上心头。

她想要稳住身子,可终究是没有做到。

“暖暖!”

大雨一连落了两日,这才堪堪停住,只是屋檐上,依旧偶尔会有雨水落下来,将青砖染湿。

温热的日光也是在雨后,一寸寸的重新攀爬而上,透过窗扇落到屋里来。

沈阮醒来时,便见着日光在青砖上跳跃,粼粼日光铺陈开。

骆闻息脸色极差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见着人醒后,这才扭头唤了丫鬟进来伺候。

温热的水流淌过干涸的喉咙,沈阮这才感受到自己好像重新给活了过来。

她睁着眼,有气无力的看着骆闻息:“小叔叔,我这是怎么呢?”

“您搁这儿还有脸问呢?”骆闻息不出声还好,这一开口便是阴阳怪气的叫人心生厌烦。

沈阮一听这话,便知他多少是知道了些事,只是她拿捏不准到底他知道了多少。

“为何没有?”

“你身子是怎么回事,你心头没数吗?”骆闻息被她这无辜的模样给气的不行,甚至是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撬开她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装了什么!

棉絮吗!

沈阮倚在迎枕上,漫不经心的说道:“内宅里妇人间的手段一向都是层出不穷,我一时大意中了招,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谁做的?”

“不知道。”沈阮耸耸肩,“但左右也就那几个吧,毕竟与我有仇的,也只有她们。”

骆闻息还是气得不行,他瞪着她说道:“周书衍与傅清辞不是交好吗?你没让他给你看看吗?”

“看了呀!”沈阮顺着他的话说道,“只是调制解药又非是一朝一夕的事。”

“小叔叔,姜胤和华琰呢?”

“关着了。”骆闻息没好气道,“你关心她们作甚?还是真像你所言,你想知道云晔在何处?”

“逗他们玩玩罢了。”沈阮闭着眼说道,“不过小叔叔要他们的命有何用呀?”

“我自是有我的用处,你别担心这么多,你先自个将身子好好养着吧。”骆闻息担忧道,“此时你若是早些与我说,母亲那我就该多替他们美言几句的。”

“如今我们可算抓着他们了,可要回盛京去?”

骆闻息稍一沉吟便说道:“不,我还要去别处一趟,我遣人送你回盛京。”

“那你要去哪?”沈阮复又问道。

骆闻息其实不太想与她说,可对上那双清凌凌的眸子,骆闻息叹了一口气后,还是没打算骗她:“去一趟金陵。”

“那便一同去吧。”沈阮道,“我也想去金陵见识一番。”

若是沈阮要跟着,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只是有一人那,却是不太好交差。

“你不管傅清辞了吗?”

“要呀!可这不是事急从权嘛!”沈阮垂眼说道,“我夫君自是会体谅我的。”

“只是不知这一去金陵,可有机会回来陪着他一同过年守岁。”

骆闻息在一侧补刀道:“你可从没与云晞一起守过岁。”

“好端端的,又提他作甚?”沈阮道,“你也不嫌晦气嘛!”

骆闻息:“……”

不过沈阮既然打定主意,骆闻息便没有在劝,毕竟跟在傅清辞身侧,还是同他一起,骆闻息自是更愿意沈阮选择后者。

但骆闻息还是不免有几分担忧。

“我们多久走?”

“就这几日吧!”骆闻息起身负手说道,“你可要写信给傅清辞?”

“自然是要的。”沈阮觉着骆闻息这是在说废话,“若是不见信,我又没回去,我夫君担心我可怎生是好。”

骆闻息忍不住翻了白眼:“我这儿有些事,我想你可能不太愿意听。”

“什么?”

骆闻息道:“傅清辞并不在盛京。”

闻言,沈阮眼皮子蓦地一跳:“不在?”

“是。”骆闻息颔首,“说是,我们离开的第二日,他便与人一同离开了。”

“离开的还有谁?”虽是心中勉强有个底,但沈阮还是不太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楚宴与顾弥。”

沈阮捏着手中的被褥,许久后才道:“裴斯年与裴竹生呢?”

“裴世子自然是要坐镇盛京,至于裴二公子,说是惹了祸,被裴斯年给送到什么庄子上去面壁思过了。”骆闻息说出来时,多少也觉着几分无语。

只不过,这也确确实实是他能查着的事。

沈阮沉着脸道:“裴竹生必定是将傅清辞给带走了,裴家的事,同我夫君有何关系。”

骆闻息不敢触她霉头,只能点头应和着:“我也觉着甚是如此,只是如今他不在盛京,这封信你可还要寄?”

“自然。”沈阮道,“总不能他不在,我就不寄信回去了吧!”

“我如何能知道他不在盛京呢!”

骆闻息颔首:“既然是这样,那我便去安排人将信给你送回去,对了,你可要见一见姜胤与华琰。”

“他们有何可见的,不必。”沈阮重新合上眼,“安排下,我们还是尽早走吧。”

“我也正有此意。”

因沈阮的病有些来势汹汹的,所以骆闻息便在此处多歇息两日,第三日时,这才决定离开此处往金陵去。

从永锦到金陵,这路程可不算短。

一行人日夜兼程,赶了大约十来日,这才风尘仆仆的赶至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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