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默想了想，夹了块牛肉放在嘴里，满意地发出一声呻吟，然后说道：“你担心牛肉里吃出头发或者苍蝇什么的吗？”

“废话！你要不要这么恶心，你还在吃呢....”

“那我当然也担心会死，这是每个人的正常反应好不好？”钱默耸耸肩，“其实每个人来天镜阁都有自己的理由，各不相同，不过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孤独，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你也很孤独，我也很孤独，我们都是孤独的人儿。”

钱默看了凉果一眼，接着说道：“毕竟是混沌者，很难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不管是可怕的食量也好，还是一些特殊的习惯，比方狼属混沌者月圆之夜的哀嚎，鱼类混沌者常年会把自己泡在浴缸里，这些怪癖，注定让他们孤独，注定让他们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而且，混沌人的思维和普通人不一样，很难融入普通人群，所以天镜阁，守夜人培训营，算是给了混沌者一个归宿。加入天镜阁，或者下属的平妖局，你就不得不和平常的生活说再见，在这里你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猎杀星界怪物，保卫地球。而那些星界怪物，恶魔信徒，最痛恨的也是我们这些守夜人，我们具有妖化的能力，内心却是人类。我们是群生活在夹缝里的人，两边不讨好。”

凉果听完钱默的话，沉默着，他对于此事，倒是不以为意，毕竟两世为人，心性早就变了。

他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不在意自己的命运，就像顾青山老爷子临别时的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什么都不用去想，只需要做一个善良的人，就好了。

也如同陈寒老师说的一样，一个人可以外表可以下贱，行为可以下流，行事可以卑鄙，但是绝不可以违背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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