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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探囚宋少主,夜刺田官府

  • 作者:赵晓展
  • 类型:科幻空间
  • 更新时间:2022-01-28 13:12:47
  • 章节字数:15418字

第五十七章:探囚宋少主,夜刺田官府

尘埃飘扬喧嚣闹,车水马龙灯火俏

夜阑清荷出芙蓉,琴音画舫意境妙

突来骤雨拉狂风,人潮乱象瞎奔涌

逆潮独进占画舫,天籁揉雨酒浆琼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含糊期间的时刻会带来变幻莫测的风云。这一把银针散飞而来,即在南怀杰意料之中,也在南怀杰的意料之外。南怀杰洒脱之外的谨慎,被跟踪总归不是什么好事,直觉告诉他被袭击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他攀到视野开阔的高处。意料之外飞来的竟是几枚银针,银针让南怀杰心间猛然一寒。

南怀杰运起轻功一个窜身,空中翻了个跟头,躲过这一击。甩开扇子做盾护在胸前,顺着银针飞来方向,瞧见一抹飘逸的身影如同一只飘舞的蝴蝶一般,从树枝头飘向漫山斑斓花丛处。南怀杰哼了一声,苦涩一笑,运起轻功奋力追赶而去。

脚尖踩踏枝叶,手掌擒拿枝头,青山化作屏障,绿水悠悠滞留,天地间只有二人,着墨于山青水绿,一点白衣化蝶,一点青衣化影。你有意引路而逃,我默契随后而追,终于在一叠崖河谷的河畔碎石处,那碟白衣女子停了下来,南怀杰随后赶到。

白衣女子背对南怀杰,不慌不忙淡淡幽幽,高挑清瘦的背影,一抛乌黑靓丽齐到腰间的秀发,衬托出女性的柔美。有如此美发的女子让人第一联想到的是温柔,但南怀杰却感觉到的是冰冷。南怀杰的视线抹去她诱人的秀发,观察其两只手。芊芊细指顶端的指甲犹如鱼鳞一般晶亮剔透,指甲没有涂指甲油,却修的恰到好处。顺着指甲看到手腕,左手手腕处的一枚价值连城青碧的镯子彰显出其身份。

南怀杰的视线又从手腕移到脚踝,脚踝处的白衣有些泥垢,白色的牛皮小靴鞋跟处磨的矮上半指,但很是顺脚。南怀杰叹了口气道:“田荣姑娘这又是何苦呢?”

田荣姑娘没有转身,道:“南怀公子,你认定本姑娘是田荣姑娘的理由可不充足。”

南怀杰道:“田荣姑娘说的是,是一种感觉,感觉你就应是田荣姑娘,理由是说不出来的。田荣姑娘,在下再感叹一句,你这是何苦呢?”

南怀杰说完,甩开扇子,上前两步,走至侧面,看到这田荣姑娘面孔上扣着一枚金色面具,面具精美绝伦,量身打造一般,不大不小正得正好,面具下是双深邃又平静的眼睛,水汪汪的眼睛能洞察你的心底一般。南怀杰摇摇头苦涩一笑,心里面充满了好奇,也打起了十足的兴趣。

田荣扭过头来瞧了一眼南怀杰道:“你的感觉或许是对的,也或许是错的。田荣是谁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南怀公子会将田荣姑娘安置在葬花案的哪个环节?”

南怀杰一笑,搓了搓鼻子,想了想道:“在下虽然聪明,但遇到漂亮的姑娘就会变得愚昧。”

田荣一笑道:“南怀公子还未见过我的面容就已将我夸成仙一般,男人的嘴白天的鬼,不能信。姑娘家往往一听到人家夸漂亮就会心花怒放,而后大脑发热忘乎所以然。南怀公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南怀杰道:“田荣姑娘短短几句交谈中已让我回答两个问题,看来田荣姑娘不为花言巧语所骗,也有很强的控制欲。让人可敬可佩又可叹可畏,想离你近些又怕被你擒获了脱不开身,只好时近时远时亲时疏。葬花案的嫌疑犯已经指向宋浩明宋少主,这是田荣姑娘想看到的也是不想看的,自相矛盾着,终于坐耐不住,还是挺身而出。田荣姑娘,你想在葬花案的那个环节出现呢?”

田荣眼神飘过一丝寒意,愣愣的想了想,道:“你好大胆!”

南怀杰道:“女孩子家总爱听骗人的好话,却听不进去逆耳的实话。田荣姑娘,男人的目光总会游荡到漂亮姑娘的身上,但男人的情怀总会感恩于挫败时对他不离不弃的女人,如在生死关头帮其洗脱冤情,他更会感恩戴德,即使依旧风流倜傥,但谁会占据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田荣姑娘应该懂的。”

田荣冷笑一声,捋了捋秀发,没有出声。

南怀杰瞧着田荣轻捋秀发的动作,好似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南怀杰心头一抹苦涩,叹了口气,回过神来继续道:“宋少主是生在福中不知福,错过了或许就没了,没了便会惋惜,一生挥之不去。田荣姑娘应该在葬花案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出现,你的出现应该让葬花案有个反转,不但救了宋少主,也令河洛地带的淳朴起死回生,如此宋少主对你不但感恩戴德且深陷愧疚,你就可以拿捏这宋少主一辈子。河洛百姓也会将你视作洛神一般。”

田荣弹了弹秀发,眼神一悦,道:“我不要他感恩戴德,我只要他知晓谁最在乎他,他最需要谁就好。”

南怀杰心里一暖,摇了摇扇子叹了口气,叹气道:“田荣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

田荣道:“传闻你大言不惭夸下海口十一天破案,已过七日之久,你还有几成把握?”

南怀杰道:“疑难杂案和庄稼一样,你要辛勤劳作,但也要看天吃饭,本来有些干旱,只有七成把握。不料天公作美,飘来一位田荣姑娘下凡到在下眼前,有田姑娘的加入,现在有十成把握!”

田荣呦了一声,笑道:“南怀公子这话虽说的漂亮动听,但口气是不是有点大了?”

南怀杰道:“那就看田荣姑娘透漏的信息了,田荣姑娘,请讲你所知晓的内情,为了这方美丽河山,在下南怀杰定全力以赴。”

田荣想了想,迟缓一阵子后,说了一串话,南怀杰听后,合上扇子敲了敲手掌,笑道:“果然不出在下所料。”

而后南怀杰又向田荣说了一串话,田荣听后想了想,交给南怀杰一包银针,一个飞跃,运起轻功而去,半空之中,摘下面孔上那枚金色面具抛给了南怀杰。徒留一瞬间的侧面让南怀杰感叹倾城之美。待白影远去,南怀杰瞅了瞅这枚精致到极点的金色面具,向自个面孔上一盖,笑了笑。飞起身跃回原路,跨上马去了。

洛城的大牢似乎总是因为闲置太多而显得比较萧条,外墙上的杂草披满了墙头,风吹过,墙头草顺风而倒。狱吏向来都是最挣钱的行业,即使在这牢狱萧条的河洛地带,狱吏也是富的流油,何况这三天又进来一位财神爷,宋家未来接班人,挥金如土的宋少主宋浩明。狱吏因宋少主的到来,那是不辞劳苦不遗余力的挤破脑袋争当值班。毕竟放一人来探监就是一把银子啊,运气来的好,一天就会是一月的俸禄。南怀杰的到来对狱吏来说是意料之外,所以多的赏钱便是意外收获,且出手如此大方,让狱吏心跳到嗓门眼。

南怀杰抛出三定银子后又掏出三定银子,对狱吏道:“方才是探监的规矩钱,这三定是守口如瓶的封口费,哥几个可懂?”

三位狱吏头头赶紧点头哈腰,一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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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怀公子,您的大名已在河洛地带生了根,咱也算半个同行,您就放一万个心吧。”

南怀杰笑了笑,拱手一下,在一位狱吏的带领下穿过钢筋笼套门,闻着潮气霉臭味,扫两眼牢房里面木纳打盹的囚犯,走到牢房尽头,再推开一间牢门,光线充足很多,走过几步,来到一大间牢房前,便是宋浩明宋少主的特殊牢房,可谓牢房里面的雅间,有张床,有张桌,有把椅子,桌子上有笔墨纸砚,也有茶壶茶杯。

宋浩明冲着小茶练着书法,哪里是什么牢狱之灾,分明就是修身养性一清净之所。

狱吏行礼无声告退,宋浩明宋少主微微一撇瞧见南怀杰,并无任何惊讶之色,也没有停下手中毛笔,淡淡一笑道:“南怀兄倒是真有雅兴,这里也来光顾光顾,是进来坐坐喝杯茶呢,还是就在铁笼外面观困笼之兽。”

南怀杰掏出随身一扣环,在牢门链锁处随手一拨弄,锁便被打开南怀杰拉开牢门进去了。

宋浩明写下最后一个字,放下了毛笔。

南怀杰走上前去,瞧宣纸之上是首小诗,如此写道:

尘埃飘扬喧嚣闹,车水马龙灯火俏

夜阑清荷出芙蓉,琴音画舫意境妙

突来骤雨拉狂风,人潮乱象瞎奔涌

逆潮独进占画舫,天籁揉雨酒浆琼

南怀杰品了品,琢磨着那一个逆字,而后甩开扇子扇了扇,笑道:“宋少主先是躲到一湖中仙境过段神仙眷侣的生活,而后又躲到这衙门牢狱清净之地过段隐士生活,虽说场地有天壤之别的差异,但对于宋少主来说都是在享受,甚至是一种陶醉的享受。”

宋少主听到湖中仙境神仙眷侣的字样略略一差异,轻描淡写的一笑,拿出一新茶杯热水烫了烫,冲上一杯茶递给南怀杰,自个坐到床上椅子留给南怀杰。南怀杰接过茶端坐椅子上品了品,道:“达官显贵很少能喝到的西湖龙井,在这儿能随意畅饮,当真是一件美事。”

宋少主饮上一口,笑道:“如能将茶换成美酒更是好上加好,无奈各方有各方的规矩,牢狱之中忌讳喝酒,喝了酒的往往距离砍头就不远了。为了撇开晦气保住运气,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南怀杰喝掉杯中茶水,自个为自个续上一杯道:“逆字当头,还有什么是宋少主不敢去做的,区区一杯小酒何足挂齿。听闻茶也能醉人,有时候心醉了,别说喝茶,就是喝水人也是会醉的。”

宋少主一口气喝完后也起身为自个续杯,回坐到床沿上,搓了搓茶杯道:“做醉客是最逍遥的事,天大地大任凭你去闯,游览五湖四海,结交各方好杰,约会各方佳人,是多么舒畅的一件事!像南怀兄这般,辞掉工部侍郎,落个逍遥自在,做天地间一醉客。”

南怀杰道:“只可惜家族使命扛在肩上,河洛地带自古便是宋家掌控,宋家寄居在河洛最顶层的塔尖位置潜移默化的治理着河洛地带,宋少主做为隔代指认的接班人,特殊身份与特殊荣耀也注定特殊担当,特殊担当就需要做出特殊的牺牲,比如现在这间牢房。好在有壶醉茶让人不醉而自醉。”

宋少主无奈一笑,道:“难得可以躲在一清幽之地悠闲自醉一回,世道艰险人心叵测,小小河洛也逃脱不掉人性的种种贪婪。如没算错南怀兄还有三四天期限,我这般自醉的生活也就只能再享受三四天时光,葬花案一破就要装模作样的做一阔少,整天忙着打理宋家大小事务,好不烦心。”

南怀杰笑道:“宋少主倒是很抬举兄弟我,也对自个的状况很有信心。也是,毕竟宋家世代扶持寒门子弟读书做官的家风让宋家上可通天,洗清这点冤情也只是小菜一碟。”

宋少主道:“远水不解近渴,眼下而言,还要南怀兄多费些心思将葬花案彻底破了,连根拔起,将河洛地带这一噩梦干干净净的抹去。将来宋家也好安心的经商安心的为河洛百姓谋福!”

南怀杰品了口茶道:“茶水是第二道最好喝,案子是第二茬最有趣,为了河洛地带的一种平衡,宋家也是颇费苦心。只是不懂,官府究竟是以什么罪名将宋少主关闭此处呢?那天高堂之上,宋少主可是案件的有功之人,怎么短短三日便有如此反转?”

宋少主悠悠一笑,饮口茶道:“都是前世的债今世的缘,今世注定要还。毕竟约素还被兄弟我保护着,南怀兄这般智商能明白此中道理,但无相主持未必这么想,官府未必这么想,河洛百姓更未必这么想。葬花案一天未破我是万万不会让约素出头露面,约素一天未出头露面,兄弟我便是第一嫌疑人,为了给寺院一个交代,给河洛百姓一个交代,给案件一个交代,两全之策,官府便只有委屈下兄弟我,困在这道铁笼之中。其实,我倒是很愿意在这里面静一静歇一歇。”

南怀杰点了点头道:“宋少主的腿脚好利索了?”

宋少主道:“那点皮外伤不算什么,疗养这些天已无大碍,虽不能登高爬低,起码日常已活动自如。”

南怀杰道:“兄弟我很是欣赏宋少主你的那根拐杖,很是精致玲珑,宋少主腿脚已康复,那根拐杖也是多余,如不介意赠给兄弟我如何?”

宋少主笑道:“那有什么不可,一根拐杖而已,虽是挚友相赠但大可拿去。只是兄弟我随意惯了,这一时半刻还不知道放哪去了,我让家丁在我府上搜搜,给南怀兄送过去。”

南怀杰笑道:“宋少主还真是随意惯了,那根拐杖可是价值不菲,随意一丢竟然忘了。好在兄弟我帮你留意了下。”

南怀杰站起身来,来到床沿边,从枕头旁的铺盖下抽出一根木棍,正是那枚拐杖。

南怀杰拿在手上摆弄了一阵子,笑道:“放在幽暗之处,当真是暴殄天物了,这等手艺即使在工部也是很难见到。”

宋少主好像没这回事一般,也好似这枚拐杖不是他的一般,搓了搓眉头道:“我说睡觉时怎么老感到头疙的慌,南怀兄帮我取出来接下来可以睡个好觉了。”

南怀杰留心瞧了瞧拐杖龙头形状的手把,龙嘴雕刻处有一针孔,略略扭了扭拐杖手柄,知晓机关就在这里。便将拐杖手把龙嘴处针孔对准宋少主,另一只手放在可转动的手柄处。

宋少主笑了笑,本能的挪了挪身躯,南怀杰瞧着宋少主,二人眼神对视僵了僵,而后彼此心照不宣默契的笑了笑。

南怀杰掏出兜中的那枚金色面具递给宋少主,盯着宋少主的眼神道:“礼尚往来,我捡到一枚天空中飘来的面具,瞧它精美绝伦,就赠给宋少主吧。”

宋少主接过面具,用手搓了搓,抬眼盯着南怀杰流露一丝诡异的微笑,南怀杰便提起茶壶为宋少主杯中蓄满茶水,又为自个杯中蓄满。

南怀杰道:“宋少主,你这是又何苦呢?”

宋少主苦涩一笑,喝了口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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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

南怀杰道:“宋少主愿景中的河洛地带应该是幅什么模样?”

宋少主想了想道:“起码不应该是这幅模样。我儿时的河洛地带民心淳朴人人向善,姑娘家笑的像花儿一样灿烂,大家参拜佛祖菩萨是为了赐予家人平安保佑家人健康,商家诚信,官家爱民。街头上纵有滋事之人也大都是小打小闹,且遭人唾弃。而今的河洛地带,人心不古,姑娘家嫌贫爱富,大家拜佛大都是因为怕佛,因怕佛畏惧佛祖菩萨便受控于寺庙。劳者一心向佛,求得来世大富大贵,便不在乎今世,致使田园荒芜子女老人不顾。商家对寺庙大捐特捐,否则就会被指责,寺庙一旦对那户商家有所指责,这家商户便会门厅奚落无人问及生意落败。商家捐钱后如需用钱便要向寺庙恳求放贷,寺庙打着普度众生的旗号,予以放高利贷,说什么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自家香火旺盛了起来他家商铺却是勉强能活。民也不再听官,而是万事求佛,寺庙让他们怎么做便会怎么做。甚至出现了民病不就医而去求佛,特别是永泰寺的永仁主持,广施佛意,用佛法来修身养病,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善男信女。还用佛法来判姻缘,收到银子便是前世有缘今世来渡,收不到银子便是前世的冤家今世相蚕食不可有姻缘。当然,不是所有尼姑庵都是如此,也不是所有比丘尼都是如此,毕竟佛就是佛,虔诚者还是有的。但不正的风气已经形成,只是当局者迷,既得利益者不觉其然坦然接受而已。长久以往,河洛地带将会风气败坏陷入乱世迹象。”

宋少主说完,一昂脖子,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一种淋漓尽致的畅快。南怀杰听的也痛快,而后想了想,欲言又止。仅是提起茶壶将宋少主杯中茶水添满。

宋少主瞧了一眼南怀杰悠然一笑,继续道:“葬花案或许便是佛意,佛意向着善的方向,但道路坎坷不平,降妖伏魔在所不辞。一切遵循天意,没有经历痛的教训怎会刻骨铭心。葬花案的到来我认为是一种好的征兆,新的黎明前的黑暗。河洛地带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牺牲,只是平常百姓不觉然而已。兄弟我也牺牲了一些时日端坐牢狱之灾,就当面壁思过吧。但,葬花案却非本人所为。”

南怀杰道:“这个我信。只是宋少主这般不惜牺牲自我的来保护这位约素,原因究竟真为了一颗向佛之心吗?”

宋少主抿嘴一笑,自我陶醉的想了想,道:“换成是南怀兄,想必也会如我这般。保护好一人便是拯救了两人。”

南怀杰搓了搓鼻子点头道:“保护好约素,便是拯救了约素与田荣,也收获到了两颗河洛佳人的红豆心。”

宋少主笑而不答,醉了一般,自个品茶。南怀杰便提起那根拐杖走出了牢门,走了。宋少主起身,慢悠悠的将链锁重新锁上。

出了牢狱大门拐过一条街巷,来到一幽静的偏僻小巷,瞧瞧周围无人,南怀杰攀上一屋檐背阴处。掏出已用布襟裹起来的那根拐杖,摆弄起来。或许是出于以前工部侍郎的职业考究,感叹工匠工艺之精湛构思之妙想,也有些自叹不如的失落,甚至有丝对自个职业乃至国家安危的后怕。南怀杰想啊,如果民间多几位这样的艺人,制造几十枚这般隐蔽的武器,别说刺杀军机大臣就是刺杀当今圣上都有可能,今后自个办案的难度与危险性也在某种程度上长高一截。南怀杰又反过来一想,这也就恰恰充分证明了自个的利用价值,神探二字不是盖的。南怀杰拧开拐杖龙头手柄,里面精密的布置着银针,硝化炸油,联动棘轮等等。南怀杰手触了触链接手柄下方的一根弹簧,弹簧拨弄着火石,拧动手柄时刻弹簧拨动火石打火,点燃一枚硝化炸油颗粒产生气压,气压的强劲冲击力击飞上膛的一枚银针,银针事先浸泡在拐杖内部一药剂匣腔里。一环扣一环,巧夺天工。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南怀杰这位内行人想起了两个人,心道也只有这两个人方能制造出如此精湛的暗器,二人一人名曰鬼斧李善九,一名名曰天蚕鲁东方。二人还依旧在工部任职,其中鬼斧李善九自幼丧父,便对其母亲出乎寻常的孝顺,其本家就是河洛人士。南怀杰想通了,河洛寒门子弟学优者会被宋家栽培,仕途之后必回报河洛宋家。南怀杰摇摇头叹了口气。

着迷之时会忘乎时间,仰头望天之时天空已经暗淡下来。南怀杰理了理思路,生出一计,自言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时不我待,虽是步险棋却是捷径,起码可节约很多时间,早一天破了葬花案早一天赶到闽南早一天了解心结。”

四下里望望,看到不远处有个猪圈,里面养着几头猪,便赶过去,拐杖手柄对准一头比较活跃的猪,转动机关,一枚银针发出,中针之猪无声倒地不再动弹,但鼻孔处能察觉到有气息喘出。随之拐杖柄口生热,南怀杰将手向下移了移。从怀里掏出一定银子扔进猪圈,跨上马匹向牢狱旁的田家做首的官邸洛城太守府方向而去。

至官府门口,瞧见街面夜市初起人潮涌动,很是热闹,南怀杰便下马,带上一顶商人帽,披上一件商人衣,在一馄炖摊上吃了碗馄炖喝了碗浊酒。结账时多给了一枚铜板,商家老伯甚是言谢。

南怀杰问道:“老伯,我是刚到贵地贩小米的商贩,今年生意好做,我想多贩些货,只是本金有限,商家不赊账,说借银子可以去找宋家帮忙或去找寺庙帮忙。老伯,您是老人家,见识多,我想向您请教下。”

馄炖老伯呵呵一笑道:“你是做大生意的我是做小生意的,哪能向你说教呀。不过依我的见识,还是在商言商的好,去向宋家寻帮忙是正道,寺庙那帮三姑六婆信不得。”

南怀杰言谢告辞。而后走进了一家高端菜馆,点了份价格不菲的驴肉,点了一壶好酒,结账时多给了些赏钱,向掌柜询问了方才同样的话。这位五十左右的掌柜打量了两眼南怀杰,笑道:“客官,莫贪念,见好就收,不管是向宋家借钱还是向寺庙借钱利息都不低。如客官不信佛可以向寺庙借,如果客观信佛,建议向宋家借。”

南怀杰真诚问道:“这是为何?”

掌柜子笑了笑,道:“以前我是信佛的,现在只得装作不信佛了。尼姑庵的那帮比丘尼们是活菩萨转世,你我惹不起,避而敬之最好。”

南怀杰便如此,陆陆续续问了七家各式商家,答案不一,但百姓口中的话最接地气也最为真实。月亮高挂,商家陆续打烊,南怀杰来到洛城太守府侧墙外,一跃而起跳进了官府后院。蒙面寻得主薄房,捅开窗纸,瞧见烛光下卧在床上的刘洛川,一枚银针飞入,刺进耳根处。而后训得师爷房,郑坚也落得同样下场。

南怀杰回到初祖庵东厢房时,已是三更,贾秀才闻声而起,端来一碗稀粥,撅着嘴巴道:“吃吧,省的说我没有人情味。”

南怀杰轻轻一笑,吃下粥睡了。清早一醒窗外人群嚷嚷,钟声连撞,传来大新闻:无相主持圆寂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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