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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帝王亲弟 长河龙真(2)

  • 作者:天明风清
  • 类型:架空历史
  • 更新时间:2021-11-07 01:01:06
  • 章节字数:17472字

【赵墨】

“南方?去了南边吗。”

听完之后,他微微迟疑了一下,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一句回答。

老王的回答当中,赵墨原本在期待虚弥大师有可能就在城内。但是此刻他的期望确实落空。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是的,我可以确定。是我在当地的一个线人告诉我的,花了三两银子。包着头,懂武功的美艳妇人,如果虚弥大师来到毅王府那一日的袭击。根本就是她自己策划,只为了离开西域的话,老大,你要怎么做?”

老王说完后,在他的语气中带有了明显的迟疑。

他知道自己很难办,赵墨清楚。

一个两难的局面,没有一个可以加以利用的对象,会很难离开。

赵墨微叹了口气说:“目前,我们只能设法混出去,强行突围了。我们要把莫将军给带回帝京,乾北此行,才算是没有白费。”

几人向前,混入了阵列分散踏出城外的毅王军阵。

在此行中。赵墨以前所未有的谨慎,压低了自己前行的步态。他护着身后的吕姬,让她不会被毅王的军士察觉出女人的身份。

对徐梦并不担心,她练武的身姿和一贯认真的表情。

极容易让外人将她当成一个假小子,赵墨无需担心徐梦。

而他们即使穿着子丹城军士的衣服。再加上站在最靠后的一排,并没有太大被发现的风险。

“我去。”苏贝忍不住捂住了嘴,

赵墨侧过了头,在此刻他才看到了让毅王压力倍增的佛宗子弟。

仅仅两百名穿着黄色袈裟的年轻和尚手持木棍,面容肃穆在子丹城城墙前列阵。而在他们的背后,是一道挂下黄色垂帘的车架。

尽管在人数上,子丹城守军拥有碾压性的优势。

可是,赵墨完全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从那些佛宗子弟的脸上发现任何一点紧张的情绪,比起子丹城这里的军士,面庞上不断出现恐惧和惊慌。

“臭和尚!你不要太嚣张。”

毅王胖归胖,可是胆子确实不小。踏着重重的步子,向前踏了两步,拿起了自己手中,已经拔出鞘的长剑对准了在他们面前车帘掩盖下的长车。

“阿弥陀佛。”

悠然袅长的声音从车帘下传出。

“毅王爷,虚弥失踪于子丹城内。难道你们不应该给本宗一个交代吗?”

“我说了。我已经尽力在找她了!你们应该再给我一点时间,而不是现在就过来催促我必须要把人交给你们,太过分了。”

带着怒意的毅王吼道。

“本宗已经给了你如此之长的时间,难道你是刻意不想交出虚弥么?还是虚弥,原本就已经被你杀害了?”

如果老王打探到的消息是准确的,赵墨清楚毅王此刻的无奈缘于什么。

他确实没有刻意想要陷害虚弥大师,但是却因为意外而无法弥补。

“本王说了,虚弥大师是来帮我的孩子祝寿的。我怎么可能会害她,你看看本王现在胸口的伤,您,龙真大师。本王早就听闻您是佛宗四大宗师之一,以您的德高望重,难道看不出本王没有在撒谎吗。”

毅王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佛宗松口的可能性,所以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我皇兄已经派赤蓝司楚首席前来调停,只要你愿意等。他很快就可以到达子丹城!”

但同时,也在沉重的语气尾部,为自己添加了可以松口的语调。尽力地在让听他说话的人明白,松口不是不可能。

“在上一次你请求本宗宽限的时候,本宗同意了你的请求。但是这一次,对于本宗而言,一次又一次的宽限不代表本宗在向你退让,毅王爷。给本宗一个最后的答案。”

蹬!蹬!蹬!

三道沉重的声音从那道黄色的车帘当中垂下。

佛宗两百余名弟子举起了手中所握着的木棍!

“我去,难道他们要拿着这根木棍和他们打吗。”苏贝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带着十分巨大的惊讶看向了正前方说道。

“佛宗的底蕴不是我们能够估算的,我只知道那根木棍绝不会被刀剑砍断。”

徐梦声音低低地说道。

赤蓝司首席,六大蓝衣之首已经在赶来调停的路上了么。

可惜。赵墨看得出来,佛宗已经没有耐心等到他的到来。

“啊,呐。我和你说啊,只要这一次。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本王就绝对不会让你们佛宗失望的。我不但会找到虚弥大师,而且还一定会完成之前答应你们的事。”毅王向左向右,岔开双腿,同时抬起了自己两侧的双手,以示尊重!

他在向佛宗表示他最大的诚意,只是这些家伙未必会感谢他。

赵墨无奈地笑了笑,握紧了腰间墨刃的剑柄。

“老大。”徐梦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我去刺杀毅王,你带他们离开。”

“这怎么行。”赵墨看到了老王和苏贝对徐梦提议的惊疑。

一直与徐梦不对付的吕姬,也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要吸引毅王军注意力的徐梦。

“我有底牌,佛宗会保我。”

徐梦巧然看向赵墨:“信我一次,我会活着回来见你。”

底牌……难道是老头子给他的。

赵墨知道魏老头有各种各样的人脉,不过老头子怎么可能会认识臭和尚。

“不行!”苏贝踏前一步挡住徐梦动作,开口道。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要去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徐梦瞪了苏贝一眼,不过没有完全不听他话的意思。

“苏贝……”赵墨知道自己没有太长的时间做思考,看了一眼双眸认真的徐梦。以及站在自己身前铁了心要保着徐梦的苏贝。

“行,老王来带莫将军。我们在子丹城南方的首云府会和。”

“明白。老大,放心。你和老王还有……”她瞥了一眼吕姬说:“到右后方去,尽量拉开距离。不要和我们太近。”

“好。”赵墨点头,示意老王扶住莫玉紫。

年轻俊朗的将军脸庞上露出了感激和惭愧。大概他清楚,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进一步拖累了他们的前行。

赵墨可以有更多的方式脱身。

“老大,你放心吧。”苏贝露出了自己的牙齿笑了笑。

“草!王爷,这有个娘们!!”

徐梦的身旁,一名粗糙凛冽的军士突然抓住了徐梦的头盔。

将她束在头盔内的利落长发给掀了开来,那张白皙干净的面庞在下垂的太阳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显眼。

赵墨握住了手中的墨刃。骤然爆发的意外打乱了他的想法。

而战力仅次于他和徐梦,练过一定武艺的老王也握住了自己放在腰间的刀柄。

“他奶奶个熊的,你小子说什么!”

一直被佛宗的压力给弄的神经紧张的肥胖王爷转过了头,隔着现在不算太远的距离,赵墨终于看清楚了那张满脸横肉堆积的面庞。

额头上因为存肉太多,而被挤出了三道深纹。

两只眼睛大的跟铜铃一样,带着震惊和怒意扫视向赵墨和徐梦。

似乎徐梦那张干净白皙的脸庞没有让他的目光停留太久,而他对只是身高略高一些,也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赵墨没有兴趣。

凶狠的目光在横绕了一圈之后,最终落在了赵墨和徐梦的缝隙中。

糟了!赵墨知道刚刚因为和徐梦骤生戒备应对毅王的缘故,中间留下了不小的缝隙。

一定是吕姬被他给发现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回过头,看向那张已经面露惨白之色的漂亮脸蛋。

赵墨忘记了,与毅王同床共枕不少年头的吕姬,他只要用一眼就可以认出来。哪怕只是一道轮廓,和一道身影。

在这一点上与他们是一定不一样的。

“臭婊子。本王还以为你去了什么地方,原来是跟着这几个家伙逃跑了是吧。好啊,你个贱人敢跑是吗。本王要玩你玩到老,你敢跑!”肥胖的身影踏前了一步,带着爆发的怒火看向了吕姬。

眸光在此刻却扫过了赵墨的脸庞。

比起其他赵墨曾经见到过的敌手,他带给自己的压力远不及领导南晋铁掠的顾凯。

赵墨没有害怕他的直视,,他握着墨刃前踏一步。

“如果没有办法,那就只能够杀出去。”

在身前,漆黑的剑锋已经拉出去一寸,温软玉手颤抖地落在他的腰上。

赵墨与毅王对视。

“那个,龙真大师请允许本王先处理好家务事。虚弥大师的事情,请龙真大师千万相信,本王一定会给予你一个交待!”

带着极为凝重的目光看向那道黄色车帘垂下的座驾。

毅王以空前认真的目光对他说道。

“只要你让本王先把这个臭婊子处置好。本王随意,让你的人进城去找虚弥大师都可以,只要不侵扰百姓。”

“唉……”赵墨的眸光与毅王并列。

“佛家人不会参与尘世俗事,毅王爷。用最快的速度去处理好你的家务事,我们只要你把虚弥大师交还给本宗。”

沉重敦厚的声音,让赵墨断了最后一丝借助佛宗子弟的机会。

他把墨刃给拔出了剑鞘。

而吕姬也是紧紧地和他站在一起。

“想要逃跑是吧,好。本王今天就把你赏赐给将士们享用!”毅王拔出了腰间的宽刀,对准了赵墨和徐梦说。

“把他们都给本王杀了,除了本王的女人你们不准碰。本王不要看到这里有第二个人活下来!”

“是!”

毅王的军阵左右散开后再行环绕,将赵墨一行紧紧包围。

赵墨握紧剑柄,他对于他们的估计没有错误。

尽管确实占据了绝对意义上的人数优势,这些毅王麾下的窝囊士兵没有一个敢主动进攻。他们只是凭借人数在给他们施压!

“给我上啊,本王要把他们剁碎了喂狗。”

千钧一发之际。

徐梦将手放在了赵墨的左肩上,示意他万勿动武。

“嗯?”赵墨疑惑地看向徐梦。不惧刀剑,向佛宗大阵踏前。

“呵!”与徐梦距离最近的两名和尚拿下自己的木棍,对准了走进他们身旁的徐梦。

“龙真大师,你理应出手相助。”

“哈哈哈。”

叉手放在腰间的肥胖王爷看着徐梦大笑了起来,与两百余名面色没有丝毫改变的佛门子弟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皱着眉头的赵墨并不理解徐梦的举动。

他记得刚刚徐梦计划之下,所说的她有底牌。可是佛宗已经明确不会参与他们这场‘毅王的家务事’!

“佛家人,不入尘世纷争。姑娘,凡事皆有因果。你们不该介入毅王爷的家务事。”

吕姬面色苍白。

而赵墨更是难以理解,徐梦对固执的佛宗大师说出请求。

那张被落日映照着的白皙面庞,只是抬起头看向掩盖着车架上身影的黄色车帘,带着认真说。

“若有昔日回忆,龙真大师必定还记得故人所言!倘若有日西域再相逢,必与君痛饮三千杯!”

凌厉劲风擦过赵墨的面庞,一根金黄色的圆杖撑在了地面之上。

稳重持厚的身影踏步而落!

那张看不出表情的面庞上只有两条发白的眉毛,以极为凝重的目光看向吕姬。

“与君,痛饮三千杯。长河落日,则为天下第一!”

“落日,已落。”徐梦以赵墨肉眼可见的速度。

将腰间佩剑拔出舞出一招,他并不认识。

魏老头也从来都没有教过赵墨的剑法!

“那个,龙真大师……大师?”愕然的毅王爷原来都已经准备带着自己的士兵上前,可是此刻却没有继续动赵墨的打算,而是带着无法理解的目光看向了紧紧注视着徐梦的龙真大师。

“阿弥陀佛。”

他敦厚的表情有些许动容。

“你是长河……”欲言又止之下。龙真大师注视着徐梦。

“大师,欠下故人救命之恩。今日,理应报恩。”

徐梦将剑收回剑鞘,看向龙真大师开口说道。

“我去,徐大美女。”苏贝贴到了赵墨的身后,而赵墨的思绪凝聚在了自己的脑海当中。

唯一的解释是,老头子当年与这位佛宗四大宗师之一是故交。

可是赵墨没有听懂她刚刚所说的长河落日又是何意。赵墨叹了口气,沉重的目光后退了一步看向徐梦。

毕竟,龙真大师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

“龙真大师……本王不管你跟谁是什么关系。”

大概毅王看出了他有改变主意的倾向,连忙开口说出了自己要说的话。

“只要你不插手今天的事,让本王把这个臭婊子抓回去。”

“多说无益!”苍老的手抬起,挡在了毅王肥胖脸蛋的视线前方。

“佛门子弟,剑前列阵!让他们离开子丹城。”

龙真大师双目注视于徐梦的脸上。

“昔日救命恩情,今日,便已两清。故人已逝,而今,珍重!”

····

····

【拓跋冷月】

“不得不说,拓跋王相器宇轩昂。远胜于顾副指挥使,倘若拓跋王相愿意好好花一花心思,和我们子舟殿下相处些时日。”

姚士儒拿了一颗干果放进口中,看向他说道。

拓跋冷月今日换上了一条深紫色的外袍,与天远王爷才可以穿的蟒袍不同。外层并没有绣上任何特殊的花纹。

他听到了姚士儒对于自己容貌的称赞。

顿时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说:“姚相不会以为子舟殿下是那种只知道看个人容貌的肤浅之人吧?”

拓跋冷月在跟随老师学习军阵和练兵之术的几年里。

并非对娇俏可爱的白子舟全然未曾动心,但他深知白子舟不可能会喜欢他这种武不能上阵杀敌的文弱书生。

与真正的普通书生一般,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倒也还称不上。

只是拓跋冷月根本不存在能够与顾凯相比的可能性。

当年年纪轻轻就敢以一对十五的顾凯。

拓跋冷月就已经自惭形秽,明白不是敌手。就再也没有对白子舟动过欲念,而他也畏惧自己老师的权力。

建康血变,清洗士族之威。让原本已经有摇摇欲坠之感的白氏皇族。

没有失去这已经是再三退让才得到的南晋王位也随风逝去。

转瞬之间,往事如同绯烟一样飞过。抬起头的拓跋冷月,再一次直视那张深不可测的面庞。

纵然苍老,但他清楚不可小觑。

“说句实话。拓跋王相,真的对子舟殿下一点欣赏都没有吗?大王以为,他的女儿虽说刁蛮任性,容貌倒也不差。如若拓跋王相当真毫无兴致,只怕是指能够让大王失望了。”

再三追问之下,压力骤增的拓跋冷月知道自己不可能继续隐瞒于姚相。

“那,自然不是。只是,还望姚相转告于老师。我视顾凯为知己,断不可能按照我王兄的想法迎娶子舟殿下。老师若有怪罪,请全部怪罪于我。”

“唉,大王倒也明白拓跋王相与顾副指挥使之间的情谊。清楚不可能强行让你答应。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笑了笑的姚士儒开口道。

“拓跋王相,应该知道你母国那里。将大王想要的战马准备的怎么样了?”

“哦?”清楚老师问起此事时,他那边的事情很有可能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

所以拓跋冷月没有怠慢姚士儒的问题,立刻开口说道。

“请姚相和老师万请放心,我们越国别的东西不多。但是战马,老师一定不需要担心,绝对不缺。只要千云城一到手,我们可以先移交一半。倘若夜岭国已经进入了大晋的控制之下,移交战马就会十分方便。”

“越国果然不缺战马啊。不和大晋一样,要受掣肘于那些唯利是图的马商。”

姚士儒的双眼微眯,而清楚他意思的拓跋冷月知道。

建康血变,老师对当年权倾南晋的几大士族痛下杀手。甚至连那些规模相对比较小的家族都没能够幸免于难。

以铁与血的方式,取得了大晋的最高权力。

让大晋没有任何一个富商大贾敢与老师叫板,唯独那些马商。是老师没有办法以武力应对的,他们掌握着购买战马的渠道。

而眼下他们越国开始对老师提供优质的马匹。

拓跋冷月深知,这很有可能是那些过去敢于掣肘老师的马商灭亡的开始。但是那对于他们越国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不过,我要提醒一下姚相。大晋国内有一些人恐怕不会那么轻易让我们的战马入境。你们要多加小心才好。”

老师迁都北望城。

实际上是削弱了对南方的控制力,让一些旧士族开始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放心,拓跋王相。”姚士儒听到他的建议后。

没有忽视的意思,而是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应对。

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你说的在理,大王担心过他们会有动手的想法。所以已经就这件事吩咐过我。昨日,我已用密鹰传信秦风,你们的惹恩可以在千云城交接战马,随即。秦风会派遣一个无双死士营负责护卫,随战马返晋。”

“姚相和老师高瞻远瞩。在下敬佩。”

笑了笑的拓跋冷月,开口说道。

“听闻,摄政亲王殿下在国内面对不小的压力。不知道拓跋王相对此可有所知?”姚士儒看向了拓跋冷月说。

他竟然连。

这段时间虽说一直待在北望城,作为王兄和老师两国执掌者之间沟通的桥梁。他也不知道老师的身体状况不好。

到底是不是在故意不愿意见他的缘故,不过拓跋冷月没有失去和王兄联系。

看起来,南晋在国内有眼线,数量也许不少。等回到越国之后,拓跋冷月务必要就此事设法与王兄进行清查。

但是拓跋冷月此刻选择回答姚士儒的疑问。

“是,劳烦姚相挂心。不过姚相应该也会知道,这是为何王兄希望能够确立越晋同盟的关系,有这一份同盟在,王兄可以减小因为天远帝悔婚带来的巨大压力。”

“当然明白。只是,拓跋王相。你要明白,大王的身体状况不好啊……”

姚士儒的话语回荡在走出相府的拓跋冷月耳边,他确实不太理解他说的话。因为他记得,顾凯在离开北望城之前和他说过。

公主殿下和他在天远带回了治好老师的药,可现在……

“喂!”调皮的声音,在拓跋冷月走在街道上的时候从身旁传来。

他刚刚沉浸在和姚士儒对话当中的思绪顿时恢复了过来,抬起头看向在他身旁,穿着一袭普通装束的白子舟,苦笑了一下。

“公主殿下,大王没有天远管得那么严。北望城人口不多,可是你也没必要随意出宫吧。”

像白子舟这样的脾气。

在他们草原部落多少要好一些,可是如果在天远帝朝的话。

拓跋冷月不太清楚白子舟的母妃会收到多少封大臣的弹劾奏章,尤其是来自礼部的官员会以当世难见的文采,将白子舟给批评到体无完肤,无地自容的程度。

“哎呦喂,我说。你现在怎么和顾哥越来越像了,就知道让我遵守父王的要求。真的是越来越像了,呵!顾哥也总是批评我,说我这里不对那里不对。要按照父王的想法来。”

白子舟噘着嘴说:“你们还真不愧是他的好学生。”

“唉,你大了。怎么还能够和以前一样,总得按照老师的一些规矩来。”

说起来,顾凯当初还和拓跋冷月提起过。自从萧氏叛乱,晋室南渡以来。当年的礼仪和规矩,大半都已经被天远给学了去。

此刻的南晋已经活的不太像是过去的南晋。反倒天远是越来越像他们了。

白子舟化着淡妆,不满地说道。

“呵,我就知道。你和顾哥啊,都是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孩子。哼。”

“怎么……老顾的情谊和想法难道你还能不知道?”

想起了刚刚自己对姚士儒提议的拒绝了之后,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和白子舟保持足够的距离而不能亲近,在自己的心里修改了自己原本想要说的话。

“……他就是个木头。非要我按一下,才能给拨一下。而且,当时回国的时候。我已经和父王说过了,李家老头子那种剧毒,我们都是没有能够猜想到存在的东西。父王根本就不应该为了铁掠的死伤而责怪顾哥。”

白子舟带着巨大的怨气说。

“我帮他死命地向父王去求情,可是他倒好。对于我的求情不管不顾,我对父王说什么,他反正都认为父王是对的。对我的意见爱答不理。”

“老顾从来都不可能会违背老师的命令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样,请我吃一顿羊肉怎么样?你们大晋的伙食也未免太差了些。”

有心以抱怨餐饭而拉开白子舟注意力的拓跋冷月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开口说道。

太差了!这倒不是他瞎掰扯。

南晋驿馆的标准餐饭,恐怕只能接近越国中等一家的日常餐饮。

“我父王压榨国库,以用军备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姚相要修一条堤坝,还是和我父王商议了好久才从国库去取到的钱。”

白子舟听到了拓跋冷月说的话了之后,带着笑意说道。

“国库里绝大部分的钱,都投入了军武。而就算是父王自己,也都是省吃俭用的。能够给你配备那种伙食,已经不错了。走,我请你去吃羊肉!”

白子舟摸了摸自己的兜里,对着拓跋冷月笑嘻嘻地说。

“我的存银大部分都还没用过呢,应该可以去请你吃几顿羊肉。我这公主可没办法和天远的那些公主相比,你就别惦记我请你吃大餐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老师的脾气?算了算了,我身上还有点银子。从越国那带来的,我们两个平分账吧。老师一个月就给你那么点银子,我要是给你全花完了,可没有办法对老顾交代了。”

苦笑着的拓跋冷月踏着步子向前说道。

“当年老师北伐一战,耗费了国库内的大半金银。才让我们的公主殿下不得不省吃俭用的过日子,不过好在也并非完全没有成效。老师拿回了北望城以北的不少土地。”

“父王想要的是明安府,跨过南怀地界。可惜,可惜啊。”

笑了笑的白子舟,低下头。

让拓跋冷月明白她不愿意继续与自己在这件事上聊下去,带着试探性的语气看向她问道。

“老顾不在而已,你的心情不至于糟糕成了这个样子吧?”

他知道在白子舟的心里,顾凯比任何人都重要得多。可是一般来说,她天性愉快活泼,除非发生了什么实在不高兴的事情。

“你难道不知道,我父王最近一边说身体不好,一边又要纳妾吗?”

白子舟呵呵了两声,低下头带着十分不快的语气说。

“纳……你说什么?纳妾!?”

听到白子舟所说,拓跋冷月的心中十分震惊!按照姚士儒已经对他所说的不止一次,老师连日常理政都有困难的身体状况。

难不成他还有这个精力和体力去御女?额……虽说。

拓跋冷月丝毫不质疑老师在这方面的能力。

“是啊,我父王要纳妃了。呵呵,我也许应该修正一下这个不太合适的用词。那个天远来的萧氏中人。”

翌阳郡主。

听到白子舟开口的那一刻,拓跋冷月的心中浮现出了她的名号!

那位并不为外界所熟知,一直默默无闻的天远帝皇长兄之女。即使是当年那场对天远王朝来说颇为激烈的夺嫡之争。

这位当年应该最具优势的天远皇长子,都几乎毫无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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