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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温家往事

  • 作者:星辰居士
  • 类型:浪漫青春
  • 更新时间:2021-10-22 02:00:36
  • 章节字数:12880字

讲这些都讲给吕文杰与卿青子听之后,赤将子虚显得如释重负。

他却是露出笑容,对吕文杰说道:“文杰,此次下山,师父却有一事想要相托。”

“师父但说无妨。”

“嗯,此次下山去,你帮为师寻一个徒弟。”

“啊?”

“嗯。”赤将子虚点了点头,他说:“鹤鸣山上,拥有格拉维瑞斯能力之人少之又少。我希望你们能够替我寻找一位合适的徒弟。他必须既是强大的能力者,又是不超过十五岁的儿童。你叫他按照《太平经》中的法子练下去,看看是否能够结出丹来。倘若真的能,那么我们道家的成仙之路,便算是打通了。

“年龄不得超过十五岁,还得是强大的能力者?”吕文杰不禁苦笑。“您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把难题解开,才能显示你的水平。”赤将子虚和蔼的一笑,说道。他从桌上拿起了一张草纸,正是他从扉页中取出的那一张。

“这是将格拉维瑞斯提炼而出的办法。使用了这种方法之后,一个人本体所携带的格拉维瑞斯能力将荡然无存,化作那缺少的东西,补充进丹田而去。刚好,你发小的女友,可用此法消灭那灵者之刺。”

吕文杰一早就想到了这事,只是沉浸在叹惋中,未曾提起。这时候,他接过草纸,说道:“师父,真是帮了大忙了。”

“无妨。你记得,替我寻个合适的继承人回来就行。”赤将子虚挥了挥手,又道:“卿青子!”

“啊,弟子在!”卿青子连忙应道。

“你随文杰师兄一同下山。若寻到了合适的继承人,那便将他领回来。倘若他不愿意上山来,你便留到山下,监督他练功。”

“是,师父!”卿青子连忙答应道,可是眉角却露出了担忧之色,他问道:“师父,那若是他不上山来,我难道还不能回来了吗?”

“不能。”赤将子虚眉毛一挑,说:“一甲子的时间,必须勤练不缀,一天都不可缺少,方可入门!若是断了一天,经脉循环便不够连贯,灵力便无法催生了!这是师爷特别嘱咐我的事情!”

“那,”卿青子本想说,我不回来,那谁给您送终啊。但这话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只得看向吕文杰,只见后者冲赤将子虚点点头,说道:“师父莫怕。倘若师兄想要回来看望您,我与他轮班相替即可。”

“嗯,我派他去,正是叫你俩有个照应。”

赤将子虚抚了抚胡须,说道:“文杰,若是无事,今夜在此歇息一晚,便可下山。倒不是为师赶你走,你朋友的事情,毕竟是急切的。”

“嗯,我本也急着回去。只恨未能待在师父身边多做请教!”吕文杰遗憾的说。他这话却是真心的。

但上鹤鸣山来,主要目的已达成,接下来的就只有回去答复风星河了。

他回想起,温尔钰还在山脚下等着,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便心如归箭般飞奔下山去。

卿青子亦收拾了东西,跟在他后面。不出意料,他的脚程要比吕文杰还快三分。常年在山间挑着担子行走的道士,果然在耐力上不同凡响。

一大早出门,下山的路才一天就走完了。晚上7点的时候,他们在山脚下的旅馆汇合了。

早在半山腰里,一有信号,他就给温尔钰发了消息,故而她早已在这里等候。一见到吕文杰和卿青子下来,她不禁打趣道:“你这家伙,下山怎么还拐了个道士回来?”

吕文杰笑道:“那还不是怕你孤寂清冷,给你找个伴儿?”

温尔钰笑道:“我有你陪着,怎么还会感到孤寂?倒是这位小道长,精干利索,气度不凡。”

她冲卿青子一拱手,笑道:“np市贺龙商会温尔钰。”

“无量寿佛,贫道道号卿青子,见过姑娘。”

卿青子久居于鹤鸣山上,不知道“贺龙商会”究竟是什么,所以听了温尔钰的自报家门,神色如常。这落在温尔钰眼里,倒是对他高看了一眼。

因为正常情况下,初次见面的人听说温尔钰是商会的大小姐,多多少少都会恭维两句,或说几句讨好的话。至不济也会舌头打卷,口舌结巴。像他这样神色如常的,还是第一个,

“不愧是出家人。”她心想,“心如止水,名利皆是浮云。”

但实际上,卿青子师承却属正一派源流。虽然居于道观之中,却不讲那么多清规戒律,与俗人没什么两样。只是他不知温尔钰的身份的含金量罢了。

只听温尔钰对吕文杰说:“你要是再不下山,我就要自己去上坟了,明天便是我哥哥的忌日了。”

吕文杰尴尬地挠挠头笑道:“害,本来昨天就该下来的,谁知道脚程不好,耽搁了行程。”

他拍了拍卿青子的肩膀,说道:“这位小道长,算是我的师弟。明日上坟,我们两个便与你同去。”

卿青子一脸苦笑,吕文杰不由分说就把他安排妥当了。

——

温尔钰哥哥的坟,埋在鹤鸣山北面的公墓里。

当年,弗多与尼斯南图还未打那一场战争之时,她父亲,抱着哥哥的骨灰盒,带领她一家三口人搬迁到了弗多。

那时候,吕文杰还未上中学,只是一名稚嫩的小学生。

他隐约听温尔钰说过,他的哥哥是被什么人给害死的。

但是,他却不明白,温尔钰一家为何要来到弗多。

公墓里,来祭祀人并不多,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家,因为今天并不是什么节日。

但是,肃穆的气氛仍笼罩着这里。偶然有小孩子嬉笑的声音发出,但很快就被随行的大人制止了。

温尔钰捧着一束新鲜的白菊,身后跟着的吕文杰提了一大袋子纸元宝,那是他们连夜买来的金元折好的。卿青子则提了一只包裹,里面装着糕点蔬果。

她领着两位少年,来到了一座孤墓之前。墓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她拿起扫把,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

卿青子蹲下,将贡品按次序摆在墓前,画了一个圈。他将祭酒洒在圈里,低声说:“施主,来领你的钱了。”

这句话,让温尔钰再也忍不住,她双肩微微颤抖,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吕文杰从次元树洞中拿出了火机,将一叠黄纸铜板放在圈里,轻轻点燃。

卿青子念诵着《救苦拔难经》,将纸元宝一只只的丢入火里。

清晨的雾气让纸钱变得潮湿,火头劈啪作响。静默之中,只有温尔钰在不断地啜泣。

“大哥,来领你的钱了。这一年吃好喝好,不要亏待了自己。若是不够花了,你便托梦给我,我随时给你送些。”

灰尘不断地在圈里堆积。温尔钰脸上的泪水不断地流下。她眼巴巴地望着,两位少年不断地把钱丢进去。

终于,最后一打元宝烧完了,纸尽火灭,唯余死灰尚存。温尔钰再也忍不住了,扑到了吕文杰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少年一言不发地,将她搂住,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发泄着心中的哀痛。

卿青子,则拿着一根木棍,挑拨着未充分燃烧的纸钱,令他们燃尽。

他抬起头,看见墓头上刻着的那段话。

“只有法院才能裁决一个人有罪,而不是公众。只有医生才能宣判一个人死亡,而不是媒体。”

话的上面,是黑白的照片。

那是一个,笑的很爽朗的少年。

他的名字,叫温子敬。

“我的哥哥,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大哥。他很热心,也很厚道。”

温尔钰轻声说道。

“但是那天,他浑身伤痕回到家里时,我和父亲都吃了一惊。”

她用几近哽咽的声音,讲述着十年前的那段往事。

那时候,他的哥哥温子敬已经上大学了。当天晚上,他和学生会里的四五个同僚外出聚餐。

温子敬本不胜酒力,但架不住几个同僚言语挤兑,软磨硬泡。

他说自己开车,他们说“你把车放这里明天再来开。”

他说自己不能喝,他们说:“没事,喝着喝着就能喝了。”

他说自己实在喝不下了,他们说:“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几杯酒下肚,温子敬就已经把持不住了,趴在桌上呼呼直睡。

等到他迷迷糊糊的睡醒了爬起来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坐在机动车的驾驶座上。

酒顿吓时醒了一半。他连滚带爬的下了车,看见面前的地上躺了一辆电动车,一名女子倒在一滩血旁。

他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检查那个女子的伤势,岂料对方还清醒着,看到了他的脸,第一件事就是露出了狰狞的笑。

“学生会主席,我认得你!”

她咬牙切齿的说。

“你给我们宿舍卫生打最低分,让我挨了批评,丢了德育分。我一定要到法庭上告你,让你陪到你倾家荡产!”

温子敬大惊失色。一时间,酒壮怂人胆,他从驾驶座上拿出了剃须刀,狠狠对她的喉咙扎去,直到她再也叫不出来。

然后,他把她连同剃须刀一并关在了车后备箱里,坐上了驾驶座。

他玩命地向前开去,一路上,造成了15伤1死的惨案。

最后,车撞出了栏杆,一头扎进湍急的河水里。温子敬跳车逃了出来,这下子算是销毁了他所有的证据。

半夜两点钟,他回到家里的时候,一身血迹,把父亲、母亲和妹妹都吓了个半死。

当时温尔钰尚还年幼。

父亲温贺龙连忙质问他做什么去了。

失魂落魄的温子敬哭着向父亲坦白了他所犯下的罪孽。

温贺龙听了以后,久久沉默不语。妻子急了,忙问:“你事情做干净了没有?!”

“做干净了!”温子敬哭着答道。“我把车开到护城河里去了。”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杀人灭口的啊!”

母亲急得掉眼泪。“你撞了个人,我们家又不是赔不起。可你杀人灭口,这就是死罪了!好在你把事情都处理干净了,只要我们不说,警察绝对找不到你。”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温贺龙,发话了。

“不。”他摇了摇头。

妻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老爷,你难道要?!”

“嗯,没错。”温贺龙的目光,慈祥而又凌厉。他看着温子敬,说道:“你要为自己犯下的罪过负责任。”

“父亲!”温子敬哭了。“你要把我送到警察局去吗?”

温尔钰也哭了。“爸爸,求求你别把哥哥送到警察局去!”

温贺龙蹲下身,温柔的对温尔钰说:“孩子。一个人要为他做过的事情负责。哥哥犯了错,警察叔叔会教他怎么样做一个好人的。”

他看了温子敬一眼,说:“你是一个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温子敬如遭雷击,他顿时觉得,这世界都抛弃他了。

妻子抱住他,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孩子,你怎么就摊上了这种事情啊!”

温贺龙叹了口气。

“收拾一下,换一套整齐的衣服,等会儿我带你去自首。”

“他会被判死刑的!”妻子突然歇斯底里的吼道。“你难道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死掉吗?!”

“邻居都看到他那个狼狈的样子回来了。”温贺龙轻声说道。“警察很快就会找到这里的。靠藏,是藏不住的。只有坦然面对自己犯下的罪过,才是唯一正确的路。”

妻子不再说话了,她知道,丈夫说的没错。帝国的法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悔过从宽。

温贺龙整理了一下衣冠,又对妻子说:“你去安排一下,把家里的房产、资金全部变卖了,都换成现钱。我们要全力补偿他犯下的罪过,最大限度的赔偿那些被他害了的人的亲属,以祈求她们的宽恕和原谅。他是酒后乱性做出了那些事情。如果我们诚心的悔过,求得受害人的原谅,或许能保住他一条命,叫他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妻子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凌晨四点钟,温子敬在父亲的陪伴下,到就近的警察局自首。

当地警察大吃一惊,连忙将他收进审讯室。温贺龙和温子敬积极配合地做了笔录,把细节全部交代了。

接案警察陷入了沉思。

过了许久,他对温贺龙说:“先生,令公子是个温和的人,他早先还曾经参加过社区的公益活动。说实话,我们也很难相信,他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过,您的孩子敢于承认错误,勇敢的来自首了,这一点,比什么都可贵。请他先在这里暂时拘留吧,我们会立案调查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够把遇害者亲属的名单给我。”温贺龙低声说。“他们无缘无故损失了孩子,我很过意不去。温家愿意承担伤者的医药费,和遇害者的精神损失费。”

“嗯,我们会再和您联系的。”

警官说。

此后,温贺龙得知,那名被杀害的骑电动车的女孩叫兵卉心。

温子敬之后一路冲撞,又造成了15伤1死。温贺龙一一探望了受害者家属,为他们付了医药费、丧葬费。他诚恳的向他们跪下道歉,包括那名死者家属在内的16个家庭,都被他所感动,答应原谅温子敬,以使他能够从轻处置。

唯独兵卉心家没有答应。

温贺龙卖掉了了两套房子,到殡仪馆去替兵家垫付丧葬费。

可他们只收下了钱,却愤怒的乱棍把他打了出来。

温贺龙诚恳的道歉,但兵家并不原谅他,即便是拿了温贺龙超额的赔偿的精神损失费,兵卉心的父母还是坚持,一定要法院把温子敬判死刑。

庭审的时候法官判决温子敬124年有期徒刑,赔偿兵家四十万精神损失费,赔偿其余各家12万精神损失费,鉴于温氏父子认错态度良好,且温子敬是酒后所为,故减刑33年,共计91年有期徒刑。

期间如果劳改积极,过有所立功,可以再度减刑乃至提前释放。

这个结果已经是温氏夫妇能够接受的了。可兵家接受不了。兵氏夫妇在法庭上哭天喊地,说一定要惩戒这等狡诈恶徒,要让温子敬死,要为兵卉心报仇。但判决已经生效,他们只能拿着温家变卖房产凑下的四十万精神损失费走人。

兵家不服上诉,上诉维持原判。最后案件发至尼斯南图帝国高级法庭进行裁决。

这时候,兵卉心的一个在高校里做教授的远房叔叔,被兵氏夫妇找来了。

他很有办法,先买通了几家报纸,写了文章,把温子敬描述成杀人如麻的恶魔,把酒后乱性改写成激情杀人,生动详细地描写了他如何残暴的杀害了兵卉心,然后还不过瘾,又开车连撞死了16个人。落网后,嚣张的威胁警察:“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他会让你们全都完蛋!”

细节与神情都描绘的生动形象,活脱脱一位泯灭人性的恶魔。然后他又扒出了温贺龙曾经的职务,一位警署官员。他指出,温贺龙权利通天,贿赂了警署,所以法院竟然裁决温子敬无罪。

然后他又伪造温子敬,发布报复声明,说放出来以后一定要兵氏夫妇好看,同时让兵氏夫妇哭诉,说温贺龙没给兵家一分钱。

一时间,帝国上下,公众群情激奋,民众大喊司法不公,亦有人说温贺龙势力滔天,一手遮天,要不然怎么能把这样一个杀人恶魔,审理了三回都没有判死刑。

民怨沸腾,要求治温子敬、温贺龙的罪。可是温贺龙哪里有罪?

最后,法院只好裁决温子敬死刑,立即执行,并将赔给兵家的精神损失费加到70万。

温家赔光了所有的家产,却没能保住唯一的儿子。温母当庭哭晕过去,而兵氏夫妇却仰天大笑,大仇得报。

见温贺龙没被定罪,法院外围观的民众不愿意了,将烂番茄臭鸡蛋没命的往法庭里扔。法官被砸得不敢出庭,足足在法庭里躲了五个多小时,待外面人群散了,才偷偷离去。

温贺龙心如死灰,他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走到街上,迎面都会有人走过来指着鼻子骂他祖宗。一时间,威胁恐吓的信件如雪片般飘向温家。温贺龙的妻子承受不住压力,自杀了。

丧妻丧子之痛,让温贺龙一夜之间白头。

恐吓和辱骂的信件依旧如潮水般涌来。他本是不在乎的,直到那些人打着伸张正义的旗号,声称温尔钰和温子敬都是“恶魔兄妹”,他们要“替天行法”,做掉她的时候。

温贺龙意识到,这里的环境已经不适合女儿和儿子的生长了。

他写了一封信给皇帝,大意是对这个国度的民众失望至极,而且在这里也生活不下去了,打算带着孩子移民到弗多去。但是,自己对太阳神的信仰却从未改变过。

那时候,皇帝在闭关。信被传进了神庙,却杳无音讯。卡洛斯知道皇帝认识他,故派人安排给他办理了护照和盘缠,以及移民协定。

然后,温贺龙就抱着儿子的骨灰,带着9岁的温尔钰,以及刚一岁的小儿子温情凉,来到了弗多定居。

人过中年的他,为了生计,白手起家创业,造就了现在鼎鼎大名的贺龙商会。

他把温子敬的骨灰埋在鹤鸣山下,这距离天上的仙宫最近的地方。

他希望儿子能够原谅他。

温尔钰哭着讲完了这故事。

“那个兵卉心的叔叔,利用媒体颠倒黑白的恶心玩意儿。我就是死,也不会忘了那个狗杂种的名字。”

“兵文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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